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雲召集全族,將族中能帶走的全部收入各自的納戒中……
深夜,金宗內像是被強盜洗劫過一般冷清,穿過地上的破盆碎碗金方雲朝金宗的後山走去。
“泰兒。”金方雲金泰這對老父子同時在後山出現,不知所爲何事?
“父親,你也沒有想到處理先祖們的去處?”原來金方雲和金泰正在爲祖墳的去處發愁。
“如此說來父親是打算每年回到這兒祭拜。”
金方雲深思熟慮一番:“理應如此,而且我金家祖孫萬代死後都要回到這裡來。”
……
拐過熱鬧的街角,一路沿着花鳥翠竹的雕花青石板走到大門口。金方雲勾了勾食指,只見兩人架起梯子,另外兩人擡起門匾將樸園二字換下來。
架梯子的人指揮到:“左挪一點,太左了,稍微向右邊偏一點,對,行了。”金方雲等人靜靜的站在離守門石獅十米餘米外,身後緊靠着一副複雜的壁畫,對着紅綢子蓋住的匾額滿意的點點頭,開懷到:“賞。”
聽聞金宗的是胡時桂請回南武帝國的,南武帝國本土的大部分勢力紛紛前來道賀,其中不乏一些有着血刀門這樣的底蘊的勢力暗藏其中。
忘川一行人也在人羣中佔着,金方雲左後方跟着金泰,金玲和銀樂稍微退於金泰在金方雲右後方跟着,還有兩排隨從緊隨其後,呈三個小方隊緊緊排列着,每個方隊四人。
十二名隨從手指尖上戴有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納戒,不過正是這兩排不起眼的納戒吸引了在場觀摩人羣的注意。
從壁畫往正門走去,前四名隨從微注一股鬥氣在納戒上,納戒中銅幣如流水般沿着金方雲走過的路線鋪上一層厚厚的銅幣地毯。中間四名隨從以同樣的手法朝納戒注入鬥氣,又是一股銀幣流從納戒中傾瀉而出,最後一隊四人手中的納戒中灑出的金幣將散落一地的銅幣和銀幣嚴嚴實實的覆蓋住。
在場一些有識之士懷着摒棄的眼光看着錢幣鋪成的地毯:“如此古老的禮數,沒想到東武帝國還在沿襲。”
雖然不少人被金方雲的手筆所震懾到,但還是有多數人對這種虛榮奢侈的禮數感到牴觸。
金方雲邁上三步臺階,站在門臺上用力拽下大紅綢子,兩個比樸園更磅礴大氣的金宗二字屹立眼前。轉過身,兩派隨從止步於臺階下整齊沿着金幣地毯排列着,金泰
、金玲和銀樂則跟到金方雲身後默默地看着前來道賀的衆賓客。
金方雲致辭:“金宗初來乍到招待不週,日後還得靠大家多多關照。”
“呵,金族長客氣了。”
“嗯,互相關者。”來道賀的人紛紛應和到。
……
金方雲雙臂微舉,平壓手掌,示意在場衆人噤聲:“客套話金某就不說了,各位裡邊請。”率先走進樸園,留下金泰、金玲和銀樂在門前迎接賓客。
南武帝國雖然國力強盛,不過不像別國那樣奢靡之風盛行。踩着金幣鋪成的地毯,沒有毛氈的舒適,反而有點疙腳,不過那清脆咯噠聲,讓人聽得心中回味無窮。
敞天的金幣不拿白不拿,一些年紀不大的少爺小姐紛紛彎腰去撿。發現這一幕,被一旁的長輩們一把揪住,俯身耳旁低聲道:“趕緊扔掉,這是主人家打發乞丐特意鋪的。”
看見長輩們嚴肅的表情,縱使再不懂事的孩子也忙紅着小臉爽快的將金幣扔回原處,不解的惋惜道:“可是爹爹,我們帝國沒有乞丐呀!”畢竟這路上散落的是孩子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這麼多金幣。
推開兒子使着眼色:“那也用不着你來管,要是爹爹給你的零用錢不夠花就再問爹爹要,這些錢你就是餓死也不能拿。”
“哦!”不捨的告別滿地的金幣跟着父親往金宗內走去。
金玲銀樂看着如此數量不識禮數的幼童走進去,很不高興,對這種現象,金泰也不好說些什麼。
賓客已經全數進入金宗,忘川等人與金泰、金玲、和應和也走了進去,初入樸園,胡如桂倒淡泊名利沒有什麼表情;萇茹、萇履、萇博、萇冰見多識廣,眼前的景象見怪不怪,忘川一向鎮定自若很少有事能讓他表現在臉上,金泰、金玲和銀樂驚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堂前坪上寬闊無比、壯麗非常。進門約莫五百丈處,一汪活水攔腰斬斷。水中疏密排列着十二根銅皮包邊的石柱,深入水中,柱上三座石橋,兩頭闊,中間狹。水流若非細聽,難曉其動靜,庭河若非攀援,難跨起石欄。橋對面略高三尺,一排蘢蔥的古叢灌木欲垂水中,灌叢裡有龍頭石雕引水,灌叢後三米一顆柳樹,柳枝斜揚河上,只添生機。空中水氣瀰漫、建築朦朧,不見輪廓便覺精巧。一覽樸園,好一幅能工巧匠繪製的皇家宜居圖。
“凰軒。“不遠
處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正處於瘋跑狀態的凰軒後知後覺的突然停下,險些摔倒在地:”姐姐……”
還是第一次看見凰軒窘態,萇冰不經失聲笑到:“原來這天底下還是讓凰軒害怕的人哪!”
凰軒加大步伐快速走到金泰面前行了一禮,又朝忘川行了一禮,隨後轉身揪住凰軒的耳朵,小聲責備到:“你一刻不瘋會死啊。”
萇履和萇博同退一步壞笑着看向自己的妻子,萇冰比劃手指示意身後兩位老實一點。
一行人(金泰、金玲、銀樂、忘川、凰軒、凰靖、胡如桂、萇茹、萇履、萇博、萇冰)走進大廳,廳中除去穿戴整齊的侍女和護衛,堂內不論老少來道賀的三百餘人同聚一堂也一點不覺得擁擠。
沒來得及巡視大廳,武玉亮和武汀嵐便走了進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喲,皇室都來了。”騷亂的人羣驚奇到。
“有什麼好奇怪的,金方雲都是胡時桂請回來的。”
“也是。”問者愣頭愣腦的應到。
人羣紛紛恭聲道:“玉亮太子,汀嵐公主。”
武玉亮也禮貌的一一回禮,面帶微笑的一路點着頭。邊走邊回過頭看向忘川:“你知道我怎麼來的這麼晚嗎?”
忘川頓了一下:“何故?”
瞥一眼武汀嵐:“你自己問她吧!”說罷回過頭偷笑到。
武汀嵐紅着臉告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忘川,嬌羞說道:“誰讓哥哥不帶我來的。”
武玉亮又朝忘川攤開雙手:“所以她一直纏着我到見到你才罷手,現在好了,有你在我偷得了個清閒。”
武玉亮的話忘川又怎麼會不懂,快速轉開話題:“既然都出來了,就好好玩玩吧。”
“你也看見了,我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不想再說下去,南武帝國正與大和帝國處於廝戰之中,倘若南武帝國的太子和公主被敵殺的死訊穿到胡時桂耳中,後果不堪設想,非常時期還由着妹妹任性,武玉亮也是相當無辜。
“太子殿下到了。”金方雲興奮之餘還不忘禮數,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微皺濃眉,金方雲掛滿的微笑,不等武玉亮開口:“太子殿下的來意我已明瞭,今日不談國事,明日巳時【隅中,又名日禺等:臨近中午的時候稱爲隅中。(09時至11時)】我會召集全族商討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