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梵一個人坐在顧家的暗房內,回想着顧曄的話,也在時刻想着雲碩,到底有什麼聯繫,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至少,至今還沒有人可以把顧曄傷的這麼重,如果說以前的雲家主還在的話,還能想的通,再就是顧家的那個‘洞’‘穴’,想不到自己現在才知道,也許,顧家的秘密不止這些,還有那個黑影,到底什麼身份,父親似乎很信任他,看來自己需要好好暗中去查了。
閉起眼睛,突然又閃過林夕然的影子,不由得‘揉’‘揉’眉心,臉上帶着一絲苦笑,自己總是莫名的惦記着她,呵呵…顧梵猛地站起身,走出了暗房…
雲家。
容鋣再次回到林夕然的‘牀’邊,看着安睡中的人,臉‘色’透着淡淡的蒼白,伸手輕輕的觸‘摸’着,林夕然眼睫微動,容鋣的手突然頓住,手指間散出淡淡的紫蘇,林夕然睡得顯然比剛纔更沉,容鋣抱起‘牀’上的林夕然,輕輕的放進自己的懷中,輕撫着林夕然烏黑的長髮,這一刻,容鋣眼裡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柔情,輕聲輕語的說着:“你可知道,無奈與無盡的思念,太苦…”
懷中的人兒,此時看上去安靜無比,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着容鋣:“永遠這樣沉睡,不要清醒,可好…”
不知不覺,夜‘色’掛上,房子裡還是一樣的安靜,但是‘門’口處,一道身影也是伴着月‘色’一直站到深夜,容鋣慢慢的睜開眼睛,溫柔的看了眼懷中的人,還是在自己的身邊,看着‘門’外處,臉‘色’微冷,輕柔的把林夕然放在‘牀’上,出了房‘門’。
“想不到,你把她隱藏的這麼深?”一身紅緞,腰間白絲纏繞,臉面真是‘脣’紅齒白,烏黑長髮隨意灑在腰間,讓人誤以爲這真真是個美人兒,可說話聲卻帶着男‘性’的磁‘性’……
“紅‘玉’離,你來就是問這個的麼”容鋣輕輕的斜靠在‘門’框處,面無表情。
“當然不是…”紅衣男子嘴角微微揚起:“我是怕隱藏的在深,最終還是徒勞而已…難道你還想…”
“沒錯”容鋣突然打斷,只見紅衣男子眉梢微微一挑,頓了片刻:“陌子千,已來數月…”
容鋣還是如剛纔的模樣,臉上沒有浮現出一絲悸動,只是淡淡的說着:“你看着她,一個月”
紅衣男子一聽後,臉猛地一僵,看着容鋣,隨即又如剛纔的笑臉:“好,只一月,你要是回來晚了,人被拐跑,與我無關”
容鋣再次看向‘牀’上的林夕然,一股紫‘色’流蘇漸漸消失不見,紅衣男子看着消失的容鋣,推開了房‘門’,腳步極輕的走進‘牀’邊,看着沉睡中的林夕然,用打量的眼光,掃了全身:“‘女’人都是禍水,你說呢,巫玄靈,嗯?”
紅衣男子把紅緞揚在身後,緊挨着林夕然坐着:“你現在藏在這身皮囊裡邊,不知成什麼樣子了…你傷了容鋣,卻換來的是他數倍的愛護,當真成了萬千‘女’子的仇恨對象,也不足爲過,可是經過了數百年,你心裡可有想起我一絲一毫…”
恍恍惚惚中我覺的好像有人看着我,只是有點模糊,隱約覺得是一片紅‘色’,腦袋感覺有些沉,過了好大一會,終於睜開眼睛,旁邊坐着一人:“容鋣,你剛一直坐在這裡看着我?”
此時紅衣男子早已幻化成了容鋣的模樣,靜靜的看着:“嗯,看你睡得很沉,已經深夜了,你,餓麼?”
“深夜?我怎麼老覺得我好像醒過一次呢,感覺睡了好久,好累”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幹了幾天的體力活一樣,身子有些痠痛。
“呵呵…餓了的話,我可以給你做點,想吃什麼?”我聽了微怔,隨即我看着他突然給我捏着肩膀:“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巫…夕然,你在這裡等着吧…”
我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是有一霎那間的恍惚,似乎有一片紅閃過,容鋣今天…不太一樣。
出了‘門’的紅‘玉’離,又是一身紅緞飄繞,似乎帶着一絲苦笑:“爲何要辦成他的模樣…”與房間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此時深夜,顧梵又停留在雲家的‘門’口,在車內就這樣靜靜的注視着雲家的大‘門’,也許自己心裡也不清楚,對林夕然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就這樣停留着,只要離雲家近,就覺得安心,因爲自己在意的人裡面的緣故麼,離得太遠,各種的不安和焦躁,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孤寂……
雲家的大‘門’縫隙凸顯一抹紅,一縱即逝,顧梵只是微皺了眉頭,淡淡的冷笑:“雲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而紅‘玉’離,斜靠在離大‘門’最近的一個樹上,隱蔽着,看着‘門’外的一輛車,大概已經停留了有好幾個時辰,真是有耐心,又不由得說着:“‘女’人果然是禍水,嘖嘖”接着躍起,不見蹤影…
紅‘玉’離在剛落地的時候,突然覺得左前方,第二個宅子有奇怪的東西,一轉身,朝着左邊閃去了身影,臉‘色’稍微有些淡冷。
看着眼前的院落,滿地的幹葉,橫掃在地面上,顯得格外的荒蕪,紅‘玉’離把玩着手中的烏絲,看着面前的房‘門’,輕哼的笑了一聲,慢慢的擺上了臺階,站定在‘門’口處,裡面一點光亮也沒有,接着,被紅‘玉’離一腳踢開,輕微的走了進去,裡面漆黑無比,而紅‘玉’離一身的妖紅長緞,與黑暗卻是格外協調,所謂的萬綠從中一點紅,或許這紅纔是重點,紅‘玉’離進去坐在一桌子旁,略帶笑意的說着:“房子不錯,就太黑了…是麼,雲家主?”
一直在暗處的人,身子猛地一怔,他自紅‘玉’離剛步入這座院落的時候就是知道的,也知道瞞不過他,如今不想現身恐怕也是不行,所以徐徐的走了出去,過了隔間,便看到背對而做的人,一身紅緞,那樣妖‘豔’,手指輕叩着桌面,發出輕微的響聲。
紅‘玉’離緩緩起了身,看向了從後面出來的人,笑聲裡好似帶着輕蔑:“以前你的臉面也算能看,現今看來,真是不堪入眼,是不是該感慨歲月無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