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五章 索要賠償

七百一十五章(索要賠償)

無匹勁力在天壽山脈激盪,轟隆隆的星爆帶起一行行波紋,三千八百根可怕的禍天劫藤,不止極力在天宇虛空頂住嘆息禁壁降世,更是不斷吸食嘆息禁壁的浩瀚偉力。

就算是有瑞壽始尊的祥瑞天眼加持,整個天壽山脈所剩下的山峰,在如此毀天滅地的可怕交鋒之中,也已經不超過百座,其中唯一沒有缺損的,就要屬擁有僞祖器威能的養心峰。

此時身處養心殿的穆浩,一身冰封寒晶,早早已被化去。不過其盤坐在殿中地面的身形,卻並沒有起身。

氣息極度內斂的掌控霸意,伴隨穆浩按在養心殿地面的右手,泛起一行行星光波紋。

只見穆浩左手結出瑞壽始尊留給他的那式御寶訣,其右手霸意星光波紋一經泛出,就被養心殿所吸收。隨着星芒不斷注入養心殿地面之中,其玉石地面那祥瑞之花紋理,越發明顯,開放的朵朵花紋,就像是彩色祥雲一般。

就在瑞壽始尊施展祥瑞天眼,其氣息完全消散之後,穆浩已經開始收取這座天壽宗的寶峰。

造成穆浩於此急切的原因,多在於天壽山脈那滅世之戰,原本穆浩是打算待到風波過後,平靜將養心峰繼承、接手,可是感受到禍天劫藤,以及嘆息禁壁那可怕的偉力之後,穆浩這時卻有些坐不住了。

對於穆浩來說,所擔心的並不是能不能保住性命,而是怕這可怕的戰鬥,稍有不慎,就會將養心峰的無數靈萃給毀了。

就算是眼下養心峰的藥園、閣,已經被泥土、山石所覆蓋,可是穆浩卻還是難以完全放心。

就在養心殿玉石地面所顯的祥瑞之花紋理,愈發透亮之際,祥瑞之花紋理竟然奇異的開始出現龜裂。

造成如此變化的原因,是因爲這蔓延整個大殿玉石地面的祥瑞之花紋理,乃是瑞壽始尊留在養心峰這件僞祖器的神識烙印。

儘管瑞壽始尊此時已經不在,可是其種入養心峰的神識烙印,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散的。

強如太始尊者的神識烙印,如果不是穆浩有意利用掌控霸意,以及如夢似幻的心念將其破壞,只怕這養心峰的瑞壽始尊烙印,還會存在無盡的歲月。

伴隨養心殿地面那祥瑞之花紋理,被縷縷星光絞碎,穆浩向殿中玉石地面灌注的掌控霸意更加迅猛,老臉已經微微露出了喜色。

然而,就在穆浩的掌控霸意,眼看着就能通過左手那一式御寶訣,與整個養心峰取得共鳴之時,大殿門前響起的冷語,卻不由讓穆浩老臉露出了些許的尷尬:“你這個傢伙還真是貪婪,瑞壽爲了整個天壽宗身損,你卻想要迫不及待破了他留在養心峰的神識烙印,繼承他的僞祖器,以及整個天壽宗的財富。”

眼看着一頭白髮的望夫尊者,透過養心殿殿門那祥瑞氣障,走入殿中,穆浩並沒有挪開按在地面向養心殿地面灌注掌控霸意的右手,老臉燦燦一笑:“咳我是想要保護這些修煉資源,如果就這麼讓養心峰的寶物在大戰中毀了,瑞壽始尊所作出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到穆浩厚着臉皮狡辯的樣子,望夫尊者俏臉不由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說得還挺好聽,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出去保護那些天壽宗的弟子?你根本就是趁亂奪利的小偷。”

“臭女人,哪涼快到哪呆着去。你不是也躲到了這養心殿了嗎?在這和我裝什麼正義使者。”穆浩聲音雖然不大,可是所說出的話,卻讓望夫尊者微微一愣。

待到望夫尊者回過神來,臉色因爲惱羞成怒,顯得有些鐵青:“你這個無恥、沒品的傢伙,膽敢再說一次試試。”

“你管天管地,管不了老子拉屎放屁,不想難堪的話,就閃遠一點。想要哀求我保護你,你趁早絕了這心思。”穆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出的話讓望夫尊者咬牙切齒之際,養心殿玉石地面那祥瑞之花紋理,已經完全被縷縷星光撕碎。

“我會哀求你保護?你有什麼能耐,像你這種猥瑣男就算是下跪求我,同我走在一起,我也不相信你。”望夫尊者看到穆浩老臉那臭屁的神情,心都機會快要被穆浩氣爆了。

“那樣最好,這裡我先佔據了,要躲得話就找別處,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穆浩一臉猥瑣,可是蒼老的雙眼中卻透出了濃濃的喜色。

讓穆浩喜形於色的原因無它,因爲他終於將這養心峰收取了。

直到這時,望夫尊者也注意到了養心殿玉石地面的變化。隨着蔓延整個養心殿地面那彩色祥瑞之花紋理被撕碎,泛着星光的祥瑞之花,竟然漸漸開放、蔓延,漸漸將之前的祥瑞之花紋理取代。

“你有什麼資格將我趕出養心殿?不過是一個小偷罷了,你當真認爲這養心殿被你收取,就是你的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爲你的貪婪付出代價,到時候有你跪地求饒,哭的時候。”儘管望夫尊者心中驚訝,可是嘴卻並不像輸給如此可惡的穆浩。

“嘿嘿你這個主意不錯,如果跪地哭求就能平安無事的話,我想我會那麼做的。”大殿玉石地面那星光祥瑞之花紋理極其玄妙,星光一蓬、一斂,祥瑞之花紋理,竟然急速在玉石地面中隱去。

就在祥瑞之花紋理消失之際,大殿地面卻泛出了流轉的永鎮符文。

到穆浩一臉賤笑從地面起身,掌控霸意完全收斂,望夫尊者俏臉的惱怒,已經大有忍耐不住之勢。

“你不走是?你不走我走。如今這養心峰已經被我收取,看到地面那些符文了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打這養心峰主意的好,免得失了顏面。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我不將這養心峰收起,在這天壽山脈中,也沒有人能破了我的意志烙印,將這養心峰帶走。”穆浩一臉猥瑣,身形氣息完全內斂,已經向着養心殿門那祥瑞氣障走去。

“你以爲別人都像你一樣,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嗎?就算是你留我在這殿中,我也不屑。”望夫尊者俏臉泛黑道。

“嘿嘿希望你永遠都能這麼高風亮節,不要有我這樣的小人心思。我還要去其它地方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收穫,再見了,正義使者。”穆浩笑語之際,完全不理會一雙秀手攥拳,想要撲來的望夫尊者,直接出了籠罩殿門的祥瑞氣障。

“站住,你這個無恥、沒品的敗類。”望夫尊者抓狂在殿中怒喝出聲,可是穆浩卻已經先一步出了祥瑞氣障,只留下望夫尊者的怒喝在殿中迴盪。

眼看着殿中玉石地面那沸水般翻涌的永鎮符文,就要蔓延到殿門祥瑞氣障之,望夫尊者沒有任何猶豫,身形急速化爲精霞,透出了祥瑞氣障。

“你”就在望夫尊者看到穆浩的身形,站在養心殿殿前廣場仰頭望天,想要喝斥穆浩之際,卻被天壽山脈的景象,驚得將要說出口的怒語打斷。

殘碎天地之中,三千八百根恐怖的禍天劫藤,已經紛紛龜裂,似是抵禦不住虛空中嘆息禁壁那浩瀚的偉力。

肉眼可見,三千八百根比巨峰還要粗壯的黑藤,正在節節被壓入天壽山脈地底之中。

摧嶽棒所化細小黑針,釘在其中一根粗大黑藤之,憑望夫尊者的靈目,可以清晰看到細小黑針破開了,天壽始尊那烙印在黑藤中光影的靈臺。

天壽始尊陣陣神識之力,不可抑制的從靈臺潰散而出,被細小黑針所吸收。

情勢完全失控,受創的天壽始尊,不但已經完全無法掌控禍天劫藤,就連烙印在其中一根攪天黑藤中的身形光影,都已經開始扭曲。

摧嶽州主置身天壽山脈地面一座巨大的坑口之,一身淡紫色衣袍,身完全碎裂,露出了不符合摧嶽州主蒼老面貌,那極爲健壯的身形。

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摧嶽州主那精壯的半身,充斥着極爲密集的裂紋,就像是片片碎裂的瓷器,就連臉色,都顯得蒼白了很多,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顯然是受了創傷的樣子。

“崔嶽”天壽始尊那猙獰、森寒話語響起之際,處在黑藤中的身形光影,透出一行行黑藤紋理,竟然在黑藤化爲一個圓形藤紋刻花。

“嗚”天壽始尊光影所在的那根攪天黑藤,從頂着虛空下墜的嘆息禁壁中拔出,狠狠就向着站在巨大坑口半空中的摧嶽州主扎去。

在天壽始尊身形化爲藤紋刻花之後,摧嶽棒所化黑針,雖然在禍天劫藤脫下,可是卻沒有返回摧嶽州主置身所在,伴隨摧嶽州主那滂湃的意志泛動,細小的黑針,竟然開始暴漲、拉伸,化爲一條軟棒,絞鎖在悍然紮下的那根禍天劫藤藤體之。

“轟”可怕的掙力,讓整個風雨飄搖的天壽山脈都是一震動盪,站在養心峰殿前廣場之,穆浩甚至有一種立足不穩之感。

被拉伸極有韌性的摧嶽軟棒絞索,向着摧嶽州主扎去的那根禍天劫藤,停留在摧嶽州主身前虛空方不遠處,就再也無法落下絲毫,強烈黑煙衝擊在摧嶽州主身形之,卻被其身形透出的黑亮精光排開,其膽識、自信,就連站在養心殿前廣場的穆浩,都不由暗暗讚歎。

“呵呵天壽,安靜的逝去。從今以後,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就讓那些往事隨風而去了。”摧嶽州主老臉沒有陰笑的意味,出奇的淡然。

在摧嶽州主方虛空不遠處的那根禍天劫藤,不斷震動,似是在訴說着天壽始尊的不甘,可是卻無法掙脫摧嶽棒的絞索。

嗡鳴聲不停作響,可是天壽始尊那邪惡的氣息,卻漸漸被禍天劫藤吞噬、消失。

虛空嘆息禁壁壓下,禍天劫藤節節敗退,不止根根藤體逐漸縮於地底之中,就連那可怕的邪惡黑煙,都開始向着溝壑嶙峋,殘碎的大地中收斂。

“不好!”看着禍天劫藤已經支撐不住嘆息禁壁,站在養心殿前廣場的穆浩,心中瞬間涌有了一絲不安。

“轟”雲池山脈的祥瑞雲霞,被天宇虛空那下壓的嘆息禁壁偉力排散,處在殘碎天地半空與虛空交接處的雲池山脈,終於像天壽山脈其它巨峰一般,出現瞭解體。

一座子母峰潰散,非但沒有從半空中墜落,反而向着虛空下壓的遮空嘆息禁壁飛去。

讓穆浩不安的原因,並不是天邪峰,而是被空行紀尊封印,埋在雲池母峰中那些從鳴動宗帶來的雜役。

雖然穆浩不願意參與到天壽始尊與摧嶽州主的仇怨之中,可是這並不代表穆浩會看着,他從鳴動宗所帶出的一衆雜役身損。

在穆浩的想法中,既然將一衆雜役帶出鳴動宗,就算是沒有被家族正式接納,自己也有責任保其周全。更何況此時天邪峰也被嘆息禁壁所引,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再等待下去。

雲池山脈潰碎,讓身處養心殿前廣場,距離穆浩不遠的望夫尊者,神色也是一變。

就在望夫尊者看向穆浩,想要觀察穆浩的舉動之際,穆浩身形已經帶出一蓬星霞,消失在殿前廣場之。

“呼”璀璨沖天星幕,頂着嘆息禁壁浩瀚重壓,不斷破開遮空滾滾降下的黑暗霞光,直向着被嘆息禁壁所引,潰碎的雲池山脈激射。

星光與黑暗霞芒互相沖擊,肉眼可見,虛空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扣碗。

這時倖存在天壽山脈的一衆絕強,看着天宇虛空出現的景象,臉都紛紛露出隱晦的驚色。

如此可怕的嘆息禁壁,躲還來不及,衆人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逆空而。

“轟”在星幕的衝擊下,虛空中出現道道斷層般的裂紋。

神識之力放開,離得虛空嘆息禁壁還極爲遙遠,穆浩就已經先行一步,抓到了泛着虛空符文,小石子大的幽魂峰。

在將幽魂峰收入星辰陰陽環之後,隨着穆浩心念一動,那峰體之外猶如罩着雲障一般的天邪峰,就已經在轟隆隆的響聲中縮小,到最後化爲晶瑩拇指一般的山峰,透出穆浩丹田之中。

感受到嘆息禁壁那浩瀚的偉力重壓,就在穆浩一身衣袍化碎的過程中,天壽鹿墜和乾坤囊,也被穆浩右手一帶,消失在腰間。

如果說天邪峰在嘆息禁壁的壓力下爲之爆碎,整個天壽山脈的絕強者到不驚訝,可是親眼見到巨峰轟隆隆收斂,映入穆浩丹田之中,這反倒引起了一衆絕強的好奇、關注。

收取了天邪峰與幽魂峰之後,穆浩並沒有出頭的意思,轉身就要向殘破的天壽山脈遁去。

“呵呵有點意思,沒想到天壽宗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看你剛剛所戴的天壽鹿墜,你應該是養心峰的雜役?”虛空壓下嘆息禁壁透出的中年人臉,笑語出聲,對着穆浩問道。

周身泛着星芒的穆浩,感受到嘆息禁壁所散發的澎湃意志,牽引住自己的身形,一道道纏天黑霞向着自己捲來,穆浩老臉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極光州主,我剛剛只是收取了族人所在山峰,情急之下若是對你有所得罪,還請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轟”虛空斷層爆出一行行星爆,斷層龜裂得更加密集,穆浩單純用肉體之力,竟然擺脫了極光州主的澎湃意志,身形就要退走天壽山脈。

眼看着穆浩就要擺脫意志定身,嘆息禁壁那極光州主中年人模樣的臉孔,不由露出一絲感嘆:“你的力量還真是大,單憑肉體的力量,竟然能夠擺脫我的意志束縛,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我對你非常有興趣,你就做我這嘆息禁壁中的一座石刻。”

就在極光州主話音落下之際,無數纏天黑霞,竟然化爲一隻只黑芒大手,向着穆浩身形抓去。

“媽的,別給你臉你不要臉了,再不走小心老子搶了你,到時候讓你連個屁都得不到。”知道事情不能善了,穆浩變臉可謂極快,前一刻還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這時一副老臉,卻變得極爲兇惡。

就在穆浩響徹殘破天地的話語,讓倖存天壽山脈中的一衆絕強神色愕然之際,穆浩右腕星辰陰陽環星光一閃,其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被不知名獸皮劍鞘包裹的劍器。

“呵呵敢對我這麼說話的,你算是頭一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纔是你的本來面目?我能感受到你那邪惡的心念,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存在峰巒星的。”伴隨極光州主那中氣十足的笑聲,嘆息禁壁那人獸石雕口中泛出的纏天黑霞,已經化爲可怕的黑色爪禁,將穆浩身形徹底禁在天宇虛空。

“嘿嘿你們在天壽山脈湮滅瞭如此多的修者,還敢對我說三道四?不過論邪惡,你們比不過我,論力量,我對你們更是不懼。不止是你這禁壁,就連你的命,我也要了。”穆浩老臉滿是邪惡陰笑之際,左手已經將磐石劍抽出劍鞘。

“錚”磐石劍只是拔出劍鞘一寸,璀璨耀眼的星光劍氣,就像是抑制不住一樣,向着天宇虛空奔涌。

凌厲的璀璨劍光,摧枯拉朽一般,就將布在虛空周圍的黑色爪禁,破得一乾二淨,紛紛化爲黑色亂流被璀璨星光劍氣吞噬。

就算是身處天壽山脈那殘碎的天地之中,衆多絕強者依然能夠感受到磐石劍那可怕的弒祖殺氣。

此時的磐石劍不但進階爲僞祖器,更是弒殺過祖尊的器物,其強大的殺氣,遠不是尋常天宇豪強能夠抵擋。

星鑽光芒閃爍,待到磐石劍鞘被穆浩收入星辰陰陽環中,穆浩持着磐石劍柄的左手掌心,黑色弒祖烙印,已經開始顯化而出,讓一方天宇虛空都爲之一震,充斥屠戮的氣息。

在天宇虛空那弒祖烙印氣息,以及磐石劍的劍意之下,遮空的嘆息禁壁,終於不再降下,而是頓在虛空之中。

“你竟然弒殺過祖尊!你到底是什麼人?”嘆息禁壁那偌大中年人的石臉,終於失去了笑容,變得有些凝重。

就在天壽山脈一衆絕強驚駭的注視中,穆浩非但沒有回答極光州主的話,身形反而伴隨磐石劍的暴漲,開始不斷放大。

擎天之體撥雲見日,磐石劍體放大,那遞增的無盡重量碎星落界,萬道竅穴顯化而出星光迷濛,就連穆浩那金色浩天蛇皮短褲,都流轉着濃郁的金霞。

璀璨劍虹一掃,虛空風帆一般的磐石劍,就已經向着遮空嘆息禁壁破去。

“轟”劇烈的星爆在天宇虛空爆發,甚至將遮空嘆息禁壁掃出一道巨大的劍痕,碎石紛飛。

一瞬間,穆浩丹田星雲急速旋動,六顆星光宇原石,灌天之力全開,根本就不給極光州主任何機會,左手弒祖印記透出的弒祖黑光,向着磐石巨劍劍身蔓延,其無匹手勁微微一帶,就讓磐石巨劍出現了劇烈的旋轉。

放開磐石巨劍的穆浩,那擎天身形急旋,右腳一擺,狠狠抽在旋動的磐石劍柄之。

“嗚”天宇虛空破碎,巨劍灌天,帶着無匹偉力,已經向着遮空嘆息禁壁射去。

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就在天壽山脈倖存的絕強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穆浩就已經下了殺手。

“隆”旋射的磐石巨劍,破入黑暗嘆息禁壁的過程中,天宇虛空都出現了蛛網般的輻射龜裂,向着虛空深處散發。

在嘆息禁壁劍孔無盡黑暗氣息散發的同時,磐石巨劍還是在艱難的向着禁壁之中破入。

穆浩右腕星辰陰陽環生長出三十六根星晶之牙,看到磐石劍所轟射的遮空禁壁,竟然扭曲化出一個巨大中年修者的黑石身形,穆浩老臉那陰邪之色,不由褪去了一些,顯得有些凝重。

中年石人比起穆浩那天武之體的撥雲見日神通,還要巨大好幾圈,其身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獸石質刻紋,一身氣息彪悍、強橫,比起穆浩開啓一身潛藏力量之後,絲毫不遜色。

儘管十分艱難,可是磐石巨劍的劍刃,還是當胸射入石人體內,就在石人看向穆浩的目光,充滿憤怒,右手向着留在胸外的磐石劍柄抓去,想要將磐石劍強行拔出身形之際,穆浩雙手已經結出劍訣,口中沉喝出聲:“噬天!”

“嗤”就連磐石劍柄都化爲星光,鑽入石人胸口劍孔之中,萬道璀璨劍光從中年石人體內四散激射而出,在天宇虛空形成了一朵極爲磅礴的太陽星花。

個太陽星花,都是由星光璀璨的劍芒所組,完全將中年石人淹沒其中。

儘管時間短暫,可是肉眼可見,在太陽星花形成之前,中年石人就已經被體內涌出的劍芒,將一身龐大石體,破得千瘡百孔。

一方天宇虛空雖然龜碎,可是穆浩那無偉力卻並沒有波及到殘碎的天壽山脈,虛空輻射般的龜碎,都是向着天宇虛空深處蔓延的。

在養心殿前廣場的望夫尊者,看到天宇虛空那巨大的太陽劍花,將極光州主那龐大石體淹沒,俏臉已經滿是驚駭說不出話。

雖然一早望夫尊者就感覺到穆浩擁有着強橫的力量,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猥瑣男,竟然會強到這等地步。

不要說黑暗嘆息禁壁所化極光州主那龐大的石體,望夫尊者與衆多絕強者沒有見過,就是穆浩對極光州主所顯露出的殺氣,就足以讓衆多絕強者心寒。

“那個傢伙不是隨便說說的,如此恐怖的手段,根本就是想要將極光州主置於死地。”望夫尊者心中驚駭道。

持狩兇腰鼓,少婦模樣的秀波尊者,對着身邊不遠處的靖暄尊者喃喃道:“那個流雲,就是我們在養心峰看到的雜役?”

“不會錯,他就是那個雜役,沒想到天壽始尊竟然請回來一個如此可怕的人物!”靖暄尊者緊盯着天宇虛空穆浩那擎天之體道。

不同於其她人,得到黃泥鉢盂的丹霞谷冉晝尊者,則是第一時間向着天壽山脈中存身的摧嶽州主看去。

果然如其所料,摧嶽州主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禍天劫藤退入地底之後,絞索劫藤的摧嶽棒也無聲無息消失無蹤。

天宇虛空之中,穆浩臉色並沒有露出一絲喜意,眼看着璀璨星光噬天劍禁爆出,穆浩雙手結印之際,星光太陽花那一縷縷璀璨劍芒,已經向着穆浩身前回流。

待到虛空星光太陽劍花完全消散,在穆浩身前匯聚成磐石劍之際,穆浩看着佇立在虛空中那極光州主龐大的碎裂石體,其神色已經透出了凝重之色。

雖然沒有爆發強橫的掌控意志,可是有着弒祖烙印的支持,配以磐石劍的噬天劍訣,竟然沒有將極光州主那龐大的石身完全泯滅,這不由讓穆浩心中暗暗警惕半祖的力量。

儘管穆浩弒殺了誅天祖尊,可是那也只是誅天祖尊早已身損,只剩下殘存意志的情況下做到的,對於超越太始之力的強者,這時穆浩纔算是真正接觸。

虛空中極光州主那龐大石體一動不動,不過穆浩卻可以確定,極光州主並沒有就此損落。

穆浩之所以對極光州主出手,想要將其滅殺,其本質原因並不是極光州主逼得穆浩惱羞成怒,而是穆浩看到了讓其心動的利益,且不說那養心峰,就是天壽五寶和天壽山脈地底中那禍天劫藤,就足以讓穆浩心動。

瑞壽、天壽始尊身損,如果這個時候穆浩在眯下去的話,不止是養心峰難以在極光、摧嶽兩名半祖面前帶走,天壽宗那令人心動的寶物財富,穆浩也是難以撈到分毫。

“嗡”就在穆浩對極光州主那殘破石體暗暗警惕之際,一道黑色棒影已經向着穆浩頭部輪下。

星光一閃,穆浩讓過棒影,一身星鑽血肉浮現的同時,右手星辰陰陽環透出的三十六根晶牙,已經向着身後的摧嶽州主丹田刺去。

“老雜毛,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穆浩看向摧嶽州主的眼神,帶着一種野性的殺意。

眼看着三十六根星晶之牙就要透出摧嶽州主丹田,極爲粗大的黑色巨棒,不由向着三十根晶牙一蕩。

“轟”星爆泛起,穆浩不退反進,極爲生猛,完全無懼摧嶽棒那橫掃千峰之勢,右手晶牙那凌厲刺光,就猶如虛空中劃過的星痕,向着摧嶽州主周身罩去的同時,左手手掌心泛着弒祖烙印的散手,對着摧嶽州主連拍。

“轟!轟!轟”不同大多數絕強者善於神通之威,穆浩強大的本質,則是在與他的力量,面對摧嶽棒,穆浩寸步不退,三十六根晶牙每一次同摧嶽棒接觸,在天宇虛空衝擊出一蓬蓬星爆的同時,晶牙與黑棒都在不斷的龜裂。

穆浩幾乎每踏一步,都會將碎裂的虛空,踏出一團黑洞。

天宇虛空中與穆浩對戰的摧嶽州主,並非實體,其偌大的身形,就猶如黑色雲霧一般,除了那橫掃千峰巨大的摧嶽棒,不斷與穆浩右手星牙,以及散手短兵相接,帶出一蓬蓬星爆之外,其身形竟然與天宇黑洞相連,不斷虛幻,還有着一股遠古深邃之感。

可是儘管是這樣,每當穆浩那散手與晶牙星光帶在摧嶽州主那蓬勃虛幻的形體,卻依然能夠帶出道道血光。

此時穆浩一身掌控霸意瘋狂發散,輔助穆浩那狂猛的攻勢,根本就無視摧嶽州主那不滅根基,每每打在摧嶽州主那虛幻的形體,穆浩洶涌的力量,都能實打實的爆發而出。

不過就算穆浩狂放無比,卻也同樣屢屢受到摧嶽棒的重創,每當那巨大黑棒掄在穆浩的擎天之體,都會將穆浩那星鑽血肉,抽碎出一道棒痕。

穆浩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如果不是將星鑽骨像煉化,融入自身肉體,說不得肉體早已被摧嶽棒掄碎。

就是現在,捱了一棒的穆浩,體內的氣血,都在翻江倒海。

“老頭,你還挺厲害的嘛!今天我要不抽死你,以後也不用混了。”就在穆浩有些承受不住,摧嶽州主那摧嶽棒攜橫掃千鋒之勢打擊之際,穆浩陰寒的話語響起,拍向摧嶽州主蓬勃虛幻形體的散手,其星鑽手掌,已經漸漸泛黑,隱隱透出了可怕的不滅焚焰。

“呼”黑色勁霞一閃,摧嶽州主那蓬勃虛幻的身形,沒待穆浩泛着不滅焚焰散手拍,就已經消失在穆浩身前。

淡黑色的不滅焚焰,將摧嶽州主沒有來得及收回虛幻身形的黑色勁霞都燃燒了,要不是摧嶽州主迅速切斷了與黑色勁霞的聯繫,說不得這時摧嶽州主整個蓬勃虛幻身形,都會不滅焚焰被引燃。

就在穆浩緩過一口氣,想要挪移追擊摧嶽州主之際,摧嶽州主那蓬勃虛幻身形竟然開口出聲:“等等我們素不相識,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個屁啊!你看看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怎麼,你打完就想跑了?”穆浩對着摧嶽州主咆哮道。

兩人交鋒儘管極爲短暫,可是穆浩卻是傷的不輕,擎天身形那星鑽之軀,至少被摧嶽棒抽出十道棒痕,棒痕深陷,星鑽之體寸寸碎裂,這次穆浩是真的受傷了。

也難怪穆浩會如此憤怒,被人一頓暴打,打出了火氣,剛要下死手之際,對方卻不再與之糾纏了,這種感覺,也確實是夠憋屈。

重要的是那摧嶽州主同天壽始尊交鋒之時,並沒有爆發如此力量,完全是被禍天劫藤虐打的對象,此時卻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嗷嗷和穆浩火拼,直到這時,穆浩嘴角,以及星鑽之軀裂紋中,依舊是不斷滲出星血之光。

雖然穆浩也知道與對方沒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在以往的廝殺中,穆浩卻是極少有這種窩火的時候。

感受到穆浩那暴虐的殺意不斷升騰,靠近極光州主那龐大石體的摧嶽州主,其一身蓬勃虛幻的身形漸漸凝實。

不止是穆浩,就連天壽山脈衆多絕強者看到摧嶽州主凝實的身形,都不由一滯,倒吸一口寒氣。

碎虛空中映出衆人眼簾那摧嶽州主的尊容,比起穆浩還大有不如,一身血肉外翻,充斥着凌厲的劃痕,甚至還有着星晶之牙擁出的血洞,鮮血不斷從老者一身傷勢中涌出,就連起臉孔,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其靠近右側太陽穴的地方,還腫出一個大包,極爲可笑。

雖然摧嶽州主一身磅礴靈力絲毫降下,外翻的血肉,不斷蠕動,似是想要將傷勢迅速恢復,可是卻難以癒合穆浩那無偉力造成的傷口。

老者身形那濃濃的傷之力陰影,根本就不是老者短時間能夠褪下的,眼看着老者身形外翻的血肉閉合恢復平整之後,還會奇異的再次出現劃痕、洞傷,滲出鮮血。臉的淤青、大包,也是時隱時現,天壽山脈殘碎天地中的一衆天宇絕強者,都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

到靠近穆浩天宇虛空中燃燒的不滅焚焰,被穆浩收入左手之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短暫的訝異過後,穆浩眼神的暴虐之色並沒有隱去,摧嶽州主不由從口中嘔出一口鮮血:“你受傷了,我也受傷了,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老不死,別和我整那些沒用的。今天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活着走出這片天宇虛空。”穆浩一臉猙獰咆哮道。

“我看你是在得寸進尺,你難道認爲我會怕你不成?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極光現在還沒有動用真正的手段,就算是你那火焰有些可怕,強行出手的話,你也是在找死。”眼看着穆浩毫不退讓,摧嶽州主這時也強橫起來,其凝實的身形中,同樣透出一股極爲可怕的氣息。

“老傢伙,逞強鬥狠是不是?告訴你,爺我從來就沒怕過,今天不分出個生死,誰也別想走。”穆浩一臉猙獰,一副亡命徒的模樣,擎天之體那可怕的氣息,依然在不斷升騰,似乎沒有底線一般。

就在摧嶽州主凝實的巨大身形,泛起密密麻麻細小黑點,看向穆浩的目光帶着濃濃警惕之際,之前被磐石劍、噬天劍訣重創的極光州主,緊閉的一雙石眼緩緩睜開了:“說起來也是我不應該沒有搞清楚情況,就先動手的。不過你應該知道,在我們二人聯手之下,你是沒有機會的,單單是應付摧嶽你就已經很勉強了,現在你的狀況,應該比我們二人好不到哪裡去,儘管這樣,你還要同我們二人殊死一搏嗎?”

“哼!我向來都是隻佔便宜不吃虧,不要以爲你們是半祖我就怕你們,今天我就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能活着走出這天宇虛空。”穆浩伸手一招,虛空中的磐石巨劍,已經被穆浩攝在左手之中,想到不滅焚焰和丹田中的宙宇天峰,穆浩倒也對虛空中的兩名半祖沒有什麼畏懼之感。

到穆浩雖然疾聲厲色,卻遲遲不動手,一身氣息在噬天劍訣之下,非但沒有受到重創,反而浩瀚沒有底線的極光州主,透着密集劍孔的石臉微微一笑:“那你想要怎麼樣呢?”

“怎麼樣?說起來你們幾乎把整個天壽宗都給毀了,我作爲養心峰的傳承雜役,天壽宗主可是承諾過我,將天壽宗所有的財富都傳承給我的,現在你們讓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不說,還將我打成這幅樣子,如果你們把摧嶽棒和暗黑嘆息禁壁賠償給我,這件事就算了。”穆浩一臉猙獰開口向着摧嶽、極光州主索要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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