“那有辦法把我父親救出來?”
我帶着一絲乞求之色看着魏小青,魏小青是血魂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如果她想辦法,那麼一定就有辦法,而且她不同於別的宗門弟子,宗主的弟子,多有面子,只怕就是一些長老級別的人物也要對她謙讓幾分。
魏小青見我求她,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她還沒開口,旁邊的冰雲卻道:
“小青,這件事要慎重考慮,這個人能夠得到你師傅如此對待,想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現在知道他是鍾元的父親,那無疑對方也肯定是一個獵鬼師,你師傅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就算她再疼愛你,但若是觸犯了她的諱忌,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可要想清楚,當初你們可是是個師兄弟姐妹,現在卻只剩兩個,其餘的八個你比我更清楚到哪兒去了吧,宗主可是最痛恨這些獵鬼師。”
聽了冰雲的話,被這一點撥,魏小青原本紅潤的臉色一片煞白。
而我心裡更是泛起驚天駭浪,原來小青現在竟處於一種水深火熱之中,一想到她其餘的八位同胞都死在自己的師傅手裡,小青以後也會不會遭遇這種情況。
“小青,別太在意,現在不是想那件事的時候,雖然不知道你們宗主爲什麼要軟禁我父親,但是我總算知道他現在很安全,沒有出事就放心了,這件事,以後可以慢慢再想辦法,如果你真想幫我,那隻需要透露我現在來到了九荒市一切安好就行了,我現在聽到我父親安然無恙,這就是給我最好的消息。”
我拍了拍魏小青的肩膀,我知道她的性格,如果對於一件事一旦認真起來,就算再大的代價,她也不惜一切完成,而且我是真正的不想魏小青爲了我出事。
“嗯,好,冰雲姐,今天我們就在這用西餐,麻煩你去準備吧。”
魏小青盯着冰雲,十分乖巧的開口了。
“好吧。”
冰雲拉着巧倩的手離開了包間,而這裡就只剩我和魏小青,魏小青繞道對面的座位坐下。
好吧,第一次吃西餐,刀和叉我都不知道怎麼拿。
看着眼前的牛排,真恨不得就直接一口咬下去,魏小青在旁邊一直幸災樂禍的看着我,就在我很糾結打算直接用叉子插着整塊牛排咬,魏小青自己盤子的牛排已經切好,遞了過來。
一直待到整整四點我才離開這裡,原本小青說要送我回去的,但是顧及到堂哥和姜禾知道小青是血魂宗的門人,只怕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便一個人回家了。
而就在我離開的時候,旁邊的某一株大樹下,走出一個瑟瑟發抖的人影,此人正是堂哥,堂哥的臉已經陰沉無比,整個人凍得直哆嗦。
用鑰匙打開門,姜禾騰的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原本陰雲密佈的臉上豁然開朗,更是一路跑步走的姿態到了我身邊,只差沒舉手,敬禮說首長好了。
“冰蠶拿到手沒,不能再拖下去了。”
姜禾搓了搓手,那雙銳利的眼眸盯着我身上,神色緊張的問道。
“嗯,冰蠶已經拿到手了,堂哥怎麼不在?”
我環顧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堂哥的影子。
“他有事出門了,走吧,血掌現在擴散,連我都無法控制住,你再不來,我就急着回自己家族了。”
姜禾帶我往房間去了,我摸出玉盒,開口衝姜禾道:
“這個冰蠶不是普通的冰蠶,它能夠自行吞噬火毒,不需要你用其它藥物輔助。”
我怕姜禾直接取出冰蠶搗碎,然後混合他的藥物敷在小叔的身上,我以後怎麼向魏小青交代。
聽了我的話,姜禾明顯愣了愣,猶豫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小叔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隻煮熟的蝦子,全身通紅,特別是胸口中的那一掌,格外的顯眼。
我打開玉盒蓋子,裡面的冰蠶王正蜷縮在一起,似乎在睡覺,我直接伸手輕輕夾住它,它立刻醒過來,開始扭動着肥胖臃腫的身軀,一雙烏黑的眼珠盯着我,似乎又要朝我噴吐寒氣,我面無表情的直接往小叔的胸口一扔,這冰蠶落在上面立刻滾動起來,似乎被這驚人的高溫給燙着了。
它很不自在的轉了幾圈,忽然小嘴咬在了這血掌印上。
我和姜禾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冰蠶王,不知道它在做些什麼,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我見到小叔身上的血掌印開始漸漸變淡,反而冰蠶那胖乎乎的身軀之上開始有些變化,從它腦袋開始,有一層淡淡的紅光往下蔓延。
過了大約三十分鐘左右,這冰蠶全身都變得通紅,而小叔身上的血掌印已經消失不見,身體之中蘊含的火毒居然全部都被吸食的一干二盡,現在身體之上已經恢復原本的樣子。
冰蠶在小叔的胸口很艱難的爬着,似乎是往我手裡的玉盒爬過來,我伸手夾住它,它也沒有再動彈,而是無精打采,直到我放進玉盒,它身子一縮,似乎睡着了。
“現在小叔的火毒已經拔出,我先去看看這條小冰蠶,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摸了一下小叔的額頭,之前的那股灼熱感已經消失不見,只是還沒醒過來,不過主要問題已經解決,想必姜禾是沒有問題的。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好門之後,我再次打開玉盒,裡面的冰蠶寶寶正蜷起身子,打開盒子,也只是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
它會不會喝了血會精神一點呢,畢竟這些火毒都是被它吸到肚中去了,現在它還要消化。
我找了一柄小刀,忍痛在手指上割了一刀,擠出一滴鮮血滴在玉盒之中。
果然,一聞到鮮血,冰蠶寶寶立刻甦醒過來,它艱難的移動着臃腫的身軀,趴在血珠面前嗅了嗅,極不願意的挪開腦袋,甚至還瞪着眼睛盯着我,似乎在詢問我今天的血液怎麼不對勁,因爲平時都是魏小青餵養的。
我也沒辦法,只能乾瞪眼,後來它實在無法堅持下去,依然還是喝了這滴鮮血,不一會,全身火紅的樣子消失不見,又恢復成原本雪白的樣子。
讓我有些驚喜是,這個蠶寶寶竟然還揚起頭盯着我,似乎還想再喝點。
反正傷口還沒有癒合,我又擠了好幾滴,看着它吃得歡,我心裡尋思着看以後要不要以後去醫院抽血,畢竟每天割手也挺麻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