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一章
翻宇虛沼猶如排空流瀑一般,轟響迴盪一方天宇。
面對空行紀尊意境輔助穆浩施展而出的爍宇神通,風冷州主在衆多絕強的支持之下,刀勢滿溢,森然刀光已經從上撩的巨大戰刀中透出,嗤鳴刀罡就像是要將虛空一分爲二一般。
“嗡”眼看着萬秀不知進退,穆浩臉上透出焦急之色,也不再同萬秀多言,身形泛起宙宇星衍(禁)制,突然兜住萬秀嬌軀的同時,連帶那摧嶽州主之前被宙宇星衍(禁)制所罩的萬顆刺芒黑洞,也一同引回丹田之中,就連在其手中的星辰(陰)陽環,也毫無例外被宙宇星衍(禁)制所兜。
從虛空遠方向着穆浩看去,穆浩一身所泛宙宇星衍(禁)制,就如同收網一般,其星衍紋理,竟然化爲飄渺星光,向着穆浩丹田所在回涌。
“嗚”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的刀罡,與穆浩右手掌心所凝實的星壽雲峰,一同被催出。
星壽雲峰一經出現,暴漲泛起定祖威勢的同時,已經助穆浩破開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的刀勢,將穆浩身形收入峰體之中。
虛空中衆多絕強,誰也沒有想到,穆浩在如此關鍵時刻,會祭出一座古怪巨峰,擺脫了弒祖一殺刀勢的斬殺。
轉眼間,穆浩人影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虛空中一座龐然巨峰,等待着風冷州主刀勢的斬蕩。
直到這時,萬秀州與尋真州的一衆絕強,已經退入峰巒星辰位面之中,以防被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刀罡波及。
眼看着穆浩將萬秀(禁)錮,連同宙宇星衍(禁)制收入丹田之中,秀遊臉上的驚恐之色,依舊沒有消退,美眸中的目光,死死盯着虛空中那座星壽雲峰。
“那不是穆家族人所在的山峰,不過何以那座巨峰,會有如此磅礴的祥壽之氣。”看着穆浩身形化爲星光躲入星壽雲峰之中,語壽尊者臉上滿是思索,對着一旁的望夫尊者道。
“那座巨峰雖然是我第一次所見,不過不知爲什麼,那座巨峰的氣息,卻讓我有着一種熟悉之感。”望夫尊者白微微蕩動,語氣中透出濃濃的疑惑。
巨大星壽雲峰在天宇虛空巍峨聳立,威勢鎮祖,其峰體上七十二旋祥壽洞,就像是星芒璀璨的時空門戶一般,透着福禍難測的神秘氣息。
“轟”沒待衆多絕強仔細觀察穆浩所祭出的星壽雲峰,青色刀罡,就已經將翻宇虛沼破開一道上撩的缺口,狠狠斬在星壽雲峰之上。
天宇虛空大爆炸泛起,一方虛空爲之湮滅,成爲了虛無之地,靈氣都消散一空。
虛空大爆炸過後,(肉)眼所見,一方天宇虛空朦朦朧朧,再也看不見星壽雲峰的存在,就連風冷州主,以及其後方一衆絕強所結出的天宇大(禁),都被虛空大爆炸的餘及,身形紛紛被轟飛。
其中衆多紀尊被虛空大爆炸轟飛的身形,直接化爲各色光霞湮滅,就像是隕石進入大氣層燃燒化散了一般。
施展弒祖一殺之後,風冷州主一身力量也爲之枯竭,如果不是有着強大的祖尊意志守護,只怕一樣逃不過被虛空大爆炸湮滅的命運。
峰巒星動盪,其星辰位面那佔據九成磅礴地域的(陰)古迷霧,都爲之翻涌。
受到虛空大戰的影響,不止是峰巒九州的靈氣被空宇斂靈所快吸引,就連峰巒星整個(陰)古地域中的靈氣,都出現了加流失的現象。
衆多在天宇虛空中力,同穆浩交鋒的強者,更是好不到哪裡去,催動大神通、至寶所釋放出的靈力,根本就得不到補充。
以往憑藉引靈,就能夠納爲己用的靈氣,此刻就像是與衆多豪強擦肩而過一般,更多則是被暇透星雲深處那空宇紀元海牽引。
“姐”眼看着虛空中虛無之地呈現,再沒有一絲生機,秀遊就要向那朦朦朧朧的虛無之地閃掠而去。
然而,就在秀遊想要移動身形之時,卻被萬秀州一名有着太始之階的老嫗,一把將其藕臂抓住。
“青槐大長老,你幹什麼?”秀遊掙扎了一下,卻被有掙脫開老嫗的拉拽。
“秀遊,那天宇虛無之地已現,你去了非但尋找不到萬秀宗主,反而會將自己也搭進去。在那虛無之地中,不存在任何靈氣、生機,就算是祖尊進入其中,一身力量、意志,也會被吞噬。”彩袍老嫗對着秀遊始尊沉聲提醒道。
聽到老嫗的話,秀遊俏臉上的焦急之色,都變得猙獰,狠狠看向被虛空大爆炸轟飛的風冷州主,似是想要噬其血(肉)一般。
“切不可魯莽,如今萬秀宗和秀遊宗的還有着無數弟子,再掀起戰端,說不得無盡歲月的積累,都會被毀於一旦。”萬秀宗老嫗模樣的青槐大長老,對着秀遊提醒道。
“沒有我姐,萬秀宗和秀遊宗也沒有任何意義。秀遊宗弟子聽令,跟我上去殺光風冷州的殘衆。”秀遊一掌拍在彩袍老嫗肩頭,將其轟退,身形已經向着被虛空大爆炸排飛的風冷州主射去。
聽到秀遊始尊的沉喝,無數靈光溢彩從峰巒星萬秀山脈之中,向着凌亂勁力瀰漫的天宇虛空射出。
虛空大爆炸剛剛散去,可是隨着萬秀州主消失,虛空大戰非但沒有平息,所波及的範圍,牽連的修者,大有愈擴大的趨勢。
一直時間,無數被虛空大爆炸所轟擊,沒有緩過來的風冷州強者,紛紛在秀遊宗無數弟子的攻擊下,接連損落。
看着虛空劍氣繚繞,寶光閃爍,秀遊宗衆多弟子、長老,與風冷州一衆受創強者的戰團,急向着峰巒九州衆多絕強波及,萬秀宗身穿彩袍的青槐大長老,不由深吸一口氣:“萬秀宗弟子聽令,殺光萬秀州、尋真州以外的各州強者。官術網?)”
勁力、霞光叱吒暗嗚,無數流光從萬秀山脈破入天宇虛空,向着被虛空大爆炸所創的一衆絕強轟去。
如果換做平時,就算是萬秀宗與秀遊宗傾力一戰,也未必會給衆多絕強造成太大的影響。可這時天宇虛空中的一衆絕強,早已經在與穆浩大戰中受到重創,施展而出的強大力量還沒有得到補充,在兩大宗門衆多門下弟子、長老那潮鳴電掣般的攻擊下,竟然開始出現了急死傷。
大戰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廣闊的天宇虛無之地中,有着一個小拇指大,沒有絲毫光亮的石峰,竟然從虛無之地緩緩飛出。
穆家女修所在靈源胎海島之上,星辰光幕,可以清晰看到虛空大戰的情形。
這時的穆浩早已經回到靈源胎之中,除了一身被瀚汐州主那噴星光爆所擊碎的星鑽血(肉)之外,並沒有受到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刀勢的任何傷害。
眼看着穆浩匆匆去了一趟宙宇天宮,回來之後將空行紀尊、萬秀州主等人放了出來,身穿天韌麻蠶所結蠶絲裙袍的穆家一衆女修,臉上都(露)出了鄭重之色。
“夫君,你爲什麼要掀起這場大戰?”溫莎對着穆浩問道。
以溫莎對穆浩的瞭解,非常清楚,穆浩絕對不可能是因爲意氣用事,掀起如此大戰、殺戮,其中必定有着其它的原因。
看了一眼海島上空的光幕,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想到萬秀宗和秀遊宗門下弟子、長老,還乾的不錯嘛!將峰巒九州這些浮在臺面上的絕強解決之後,我們穆家就可以來往峰巒九州各大宗門,收取這些宗門的財富了。”
“你這個混蛋,快放我出去。”萬秀眼看着萬秀宗、秀遊宗,門中弟子、長老大面積損落,秀拳狠握,恨不得打在穆浩的臉上。
“到現在你還放不下權勢嗎?不要告訴我你成立宗門,是要將那些門內弟子、長老當孩子養的。如果不想要利用那些炮灰聚集財富、機緣,只有傻子纔會成立宗門,做什麼峰巒九州州主,那些炮灰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穆浩看了一眼萬秀,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秀遊還在外面,宗門中強者聚集不易,這麼下去,萬秀宗和秀遊宗的所有人,都會死絕的。”感受到穆家衆女平靜的目光,萬秀有種感覺,她那焦急宗門弟子死活的表現,在穆浩和穆家衆女眼中,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穆浩的話雖然冷酷,不過卻也道出了實情,那就是宗門、勢力,根本就是強者手中的工具罷了,沒有那個宗主,會將宗門中的弟子,當大爺一樣供着。
修者宗門之中,門下弟子就是辦事、替死的角色,這一點在哪裡都不會改變。
“呵呵秀遊一時半會死不了,至於那些宗門的長老,死了只能怪他們實力不濟。夢女,你們都準備一下,待到他們拼得差不多了,我們穆家要傾其全力,給他們致命的一擊。”穆浩對着穆家一衆女修道。
不用穆浩去說,穆家所在海島上的至寶,就已經被穆家衆女提前收起,很顯然,穆家衆女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看到恆遠紀尊將黑魔石精之液澆灌在斷去的右腿之上,其黑魔石精血(肉),竟然開始蠕動重生,空行紀尊老臉上(露)出了極其興奮的笑容:“家主,比起太上、太始之器,家族中以往積累的至寶,現在已經明顯差了一個檔次。這次將這些九州絕強滅掉之後,可是一筆不可估量的財富啊!應該足夠家主,將家族中的至寶,重新祭煉一番。”
“空宇大戰已經開啓,我們穆家就算是不前往空宇紀元海,也要提早準備才行。家族中的底蘊雖然已經不錯,不過面對空宇大戰的話,還要差上了很多!這峰巒星,就是我們穆家的機會。”恆遠紀尊右腿黑魔石精血(肉)重生之際,對着穆浩說道。
不得不說,空、恆二老是猜到了穆浩的心裡,聽到二老的話,穆家很多對穆浩掀起大戰舉動,有所疑惑的女修,這時已經徹底明白了,穆浩不惜暴(露)衆多手段,也要殺盡九州絕強的原因。
“整個空宇亂象已現,容不得我們穆家再等待下去,想要獲取峰巒星的機緣,就要掃平障礙才行。在探索(陰)古地域之前,我們穆家先要雄霸峰巒九州。”穆浩笑語之際,心中想到的,卻是那咒神峰被封印的強者。
“你竟然想要一統峰巒九州?”萬秀直到這時才現穆浩的野心和可怕,之前穆浩掀起大戰,萬秀只是感覺到了穆浩的瘋狂,卻沒有想到在那窮兇極惡的瘋狂之下,穆浩是抱有明確目地的。
“呵呵峰巒九州這些放在臺面上的強者,根本就不算什麼,也不是我們穆家的真正目標,充其量這些絕強,也只不過是絆腳石罷了。我想要找尋的是隱藏在峰巒九州之中,擁有祖尊之力的那些傢伙。”穆浩笑着對萬秀道。
“是因爲禍天劫藤,以及御甲宗年氏一族修者,讓你產生了如此瘋狂的想法嗎?”萬秀看了一眼海島上空星辰光幕中,秀遊已經同受創的風冷州主交鋒,眼中不由透出焦急之色。
“在峰巒九州之中,隱藏的可不止是他們,那咒姬所在的咒神峰,究竟有着什麼?”穆浩對着萬秀玩味笑道。
出乎穆浩的意料,萬秀搖了搖頭:“具體咒神峰被封印的是何人,我並不知曉。不過你猜測的不錯,整個峰巒九州之中,確實是有着很多可怕的奇地,這些地方,就連半祖都難以觸及。”
“不要說(陰)古地域,在我看來,峰巒九州,就足夠養活我們穆家了。官術網?)看這場大戰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跟我出去殺了那些九州絕強。不能臣服我們穆家,就不要留下他們,就算是死屍,一樣能夠給家族帶來絕大的利益。”穆浩笑語之際,身形已經當先消失。
小拇指一般,飄出天宇虛無之地中的星壽雲峰,突然綻放出極爲璀璨的星光,星壽雲峰放大,整個峰體上非但沒有一絲,被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刀罡所轟擊的痕跡,反而射出各色霞光。
星壽雲峰突然出現的變化,不但讓風冷州主一衆殘存的絕強一驚,趁着這個間隙,右肩被風冷州主刀罡所傷的秀遊始尊,也退出了戰團。
看到一道道從星壽雲峰射出的各色霞光,化爲一衆風華絕代,姿色各有不同的女修,虛空中衆多強者,臉上也透出了各異的神色。
“殺!”穆浩帶着空、恆二老,穆忠、穆誠、穆鵬三名穆家男養修,以及那太上之階手持飛刀的青年,當先向着風冷州主一衆殘存的絕強撲殺而去。
磐石劍被穆浩祭出,伴隨穆浩撥雲見日之軀急放大,磐石劍猶如天宇虛空中的巨劍風帆,帶着極爲璀璨的劍芒,急向着風冷州主劃去。
空行紀尊那屍泥鉢盂,以及恆遠紀尊的養心峰,則是盯上了兩名身受創傷的風冷州始尊。僞祖器的威勢摧枯拉朽,大有將始尊泯滅之意。
在歸元錘法的催動下,穆忠雙手所輪混世鏈球,將一方虛空都攪得扭曲,其壯碩的身形,狂猛撲向一名氣息極度虛弱的紀尊,四顆巨大的黑色鏈球,很快就將本已力竭的紀尊罩入其中。
穆鵬手持至寶熾熬劍,帶着極其熾熱的氣息,將曜日劍訣揮灑而出。三點陽耀劍鋒化三陽開泰,朝陽啓明、其鋒光熒,正陽中天、其鋒宣朗,夕陽輝照、其鋒騰射,熾熬劍劍鋒所向,如日中天。轉眼之間,就已經同一名紀尊掩殺在一處。
穆家三名男子養修之中,最爲強力的,還要算平時在家族中備受欺負的穆誠,身形瘦小的穆誠,天生一副猥瑣的神色,由於頗爲向穆浩和空行紀尊,因此沒少受到穆家女修的整治。
可是這時身形瘦小的穆誠,竟然撲向了一名太上尊者,隨着穆誠將手伸向懷中一陣(摸)索,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黃泉牌,被其拋出。
石牌一經出現,就開啓了黃泉之門,黃泉之霧翻涌,一雙巨大的枯手,從黃泉之門中涌出,當先向着風冷州一名太上尊者抓去。
就在黃泉枯爪短暫(禁)錮住本已受創的太上尊者之後,穆誠手中儲物戒指一閃,一個巴掌大小,內斂洶涌魔氣的漆黑羅剎像,已經顯在穆誠身前。
仔細觀察就會現,巴掌大小的羅剎兇惡異常,並沒有血(肉),完全由漆黑骨質所成,渾然一體,並不像雕刻而出。
骨像雙手掌心向上,十指微曲,各個指尖泛動的黑芒,猶如飄渺的魂燈,吸引天宇虛空修者的靈魂。
相貌極其猥瑣的穆誠,右掌拍在羅剎骨像的後背,隨着其精元、神識之力泛動,穆誠的身形,竟然融入羅剎骨像之中。
“天剎魂引!”這一刻,羅剎骨像不但開始放大,而且那骨像的身形,竟猶如活了一般,右爪五指所泛飄渺魂燈一般的黑芒,急向着被黃泉枯爪(禁)錮的太上尊者胸口抓去。
“錚”道道紫、幽裂紋流光泛起,抓在太上尊者胸口的骨爪,並沒有立刻將太上尊者身形抓透,反而陷入了僵持,其霞光裂紋,就像是不斷竄流的閃電一般,在黑羅剎與那名風冷州太上尊者之間爆。
同爲穆家養修的穆蕊,一雙美眸光彩照人,身形環繞天機珠,蘊天機星衍之光,射絲絲星衍劍(禁),掌天機,定生死,向着虛空中一名紀元尊者飛掠而去。
“轟”同一時間,穆浩的磐石劍,已經和風冷州主的戰刀掄在一處,動盪天宇虛空。
作爲穆家最強戰力的夢女,嬌軀盤坐虛空,九弦聚義之琴被其放在雙膝之上,隨着夢女強大祖尊之力與夢境意志涌入九絃琴之中,九絃琴九弦共振,泛出陣陣排山倒海般的天音,一時之間,天宇虛空中的衆多紀尊、太上尊者當其衝,受到天音波及,其力量、魂力逐漸被蕩散,化爲點點靈芒消散於天音波濤之中。
在天音波紋席捲天宇虛空的過程中,就連太始尊者和瀚汐、孀星州主這樣的半祖,都受到了影響,身形之中的力量、意志,逐漸向着體外泛動凌亂的波紋,似是一身威能將要失控一般。
縱是虛空中衆多絕強有心力,同穆家一衆女修殊死一搏,可是所施展的大神通之術,卻不能在天音波紋大浪之下維繫。
相比夢女,同爲祖位的萬秀州主,側顯得寒酸不少,僅僅拿出一把太始品階的精光秀劍,身形化爲一道流光,助穆家衆女向着天宇虛空衆多天宇絕強掩殺而去。
雖然萬秀手中秀劍只有太始品階,可是在其真正祖尊之力的支撐下,道道匹利劍光,在諸多絕強之中,卻無一回合之敵,凡是想要阻擋其劍鋒者,全部被其抹殺。
在夢女和萬秀的掩護之下,穆家一衆女修,更是沒有了顧忌,不斷驅至寶,向着天宇虛空中一衆絕強轟擊,寶光在虛空中交錯出絢麗的輝霞。
雅女身形帶出濃濃血芒,手持曜日血刺,自一些受傷被制的絕強者身邊走過。一道道密集的淡黑色血箭,詭異在受創的天宇絕強體內爆出。
從衆多強者體中爆出的血箭凝而不散,就猶如其被血箭射成了刺蝟一般。
作爲天血侍,雅女血中蘊靈,其一身玄奧的血力,端是可怕無比。
紫妍紫晶之體閃耀的晶芒,每當照耀在虛空中絕強身上之時,都會自其身上結出紫晶碴。其先天紫晶體那朦朧紫晶之力雖沒有修煉到極致,威能也端是非同小可。
傳說中紫家先天紫晶之體最強威能,可以化出晶耀閉宇,達到旋天紫晶體的程度。
在穆家衆女之中,也只有寒偌雲那空霜之體,能夠和紫妍一比。
不過紫家修煉成旋天紫晶體的人,只有曾經那威震空宇紀元海的逆天尊王紫旋,也就是紫妍的高祖才做到了。
隨着紫妍右手腕浮現出一行行紫晶波紋,符文繚繞、雙鈴系鏈的紫色鏈鈴,已經從其右腕現出。
不止是兩個紫色眼珠大小的鈴體,就是晶鏈,也是晶瑩剔透。
叮鈴聲不停作響,不過晶瑩剔透的紫色腕鈴聲,卻不像是夢女那聚義之琴陣陣排山倒海般的天音在天宇虛空蕩動,而是響徹靠近紫妍一衆絕強的靈魂之中,被紫旋晶鈴鈴音波及的天宇絕強,魂力和身形,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嗡”濃濃心魄之力涌動,王瑾蘭祭出拳頭大小的十二座天香薰,泛出的銀色薰香,籠罩一方虛空。
薰香雖然飄渺,卻猶如割碎萬物煙芒,凡是爲縷縷漂浮薰香帶到的強者,身形都開始被艱難的割裂,緩緩碎散在飄渺的銀色薰香中。
面對衆多天宇絕強,王瑾蘭並輕鬆,雙手結印,心魄之力瘋狂涌動,催十二天香薰形成(禁)制的同時,光潔的香額已經見汗,淡淡的黑色穢魄之力自其身形蒸騰,一頭白卻冒出陣陣白霧,顯然催動十二天香薰的過程中,消耗了大量的心魄之力以及精元。
同雅女、紫妍一樣,若是沒有夢女一衆穆家極度強橫的絕強幫忙壓制,王瑾蘭只怕這時還會更加吃力。
此番情況還是多數天宇虛空的絕強,與穆浩大戰之後,受到虛空大爆炸所創的情況下生,如果天宇虛空中衆多絕強戰力處於巔峰,王瑾蘭一衆憑藉至寶之力的穆家女修,更是沒有多大的機會。
就連從不張口說話的雅女,豐滿的酥胸也是不斷起伏,作爲天血侍雖然能夠控制修者一身血液流動,爆陣陣血芒,不過對其本身的精神、以及一身血力的消耗,也是非同小可,尤其是在面對天宇絕強的情況下,想要控制對方一身血力,就更加艱難。
若不是雅女面對的天宇絕強一早就已經受創,一身傷口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內閉合,其想要引對方體內的血爆,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直到這時,穆家衆女才真正瞭解了天宇絕強的不凡,以及夢女的力量。
不同於萬秀,夢女並沒有持劍向着天宇虛空中衆多天宇絕強殺去,可是其雙膝上的九絃琴音,卻從來沒有中斷,不停的給予穆家衆女協助。
排山倒海般的天音,在震盪與穆家衆女對峙的天宇絕強同時,一直在守護着穆家衆女,讓穆家衆女產生了弒殺天宇絕強的信心。
“轟”就在一名涵(陰)州太上尊者,持劍向着王瑾蘭殺來之時,半人高似井似泉似假山一般的沉淪深澗,已經被王瑾蘭祭出,不斷在虛空中暴漲。
沉淪深澗黑泉翻涌,水濺深潭,靈泉水聲叮咚,可是在這悅耳泉聲的背後,卻蘊含着極爲可怕的威能。
眼看着深澗黑泉旋動,暴起密密麻麻的污穢絲線,將那名被夢女琴聲所震的太上尊者捆綁,拉出深澗之中,很多站在峰巒星位面中的強者,都不由倒吸一口寒氣。
如果說僅是太上尊者被拉入深澗倒也罷了,讓衆多強者驚訝的是,沉淪深澗淪陷了太上強者之後,竟然開始吸收天宇虛空之力,甚至可以同空宇斂靈,爭搶虛空中的靈氣。
“沒想到木家之中,竟然有祖尊強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彈琴的少女!”秀遊始尊這時已經處理好了肩傷,一臉感嘆着說道。
“何止是那個祖尊少女不簡單,就是那張琴,也是大有來歷之物。它被稱作聚義琴,其九弦乃是九名宇外祖尊絲所制,就算不是渾然天成,也是不折不扣的祖器。”望夫尊者看着夢女,以及其膝上的聚義琴感嘆道。
對於三進三出空宇紀元海的望夫尊者來說,知道一些宇外消息,語壽尊者並不意外,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咯咯秀遊宗主,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感嘆木家那名女祖尊的必要,萬秀州主,不是也證得祖位了嗎?你們隱藏的還真是深,如果不是流雲與萬秀州主大婚,掀起這可怕的大戰,只怕萬秀州主的祖尊之力,很難被別人得知。”
沒待秀遊始尊說話,站在一旁明豔少婦模樣的尋真州主,卻微微搖頭:“和木家相比,萬秀證得祖位,就顯得多餘了!”
“尋真州主,你是說我姐比不上木家那些女修?”聽到尋真州主的話,秀遊始尊俏臉(露)出一絲不滿之色。
尋真州主微微笑了笑,不止沒有在意秀遊始尊的臉色,對於天宇虛空中的大戰,也像是不太擔心一般:“或許那些木家女修之中,有些人因爲階位不是很高,很難在與天宇絕強的爭鋒中,隨心所(欲)的揮,不過那些女修,卻都是天資不凡之人,鑄就不滅根基,假以時日,那些女修都會成爲極爲可怕的存在!”
“咯咯我看是用不着假以時日了,只怕這次大戰過後,木家就會利用大戰的收穫,將整個家族的戰力,都大幅提升起來。”看到穆家一衆女修在廝殺的過程中,穆家香雪、香梅手持星災盳蛛黑色螯牙,每人身外都環繞着四顆星災盳蛛的蛛眼,在打掃着天宇虛空戰場,將所有天宇虛空絕強被殺死的屍體,殘碎的寶物收入儲物袋之中,語壽尊者不由笑着說道。
“這根本就是一個劫掠家族,那些木家的女修,好像是在撿拾自家藥園的靈萃一般,根本就沒有一點不適應之色。在如此激烈的大戰之中,還能夠這種心態,可見這個家族真的是非同小可!”望夫尊者觀察一衆穆家女修所表現出的神情感慨道。
“咯咯比起木家那些女修,萬秀雖然是殺戮果斷,卻少了一分沉穩,沒想到活了無盡歲月的萬秀,在這種劫掠能力上,竟然會輸給了那些穆家階位不高的女修,真是不可思議!”尋真州主看到萬秀殺入虛空衆多絕強中那所向披靡的劍鋒,笑着說道。
“哼!不過是一個劫掠家族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真正的強者,根本就不需要去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眼看着穆家衆多女修都是天資絕色,能力非常,再聽到尋真州主幾女的話後,秀遊始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秀遊,劫掠也是講究手段的。那個流雲,絕對是做慣了這種事情的人!不但很好的掌握了自身力量與手段,更是能夠看清整個戰局的形式,說他是無利不起早,一點都不爲過。他的瘋狂,是在看到了龐大利益之下才表現出來的,而且目地非常的明確,那就是殺光九州強者,取無盡利益、機緣。你知道木家這一戰過後,會得到多少的利益嗎?是整個峰巒九州,乃至整個峰巒星。一戰功成,也莫過於此了!比起整個峰巒星所存在的利益,一個萬秀宗,根本就不算什麼,如果不是萬秀出手打亂了他的佈局,只怕他那隱藏的祥壽巨峰,根本就不會祭出來。”尋真州主似是看透了虛空大戰的情勢一般,對着秀遊等人說道。
聽到尋真州主的話,不止是從大戰中退下來的一衆萬秀州絕強,就連尋真州的衆多絕強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空宇大戰剛剛開啓,就在萬秀州主大婚之際,峰巒九州卻變天了。
眼看着其它七州的衆多絕強,紛紛損落,衆人就算是不願意相信,卻也不得不承認,穆家實在是非常的可怕。
“轟”凝香手持的一人長怪異金色棍棒,還沒有腕口粗細。可是金色棍棒卻被凝香雙手舞得呼呼生風,金色棍棒抽掃在一名虛弱的紀尊身上,竟有着碎金裂石之威,將中年紀尊那堅韌的,擊出凹陷的碎紋。.
一擊得手,暴漲的金色棍棒棒頭,似是蘊含着裂地之力,狠狠向着中年紀尊頭顱擊出,沒待中年紀尊緩過一口氣,巨大的金色巨棒,就已經將其頭顱轟的龜裂,密集的裂紋急蜿蜒向着中年紀尊全身蔓延。
此時的凝香,完全沒有在穆家藥園中,種養靈萃那恬靜的神態,反倒是英氣颯爽,手持金色棍棒棒影連展之際,帶給很多修者一種極爲強力的感覺。
在凝香身形之外,泛着百花爭豔紋理的彩色石牌,霞光耀目,凡是被石牌霞光映到的天宇絕強身上,都被印上了一個米粒大小,猶如種子的黑色小花印記。
在凝香一身魂念、精元,向着百花爭豔牌灌輸之際,不少之前就受到重創的天宇絕強,被印在皮膚表面的黑色小花印記,都出現了虛幻抖動,就像是活了一樣,不斷抽取着一衆絕強的靈力,加生長。
黑色小花印記不停在修者皮膚表面擴散,待到修者一身靈力被抽取淨,神智、意念完全喪失,黑色小花生長的印記才停了下來。
“嗚”就在凝香同一名瀚汐州,手持大斧的太始尊者遭遇之時,看到不遠處那名始尊揮動巨斧向着自己劈來,凝香神色不變,從容自凝香戒中取出丈昇尺。
黑色石尺暴漲,壓縮虛空,竟然將手持大斧,被夢女聚義琴音所蕩的太始尊者,收入咫尺之中。
強烈的黑光在丈昇尺中流動,不止是手持大斧的太始尊者身形,就連丈昇尺都出現了扭曲,看到丈昇尺似是承受不住太始強者的力量,凝香也沒有太過焦急,秀手一番,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不知名的黑色泥瓶。
隨着凝香小心翼翼將泥瓶打開,在瓶口透出的輕微黑氣,將一小塊虛空都溶解的情況下,凝香已經將黑色泥瓶中的黑色液體,倒在丈昇尺中那中年始尊扭曲的身影上。
“嗤”黑煙在丈昇尺中流動,慘烈的哀嚎讓不少天宇絕強都爲之寒,轉眼之間,丈昇尺中那名扭曲始尊的身形,就已經化爲了黑氣,充斥丈昇尺之中。
“好可怕的祖屍毒,竟然可以腐蝕始尊!如果不是夢女告訴我丈昇尺能夠承受這種祖屍毒液,恐怕我還真是不敢用它!”凝香微微從黑煙流動的丈昇尺前退開兩步,將手中黑色小泥瓶小心翼翼蓋好,收入了凝香戒中。
“死!”似是現凝香這一方的情況,一名身形佈滿裂痕的女紀尊,竟然瘋狂向着凝香射來。
“嗡”王瑾蘭那拳頭大小的十二天香薰,銀色玄奧符文不停在黑色小薰爐爐體上泛動,隨着十二天香薰,爐蓋開啓,十二個黑色小漩渦,在十二座香薰爐中脫出,漸漸在虛空中越旋越大,變成了十二股可怕的虛空龍捲風,將轉眼間就將衝向凝香的那名女紀尊拉入其中。
在極爲強力的虛空龍捲威勢下,女紀尊原本就受創的(肉)身,竟然在被龍捲風帶動旋轉之中,漸漸化散。
穆家女修彼此之間進退有序,又有着夢女等一衆,越天宇豪強之階的穆家強力女修照應,竟然撿漏一般,向着虛空中衆多天宇絕強掩殺而去。
呂靈靈臺風之天珠旋動,左手持天風牌,右手破風之刃連斬,不斷向着身前一名被天誅網所罩的太上尊者,射出一道道壓縮風刃,不出多時,被天誅網所罩的太上尊者,就已經被呂靈的破風之刃破防,其身形被穿透出密集的青刃光點,就連魂魄,都被天誅網那碎魂蕩魄威能所撕扯。
同呂靈相比,姚寶凡更是沒有半點遜色,其靈臺同樣有着本源魂之天珠,心、魂相輔相成,雙手兩杆祖龍角打造的透龍槍連點,竟然與一名太始尊者戰作一團。
四尺雙槍燦星點點,金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矢石所不能摧,梨花圓精用不滯,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
槍鋒大有帶動天河,穿流古今,星空變幻之勢,舞莫測天宇虛空。
比起姚寶凡,手持精光寶劍的女太上尊者,儘管在力量上佔據上風,可是卻一時之間無法打破姚寶凡的玄妙槍勢,連連被姚寶凡那槍舞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