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時候你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你瞎竄！
我都準備豁出去跟她幹了，你死出來阻攔算什麼？！
難不成你想幫着他一起幹我？！
元元的眼中盡是悲涼。
“老大，你不能殺她，當年的事情你不知道情況，錯的是我。”
你他媽當然錯了，渣男的行爲你都做得出，你還是不是人啊？
周昊在來的路上已經聽狂屠和六墨雪狼說清楚了。元元就算有錯但也絕對不是渣男。
“我他媽怎麼不知道情況呢？狂屠都跟我說了，我想解釋給她聽，可他根本就不想聽，這會兒她要殺大年他們，我有什麼辦法？”
元元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和你們所有人都沒有關係，要死也是我死，你們就不應該來到這裡。”
之前元元準備獨自趕往獅吼山時，就是抱着必死的念頭。之所以找不到他，那是因爲他跑去土地廟了，希望在自己死後土地公能爲自己收屍，畢竟元元也在天庭呆過一段時間，和土地公也勉強算得上是同僚，不可能這點兒忙都不幫。
這兒的土地也是十分通情達理，大致瞭解後也是答應了下來。
事兒剛辦完，元元來到地面就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啪，啪，啪。”
姜念元拍起了手掌。
“你們的演技還真不錯。”姜念元稱讚道。
元元轉過身，說道：“當年的確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要殺我，我不會還手的。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從來沒有改變過。”
這番話能從元元口中說出還真是不容易，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他並沒有撒謊。
姜念元卻是一點兒也不信。
“是麼？那袁曉貝呢？這是怎麼回事？當初她被徐孫棟樑射殺後，周昊讓你斬草除根，你爲什麼沒有照做？而是將她埋了？你當時可是沒有驗證她到底死了沒有啊，萬一她復活後捲土重來，對周昊進行報復怎麼辦？你對她，恐怕也是真心的吧？”
“咯噔。”
“咯噔。”
周昊和元元的心臟同時跳了兩下。
元元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當時我在做那件事的時候，邊上根本沒有其他人啊！
周昊和元元的反應差不多，畢竟那個時候自己是讓元元打掃戰場，然後自己跑回去結婚了。
姜念元冷笑了一聲，說道：“因爲袁曉貝就是我！那個時候我想利用張善末毀滅華夏，就刻意變成了一隻九尾貓妖，還幫他扛了天雷，要不他早就死了。然後我發現你居然變成了貓的形態，那就更好了，就引導張善末讓我去接近你們。不然的話，你以爲徐孫棟樑這廢物能殺了我？即便是分身，就憑他當時的修爲也是絕對達不到的！”
我了個擦。
搞點什麼東西啊。
鬧了半天趙大鼠是她，姜念元也是她，袁曉貝還是她。
有分身了不起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元元失魂落魄地笑了笑，隨後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在袁曉貝的身上，找到了你的影子。”
白色。
“你認爲我會信嗎？當年你老大算是聰明，把你託付給青華大帝，不然我早就殺了你了！後來青華大帝更加聰明，直接把你的修爲給封印了，這讓我根本找不到你，接着我便遇到了你們，當時我多想直接殺了你，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長什麼樣子，忽然，我改變主意了，我認爲慢慢玩兒，將你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更有意思。”
我哩個乖，大家都看到了吧？
沒事兒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惹不起啊！
張善末和他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在一個段位的！
元元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算再恨我，也只是想要殺了我而已，現在你要取走我的性命十分容易，但我求你放過我老大他們，蚩……那個傢伙已經復活了，他們沒多久還會進攻凡間，然而天上的神仙肯定會坐視不管，只有我老大能夠拯救凡間，如果你能念當初的那麼一點點舊情，希望你網開一面，放過我老大。”
雖然元元是背對着周昊，但周昊可以想象出元元此時是一副什麼表情。
“元元，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有契約的，你如果死了，我也不能獨活，與其讓你在這裡求他，還不如我們聯手殺了她！”周昊說道。
嗯，有點兒日天神將的影子了。
不服輸。
元元悽慘地笑了笑，說道：“還是算了吧老大，錦毛鼠是老妖了，太上老君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咱們還怎麼打？至於契約，錦毛鼠有辦法撕毀的……”
我的天……
姜念元皺緊眉頭，問道：“你就那麼肯定我會放過周昊？”
元元繼續苦笑道：“你會的，你心地純良，我知道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想親口告訴你當年的事情……”
姜念元表情依舊，不說話了。
元元見縫插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吧，當年我老大和那位女神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天庭發現後就用這個事情爲藉口，想要讓我老大成仙，可我老大成仙后，身爲人類的修爲就全都沒了，到了天上一定會受盡侮辱。當時有不少凡人和神仙結合，天庭之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爲了對付我老大，徹底發佈了這條法則。”
“我老大的脾氣你也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認命，所以準備一舉反天，那個時候你修爲比我高，我如果以八個腦袋的姿態打入天庭，恐怕連紫薇大帝都打不過，而我又捨不得讓你參戰，便想着拿走你的本命尾巴，只要推翻天庭政權，讓我老大稱霸天界，那我們纔會有好日子過。當時老大已經點齊兵馬準備打上凌霄殿。”
“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你騙到奔牛山。我也有想過將計劃告訴你，可即便你同意了，在你有防備的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摘下你的本命尾巴，所以我才這麼做的，事後我說讓你等我，我認爲以後你會理解我，沒想到事情還是這樣發生了……算了，不說了，我不是想狡辯什麼，只是想讓你瞭解真實情況而已。”
說完後，元元擡起頭準備赴死，卻發現姜念元的眼睛紅了，眼眶裡有淚珠在打轉。
周昊和徐孫棟樑心中狂驚不已。
我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嘴遁？
說點廢話就行了？
“你根本沒說！你如果說了，就算是一萬年、十萬年我也會等你！”姜念元嘶喊道，眼淚也終於決堤，落了下來。
元元無奈地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你已經掌握了大局，我又有什麼理由騙你？你要殺就殺，不要說那麼多。”
弄死我很簡單，不要找理由了，我一個唾沫一個釘，說了就是說了。
“沒有！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相信，可是你根本沒有！你就不要再狡辯了！”說着，姜念元身上氣浪涌動，衣服和頭髮都飄了起來，像是隨時都能取走元元的性命似的。
元元也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屬於自己的死亡。
總比死在蚩尤手上好。
媽的，賺了。
“等等！”
周昊忽然竄到兩人中間，周昊抱住元元的腦袋，看向姜念元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元元拔了你的本命尾巴！你昏過去了！他確實講了，但你沒有聽到！然而元元也沒有發現你昏過去了！”
肯定是這種情況啊！
不然的話，元元可就死定了啊！
忽然，姜念元愣住了，頭髮和衣服也都恢復了自然。
有道理啊……
元元也愣住了。
看了看周昊，又看了看姜念元，弱弱地說道：“反正我講了。”
突然。
狂屠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啊呀！我演不下去了，我就說嘛！大哥肯定講了，大嫂你怎麼不信呢？你不信二哥的也就算了，不能不信我的吧？我狂屠可是最老實的了！”
狂屠一邊拍着身上的灰一邊說道。
周昊和徐孫棟樑以及元元都快呆了。
演戲？
操你媽耍我們呢？！
隨後，六墨血狼、趙武、敖聖依也都站了起來。
“我在魔界的時候，蚩什麼的摘了我本命腦袋後，我確實是要昏過去的，只不過他快速幫我治好了。大嫂，這回你應該相信我們說的了。”
我的天。
組團耍我們來了？！
之前六墨血狼在魔界時，本命腦袋被摘掉後的確是有暈過去的衝動，要不是蚩尤眼疾手快，恐怕六墨血狼到現在還沒醒呢。
姜念元聽聞後，顯然是真的信了，但她還是想要聽元元親口說一次。
“你都說什麼了？”
“等我回來。”
“那我等到了嗎？”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