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小心!”
段小云一聲驚呼,“老闆,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就是就是,這個時候大反派不是應該先放狠話嗎?”
“姜煜,都讓你少看點小說,現在的反派講究下手要利索,三個字,快準狠!”
寒光匕首距離周奕有0.00001毫米的時候被周奕徒手握住,王潤髮不死心的大叫一聲,拼了命的把匕首往前送。
“咔嚓。”
碎裂聲傳來,伴隨着骨頭咔吧咔吧的聲響,交織成了一曲頗有活力的搖滾樂。
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碎成了渣渣,王潤髮的右手軟塌塌的耷拉下來,五個指頭全部詭異的彎曲,竟然像麪條一樣鬆軟。
“完啦完啦完啦!”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周奕在一陣暴裂的咔嚓聲中把王潤髮的左手也給捏了個粉碎性骨折,他滿意地收回手,幽幽道:“哎呀,這次對稱了。”
王潤髮的兩隻手都像麪條一樣耷拉下來,疼得臉色慘白,再一次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圍着的保鏢倒是聰明,沒有一個衝上來救人,反倒是溜走了不少。
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上來,個個手持鋼槍,爲首的人周奕認識,正是上一次處理虐童案件的那個警察。
周奕:“來的正好,兇手企圖毀滅證據,殺害無辜證人,已經被我制服了。”
來人掃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王潤髮,就有幾個人上來像拖死狗一樣拖走了他,這下連綁都不用綁了。
“屋裡還有一個,這是錄音。”
“周奕,爲什麼每次案發現場都有你?”
“誰讓我是熱心市民,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我的出現,不用謝我。”
趙雲燕被從房間裡押解出來的時候髮絲散亂,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目光呆滯。
那光潔如玉的後脖頸出現了個小黑點,黑點慢慢的膨脹擴大,最後形成了一張猙獰的女人臉。
女人臉的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殷紅的嘴脣開合幾下,無聲的對周奕說了兩個字。
把兩人都押走之後,最終還是去做了筆錄,周奕實話實說,做筆錄的是個新來的小警察,第一次上崗總有些熱情,脊背挺拔如鬆,面色大義凜然。
警官:“姓名。”
周奕:“周易八卦,知否?”
警官皺起眉頭,用筆尖敲了敲桌子,苦大仇深道:“這位同志,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周奕:“好吧好吧,周奕。周奕的周,周奕的弈。”
小警員:“!!!”
他把手中的筆遞給周奕,努力忍着火氣,說出的話像是從牙關裡一個一個擠出來的。
“你自己寫。”
周奕:“早說嘛,配合人民警察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刷刷刷幾筆,周奕便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大名,龍飛鳳舞,字體頗有風骨。
小警員:“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在案發現場?”
周奕:“我報的警我肯定在案發現場,否則怎麼報警?”
小警員:“……我不是問這個!”
正要抓狂之時,帶頭的那個警察突然走進來,拍了拍小警員的肩膀,耳語了幾句,隨後對周奕道:“你可以走了。”
周奕悠閒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道:“小夥子挺認真,前途無亮,你叫什麼?”
小警員:“孫愛國!”
“記住了。”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段小云忽然大叫道:“老闆,我們的江南七日遊沒了!”
“嗯,這次虧大發了。”
“老闆,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
周奕:“誰說的,我十分難過。”
他努力做出難過的表情,因爲動作太用力,整個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姜煜:“咱們三人組要做個長遠的計劃,不能再這樣得過且過了!”
周奕贊同的點點頭,“好啊好啊,你去做一份詳細的計劃書。這樣吧,先做個五年的計劃,做好了拿過來我看看。”
姜煜:“……”
三個人誰都不想計劃書落在自己頭上,畢竟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誰還會想去動腦子?
周奕仰頭看了看天,“走了走了,沒意思。”
糾糾纏纏,就算永不超生也要纏住對方,報復怨恨,只爲了那一丁點兒的執念,何必呢?
不過這次還是有收穫的,功德點居然又加了100點,可相對來說系統空間裡物品種類也越來越貴,周奕深深懷疑是上次自己威脅七爺之後,對方暗中給他調高了價格。
中間商賺差價最可恥!
開着車回到店裡之後,又過了兩個小時,店裡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大黃狗:“汪汪汪汪汪汪!”
段小云往外瞟了一眼,道:“喲呵,他們三個怎麼找這來了?”
“誰?”
周奕拍了拍大黃狗,“乖一點。”
本來兇惡無比,呲着獠牙的大黃狗瞬間安分地趴臥了下來,胖胖的身體不斷蹭着周奕,碩大的狗腦袋埋在周奕的膝蓋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郭道士、趕屍匠、老太婆三個人推門而入,郭道士率先開口道:“小夥子,我看你骨骼清奇,異於常人,我這裡有本密不外傳的神書,只要你……”
“沒門,免談。大黃上!”
“汪汪汪汪汪汪汪!”
溫順的大黃呲着獠牙飛撲了上去,黃符不要錢的砸,引魂鈴狂搖,老太婆口中唾沫橫飛,它依舊是咔嚓一口狠狠咬在了郭道士腿上,邊咬還便嫌棄的吐口水。
皮肉外翻十分駭人,郭道士好懸終於甩開了大黃,瘸着腿跟着其餘兩人跑了,這三人算是成功的演繹了一句話。
我來了,我又走了,揮一揮手,留下一地豬血。
周奕擰眉道:“大黃,下次咬人不準見血,否則不給肉骨頭吃!”
大黃瞪着水潤的圓眼,委屈的很。
大黃:“嗚嗚嗚。”
這能怪他嗎!這能怪他嗎?!!
而且那個臭道士的肉好酸,好臭,臭得它對肉骨頭都沒興趣了,啊呸!
周奕不知道這三人來找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只是他知道,無論是爲了什麼,自己都不想見這三個人。
無它,嫌棄而已。
“姜煜,明天幾號?”
姜煜:“十五號,老闆你該下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