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東廂房內。
日過三竿,柳濤依然懶牀不起,小花熬了鮮湯,正坐在牀邊一口一口喂他。
“小花,你牀上的功夫不錯,做飯的手藝也挺好,只要把本少爺伺候的高興了,往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柳濤把頭枕在小花的大腿上,捂着她胸前的峰巒,喝着她遞來的鮮湯,十分享受道。
小花聽了,嬌滴滴的臉蛋升起一陣緋紅,羞道:“伺候大少爺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奢求別的。”
“本分?哈哈,說的好,本少爺就喜歡你這樣的……”柳濤坐起身,一口氣把鮮湯灌進嘴裡,然後攬起小花的蠻腰用力一拽,溫香貼身,美人入懷,邪笑道:“接下來,就是你盡本分的時候了。”
“呀!”小花驚呼一聲,委屈道:“大少爺,你昨天晚上已經要了小花六次了……”
“那又如何,難道你不曾聽過,本少爺的綽號叫做‘一夜七次狼’嗎?”柳濤炫耀一番,果斷把小花按倒在牀上,欺身壓了上去。
啪!
盛湯的瓷碗落在地板上,摔的粉碎。
就在這時,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柳濤又驚又怒,敢打攪他的好事的人並不多。
“大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悽慘的聲音傳來,正是瘦狗。
“混蛋!”
一聽是這兩個狗奴才,柳濤更是怒髮衝冠,隨便穿披件衣裳就跳下牀,提拳走了出去。
“依呀——”
房門被拉開,鐵柱和瘦狗對視一眼,正要擡腳進去,兩個拳頭突然迎面橫衝了過來,一人一拳,直接把他們掀翻在地,慘叫連連。
小花手忙腳亂地穿好衣裳,撿起被摔碎的瓷片,掩面跑出了房間。
鐵柱和瘦狗翻身跪倒,見小花衣衫不整,臉色羞紅,心底猛地一震,暗叫不妙。
孃的,出門不看八字,居然撞槍口上了!
“大少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兩人嗑頭如搗蒜。
看清了兩人的模樣,柳濤也是一驚。
只見他們倆,一個捏着鼻子,一個捂着嘴,另一隻手都提着褲襠,臉上青腫一片,傷勢不輕。
“怎麼回事?”柳濤壓抑着心裡的怒火問道。
鐵柱的嘴好像被打歪了,不敢吭聲,最後還是由瘦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柳辰那廢物打敗了陸衝?”柳濤聽完,臉都綠了。
瘦狗點頭道:“千真萬確,小的親眼所見,而且……柳辰少爺只用了一招,好像還擊碎了陸管家的一塊將骨。”
“胡說八道,就算他真的恢復了靈根,也絕不可能一招就擊敗陸衝。”瘦狗平時就喜歡吹牛打屁,柳濤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小的不敢,大少爺若是不信,可以問鐵柱。”瘦狗趕緊拽了拽鐵柱的胳膊。
鐵柱連連點頭。
這下,柳濤真的有些後怕了,如果事情屬實,那柳辰就是一個怪物。
對於陸衝的實力,別人不知道,柳濤卻十分清楚,九星骨將,比他還要高出一星,就算柳辰當初靈根不毀、將骨不碎,也頂多和陸衝打個平手,更何況,柳辰三天前連鐵柱都打不嬴。
“大少爺,你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啊。”瘦狗哭喪着臉喊道。
“沒用的東西,趕快給我滾,自己去香草閣拿藥療傷。”柳濤破口罵道,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教訓奴才了。
兩人連滾帶爬匆匆離開,柳濤換了身衣裳,火速趕往精武堂。
……
精武堂,顧名思義,精進武藝之意,是柳氏弟子習武CAO練的地方。
地處柳府北院,由一堵高牆與外界隔開,高牆外,街巷縱橫、屋宇連綿,十分熱鬧。
高牆內,以一座五層閣樓爲中心,被分成東、西、南、北四片區域,其中,東、西、北三片區域由柳家三位得高望重的長老負責,各自**自己的弟子,彼此間表面和諧,實際上卻暗中較勁,都希望自己的弟子出類拔萃,爭光添彩。
柳辰以前在東區習武,受教於大長老柳丹青,而柳濤則由西區的二長老柳丹空負責。
三年前,柳辰的修爲開始突飛猛進,震驚了整個天機城,柳丹青顏面大增,不少異姓弟子慕名來訪,渴望投在柳丹青麾下,更有甚者,西、北兩區的柳家弟子也暗中議論,有意跳槽。
柳丹空和三長老柳丹沉看在眼裡,難免有所妒恨,於是暗中聯手,着力培養另一個柳氏嫡系——柳濤。
柳濤雖然生xing風流,好財好色,資質卻不錯,如今十四歲便達到八星骨將,實力直bi柳辰,更何況,他比柳辰還小一歲。
不料,數日前柳辰被廢,含冤入獄,親者痛,仇者快,形勢逆轉。
這一次,柳濤來精武堂,就是要找柳丹空說柳辰的事。
“喝!哈!嘿!”
精武堂西區,寬敞的廣場上,幾十名青衣少年正兩兩分組,彼此對打,相互拆招,鍛鍊地十分辛苦、投入。
對面的屋蔭處,一名鬚髮半白的老者坐在硃紅色交椅上,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茶蓋,正品着香茗,怡然自得。
這老者便是柳家二長老,柳丹空。
“師父!”柳濤大喊一聲,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柳丹空耳根微動,擡眼看到柳濤,也是一喜,笑道:“你父親現在當了族長,事務繁雜,你不去替他打點生意,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師父,徒兒今天來,是有急事找師父幫忙。”柳濤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
“哦?”柳丹空挑了挑眉,苦笑道:“你是知道的,依照柳家祖訓,長老只能呆在精武堂,負責培養後起之秀,生意上的事無權過問。”
柳濤搖頭道:“師父誤會了,這件事情和精武堂的弟子有關,就該師父您過問。”
“還有這等事?”柳丹空聽了,也來了興致,他整天呆在精武堂,裡面大大小小的事,他再清楚不過,“怎麼,莫非又有精武堂的弟子得罪你了?”
作爲柳濤的授業恩師,柳丹空對他十分了解,平時仗勢欺人慣了,而且睚眥必報,以往和精武堂弟子發生衝突,能報仇的當場就報了,實在報不了的,纔會找柳丹空出頭。
不過,自從柳辰被廢,精武堂的弟子好像沒有誰膽敢招惹柳濤了。
“師父,是柳辰那個廢物。”猶豫片刻,柳濤咬牙道。
“柳辰?哈哈哈……”
聞言,柳丹空微愣,旋即便敞懷大笑起來,把熱茶遞到嘴邊,滿不在意道:“你個兔崽子,又來拿爲師尋開心了,難不成,你連那個廢物都打不嬴?”
“可是,可是據徒兒所知,那廢物好像又能重新修煉了……”
“咕嚕!”
“咳,咳咳!”
柳濤話沒說完,柳丹空喉嚨一滯,被熱茶嗆到,劇烈咳嗽起來,瞬間就咳的滿臉通紅。
“你剛纔說柳辰能重新修煉了?”片刻後,柳丹空情緒稍定,把茶杯放在了一邊的茶几上。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他不僅能修煉,而且修煉的速度,好像比之前還快……”柳濤長話短說,把陸衝被柳辰一拳擊碎將骨的事簡略說了。
柳丹空聽了,臉上古井不波,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陸衝以前經常來柳府拜訪,和柳濤關係密切,柳濤也曾向柳丹空引薦過,所以,柳丹空十分清楚陸衝的實力。
一拳擊碎九星骨將的將骨,這需要什麼樣的修爲?
殊不知,人類的將骨等級分明,軟硬有度,戰鬥雙方的實力必須相差一階以上,強者纔有可能擊碎弱者的將骨,換言之,倘若事情屬實,柳辰至少已經達到了十星骨將,甚至蛻變成了真正的戰將。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見柳丹空有些愣神,柳濤問道。
“事不宜遲,你馬上派人把柳辰帶到精武堂來,爲師這就去找三長老商議對策,稍後在南區炫武壇匯合,我要親自探探他的底細。”斟酌再三,柳丹空當機立斷道。
“徒兒這就去。”柳濤暗喜,有師父出馬,就算柳辰是頭猛虎,也要乖乖變成病貓。
精武堂被一分爲四,除去三位長老各自掌管的東、西、北三區,剩下的南區,便是炫武壇。
俗話說: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
如果其餘三區是臺下,那麼,炫武壇就是臺上,是炫耀武技,鑄就輝煌的地方。
每隔半年,三區弟子都要在炫武壇進行驗武,重新定位,以便於三位長老教導。
每隔一年,年屆十六的三區弟子都要在炫武壇舉行成人禮,成功晉升戰將的弟子會被重點培養,享受特殊待遇,失敗者則淪爲家奴,被分派到柳家各處產業。
上次驗武,柳辰力壓羣雄,奪得魁首。
再過三個月,柳辰就十六歲了。
半個時辰過後,柳丹空和柳丹沉率領部分弟子來到炫武壇,原本靜悄悄的炫武壇瞬間就熱鬧起來。
“快看,柳濤帶着柳辰那廢物來了!”突然,一名弟子喊道。
對面,柳濤大步流星走來,柳辰緊隨其後,左右兩邊還跟了四名西區弟子,乍一看,就像是在壓解囚犯。
“師父,徒兒把柳辰給帶來了。”柳濤停在柳丹空身前,恭聲道。
“嗯。”柳丹空點了點頭,轉眼看向柳辰,裝出一幅關心的樣子問道:“柳辰,我聽說你前幾天受了重傷,現在可還好?”
“承蒙二長老惦記,我活的很好。”柳辰冷冷一笑,前幾天入獄,部分原因便是二長老和三長老從旁挑唆。
“我也聽說,你又能重新修煉了?”這時,三長老柳丹沉站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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