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案自首’這一招是最好的破解方法,雖然警察很多疑問,但也不用發通輯令來找他們,避免了丟人,也避免了打草驚蛇和自己的曝光。尤剛是被陷在裡面,拔不出來,蘇子昂卻因爲一趟警察局之行,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個保安應該是被滅口而亡,因爲死的那個保安真的就是蘇子昂和夏洛克看到有古怪的保安,然而死亡原因是中毒,廉價的農藥致死,夏洛克得知這一點後,據理力爭,用盡各種方法,把尤剛給保釋了出來,理由是尤剛沒時間沒機會給死者喝下那麼大量的農藥,當然,他們幾個被困在了渝州,短時間內限制離開。
“哎,尼馬,我就是掉煤堆裡也沒有這麼倒黴吧!”尤剛走出警察局,大聲的叫出了聲。
蘇子昂無語的看向了虎口逃生的尤剛,鬱悶的答道:“你要不跑,就什麼事也沒,沒事你瞎跑什麼?”
“我……我這不是因爲看到新聞上說這裡不太平,時常有大案發生,我以爲我那麼不走運,看到他倒下去,流了血,還以爲遇上持槍搶劫呢。”尤剛的頭低了下去,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跑,像蘇子昂說的,那麼就真的沒他們什麼事,就是他這一跑,把所有人都困在了渝州。
凌雨珊不想讓大家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忙笑道:“算了,反正我們也要在這裡查案,不離開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麻煩。”
“話是這樣說。”夏洛克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警察,小聲的提醒道:“有什麼我們能不能回去再說?這裡是警察局,不是我們家。”
蘇子昂三個一聽,什麼也不說了,跟着夏洛克就打了輛車,回到了酒店,該吃吃,該喝喝,吃得大飽以後,四個人癱坐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空飯盒,凌雨珊有些感嘆:“看來,這個地方的消費也不是很便宜,盒飯比我們那裡還貴一塊呢。”
“不貴,你看這盒飯,裡面肉要多些,要是我們按這個標準叫盒飯,那麼我們那裡應該貴三塊。”
聽到凌雨珊和夏洛克兩個財迷圍繞着盒飯討論,蘇子昂極爲無語,提醒道:“你們就不能想點正事?”
“OK。”夏洛克點頭,看了一眼尤剛,針對這一天的瞭解,總結道:“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那個保安跟搶匪裡應外合作案後因爲分髒不均,起了爭執,對方就對他動了殺心,不巧的是,尤剛去的時候,剛好保安毒發身亡,尤剛一跑,所有人都以爲尤剛是兇手,而我們的自首,至少緩解了一下警察的懷疑,當然,警察有時就跟王八一樣,咬住了,是沒這麼容易鬆口的,他們會一直查我們,如果沒有新的線索的話,我們依然是他們的目標,這也就是他們限制我們離開的理由。”
蘇子昂點了點頭,提出了值得思考的一個方向。“這件事影響到了我們查案的進度,至少今明兩天我們是不能有動作的,不然光跟警察解釋就得麻煩死,除非我們完全的洗脫嫌疑,而這個案子最能讓我們辯駁的一點就是夏洛克所說的,那個保安是喝了大量的農藥死的,我們沒有作案時間,我們跟那個保安也不認識。”
“大量的農藥,這種殺人手法還真的是很特別啊。”
“是啊,傻瓜纔會自願喝那麼多農藥。”
“他應該是被人逼着喝下去的。”
“就算是這樣,對方想用農藥致他於死地,他喝下去了,也可以吐出來,如果他處理得當,如果他想活命的話,至少應該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還有機會活下去。”
“也就是說他是十多分鐘以前中毒的。”
“嗯,十多分鐘以前,是銀行剛開門的時間,也就是說那個保安剛上班。”
“那個想致他於死地的人,就是那個時間下的手。”
尤剛聽到蘇子昂和夏洛克討論,忍不住舉起了右手。“我有話想說,小老闆,夏大哥,我在農村住過,我知道農藥是什麼味兒,別說喝了,聞着都挺不舒服的。”
“尤剛說得沒錯,保安應該是知道那是農藥,但因爲什麼原因不得不喝。”蘇子昂說完這句,想到了兩個可能,一個可能就是殺讓保安死的人就在銀行,只有這樣,他才能盯着那個保安喝下去,第二個可能是想讓他死的人當時就在銀行外面看着,是他通過手機或者是其他通訊方式讓保安喝下了農藥,但兩個可能都有一個共通,那就是必須有能威脅那個保安的事情或者是東西,否則那個保安不會明知道會死,還乖乖的聽話,並且喝完以後還裝假若無其事的上班。蘇子昂說出自己的看法以後,夏洛克覺得這是個可查的方面,至於警察現在盯不盯自己,夏洛克跟蘇子昂商量了一下,決定豁出去,即使警察知道他們在爲什麼行動,也會因爲他們想知道蘇子昂等人這麼做的原因而不阻止,這樣也有了查案自由。凌雨珊先通過各種辦法,問到了那個保安的手機號,然後夏洛克通過手機號,讓人查到了那個保安在死前一週內所拔打接聽的所有電話號碼以及收發的短信。
“有發現了。”夏洛克將一份打印好的單子放到了蘇子昂的面前。“這裡全是他的收發短信內容,你看,這裡到這裡,是他死的那天的。”
蘇子昂仔細的看了看短信,發現保安死前跟一個136號碼的人聯絡非常簡短,來來去去就幾個詞‘好了嗎?’‘差不多了’‘是時候嗎’‘是’‘有決定了吧’‘嗯’,大概就是這樣,卻讓蘇子昂覺得很可疑。“夏洛克,這個電話號碼136的人很有問題,一般人們發短信是因爲接聽不方便,或者是因爲想多說些內容又想節約,話太少,這個人跟死者絕對不是想節約話費,應該是接聽不方便,這麼簡短的內容能覆蓋的意義很多。”
“可是,136這個號碼沒有用身份證登記,查不到他是什麼來歷。”
“那就查死者,把他查透,一定會有線索!”蘇子昂指了指死者的名字,看向了凌雨珊,凌雨珊從剛纔起就很安靜,見蘇子昂看向自己後,凌雨珊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們這樣子會不會太浪費時間,到時怎麼跟顧先生交待?”
“交待什麼?我們不是在查嗎?這對於我們來說,還可能是件好事,如果說這裡面有更嚴重的問題,那麼裡面牽涉的黑暗越多,斷開的接頭也就越多,不查,我們怎麼知道這個死者跟死去的張德芬是不是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