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了魏芸熙和曾玉海,所有人都扭過頭,滿臉疑惑的看着我。
“現在先別幫我恢復。”我說道,“要不然我以後該看不到你們了。”
“小龍,你這不恢復可是會一直倒黴的。”一水在旁邊勸我,“看到鬼的方法有很多,爲毛非要執着這一種?”
“對,小龍,我也覺得你應該恢復。”九叔也對我說,“不恢復對你的影響太大了,兩肩的魂燈代表了運勢,要是不恢復……”
九叔說到這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也許他也不知道不升起魂燈,等日子久了之後會發生什麼。
“小龍。”我老爸看着我,叫了一聲也就沒有多說了,雖然他看不到魏芸熙兩人,可從我們的對話中已經大概知道了,我看出老爸也希望我把魂燈升起來,不過他是尊重我的決定的。
我想了想覺得九叔和一水說得對,不說別的,魂燈滅着,容易被鬼魂纏身也就罷了,而且平日裡也會非常的倒黴,比如說我上次洗澡吧,洗着洗着居然會停氣,把自己搞得都感冒了。
想到這我嘆口氣,看來以後只能用其它方法去見那些個不是人的東西了,我對魏芸熙兩人說道:“你們來吧。”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魏芸熙的影子現在已經很淡了,聲音都有些虛弱,她突然說,“我和玉海做你的魂燈,你也會看得到鬼魂的。”
“這不行!”我直接就給拒絕了,這方法我不是不知道,用陰婚和陰喪,男左女右,各爲一盞魂燈,不僅可以看到鬼,而且運勢會非常的好,只是這樣的話,陰婚和陰喪不僅不能投胎,而且就算是意識,那也是會被磨滅掉的。
“道長。”曾玉海突然說。“其實我現在感覺有某種力量在召喚我和芸熙,那股力量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力量,難道是幽冥殿那個女人?我摸着下巴,眉頭緊鎖,噬魂蟲已經從它們體內出來了,爲什麼還能召喚?
“想必黃道長已經猜到是誰了。”魏芸熙笑着說,“那股力量我和玉海根本不能抗拒,而且正在逐漸增大。”
魏芸熙說話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臉正在開始變化,身上的古嫁衣正在不斷的撕扯着她的魂魄,而一旁的曾玉海也是一樣的,那件喪服不斷的變小,擠壓着曾玉海。
嫁衣和喪袍!見到這情景,我突然想起屍體被周局發現之後,嫁衣和喪袍都不見了,看來也是那個女人給拿走當做後手使用了,奶奶的,可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汪汪汪!”我腳邊的二鷹仰着頭,衝着魏芸熙和曾玉海狂吠,看樣子是準備跳起來攻擊它們兩,我連忙按住二鷹,它在我手裡不斷的掙扎,想跳出去。
“小子,又是你壞我好事!”突然魏芸熙五官都扭曲了,雙眼猩紅的盯着我,就要朝我撲過來。
“九叔!”縣令和一水躺在牀上,我按着二鷹,在場能對付鬼的也只有九叔了。
九叔早就在江湖混跡多年,這點反應自然還是有的,我剛叫出聲,他就腳踏天罡步,手裡拿着一張黃色符紙,咬破舌尖血,同時攻擊在魏芸熙的身上。
“快,小龍,不然來不急了!”魏芸熙被九叔的符文打得魂魄又散了一些,同時也恢復了清明。
“哈哈哈哈!”突然曾玉海大叫,這次他沒說話,直接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手底下一鬆,二鷹接着我手的力量,猛的向上一彈,狠狠的咬在了曾玉海的身上。
“呃啊!”曾玉海痛得大叫,“小龍,你快點……我和芸熙快頂不住了。”
見到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再猶豫不決,那可就真的是有些婦人之仁了,我牙齒一咬,噴出一口鮮血再兩人身上,左右手迅速在舌尖一抹,二話不說直接出擊,形成劍指,插在它們兩額頭的鬼門上。
兩人被我插進去的一瞬間,眼睛就變得血紅血紅的,如果是普通人,光見到它們眼神估計也得嚇尿,不過還好我是專業除鬼的,再第一輪攻擊之後,又直接祭出第二輪,定鬼咒念出,瞬間把它們給定住了。
“呼……”可能是因爲幫我們升魂燈太過耗費它們的鬼氣,現在倒是輕而易舉的被我給對付了。
“九叔幫個忙!”我話音一出,九叔就在它們兩身上畫好了咒語,本來還在掙動的它們,被九叔那麼一畫,立刻一動不動了。
“陰婚點右燈,陰喪點左燈,婚喪同時祭,陰陽通五行……”我嘴裡喃喃的念着咒語,把陰婚陰喪化成魂燈的咒語我早就背熟了,最開始如果他們兩不是善良的鬼,我直接就把它們倆給化成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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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咒語一出,雙手在它們身上快速劃過,點過它們身上僅存的幾根兒血脈,點完之後,戀人立馬變成了一白一紅的火焰,自主飛到我的肩膀兩旁。
“道長,謝謝你。”
“道長,謝謝你。”
在那一刻,我同時聽到我的左右耳朵兩邊傳來魏芸熙和曾玉海的聲音,它們給我道謝之後,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而這一次的沉寂,恐怕永遠也不會再有說話的那一天了。
“靠,小龍,別傷心了。”我還沒來得急傷心,縣令那丫的就對我說,“你老爸裡的挖掘機還等着你去開呢!你傷心個毛線!”
“挖掘機?”我和我老爸同時疑惑。
“軍訓。“縣令翻翻白眼,說道,“要真的是挖掘機就好了,還沒去我就知道軍訓肯定是慘無人道了。”
“哈哈,聰明!”我老爸讚許的看了縣令一眼,然後又問了一下一水和他的情況,接着就帶着人走了,臨走之前叮囑我萬事要小心。
我讓老爸放心,老爸說等縣令好了他再給我們三天時間休息,然後會親自來接我們,那天九叔再次出國了,理由是接到一個國外朋友的電話,說是遇到了吸血鬼。
我和縣令同時暈眩,這中國道士還能對付西方吸血鬼?一水倒是在旁邊有些不以爲然,似乎早就習慣了。
轉眼間九天過去,這九天一切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我本來是想去九叔的古董店看看,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最終在家裡好好休息了幾天。
早在兩天前,縣令就痊癒了,他回他家裡瀟灑了兩天,等到一水康復之後,又回了成都,而這次回來的目的,主要是爲了幫小芳借屍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