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行陰沉着一張臉,走回到了女兒所在的房間。
此時的白玲巧與白顏顏兩人正在閒聊着,見到父親表情嚴肅地從外面進來,俱都是一愣。
“父親,你可是與那位弗洛前輩說上話了?”白玲巧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人擺架子,然後惹父親生氣了,對不對?”白顏顏調皮地笑了笑,似乎已經完全忘記她剛剛被救出來的經歷。
白自行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父親,弗洛大人怎麼說?”白玲巧繼續追問。
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想要與弗洛扯上關係,難度太大了,如果要是自己的爺爺還在世的話,興許還有可能。
“父親,你也真是的,捨近求遠,放着眼前厲害的煉器師不去,竟然去找那位‘天階煉器師’!”白顏顏先是咯咯一笑。
然後,突然壓低聲音,很神秘地接着說道,“父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那個叫東方修哲的,他的煉器術可厲害了,在我看來,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要是能夠與他打好關係的話,咱們白家一定會變得更加強大!”
一旁的白玲巧,聽到妹妹這話,暗自點頭。
當初她目睹那個少年煉器的時候,着實被嚇到了。
以她的猜測,那個少年的煉器術水平,絕經不會低於“天階”,說其“登峰造極”可能有些誇張,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白玲巧還從未見過有誰的煉器術能夠超越那個少年。
所以。她很贊同妹妹的觀點,與那個少年打好關係,絕對錯不了。
誰知道,聽到這話後,白自行變得更加不悅了。他沉聲說道:“不要再在這裡了,我們回去!”
“父親?”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快點跟我回去!”停頓了一下,白自行又語氣嚴厲地對白顏顏道,“以後不許你再來這裡!”
弗洛從“招寶來商鋪”出來之後,一身粗布衣的他。低着頭,皺緊雙眉走在大街上。
雖然他誇下海口,在五天之內找到“飛鶴綠晶石”與“天響來音石”,但是真要做起來,可絕沒有那麼容易。
爲了湊齊其他的礦石。他幾乎搜遍了“煉器協會”的大小倉庫,並且逛遍了“煉器慶典”上的各個攤位。
“哎!”嘆了一口氣,弗洛喃喃自語道,“看來自己這一次,需要借用一下大弟子的關係了!”
弗洛共有三個徒弟。
大弟子杜青,杜家的家主,雖然有天資,不過因爲其充滿野心。加上爲達目的手段毒辣,一直不受弗洛的喜愛。
二弟子蘇捕,皇家首席煉器師。因爲是爲皇家效命,而弗洛又最討厭與皇家扯上關係,所以漸漸疏遠起來。
三弟子百羅,天火帝國煉器協會會長,是弗洛最喜歡的弟子,也正是因爲如此。弗洛才一直隱居於煉器協會的地下暗道中,只有這個三弟子知道他的下落。
這一次爲了能夠在五天時間裡找到“飛鶴綠晶石”與“天響來音石”。弗洛只有到杜家走一趟了。
杜家,一輛華貴的馬車由遠駛近。
門前的護衛隔着老遠便已迎了上去:“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馬車內的杜原鄉,剛剛從皇宮裡面回來,因爲皇家訂購了一批很珍貴的礦石,爲了安全由他親自押送。
“不愧是皇家,出手就是大方啊,這一趟生意,平白多賺了一成!”
杜原鄉心情不錯,除了因爲這趟生意多賺了一成收入外,更是因爲皇家又訂購了一批稀有礦石,只需三日湊齊,便可多賺兩成收入。
這可是難得的好事,不但可以爲杜家多賺錢,他在杜家的地位,更是會有些提高,很有可能下一任家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車簾掀起,杜原鄉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到跪在面前的護衛,不禁問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杜激是不是又惹事了?”
他這個兒子什麼德性,他太清楚了,絕對會趁着自己不在的時間,偷偷溜出去。
看這些護衛慌張和膽怯的樣子,一定是他那個兒子不顧阻攔地跑了出去。
“回稟老爺,這一次不是杜激公子惹事,而是有人闖入府中惹事!”一個護衛聲音顫抖地說道。
“有人闖入?什麼人如此大膽?”杜原鄉一愣,冷聲問道。
“闖入者的身份還沒有查清楚,只是知道他們殺了數百侍衛,連鬼面大人都沒能倖免於難!”護衛的聲音越來越低,雙手按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擡頭。
“你說什麼?”杜原鄉這一驚非同小可。
鬼面,那可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其實力遠在被殺的“鬼手”之上,留在府中,就是爲了應付一些突發事件。
卻不料,自己離開沒多久,鬼面就已經被人殺了!
而被殺的地點,還是在他們杜府中,這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給我說詳細點,到底怎麼回事?”杜原鄉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剛剛的好心情不翼而飛。
“具體的過程屬下不知,只是知道那三個闖入者來無影,去無蹤,實力非常厲害。”
“哼,不管是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杜原鄉走進府中,命人叫來管家,他要好好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神色怪異地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杜原鄉臉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不禁躬身說道:“老爺,您回來啦,跟皇家的交易還順利麼?”
“我聽說府中來了三個闖入者,殺了數百名侍衛。連‘鬼面’都被殺了,可有此事?”杜原鄉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問道。
老管家眨着眼睛,一臉的茫然:“有這種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老爺你是從何處聽來的這個消息?”
他在被叫來之前,還在房間裡昏睡着。腦袋沉沉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碰!”
杜原鄉一拍桌子,震得整個房間都顫抖了一下。
他大喝一聲:“你是幹什麼吃的,府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
老管家慌忙跪倒,一臉委屈地說道:“老爺。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也不知道這個腦子怎麼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在牀上去的!”
“哼!”杜原鄉冷哼一聲,怒喝道,“這就是你的理由?”
“老爺。我說得句句屬實啊,你可要相信我!”
“這麼爛的理由,你讓我相信你?”
杜原鄉冷笑,那表情好像在說:就算你是府裡的老管家,如果不能夠解釋清楚,照樣會嚴懲。
老管家擺出一副苦苦思考狀,並且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跑來一個僕人。
“老爺。你快去看看吧,杜激公子好像受到驚嚇過度,一直躲在牀鋪底下不肯出來!”那僕人說道。
杜原鄉的心情變得更壞了。有些氣憤地道:“這個孽子,他到底還要搞出什麼花樣來?不要管他,隨他怎麼瘋!”
那僕人剛下去不久,由外面又跑進來一位負責守衛地下倉庫的侍衛。
這名侍衛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老管家,然後走到杜原鄉的身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當聽到這名侍衛的稟報後,杜原鄉驚得拍案而起。
“你……你說什麼。管傢俬自帶人進入地下倉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杜原鄉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一個時辰以前,管家領着一位自稱來自宮裡的少年。說是要看看貨……”那侍衛如實說道。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原鄉大吼一聲。差點將跪着的管家嚇得魂飛魄散。
“冤枉啊!”老管家哀嚎一聲,然後伸手指着那位侍衛的鼻子,怒聲道,“你……你爲什麼要來陷害於我?”
“陷害?”那侍衛冷冷一笑,接着說道,“管家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負責守衛的人都可以作證,是不是陷害,一問便知!”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老管家都快崩潰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從外面接連跑進數位侍衛,所帶來的內容,竟然都是說老管家帶領神秘少年進入地下倉庫的事。
聽到這一個又一個的稟報,杜原鄉已經不只是氣憤了,而是充滿了擔心。
“你……你老實交待,那個少年到底是誰?你將他帶入這麼多倉庫,到底想做什麼?”
杜原鄉唯一還能夠鎮定的是,老管家就算有能力將外人帶入地下倉庫,但如果沒有鑰匙和明白陣法的開啓之法,絕不可能打開倉庫內的最後三道門。
如此一來,就算有所圖謀,那些稀有礦石也可以保留下來。
只要那些稀有礦石還在,他就有辦法補救。
此時的老管家,不住地搖頭,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持我令牌,你們速去倉庫內查看!”杜原鄉將他的那枚令牌拋給了其中一名侍衛。
如果沒有令牌,就算是守候在那裡的侍衛,也沒有權利進入倉庫。
“遵命!”
侍衛們都下去了。
就在杜原鄉準備好好審問一下管家時,一位門衛跑來稟報,門外來了一位沒有見過的邋遢老者,揚言要見杜家管事!
“不見,給我轟走!”杜原鄉沒好氣地說道。
他現在可是煩透了,哪有閒工夫接見一個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