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楊子一,你究竟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這次的勘探任務是你一手策劃好的,現在卻裝作不認賬,怎麼,我有說錯什麼嗎?在房間裡的那個人,是你的好朋友,你還有什麼理由,再解釋。”彭尚懷眼珠子賊溜溜的轉着,每一句話說出都是‘挺’出槍。
我有些不明白了,就說:“彭尚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楊子一做了什麼事情,裝什麼了。不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彭尚懷,說話是要憑着良心的。楊先生是吳教授重點要求請來的人物,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現在說好不就成了,不要動刀動槍的,傷了人,可是會死的。”房沐禮也跟了過去,她一邊做出別開槍的動作,一邊靠近。
彭尚懷並沒有回覆,而是低頭思考着。
我一看他有些心虛,頓然開口:“彭尚懷,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有什麼話,大可現在說出來。”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他又停頓了片刻,繼續:“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楊子一,崑崙山這一次,你究竟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你不說出來,我們都有可能會死在這裡的。那個畜生和你說了些什麼,按照他說的做,否則我們都會死的。”
我又有些詫異,看了看房沐禮,房沐禮也是看了我,我問:“我沒有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承認。再說,是你們的吳教授邀請我來的,如果沒有吳教授的要求,我是不可能來到這裡的。彭尚懷,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們?”
我反問,從彭尚懷的種種跡象中,他一定有事情,否則,不可能進了天坑後,一聲不吭的就跑了,又莫名其妙的回來,威脅我們深入。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彭尚懷在撒謊。
他的謊言,如果只是消失那麼簡單,倒也不會讓我懷疑,但,他的謊言,是將我牽扯進去,讓別人覺得,我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因素。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只能看出,彭尚懷有秘密,深入的事情,我無法理解。
“胡說!我,我怎麼可能會有秘密,你們,你們這些人,一定是有什麼在瞞着我。現在按照我說的做,起來,前進!”彭尚懷有些‘激’怒了,他對着天又開了幾槍,指着我們,手指放在扳機處,緊‘逼’了過來。
房沐禮推了推手,說道:“彭尚懷,不要這樣,把槍放下。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千萬不要開槍。”
“我們之間,沒有話可以說。現在按照我說的,快,前進。”他扭過頭,臉上全是汗水,蓬‘亂’的頭髮溼漉漉的,雙眼血紅,盯着我,似笑非笑的說:“楊子一,我會讓你知道,我所說的事情,都是真實的,只有你,才能救我們。現在,只有你,才能結束這一切。”
我有些不解,本是想要繼續多問什麼的,但,一旁的房沐禮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說話。
此時的彭尚懷是屬於癲狂的狀態,如若我真的再火上澆油,怕是會出了什麼‘亂’子。
大約走了有十步,在我們身後的貢布邊巴嚎叫了起來。
我聽不懂藏語,就讓房沐禮翻譯,房沐禮說,貢布邊巴看到了一個黑影,很古怪。很害怕。
這句話的忽然擠出,將我的神經緊繃了,我問,那個影子在什麼地方,貢布邊巴就打着手電筒,照‘射’着一個遠處。
因爲我們所處的地區,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只有我們手電筒的燈光,托起了這點點亮燈。我順着光線的終點看去,果然,在那個地方,有一個黑影,那個黑影,大約有一米六高,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他孃的,我們這一次……”話說到這裡,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嘴說不下去了,不,不是說不下去,而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們所要面臨的重重危險。
“楊子一,現在,你明白了?不要再騙我們了,你知道的東西,會救我們所有人,只要你答應那個人,我們就都能活着,我還不想死。我們誰都不想死。”彭尚懷又碎叨叨的說着,他的眼睛在燈光下格外的紅,如果不是因爲燈的緣故,在這種黑的程度下,我也完全看不到彭尚懷的面容。
我沒有回答,漸漸地,我也有了些默認。我甚至開始思考,如果我幫他拿到了‘陰’陽圖錄和太極圖板,我們是否會活着離開這個地方。
只是,並不是我不想活着,而是我完全不相信那個人,也沒有理由去相信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我的人。
繼續向前走着,每一步,我都感覺到無比的沉重,這種沉重,是因爲所揹負的壓力,這些壓力,全是這支勘探隊的命,如果我不幫助那個人,他們是都會死的,讓我這個擁有着‘亂’想心理的我,甚是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很快,我們就有了些靠近,比之前,我發現這個人,肯定很胖。只是,我有些不瞭解,爲什麼這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難道他感覺不到累嗎。
帶着一些疑‘惑’,我們繼續靠近,但,越是靠近,我就有一種發‘毛’,心中很是不踏實,這種不踏實,比在觀溪河下的不踏實要沉重的。至少,在觀溪河下,所處的空間不是這麼空‘洞’,且地域不同。
而這裡,則是一個大到讓我們任何人,都走不到邊的地方。
“不對,那好像不是一個人。”
我低聲喃喃,越是看,就越覺得不對勁。
房沐禮看了看我,問,“不是一個人?楊先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等等。我們不應該再靠近了,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不安,也許,我們應該離開這裡。”我說道。是的,我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我有了後退的想法。
彭尚懷‘露’出了一副讓我不安的表情,他似乎很興奮,對於這樣的地域,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最期待的東西,便說,“楊子一,你要做什麼?爲什麼要離開,我們距離這些秘密,越來越近了。不是嗎?”
我搖頭,沒有做以回答,只是讓他帶頭繼續前進。
等我們徹底靠近後,這纔看到,在那裡立着的,是一口棺材。
我前後看了一遍,這才說,“這裡怎麼會有一口棺材?不對,這棺材,有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