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堯搖了搖頭:“不是燭陰,那兩個死的女人不是燭陰殺死的,而是人爲,只不過她們兩個的死倒是觸動了燭陰的封印,讓燭陰的封印提前鬆動。”
“誰那麼狠毒,用人的性命來放出燭陰!”蔣洲恨聲道。
寧無心提醒着蔣洲:“自古以來,總是有那麼些邪術需要依靠一定的人來進行。很不湊巧的是,死的那兩個女人就是這種,符合作爲鑰匙的條件,只能說,她們很倒黴,沒到壽終正寢的年紀就枉死了。你們警局裡面有些處理不了的案件恰恰就是這種類型的居多。”
“這世道……變了。”蔣洲既有些惆悵,又有些哽咽地說道。
沒有辦法,世道是如此。
剛開始自己懷着偉大堅定的夢想成爲了警察,再然後自己從一個剛正不阿的警察變成了老油條,雖然自己依舊留存着底線,不害人,可這麼些年,局裡面的一些事情自己見的還少嗎?
“哎,寧小姐,你說我們死了以後會遭到報應嗎?”蔣洲忽然間想起這個問題,所以問寧無心。
寧無心似笑非笑地看着蔣洲:“六道輪迴,人生前做過什麼,死後一清二楚。地府的法律嚴謹,沒幾個人能隨意鑽漏洞。你們做警察的在因公殉職或者是壽終正寢後還很有可能做個鬼差呢。”
蔣洲聞言,眼前一亮:“地府福利那麼好啊?”
“地府需要新鮮血液,不然你以爲呢。”
“我還以爲地府裡面都是都想着去投胎,而不是做鬼差呢。”蔣洲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想太多了。”一直沉默寡言的席穆南插嘴道。
蔣洲尷尬地低聲道:“是嗎?”
牧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後對蔣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離開了,至於殺人兇手,我們只能說,他有動手,但是我們有些追蹤不到。他利用燭陰的氣息掩蓋了自己的氣息,我們暫時拿他沒有辦法。如果你要抓的話,恐怕你要先找到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孩才行。”
牧堯跟蔣洲交代了兇手大致可能下手的對象之後,帶着寧無心回到了租房裡面。
因爲太晚了,所以牧堯暫時在寧無心的租房裡面住一晚上。
寧無心洗完澡後半眯着眼睛躺上了牀,手下意識地往一旁摸去,摸了老半天沒有摸到毛茸茸的物體,寧無心迷迷糊糊喊了一聲:“胖胖!”
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走進來的卻不是胖胖,而是牧堯。
牧堯此時只穿着睡衣,頭髮微微溼潤,身上帶着淡淡的水汽。
“胖胖說今晚想要在我房間睡,我沒地方睡了,給我塊地方對付一下吧。”牧堯彎着脣瓣說道。
寧無心一臉平靜地看着牧堯撒謊不帶臉紅的樣子,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身體原本躺着的地方,往另一邊挪去。
牧堯計謀得逞地躺了下去,長手一撈,將寧無心抱在了懷裡。
“騙子!”寧無心低聲喝道。
牧堯對於寧無心的那一聲“騙子”並不在意,寧無心若是不願意,自己絕對不能躺在這兒。
兩人自從確認了關係之後,關係並不像是一般情侶那樣子陷入熱戀,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反倒是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雖然兩人還未突破最後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