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廣場的壓力急增加,厚重光罩裂紋伴隨逍遙紀尊走動之間,逐漸蔓延。
在衆多廣場外圍修者驚駭的目光中,不止是逍遙紀尊受到了磐石紀元之力重壓的影響,就連包裹住穆浩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幽藍色晶蛋也漸漸變得扭曲。
“嗤”道道精色繃絲自逍遙紀尊泛動次元之力的右手掌不斷崩出,竟然將白玉廣場內那牢不可破的時空介質,割成衆多密集扭曲的虛空次元。
眼看着廣場內的光像都開始扭曲幻滅,就連剛剛煞有信心的空行紀尊,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下穆家可就難了逍遙紀尊那次元之力,竟然擁有讓虛空幻滅的偉力,單是那道道精絲,都足以毀天滅地,如果不是磐石紀元偉力無盡,只怕這片天地一早就已經被次元之力吞噬,就連我們也”滿願仙帝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
“”傲薇仙帝露在黑紗之外的雙眸透出駭然之色,對着身旁不遠處的一衆人提醒道。
廣場之中,伴隨逍遙紀尊右手掌心次元之力旋動,從其掌中崩出的無數次元精絲,竟然開始重新向着逍遙紀尊手心聚集。
次元精光耀目,漸漸的,一顆極爲玄奧,似乎是永不泯滅的次元符文在逍遙紀尊掌心泛出。
“嗚”靠近略微扭曲的幽藍色晶蛋,逍遙紀尊右掌前推並不急促,可是在那玄奧永不泯滅,旋轉次元符文帶出的刺目精光之下,廣場空間開始急的潰碎,猶如不斷燃燒紙張,消散在次元之力下。
“轟”當逍遙紀尊右掌接觸在幽藍色晶蛋之上,一道次元光柱只從佈滿裂紋厚重光罩的廣場中,向着天際涌起。
井噴光泉迸,直擊在遮天磐石劍之上,精霞勁風讓磐石紀元那無盡天際動盪,就連磐石劍的遮天精光也不斷虛幻。
磐石紀尊心念升騰,很快磐石紀元那動盪的天際就開始得以穩固。
圍繞光罩外就座的衆多天宇強者雖然心驚,可是卻只是感覺到空間微微動盪,並沒有被逍遙紀尊那次元偉力波及。
如果說有什麼讓衆多天宇強者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視線所及爆的次元偉力,令衆多修者的感知以及靈魂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似乎是隻要多看一會,靈魂就會被廣場中那井噴的次元光柱燃燒掉一樣。
於此同時,衆人無不暗暗折服磐石紀尊的力量磐石紀元穩固,就算是逍遙紀尊一身偉力通天,還是不能徹底將磐石紀元那沉穩、浩瀚的力量撕碎。
就如同低階位面修者很難對高階位面空間造成破壞一樣,在一定程度上,磐石紀元無盡歲月積存的浩瀚偉力,已經越了紀元尊者本身的紀尊之力。
這時很多修者才真正的感受到磐石紀元的力量,包括穆家衆人在內,也逐漸明白了飄渺紀尊被磐石紀尊壓制的原因。
相比磐石紀元浩瀚偉力,穆家之前得到那懷盈紀尊剛剛開創出的紀元源胎,其內涵的力量,根本就是天差地遠。
不過穆家衆人也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磐石紀元雖然貯存的浩瀚偉力無邊,卻是有一點趕不上靈源胎,那就是紀元之中的元靈之氣實在是太過稀少。
磐石紀元雖然是白色霞霧陣陣,不過其蘊含的靈氣,充其量也只比繁仙界高上一定的層次,與融合了衍元精華的靈源胎,蘊含極其濃郁、生生不息的元靈之氣相比,所差的同樣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磐石紀元帶給穆家衆人的感覺是偉力浩瀚、不可動搖,那麼靈源胎則是舒適秀美,心曠神怡。
“嗡”幽藍色巨大晶蛋並沒有被逍遙紀尊掌勢打飛,反而詭異的被玄奧的次元符文虛影固定在次元之中,將逍遙紀尊那面積潰碎磐石紀元的掌力完全承受。
眼看着廣場空間緩緩由一個圓點開始崩潰,精芒扭曲的次元虛空逐漸擴大,完全將晶牙手環形成的晶蛋陷在扭曲的次元之中,溫莎俏臉已經焦急不已:“空老,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那晶牙手環能夠承受逍遙紀尊的力量,恐怕穆浩也會被次元之力徹底卷出磐石紀元,到時候”
“主母,你錯了。如果會被次元之力流放,那通天之門也不會威震空宇了無視天宇虛空法則之力,通天之門擁有的威能,根本就不是次元可以流放的。相反,逍遙紀尊能對家主造成威脅的,只有絕對的力量”空行紀尊老臉微微露出一絲凝重。
“咔咔咔”彷彿印證了空行紀尊的話,處於扭曲次元中的幽藍色晶蛋並沒有消失,反而在逍遙紀尊那強橫的掌力推動之下,開始出現龜裂。
“隆”精芒霞風與幽藍色的晶蘊不斷摩擦,爆出內斂的星孤,就算是有磐石紀元之力與磐石劍浩瀚偉力阻隔,天地之間還是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響。
察覺到幽藍色晶蛋裂紋開始在逍遙紀尊掌印的力量下擴散,天風紀尊臉上露出笑意,向站在溫莎身旁不遠處的呂靈說道:“靈兒,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單是逍遙紀尊這一掌,那穆浩就已經應付不了,就算是我答應與穆浩修好,穆家這一關也怕是難過了只要你點頭,高祖可以帶你迴天風紀元,相信沒有任何人敢爲難於你。”
聽到天風紀尊的話,穆家衆人身形都不由一震,看到朱雀紀尊等人也投來探尋的目光,穆家三老並沒有說話,而是不停打量着穆家衆女的神色。
“就算是大哥哥戰敗,我也不會離開穆家的,這無關穆家賜予靈兒的機緣與力量,只是爲了靈兒心中那一份感情。”呂靈一雙秀手微微攥拳,不同於喃喃自語,美眸中看向次元虛空那逐漸龜裂的幽藍色晶蛋滿是堅定之色。
看到呂靈的神色,後加入穆家的巧曼柔幾女,俏臉上都露出了絲絲震撼。
“這麼多天宇強者在場,在包裹夫君那晶牙手環完全爆碎之前,你們考慮的時間不多,有誰想要離開穆家,現在就可以做出抉擇了。”溫莎這時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當先坐在白玉石椅之上。
伴隨溫莎之後,獁索一衆穆府家將都是臉露嗜血的瘋狂,齊齊坐在白玉石椅之上,呂靈也是滿臉堅定之色,坐下身形,就連巧曼柔衆女也不例外。
“你們不害怕嗎?現在不離開,如果穆家戰敗的話,恐怕你們也會受到牽連。”天地震動,次元光柱井噴之際,溫莎對着王瑾蘭幾女問道。
“殺了那麼多的兩修者,一早我們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我當然也會害怕,不過既然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選擇,不管別人怎麼樣,我是堅決不會後悔的。”巧曼柔笑容如同春花綻放。
“轟”次元虛空中的幽藍色晶蛋裂紋,雖然在向着整個蛋體蔓延,不過體積卻脹大了不少。
“碎”逍遙紀尊低喝出聲,右掌帶着叱吒喑嗚力量,向着脹大的晶蛋猛壓。
“啪”晶牙再也承受不住逍遙紀尊的掌力,順着逍遙紀尊的掌勢,被迫開一個大洞,幽藍色精芒崩碎在次元虛空,泛點晶霞。
就在廣場周圍修者心神一震之際,衆人想象中逍遙紀尊那澎湃掌力,貫穿整個晶蛋的情形並沒有生。
天地一瞬間變的寂靜,晶蛋雖然被逍遙紀尊破開一個大洞,整個蛋體卻並沒有完全潰碎。
在外人看來,破開蛋體,右掌壓入晶蛋之中的逍遙紀尊身形,彷彿陷入了沉寂一般,
縷縷銀霞在晶蛋碎裂的裂紋中流轉,彷彿在滋養粘合巨大晶蛋那頻臨崩潰的蛋體一樣。
“只差一點點”這就是衆人此時的感覺。
儘管逍遙紀尊右掌所攜開界偉力沒有消失,卻好像被一股詭異的力量鎮住了一般,帶給很多人一種就差那麼一口氣提不上,不能將晶蛋,以及身處晶蛋中穆浩破碎、制住之感。
不止是次元裂紋交錯縱橫的廣場、晶蛋所處的次元虛空,就連磐石紀元一瞬間都靜的可怕。
“生了什麼?”手拿酒壺停在嘴邊的仙帝老者,不知爲什麼,內心的驚恐,正在不可抑制的急升騰。
就連坐在殿前廣場太師椅上的衆多紀元尊者,看向處在次元虛空巨大晶蛋的眼神,都露出了濃濃的凝重。
“嗚”巨大晶蛋中似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覺醒一般,出陣陣讓衆多修者承受不住的風吼。
“這股力量”沒待一臉凝重的磐石紀尊把話說完,逍遙紀尊透入晶蛋中的右掌,竟然在衆多修者驚駭的目光之中,急扭曲從晶蛋中抽出。
失去了逍遙紀尊那開界掌力的壓制,晶蛋被破開的大洞,竟然一瞬間蓬起璀璨的星光。
儘管璀璨星光在巨蛋破碎的掌洞中含而不出,一股震懾天宇的無上偉力,卻還是將包裹晶蛋的次元虛空漸漸排碎,就連廣場上那交錯縱橫的精色次元霞絲,都在讓人窒息的強大力量氣息之下,被急撲滅。
就在磐石紀尊雙眼微眯從太師椅上起身之際,沒待磐石紀尊阻止向着磐石紀元散的強大力量氣息,晶蛋掌洞含而不出那一蓬璀璨精光,已經開始收斂。
強大力量氣息漸退,就連一衆紀元尊者也不知道那晶蛋之中到底生了什麼。
眼看着晶蛋掌洞璀璨星光逐漸變淡,到最後變得漆黑,圍繞廣場而坐的衆多天宇強者,無不額頭滲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彷彿在剛剛不長時間之內死過一回似的,就連穆家一衆人也不例外。
除了一衆紀元尊者臉色凝重,坐在太師椅上不說話,整個廣場之上,只有三人臉上還掛着笑意。
看到穆家三老臉上的笑意,天風紀尊皺了皺眉問道:“空行,剛剛那是什麼?”
“嘿嘿家主的事情我們三人也不是很清楚。”空行紀尊一臉陰笑,沒有一絲對衆人坦露的意思。
寂靜的廣場之中,隨着逍遙紀尊的次元之力,以及那詭異強大,讓人窒息的力量氣息散去,廣場潰碎的次元虛空開始恢復,就連廣場地面上那溝壑嶙峋的白玉岩石,也漸漸變得平整。
“滴嗒滴嗒”然而,就在磐石紀元之力恢復殘破廣場的過程中,很多緩過一口氣的修者都能看到,滴滴鮮血,從逍遙紀尊略微寬大的袖袍中,滴落在其腳下白玉地面之上。
鮮血滴落的並不急促,不過在寂靜的廣場上聽到鮮血滴嗒的輕響,還是如同在衆人心湖拋下了漣漪一般,讓衆多天宇強者久久不能平靜。
逍遙紀尊右手這時已經收於精絲袖袍之中,沒有人能夠看到逍遙紀尊此時右手的樣子,甚是多數人都不知道,從逍遙紀尊袖袍中滴落的鮮血,倒是是屬於逍遙紀尊的,還是屬於穆浩的。
在逍遙紀尊美眸略微失神的目光中,廣場上破有掌洞的晶蛋也是絲毫沒有動靜。
璀璨星芒退去之後,所有人依然不知道穆浩的處境到底如何。從掌洞向晶蛋內裡看,完全是漆黑一片。
就在衆多修者心驚猜疑之中,穆浩的聲音自晶蛋之內傳出:“逍遙,一掌之約已經兌現,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早在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並沒有想到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會走到今日這一步相比現在的你,我還是懷念身爲逍遙仙園園主的你記得我離開逍遙仙園之時,你說會看着我追尋心的方向,走向強大的那一天,沒想到你還真是等不及呢”穆浩的話語聲透出一絲感嘆。
聽到穆浩的話,逍遙紀尊略微失神的目光,重新聚攏:“哼是你得罪本姑尊在先,現在卻反倒把責任全推到本尊的頭上。不過你可以放心,你既然擋下本尊一掌,本尊必然會信守承諾,不再提過往的恩怨。”逍遙紀尊嬌顏露出一絲氣憤之色。
不止是逍遙紀尊神態反常,就連坐在太師椅上的清靈紀尊,聽到穆浩的話後,身形都不由微微一震。
“你說得到輕鬆,你知不知道,剛剛你那一掌要不是我命大,現在那還能站在這裡說話。我已經受你一掌,現在你可以回到座位上了,記住,不會再有下一次這樣的機會,如果再生這樣的事,說不得我會殺了你。”穆浩咆哮出聲,到了後來,語氣卻漸漸變得陰沉了下來。
“殺了你,殺了你”不止是在場的一衆紀尊臉色鉅變,廣場外圍的衆多天宇強者更是心中寒。
逍遙紀尊臉上氣憤之色一閃即逝,緊接着在衆多修者的注視之下嬌笑出聲:“咯咯星辰榜不是白奪的,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你若是再犯到本尊手中,本尊還會讓你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逍遙紀尊看着佈滿裂紋晶蛋上的掌洞,嬌顏上露出了濃濃古靈精怪的笑意,轉身向着殿前廣場的太師椅飛去。
點點幽藍色碎晶無視磐石紀元厚重紀元偉力,彷彿跨界而來,顯在廣場中央碎裂的巨蛋周圍懸浮。
看到巨蛋密集的裂縫不斷泛出銀色霞光,沒有絲毫打開的樣子,廣場周圍衆多天宇強者的神色漸漸由驚恐轉爲好奇。
“剛剛那一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勝了?那股強大的力量氣息”身穿黑色勁裝的傲薇仙帝猶豫片刻,聲對着繁仙界一衆仙階強者問道。
似是聽到傲薇仙帝的話,滿願仙帝搖了搖頭:“誰勝了我是不知道,不過逍遙紀尊袖口滴下的鮮血,絕對不是那穆浩家主的。”
滿願仙帝的話不言而喻,在廣場之中交手的,只有穆浩與逍遙紀尊二人,很明顯,逍遙紀尊那泛動破界次元之力的右掌,是受了傷。
只是除了逍遙紀尊本人之外,只有穆家少數人知道,逍遙紀尊那藏在精絲袖袍中的右臂,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逍遙,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看到逍遙紀尊坐回太師椅上,美眸注視廣場中央一動不動晶蛋露出奇異笑容,天風紀尊石臉上露出一絲好奇對其問道。
“咯咯你們若是那麼想知道的話,還是自己去問穆浩好了。其實我也不能肯定,只是略微有些猜測罷了”逍遙紀尊這時右手袖口已經不再滴血,精絲袖袍微微垂在太師椅白玉扶手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在剛剛逍遙紀尊右掌破進晶蛋之時,應該是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創傷。否則以紀尊之體,對於微創傷一瞬間幾乎就可以恢復。
待到白玉廣場毫無瑕疵之時,將廣場周圍修者與廣場隔開那厚重佈滿裂紋的光罩,才漸漸化散。
空行紀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靈兒、青珊,應該差不多了,你們準備一下,待到家主與三位主母坐上位,就將那鹿璃琉車趕到廣場中央。”
看到溫莎三女已經起身,眼中隱藏憂色向着廣場中央幽蘭晶芒綻放的巨蛋走去,呂靈和青珊不由點了點頭,向着靠近廣場邊緣的鹿璃琉車飛去。
“嗤”沒等穆家三位主母走進,幽藍色晶芒巨蛋,竟然化爲三十六道晶霞,漸漸收斂。
這一刻,懸浮在晶蛋周圍那些細碎裂的幽晶也動了,伴隨三十六道晶霞收斂,細碎裂的幽晶急附在三十六道晶霞略微殘缺的表面,被一絲絲銀光相粘。
“有太上精元,家主那晶牙手環的力量,遠不是尋常至寶可以比擬的。可是儘管是這樣,竟然會被那個逍遙紀尊掌力破開,她的力量還真是不”恆遠紀尊向着坐在殿前太師椅上,臉上露出得意笑容的逍遙紀尊看了一眼。
“恆遠,能夠位列尊位的,又豈是常人。那個逍遙紀尊絕對是讓人頭疼的人物,希望以後家主不要再與她有什麼交際的好”空行紀尊老臉難得露出擔心之色,似乎對逍遙紀尊很是忌諱一樣。
就在空行紀尊剛剛說完話,包括九龍紀尊與恆遠紀尊,都能感到心中微微一寒,似乎被什麼盯上了一樣。
三老敏銳的擡頭,剛好迎上了逍遙紀尊那媚笑的眼神,一瞬間,三老甚至能夠看到逍遙紀尊臉上那腹黑之色。
“嘿嘿”空行紀尊老臉勉強擠出笑意,轉頭避開逍遙紀尊媚笑的目光。
“果然是很可怕難怪就連家主也不願得罪於她,要是讓她盯上,以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在逍遙紀尊的腹黑媚笑之中,恆遠紀尊也潰敗下來,聲對着空行紀尊與九龍紀尊說道。
“呵呵這次家主也沒佔到便宜呢要擔心也是輪不到咱們,你們看家主的樣子。”九龍紀尊老臉微微抽動,看着廣場中央穆浩的身形感嘆道。
隨着三十六根幽藍色晶牙化爲風霞,斂於穆浩右手手腕,這時廣場周圍衆多修者已經看到了穆浩的樣子。
除了穆浩左臂之外,儘管穆浩一身完好黑袍加身,還是難掩黑袍下方身體,那密集碎裂的紋理,身體裂紋的次元之光從穆浩黑袍透出,將穆浩一身黑袍都映出了交錯的精光。
沒有頭套的遮掩,穆浩臉上的裂紋更是明顯,次元霞芒傷之力凝而不散,就算是有穆浩靈宇間霸意舍利旋轉彩芒的牽引,點點次元霞芒,還是在穆浩一身傷口上凝而不散。
似乎是感受到穆家衆人的擔心之色,空行紀尊不由用驚恐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嬌顏露出媚笑的逍遙紀尊:“你們不用擔心,家主傷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這種傷勢並不會給家主造成太大的影響,過些日子自會復原。”
看到穆浩左臂絲毫完好無損,九龍紀尊與恆遠紀尊對視一眼,臉上微微露出驚色:“是局部化怪不得剛剛我感受到那股氣息有些不對勁看來家主對那個東西的掌控,應該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可怕”
“嗯不過這麼做也着實危險,如果力量爆再晚上那麼一點,只怕家主一身會在逍遙紀尊的次元掌力之下,完全潰碎”恆遠紀尊感嘆道。
站在廣場之中,在衆多修者驚駭的目光中,穆浩呲牙咧嘴,看着右手腕上佈滿裂紋的晶牙手環,眼中露出一絲肉痛之色。
“你沒什麼事吧?”看着穆浩臉上那細密的裂紋,溫莎一臉擔心道。
“沒事,你們隨我來。”穆浩看向遠處坐在太師椅上嬌笑的逍遙紀尊,臉上露出怒色,帶着溫莎三女直直向着磐石紀尊與清靈紀尊之間的四張太師椅走去。
離到近前,穆浩毫不客氣用同樣充滿殺意的目光與飄渺、鍾陽兩大紀尊對視,一副要把憤怒泄在兩人身上的模樣。
“咯咯穆浩,你還是那麼氣呢明明擁有力量可以將傷之力驅散,你卻不用是捨不得,還是擔心不敵飄渺她們?”逍遙紀尊看到穆浩一臉泛着點點次元之光的裂紋,對着穆浩調侃道。
“難道將傷之力驅逐,我一身傷勢就能馬上恢復嗎?更不要說我晶牙手環碎裂的損失了。”穆浩沒好氣的坐在清靈紀尊身邊,低聲對着逍遙紀尊喝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穆浩之前展示的詭異力量,儘管飄渺、鍾陽兩大紀尊面色極度難看,卻沒有出手阻止穆浩帶着穆家三位主母坐到太師椅上。
至於其他紀尊,都是臉泛奇色,直到現在還依然猜測着穆浩所擁有的力量。
如果說之前穆浩揚言要殺飄渺、鍾陽兩尊者,一衆紀尊只是秉着好奇穆浩至寶力量,看熱鬧的態度,自從剛剛那詭異的力量氣息出現之後,包裹廣場周圍衆多天宇強者,心裡就算是不敢相信,卻也不得不承認,穆浩絕對擁有同紀元尊者一爭長短的力量。
看到清靈紀尊神色複雜,微微扭頭,像是鬧脾氣一樣,穆浩那充滿裂紋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苦笑:“王家長輩,既然再沒有人相阻王穆兩家子弟的親事,就開始舉行婚典吧。”
“好讓衆多貴客久等,招待不週,還請大家見諒。鶴軒,鶴崚,帶兩對新人上前參拜,看嫁資。”磐石紀尊一臉沉穩,笑聲傳遍廣場。
簫音泛起,廣場後方連綿殿宇金光大作,無數喜鶴泛着七彩霞芒,從連綿殿宇中飛出,頓時讓殿前廣場美輪美奐。
鶴鳴伴簫音,天地間彩色蘊光揮灑之中,兩座鹿璃琉車從廣場外圍駛入廣場之中,凝動的星光,似在白玉廣場中拖出兩道永恆星霞。
璃鹿蹄下生雲,坐在璃鹿之上的呂靈與青珊,在彩霞的映襯之下,更顯美豔絕倫。
王鶴軒與王鶴崚步行跟隨在鹿璃琉車左右,直到兩輛鹿璃琉車來到殿前不遠處,才緩緩停下。
兩隻太虛手鐲釋放着柔和的白芒,看着王景天、王威祁分別牽着欣彤、辛塔手中的紅綢,從各自星芒車廂走下,向着殿前廣場一字排開太師椅所坐的王家兩名高祖走去,王鶴軒、王鶴崚兩名長老,這才緩步跟上,結下腰間絲囊,向着頭頂上空拋去。
剎那間,絲囊中所裝物品噴出,黑霞綻放、星芒璀璨,就連一塊天際的彩霞,都被兩個絲囊中噴出物品的霞蘊排開。
四塊臉盆大黑魔石所泛黑光,如同密集的黑絲一般,不斷在臉盤大的石體上拉伸。
四棵不到一人高,樹體完全由黑晶構成的千年之樹少有枝,顯得不大起眼,可是卻帶給人一種極爲堅韌之感,就算是有磐石紀元的力量鎮壓,千年之樹那濃郁的邪惡氣息,還是讓很多修者不舒服,被黑晶之芒照到,一些實力不夠強橫的仙階修者,甚至有種血肉、精元被半空中千年之樹吞噬之感。
兩個巴掌大的星液晶瓶星光粼粼,點點星光在晶瓶中流動,帶出無盡星辰軌跡。
最爲吸引衆人視線的,則是那天際上星光璀璨,極爲耀目的兩顆指甲大星辰之鑽。
這時候王鶴軒纔開口:“黑魔石四塊、千年之樹四棵、星辰之液兩瓶、星辰之鑽兩枚。”
“星辰之鑽”聽到王鶴軒擺穆家兩女嫁資,飄渺紀尊微微轉頭,斜視穆浩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寒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真是了不得物品雖少,不過這等奇物也就只有穆家才能拿的出來。說起來慚愧,如果不是王穆兩家大婚,這些東西我也只是略有耳聞,根本就沒有見過”中年大漢模樣的睿淵仙帝,臉上滿是感嘆。
“呵呵恐怕不止是你,今天到場觀禮的衆多高階位面強者,也不見得見過這些東西”手拿酒壺的炫鬆仙帝微微喝了一口酒說道。
天空寶物霞光久久不散,反而有越來越強之勢,在衆多觀禮天宇強者竊竊私語的目光中,兩對新人先是對着廣場前方太師椅上所坐一衆天宇豪強躬身行禮,禮過才互相牽着紅綢當先走到王家兩位高祖身前跪地奉茶叩。
相比磐石紀尊一臉的笑容,不定紀尊則是看着半空中的奇物有些心不在焉。
對於不定紀尊的表情,臉上充滿裂紋顯得有些猙獰的穆浩,眼底微微流轉一抹精光。
心香花雨之中,不止是白玉廣場中衆多天宇強者面露羨慕之色,身在極樂城中的衆多仙修,也是正是震驚不定。
原因無它,自從鹿璃琉車駛入白玉殿前廣場之時,極樂城天際就漸漸扭曲成奇象,所顯示的正是磐石紀元殿前廣場婚典之景。
相比兩對新人婚典、穆家嫁妝與殿前廣場奇色,更爲讓衆多極樂城中修者在意的,則是殿前廣場十九座太師椅上所坐之人,以及一身裂紋顯露的穆浩。
“難道穆家輸了嗎?”沒有看到穆浩與逍遙紀尊那一掌之約,穆浩一身傷勢,讓極樂城很多修者都不免生出了驚駭的猜測。
不同於穆浩的沉默少語,儘管知道婚典過後,就會對面飄渺紀尊與鍾陽紀尊,寒偌雲三位穆家主母受到欣彤、辛塔的跪拜,臉上還是儘可能的露出一絲柔笑。
“待到夫妻交拜之後,你們二人就是王家的人了,凡事都要以王家的利益爲優先,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困難,要和王家長輩多商量,切莫自作主張。”寒偌雲對着面前的欣彤、辛塔叮囑道。
似是感受到飄渺紀尊眸中寒光,穆浩雙眼微眯,笑着說道:“好了,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以後叮囑她們的機會還有很多,行交拜禮吧。”
聽到穆浩的話,整個廣場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看到磐石紀尊微微點頭,王鶴軒右手對着半空一旋,剎那間,虛空中的諸寶都重新收入絲囊之中。
彩霞化作柔和清風,王鶴軒上前將兩個絲囊交到欣彤、辛塔手中,旋即轉身面朝廣場沉聲道:“夫妻交拜”
流雲彩帔,在無數修者的目光之中,王景天、欣彤,王威祁、辛塔在殿前廣場互行夫妻交拜之禮。
看着兩對童男童女,牽着兩對新人向着身後淡淡金光閃耀的大殿行去,寒偌雲似是喃喃自語:“別回頭,以後穆家的事,與你們二人再無關係,好好在王家生活吧。”
頭上蒙着大紅綢緞的欣彤、辛塔兩女,似是聽到了寒偌雲的話,身形微微一震,腳步卻是沒有停,在王景天、王威祁一臉凝重的神色下,以及穆家衆人淡笑祝福的目光中,隨其走入廣場後方大殿之內。
自始至終,也沒有人能夠看到穆家兩女的神色。
直到兩對新人消失在大殿之中,坐在太師椅上的穆浩,才微微透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呵呵王家長輩,日後欣彤和辛塔就是你們王家的人了,我應該可以放心吧?”
磐石紀尊沉穩一笑:“穆浩家主大可放心,不管日後生什麼事,她們都會幸福的生活在王家之中,這一點我可以向穆浩家主保證。”
“穆浩家主,你身上的傷勢”不定紀尊對着穆浩探詢道。
“呵呵無妨,這點傷還不能給我怎麼樣。王家長輩,其實今天子還有一事相求,聽聞那磐石劍奇重無邊,可碎星、破界”穆浩話沒說完,就被磐石紀尊擡手打斷。
心念涌動,都沒用磐石紀尊結印招引,天空上的一道精芒就已經向着殿前廣場射來。
撲面而來的重壓,甚至上穆浩喘氣都覺得有些困難,隨着穆浩身形之外泛出五色霞蘊,穆浩才擺脫了天際射下精光的壓力。
直到精光歸於磐石紀尊掌心之中,殿前廣場那令人窒息的壓力,這才緩緩消散。
看着磐石紀尊掌中指長的精芒石劍,穆浩臉上那佈滿裂紋猙獰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扭曲的奇色。
“這把磐石劍,乃是我心魄所生磐心石煅造而成,無堅不摧,重量無邊,隨心意轉換。若是作爲身外之器煅體倒是不錯的選擇,不過要想用它力克強敵,還要有無上的力量才能將之揮動礙於力量,就算是我本人,也不能將它的無邊重量盡數揮”磐石紀尊沉語之際,心念涌動,其掌中指長的精芒石劍竟然潰散出點點白色精光,滲入磐石紀尊心口。
“將你那掌控霸意注入這磐石劍之中。”就在穆浩臉露異色之際,磐石紀尊對着穆浩提醒道。
聽到磐石紀尊的話,穆浩沒有猶豫做作,靈宇間星霞猶如一股清泉一般,灌注在磐石紀尊手中指長精芒石劍之中。
看到穆浩掌控霸意所泛星光,在場衆多紀元尊者臉色都不由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時候穆浩掌控霸意的星霞,與結合天地盆所泛出彩霞完全不同。
星霞掌控霸意完全與穆浩身、魂相融,就連氣息,也毫無二致。
磐石紀尊雙目精光一閃即逝,沒有多說什麼,在白玉廣場以及極樂城衆多修者熾熱目光注視之下,漸漸的,精芒石劍竟然在穆浩掌控霸意的灌注之下,完全蛻變爲璀璨星芒。
“嗡”指長劍身震動,劍星芒閃耀之中,竟然由磐石紀尊手心,詭異出現在穆浩掌中。
“子謝過王家長輩所賜。”穆浩微微對磐石紀尊躬身,雙手交叉一拉,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指長的磐石劍,星芒拉伸,完全變成了過臂劍鋒。
磐石紀尊沉穩一笑,受了穆浩一禮沒有說話。
五色霞蘊奔涌,一瞬間,穆家坐在太師椅上的溫莎三女身形,緩緩消失在五色霞蘊之中。
看到溫莎三女消失,穆浩走下廣場,五色霞蘊翻涌,將穆家衆人映在其中,拉入未知的空間之中,只留下穆家那一臉笑容的三老,所有人心中都沒由來的一緊。
“嘿嘿穆浩,你將穆家的人藏起來也沒有用,只要你身損之後,本尊有無數方法將她們揪出來。”鍾陽紀尊孩童一般的臉,露出了濃濃的獰笑。
“兩之中除了你們兩人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修者了嗎?如果只有你們兩人的話,恐怕兩註定會是消亡的命運。”穆浩眼中精光暴漲,看向飄渺、鍾陽紀尊殺意毫不掩飾。
讓紀元消亡,穆浩的話不只是讓一衆天宇強者震動,就連在場的紀元尊者,心中都不由升起微微寒意。
“一個金仙修者,也敢如此猖狂,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有什麼讓紀元消亡的力量。”飄渺紀尊眼顯厲色起身,這個時候的磐石紀元之力,已經不再對其鎮壓。
“磐石,現在婚典已經結束,這回你不會再保穆家之人了吧?”鍾陽紀尊一身血色熔霞漸漸變得漆黑,語氣陰沉對着磐石紀尊問道。
“王家長輩,我們穆家的仇怨,還請你們不要介入其中。開磐石紀元,飄渺紀尊、鍾陽紀尊出來受死。”穆浩沉語響徹天地,一身星霞漸漸升騰,璀璨星鑽之光,比起鍾陽紀尊那一身漆黑的血色熔霞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