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說話沒有人聽到,因爲這裡除了他們和那個孩子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其它的人了,整個空間中除了他們走路踏出的噠噠水聲之外,就再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這條通道似乎很長,他們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停下來。
左邊那人對着暈倒的孩子說:“對不起,不要怪我們,這世道,大家都得爲了自己活,將來有機會,我們會爲你報仇。”
右邊那人說:“走吧,前面就要到水牢了,別多說,小心那些鳥人哪根筋不對直接把你崩了。”
“走吧。“左邊那人說完之後,便再不做聲。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水位慢慢變得淺了一些,但周圍仍舊是特別的潮溼,沒多久我就看到前面有兩個穿着鳥**服的人手持一把長槍站在那裡。
拖着孩子的兩人見到那兩個穿鳥**服的人之後,趕緊彎下腰,走到他們身前說:“太軍……太君……”
“你們……來……做什麼!”其中一個鳥國人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大聲問。
“太軍太軍……”拖着孩子的一男人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兩根兒給他們之後,這才儘量用鳥國人能聽懂的話說,“我是來送孩子的!”
說着那人生怕鳥國人不懂,不停的用手指着那個孩子。
另一人見到兩個鳥國人沒有動靜,趕緊從兜裡拿出一些散碎的白銀塞到他們手裡說:“還望太軍通融通融,讓我們過去見閻太軍。”
鳥國人收了錢之後,這才點頭笑道:“你們進去吧!”
兩人對望了一眼,感覺拖着那孩子繼續前進。
“白癡……支那人。”
遠遠的,我聽到身後的兩個鳥國人在猖狂的笑,我心中極其憤恨,很想返回去對他們動手,但不論我怎麼努力,也動彈不了,只能跟着那兩個夾着孩子的人。
通過那兩個鳥國人之後,兩人就沒有再說話了,不斷的往裡面走,水位也越來越潛,到了最後地上也沒有水了。
但水沒了,空間卻越來越黑,潮溼的牆上掛着幾盞昏暗的燈火,勉強能夠照亮路口。
又是兩分鐘過去,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截向下眼神的樓梯,樓梯門口又站着兩個鳥國人,不過他們卻沒有穿軍服,反倒是穿得很隨意,其中一個鼻子下面有一縷鬍鬚,另一個則是肥頭大耳,滿臉兇相。
夾着孩子的兩人見到他們倆之後,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不過還是頂着頭皮前進,到了他們的身前。
“太……太軍,這是這次的孩子。”左邊那個人唯唯諾諾的說。
滿臉兇相的鳥國人看了那孩子一眼說:“孩子……留下,你們,滾!”
“可……可我們還沒見到閻太軍……”那人唯唯諾諾的說。
“他不在。”滿臉兇相的鳥國人吼道,“哪來那麼多廢話,滾!”
最後一聲爆喝,讓拖着孩子的兩人嚇得猛地顫抖了一下,像是嚇破了膽似的,剛纔那人趕緊說:“好好好……我們走,可答應我們的錢……”
“什麼?”滿臉兇相的人道,“你再說一次……”
那人臉色驟變,有些爲難的看着鳥國人,他知道這個鳥國人想要賴賬,可如果不向他要,那他們就離不開這裡。
良久後,那人要咬嘴脣,有些顫抖的說:“閻太軍每次都要給我們的……”
滿臉兇相的人猛地踹了他一腳,他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另一個人趕緊過來扶住他。
“滾。”滿臉兇相的人再次大喝。
“我……”
“砰砰!”
夾着孩子的男人剛說出一個字,昏暗的空間就傳出兩聲槍響,那兩人應聲倒地。
隨着兩人倒地,我確定了那個孩子就是被我殺死的羅生,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是個中國孩子。
滿臉兇相的鳥國人扭頭看向鼻子下面有鬍鬚的男人,望着他手中正在擦拭的搶說:“你殺了做什麼,留着還有用呢。”
鬍鬚鳥國人沒有說話,用手敲了敲桌面,樓梯下頓時上來兩個穿軍服的鳥國人,他們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把被打死在地上的人給拖走了。
這時候鬍鬚男人才說話:“兩個支那人而已,死了就死了,閻王不會怪我們的。”
我真想衝過去把這兩人給胖揍一頓,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我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看着。
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阻止不了。
兩人一人扯着那孩子的一隻手,把他拖下了樓梯。
下去之後,他們把孩子扔在地上,對旁邊的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鳥語就離開了。
下面的鳥國人拖着那孩子走了幾步,直接就把他扔到了一個池塘中,那裡有個老年人。
老年人接過孩子之後,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用尺子裡的水幫孩子全身都洗了個遍。
這時我才發現那老年人的雙腳居然是被兩條鎖鏈給鎖住的!
她的腳已經被水泡得浮腫起來,臉上面無表情,跟個死人差不多,如果不是她眼神有些色彩,我還以爲她是屍變的屍體。
這些該死的鳥國人,居然這樣對待一個老人!
我憤恨不已,但卻沒有辦法。
孩子被洗乾淨之後,穿上了一件比較好的衣服,然後又由剛纔的兩個鳥國人拖到了一處牢房。
牢房裡另外還有十多個小孩兒,那些小孩兒面目猙獰,滿是傷疤,見到那兩鳥國人,下意識的退後。
牢門打開,他們把孩子扔了進去,然後叫了一個醫生過來,那醫生拿出一根針,將一些黑色液體注入了孩子的體內。
之後牢門再次關上,所有人都離開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孩子終於醒過來了,他茫然的看着周圍的孩子們。
“這是哪裡?”他問周圍的孩子,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我叫二狗子,你們呢?”他繼續問。
可依舊沒人說話,那些孩子全都防備着他。
噠、噠、噠……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帶着面具的人走了過來,雖然她一副男人的打扮,但從肌膚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女人,而且很漂亮。
她的手裡還端着一大盤飯菜,有肉有飯有湯,看上去很豐盛。
所有孩子,包括二狗子,看着那飯菜全都在咽口水。
她走到牢前說:“你們想吃嗎?”
“想!”只有二狗子一個人說話,除此之外那些孩子全都沒有說話,但眼神裡卻閃爍着希冀的光芒。
那女人看了二狗子一眼,然後又掃向那些孩子:“你們先打一架,誰是最後的勝利者,我就給誰吃。”
聲音很優美,但卻也很陰險,聽上去很誘’惑,但卻充斥着一股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