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就這麼放過剛纔那小子?”
“不然怎麼樣?我也想揍他一頓,可是我怕政府會說我加害國際友人。”
“他太狂妄了,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也許他有資格這麼認爲,我以前跟你講過,這三塊牌子非常的重要。”
“那不只是一個傳說?”
“我也以爲是傳說,可是看到爺爺的手冊上提到了,今天又見到了,應該是真的。”
“我記起來了,上次你說他們讓你交出最後一塊引魂牌,指的就是剛纔他拿的那種牌子?”
“嗯,一共有三塊,鬼知道那幫畜牲是怎麼想的,老子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看起來很普通啊。”
“是啊,很普通,這塊牌子對於好人來說再普通不過,不過要是做過壞事的人見到了這塊牌子,可能就等於見到閻王了。”
“什麼意思?”
蘇子昂停下腳步,將這塊牌子的作用再一次講給了夏洛克聽,準確的來說,這塊牌子能起的作用就是殺人,殺做過壞事的人於無形,讓其看着就像是猝死,在蘇子昂的爺爺留下的手冊中還提到,在很久以前的東瀛,甚至有個人利用這塊牌子拘了不下一百個惡念無赦的魂魔,讓其浩浩蕩蕩的在夜間遊行,震懾世人,也就有了後來傳說的百鬼夜行一說,聽說後來,很多魂魔組織都以這一行爲宣佈自己的領域和領導地位,是真是假,蘇子昂就不知道了。
“聽着,好像很有趣。”夏洛克笑着走了幾步,然後看向了蘇子昂。“其實,說起來,你和他是同行,他爲什麼對你這麼仇恨?”
“天知道。”
“那他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
蘇子昂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夏洛克這時問起,才提醒了蘇子昂,蘇子昂看遍自己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個東西是跟家裡有關,那就是爺爺送給他的十六歲的生日禮物,一塊紅布包着的護身符,紅布的一面繡着陰,一面繡着陽字,碰巧,這張符不小心被翻了出來,蘇子昂剛纔卻不知道。
“難道是因爲這個?”
“這不是你爺爺送給你的嗎?”
“嗯。”
“完了。”夏洛克突然神情凝重的看着蘇子昂,他不知道蘇子昂有沒有想到,於是輕聲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上次你拒絕交出那塊牌子,我怕他們是以爲牌子就在你的手上,所以才讓人到了這裡,爲的就是你那塊牌子,我想,他們肯定對你已經展開了祥細的調查,不然那個二貨不可能會馬上認出你的身份。”
蘇子昂覺得夏洛克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意味着暗藏了危機,就算馬上逃跑都來不及,對方咬住了自己,也許因爲一些力量平衡,沒有馬上對自己做什麼,但很快,會有這麼一天的,想到那一天的到來,蘇子昂就心裡發怵,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工作也許不能夠再單純,而自己身邊也會充滿殺機,身邊的人都會有危險。
“夏洛克,打電話給雨珊他們,看看他們在哪裡。”
凌雨珊和尤剛正在宿舍外面亂晃,接到夏洛克的電話,聽到要集合,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後,馬上趕到了蘇子昂所在的操場邊,這時,那個白衣少年距他們只有幾十米的距離,那個少年像守獵物一樣坐在操場邊,蘇子昂簡單的跟凌雨珊和尤剛說明了情況以後,輕嘆道:“總之,我們儘量不要單獨的出去,要小心。”
“不就是個小男生,有這個必要?”
“雨珊,凡事不要看表面,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別看他年齡小,能拿到引魂牌的人,一定不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蘇子昂他們數次來到美院,都被山野龍二跟蹤,山野龍二就像是甩不掉的蒼蠅一樣,蘇子昂他們走到哪裡,他就走到哪裡。凌雨珊雖然很好奇那個少年怎麼不上課,但想到自己大學時逃課也是常事,也就沒多嘴。蘇子昂這是在賭一個可能,看看那個山野龍二會不會對自己出手,敵動是最好的試探,敵若不動,蘇子昂也只能讓對方這麼跟着,畢竟這裡是學校,對蘇子昂和夏洛克他們的行爲都有約束,他們拿那個山野龍二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個情況,在三天後,得到了改善,起因是山野龍二被幾個中國學生圍歐,心善耿直的凌雨珊有些看不下去,出去說了幾句,開始,那些國內的學生都很不舒服,覺得凌雨珊是幫着外國人說話,後來,在凌雨珊的念叼教育中,丟下一句神經病,就放棄了他們看似正義,爲國人出氣的行爲。
“你爲什麼要幫我?”山野龍二冷冷的看着凌雨珊。
凌雨珊想了想以後,也找不出具體的解釋,只能答道:“看不慣,你沒惹他們,沒做傷害他們的事情,他們沒理由找你的麻煩。”
“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不過,視線範圍內的事情發生,我又不是瞎子,不管你是哪裡的人,是什麼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裡都有壞人,哪裡都有好人,不能一概而論。”
“可是我們是敵人,你跟那個傢伙在一起。”
“……”凌雨珊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無動於衷的蘇子昂三人,衝山野龍二尷尬的笑了笑。“說實話,有時候我覺得我跟他們也是敵人。”
“嗯?”
“中國有句老話,無仇不成父子,無怨不成夫妻,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凌雨珊還是不習慣跟一個外國少年說一些很深的道理,當然,她也是察覺到了蘇子昂那駭人的眼神,她知道自己這麼幫這個小子,蘇子昂肯定會不爽。
凌雨珊轉身,跑向了蘇子昂,就在這時,山野龍二從她背後大聲的用是很流利的中文喊道:“給你們五天時間!”說完,山野龍二在幾分內消失在了蘇子昂幾人的視線。
夏洛克看得明白,忙取笑道:“看來,不管年齡和國籍,女人對付男人總有一套。”
“什麼意思?夏大哥?”夏洛克的話讓尤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那個東瀛小子說五天內不會跟着我們。”夏洛克回答了一句聽似說給尤剛聽,事實上卻是讓蘇子昂知道的話。
這讓蘇子昂如釋重負,趁夏洛克和尤剛不注意,偷偷的瞄了凌雨珊一眼,凌雨珊自己渾然沒有發覺什麼地方不對,但即使山野龍二沒跟着,他們也被很多學院的規矩束縛着,到了晚上也沒發現什麼。
知道這樣晃盪下去不是辦法,蘇子昂作出了一個決定,雖然他很不想利用一個女人,但他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身爲自己的入夢者和助理,凌雨珊有義務爲這個團體擺脫困難。夏洛克聽到這個決定,提出了異議:“不好吧,讓雨珊去說?”
“不然,我以爲那個小子會和你好好說話?”蘇子昂扭頭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目前的情況是,那個山野龍二在這個學院應該是混了一段時間,比他們都熟悉這裡,也因爲他是陰陽入殮師,會對美院裡的魂魔有所察覺,但那個小子是不會配合蘇子昂和夏洛克的,要想走捷徑,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讓凌雨珊去做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