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溫逐漸流失的衆人,忘川憐惜的搖了搖頭:“我既然是到這裡當差來的,那現在我便要去裡面巡視一番。”
“進入只會死得更快。”男子高呼到。
“頭兒,別管他。他想死就讓他死去。”後面的人看見忘川不聽勸告,紛紛譏諷到。
忘川從納戒中取出應靈子煉製的禦寒的丹藥,很快的分發給衆人“這些事驅寒的丹藥,藥效能維持三日左右,你們服下吧。”丹藥分發到衆人手中,衆人面面相覷不敢嘗試。
“什麼,三日!小子糊弄誰呢,維持三日體溫的丹藥堪比天價,你隨手拿出十幾顆,究竟想幹什麼。”仍然蜷縮在一團的侍衛驚疑道。
忘川對領頭的獄頭頗有好感,對這些十分警惕、犯了一些小錯誤的侍衛也沒什麼惡意,把藥給了他們便往內走去。
團在一起的衆侍衛突然躁動起來:“於荊,你醒醒。”抱着於荊,不斷輕輕的拍打着他慘敗的臉頰。
“頭兒,於荊快撐不住了。”口中哈出的熱氣四處繚繞。
在這裡顯然有不少凍死的侍衛,對於這裡的寒氣,連獄頭也無可奈何,萬般無奈之下,獄頭抄起手中的丹藥往於荊嘴裡塞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於荊,對於獄頭的試藥,衆人也沒有異議,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忘川也頓了下來往人羣看去,於荊的臉上也逐漸紅潤起來。
良久不見於荊睜眼,一名侍衛用手探到於荊的胸口:“頭兒,他死了。”
“望辰你這個騙子。”一干侍衛憤怒到,將丹藥扔到了地上。
獄頭站起身來:
“大家冷靜。或許望巖的丹藥沒有作用,但是於荊的死與望巖無關。
“頭兒,於荊的身體暖起來了,這藥?”
一些膽子較大的侍衛撿起丹藥便服了下去,服下丹藥的侍衛,煞白的臉上逐漸紅潤起來。看到這一幕,沒有服藥的侍衛也紛紛將扔到地上的丹藥服下。唯獨獄頭,面無血色的回到原地繼續蜷縮起來。
“望辰——先生。”剛纔斥責忘川的侍衛紅着臉喊道。
“有什麼事嗎?”忘川淡淡的回答,顯然沒有要記仇的意思。
“你——你還有禦寒的丹藥嗎?我——我們頭兒還沒服用。”
“剛剛我將所有的丹藥分發給大家了,你們看看地上還有沒有?”聽到要到地上找,一干侍衛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地上都找遍了。”
突然一名侍衛大喊道:“於荊手裡有一顆。”
“還有一顆!”衆人情緒激動,顯然衆人與獄頭的情分之深厚。
看着獄頭服下禦寒的丹藥,忘川才往獄中走去。
原來還想勸阻忘川,看見忘川隨手便能拿出如此珍貴的丹藥,一干侍衛沒再說一句話,目送忘川進入龍獄。
輕鬆推開獄門,獄中不像世間監獄那樣設有層層隔斷,除了地上一層凹凸不平的皚皚白雪,放眼獄中寥若平原。一股陰風朝忘川襲來,可謂寒冷非常。
忘川無所顧忌的走進獄中,沒過多久忘川便發現自己的體溫正在逐漸流失。體外倒是有寒風刺骨,可是體內的那股寒氣是從何而來?
忘川突然想起,闢火性寒:“難道是闢火
珠的緣故。”旋即吐出闢火珠將其收入納戒,頓時忘川逐漸的流失正在減緩。
堅持着走過了龍獄半個外圈,忘川實在抵禦不住寒氣的侵蝕:“怎麼辦,熬不到找完龍獄了,父親你在哪?能聽見孩兒說話嗎?”
忘川四處瞭望,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到,忘川踉蹌一下險些被絆倒。低頭看着一團凸起的物體被白雪覆蓋,微微凸起的雪堆上留下忘川深深的腳印,用手慢慢扒開雪堆,一顆顱骨映入忘川眼簾,這是忘川第一次接觸人的遺骸,心中難免有些悸動,不禁將扒開的雪堆用力蓋回去。
偌大的外獄中竟然杳無人跡,刺骨的陰風越掛越盛,忘川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原地不省人事。
霎時納戒中暗流涌動。
……
不知過了多久,忘川用力的睜開雙眼,身邊的白雪已經化了,只是清涼的冷風還在呼嘯着。白雪退,原本凹凸不平的白雪覆蓋下,不計其數的屍骸**在地表,甚是瘮人。
獄中,晶瑩剔透的龍珠上散發出的寒氣更加濃郁,在忘川頭頂上下游動着。“不愧是水龍皇族的至寶,竟有自動護主之神效。收起龍珠,仔細朝前看去,一條粗實的鐵鏈穿過一名囚犯的鎖骨,奇蹟的是這名囚犯還活着。
與囚犯四目相對,忘川體內血流加速,陌生囚犯的鮮血更是順着鐵鏈涌出。沒等站穩,忘川腳尖絆倒一具白骨,踉蹌的摔在地上,額頭留下一個深深的血印。迅速爬起,跑到其面前欲用手輕撫,男子已是體無完膚,實在找不到一塊落手的地方。
忘川不忍的含着淚跪倒地上:“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