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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看到這情況,嚇得仰倒在牀上,隨即又跪起來磕頭如搗蒜:“我錯了,我錯了,你要點什麼我雙倍燒給你,求你不要騷擾我好不好?”
潘嬌蘭又是一陣狂笑,瞪眼看着主任說的:“我什麼都不要,你不是喜歡睡我麼,下來陪我好不好。”主任頭皮一陣發麻,繼續不停的磕頭:“不好,不好。”
頓了下又說到:“只要你不殺我,要什麼我都滿足你。車子、房子、錢、男人都可以燒給你。”潘嬌蘭慢慢飄到主任面前。低頭看到一雙腳懸浮在自己眼下,主任嚇的往後一仰,一下子從牀上摔了下來。
潘嬌蘭如影隨形,飄在主任上空,眼神似要把他吞了一樣。主任面如土色坐在地上,手撐着背後不斷被向後退。潘嬌蘭又是一陣怪笑之後開口到:“真的要什麼都可以滿足我麼?”
主任轉過身來跪下不停磕頭:“是,是,但憑大仙吩咐。”
“從此以後不準收受賄賂,也不準濫用私權害女生,這些能做到麼。”
“能,能,保證能,一定能。”
“給我燒五斤錢來,房子車子手機我都要。”
“沒問題,我明天就辦,明天就辦。”
潘嬌蘭滿意的點點頭,慢慢飄下來,躬身和主任臉對臉,主任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在主任耳邊吐出幾口寒氣說到:“既然你這麼聽話,拿了你的供奉,也爲了學弟學妹們着想,我跟你透露個訊息。西區二號樓前幾天不是發生墜樓了麼,那是因爲高僧的法術失效了,蔡玉兒的鬼魂又出來在作怪,你通知學校想辦法吧,不然再出事的話當心你頭上烏紗不保。”
主任繼續磕頭:“謝謝,謝謝,我馬上通知學校再請高僧;從此以後不再濫用私權。好好爲學生服務。”潘嬌蘭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飄到牀的上空,狂笑一陣之後身體重重的掉在牀上彈起半米多高。主任衝過去看了一眼朝着空中大喊:“大仙,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的供奉燒給誰收?”
慢慢從房子裡飄出來,楊磊怡看上去很疲憊。我伸手想去扶一下,又覺得太唐突,手懸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楊磊怡輕輕一笑,靠了過來。輕。真的好輕,她整個身體靠上來,我就覺着手上的重量也就是一根菸而已。而且並沒有那種冰涼的感覺,
靠了一會兒,她柔聲到:“我們走吧。”說罷慢慢往來時的路飄去。我仍舊跟在她身後,想起此行的目的問到:“你剛剛進去做了什麼?”
她回頭一笑,我只覺着漫天的星光都沒這麼燦爛。隨即正對着我慢慢往後飄,戲謔的眨眨眼睛問我:“你猜?”看她那調皮的樣子,我想起了上播放的白素貞化身成觀音讓陳倫去請許仙的橋段,於是我問到:“你不會是化身成觀音菩薩。告訴主任學校有鬼,趕快請小飛大師來驅鬼吧。”
眼珠子轉了一圈,她恨恨的說到:“他們這種人,會相信觀音菩薩?除了權力金錢和死亡之外,他們什麼信仰都沒有。”
“那你是怎麼讓他相信有鬼,得請人驅鬼的呢?”
楊磊怡笑着把進去裡面的情況跟我說了下。我擔心的回到:“你這樣上陽人的身,去贖罪的時候不是又多了幾條罪狀。”她淺淺的一笑:“如果能夠協助你把蔡玉兒降服了,那不是大功一件麼,功過相抵,閻王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說的也是。但是整個過程都沒提到過我,那主任怎麼找我?我把疑惑跟楊磊怡說了說,她回到:“若是我今天貿貿然讓主任請你,以他那種老江湖肯定會胡亂的懷疑些什麼。不但不會請你幫忙,還會說是你在搗鬼。而且你和張子恆他們在一起,主任會認爲是他們受了處分請你來報復的。”
我還是把人心想的太簡單了,按照書上的話來說,我這種就叫涉世未深的懵懂青年。
“那怎麼才能讓主任認識我,請我驅鬼呢?”
“這個問題很好辦。”她又是嫵媚一笑:“我怎麼讓你回來的。就怎麼讓主任聯繫你。”
“你是說託夢給他?”我疑惑的問到。
“不是,我先嚇他幾天,讓他對有鬼這事深信不疑,然後再託夢,讓他去找你這位天縱奇才風度翩翩的大師。”說到後來楊磊怡都笑出了聲。
我故作惱怒的樣子,往前追了一步:“好啊,你取笑我。再說你天天嚇他,他不會再去請之前鎮壓蔡玉兒的那個高僧麼。”
楊磊怡似躲避我一樣往後疾退一下,想了想說到:“應該不會了,高僧的法術失效,爲了一勞永逸,他肯定會請法術更高的小飛大師的。”說罷又‘咯咯’的笑出了聲。我便又故意瞪着眼睛追她,她繼續笑着加快後退的速度。
不知不覺就到宿舍樓前了,她停下身子靜靜的看着我,眼波流轉。我呆呆的看着她,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說什麼好,但又不甘心她就這麼下去。最後還是她柔聲開口到:“快回去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我想說自己不困,想和她聊聊天,但吶吶的說不出口,急的抓了幾下後腦勺。沒想到頭上長了個癤子,被指甲劃到痛的鑽心,我齜牙咧嘴的彎腰捂着癤子周圍不停的揉捏緩解疼痛。
楊磊怡關切的飄過來說到:“怎麼了,怎麼了,我看看。”
揉了會兒不那麼疼了,我直起身來說到:“沒事,可能是上火了,頭上長了個癤子。”聽到這話楊磊怡很自責的說到:“對不起,都是爲了救我把你害成這樣。”
我心裡一緊,一個大男人,咋就怕這點疼痛呢。還口無遮攔的說上火了,慌忙解釋到:“呃,我說錯了,上火哪裡是長癤子,可能是這幾天忘了洗頭髮,頭上生蝨子了。”
連我自己都知道這個理由有多牽強,有多蹩腳,可是我不是那種急智也不是很會和女孩交流的人。
淡淡的看了我一會兒,楊磊怡開口到:“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以爲她是因爲剛剛上火的話還在難過,便急忙解釋:“真的不是上火,真的。”
她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是不是上火你都得回去休息了。”說罷嘴巴又閉合幾下,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完。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吧。”說罷便轉身準備離去。她在我背後小聲的說到:“你們回宿舍住吧,老是麻煩闕師傅也不太好。”
說的也是,反正宿舍樓佈陣之後蔡玉兒暫時不能作怪。我點了點頭,慢慢的一步三回頭往前走去,她也慢慢的進入地下,眼神追逐着我的腳步。
回去和他們通報了一下情況,休息一晚上,我便跟張子恆他們商量回宿舍。闕師傅倒是很隨和,我們願意到哪住都可以。葉秋明對宿舍有些陰影,便提議我們給點生活費到闕師傅,暫時還是住這裡。其實對我來說住哪裡都一樣,既然闕師傅沒有異議,那就住這裡吧。
既然蔡玉兒暫時出不來,我也沒有什麼方法驅除她,學校也沒人來找我,一下子就讓我閒下來了。既然是這樣,我便開上面包車帶上仨人和侯文婷,先去逛逛省城的幾處景點,就當是這些天受了驚嚇,散散心吧。
看着張子恆和侯文婷處處秀恩愛,我心裡很可惜,要是楊磊怡是個人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帶着她處處風花雪月了。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時候還好,只要一靜下來,我就會想到,她此刻是在605還是地下睡覺呢,她會不會這時候也在想我在幹什麼?
玩了一天,又把闕師傅接出來我們大吃大喝一頓。闕師傅看到侯文婷之後一直誇張子恆好福氣,若是自己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或者孫女就好了。
酒酣耳熱之際大家說話也沒那麼顧忌了,葉秋明問闕師傅年輕時有沒追過女人,能不能分享點經驗。他只回答年輕時也曾結過婚,後來女兒意外辭世,老婆悲傷過度也跟着去了。於是孑然一身的他離開家鄉,到了省城給醫學院看倉庫。
想不到闕師傅人這麼好,境遇卻如此悽慘,我們幾個大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侯文婷安慰了幾句。
闕師傅似是早就放下了,舉起酒杯呵呵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有你們這些學生陪着我,就跟我的兒孫一樣,我日子過的很充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來來來,喝酒喝酒。”
喝多了酒,回到闕師傅家裡我們便東倒西歪的倒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泡尿憋醒了。
闕師傅住的這房子應該是個教室改造的,就是個空曠的屋子加了個廚房擺放了些家居用品而已,睜眼便是一目瞭然。
看到書桌邊還有亮光,我忍住尿意走了過去。闕師傅似是在看書,聽到腳步聲他合上書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