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下來,社會我元哥這都多少天沒吃到肯德基了?
現在好容易有得吃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束縛着。
慘無人道!
林吟雪一看,我的媽呀,這隻橘貓居然會說話!
“哇塞!太可愛了!周昊,你把這隻貓送給我吧!”林吟雪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害怕。
可能因爲這是周昊養的貓,潛意識中,林吟雪知道元元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也就不害怕了吧。
所有人都用着奇怪地眼神看向林吟雪,就連元元亦是如此。
你丫不知道我特麼最煩別人叫我貓嗎?!
徐孫棟樑在想,小姐姐你別逗了,元元那麼能吃,你的那點工資是不夠它吃的。
周昊倒是腦補出一幅畫面,元元被她拿回去的時候,是一隻貓,到了她家,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變成了倆腦袋的大獅子。
徐孫棟樑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道:“那個,小姐姐,你知道……”
“別吵。”周昊打斷了他。
徐孫棟樑不明所以,看向周昊,卻發現周昊指着前擋風玻璃,道:“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周昊在說什麼,不由地緊張了起來,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爽!
操!
終於能好好吃頓肯德基了!
元元像是脫繮的野馬,奔到後座上吃了起來,每吃兩口還不忘唆一口可樂,這吸管用得要比一些小孩兒6多了。
車外,一名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穿着破舊的布衣,上面有不少補丁,腳上一雙布鞋,同樣破破爛爛,頭上戴着一隻灰色的氈帽,帽子蓋不住他捲曲的長髮,滿臉的胡茬,臉頰上紅彤彤的,一副圓圓的黑色墨鏡遮住了眼睛,手上還拎着半瓶紅星二鍋頭,整個人就像是從上個世紀穿越來的一樣。
這會兒他東張西望地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趁着他背對着周昊等人,周昊將龍舌弓還有箭囊拿了出來遞給徐孫棟樑,道:“等會兒我們同時下車,我去找他,你蹲下身子隱蔽好,老規矩,看我手勢,儘量留活口,林吟雪你等我們走了之後就把車開走。”
兩人都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周昊已經說了,後座上的老頭有可能是被人控制的,那麼這破衣爛衫的中年人,應該就是控制老頭的人了,而且他要比老頭厲害多了。
周昊倒數三個數後,他和徐孫棟樑同一時間拉開了車門,徐孫棟樑藏在車門下,快速地向後貓了過去,接着躲在一根寬大的柱子後面。
與此同時,林映雪也將車子開了出去,因爲她車的玻璃上都貼了那種膜,在外面是看不到車內的情況的,中年人也就沒發現後座上有那老頭。
就這樣,中年人和Mini擦肩而過,雖然Mini的性價比不算很高,算是有品味的人的選擇,但這動力也還是可以的。
即便平時林吟雪大大咧咧的,但這會兒也是緊張地手心出了汗,她一口氣開到醫院門口,這才放下了心。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她不敢回頭,通過後視鏡上,她看到了一隻胖嘟嘟的小橘貓正在大口咀嚼着一隻雞腿。
元元也發現周昊不在了,它看了看四周,道:“哎?我這是在哪兒啊?老大呢?”
人在集中精神做一件事的時候,是會忽略一些事情的。
比如男生在打遊戲的時候,明明看到女朋友的消息了,也想着,打完這把就回復,或者說等開完這次團就回復,結果就算這把遊戲結束了,還是忘了回了。
“他,他好像要和控制這個老爺爺的人打架。”林吟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元元想了想,道:“哦,那讓他先打吧,只能等我吃飽了,纔有力氣去幫他,對不對呀?”
幫他?
“你,你不會是妖怪吧?”林吟雪小心翼翼地問道,先前的氣氛不再,這會兒林吟雪也知道害怕了。
元元不樂意了,它放下手中的雞腿,道:“小姑娘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妖怪?我在天上當過神獸好嗎?”
停車場。
周昊走了過去,問道:“叔,找啥呢?”
許是太久沒洗頭,中年人的頭髮油光光的,他隔着帽子,撓了撓頭,道:“呀,我找人呢。”
周昊注意着他的表情,問道:“是不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大爺?”
中年人一愣,道:“呀,你咋知道咧?”
他不由擔心了起來,畢竟自己做的這事兒,常人是不能理解的,別出什麼亂子纔好。
“我看到的啊。”周昊說道。
中年人的反應不是很符合周昊預料的,畢竟這玩意兒是用道術在做違法的事情,爲人應該是個陰冷卻心狠手辣的傢伙,當他發現周昊見過那行屍之後,不應該表現的這麼奇怪,而是應該像做賊似的,看看四周,發現沒人後就把周昊抓起來盤問。
難道是因爲他喝多了?
周昊這般想着,中年人拿起二鍋頭灌了一口。
“呀,那你看到那老大爺去哪裡了不?”他伸着腦袋問道。
周昊想了想,指着中年人身後,道:“往那邊去了,叔叔你去找找吧。”
中年人拿着酒瓶子抱了抱拳頭,道:“呀,真是謝謝了,告辭。”說完轉身就走了。
周昊緩緩說道:“不、用、謝!”
緊接着,周昊一掌橫着打了出去,目標是中年人的玉枕穴。
管你有沒有喝多,先把你撂倒再說。
周昊僅憑中年人做的這幾個動作,看不出他的修爲,貿然就動手顯然不好,所以便準備改成偷襲。
下一秒,中年人的脖子往一邊歪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了開來,順着脖子的轉動,他人也轉了過來。
“呀,你打我做什麼呢?”
周昊沒有再跟他廢話,徑直一拳飛出,打向他的胸口。
“呀!”中年人驚呼一聲,整個人往後一仰,就這麼摔在了地上,同時,他再一次躲過了周昊的攻擊。
媽了個逼的。
周昊擡腳準備踩他,中年人的屁股上好像抹了油似的,整個人在地上轉了九十度,用一隻周撐起了腦袋,另一隻手再次舉起酒瓶,灌了一口白酒。
這一招,攻守兼備,他轉動身體的時候,用自己的腳,險些將周昊給絆倒了。
醉拳!
原本週昊是已經擡起一隻腳了,另一隻腳便是身體的支撐點,不過周昊速度也不慢,快速放下了那隻腳,站穩了身子。
“叔,你到底是什麼人?”周昊往後退了退,撓着脖子問道。
根本不是他脖子癢,而是他準備隨時舉手讓徐孫棟樑放箭。
中年人用抓着酒瓶的手摳了摳鼻孔,道:“呀,這說來話長了。”
周昊的手沒有放下,冷冷說道:“長話短說。”
中年人像是十分爲難似的,臉上露出便秘的表情,道:“呀,這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
周昊的耐性都快被這傢伙磨光了。
和醉漢溝通,這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
曾經周昊晚上出去玩的時候,路過一家大排檔,看到一名來江酥打工的大叔,喝多了拍着桌子,扯着嗓子說:“你他媽知道嗎?整個江酥都是我的!”
“呀,好吧,你這芽兒是哪座山上的?”
芽兒,在黑話當中,便是小夥子的意思了。
得,周昊問他呢,他反倒查起周昊的底細了。
“正一道,閣下是哪條線上的呢?”
周昊現在走出去都自稱自己是正一道的,畢竟張善元是正一道扛把子,自己是他關門弟子,當然要這麼說了。
中年人一愣,將墨鏡往上一推,露出芝麻綠豆大小的眼睛,驚訝道:“呀,還懂切口咧?你家都有什麼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