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鄧龍冷冷的道
“**陣?什麼是**陣”李康愷驚訝的問
“**陣的俗語就是‘鬼打牆’,人一旦進入陣中,會產生奇特的視覺反應與心理反應,看不到任何東西,我也是偶爾在書上看到不是很瞭解”鄧龍對李康愷道
“難怪我感覺眼前迷迷糊糊的”李康愷摸了摸後腦道
“他們的情況很危險,我估計趕屍人可能要對他們下手了,咱們必須幫他”鄧龍緊張的對李康愷道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陳天河和牛營長都是膽顫心驚,牛營長大喝一聲:“大家不要慌,我們肯定是中埋伏了,大家加強警戒”
話剛說完,又是一聲慘叫,那人似乎被什麼東西拖走了,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叫聲十分的淒厲,看來極度的痛苦
“發生了什麼事情?”牛營長大怒道,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暗與恐慌之中,劇烈的喘息粗氣
鄧龍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見那些纏繞在古樹的藤蔓竟然像毒蛇一樣,把那些陷在**陣中的士兵硬生生拖住,那藤蔓的尾端像是長了什麼吸盤之類的東西,那士兵被吊起,瞬間被吸成了乾屍,甚至有些人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就被吸成了乾屍,看起來恐怖無比
牛營長感覺到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聲音顫抖的道:“弟兄們,不要慌”陳天河卻早已經是膽戰心驚,沒想到這古森林居然這麼的恐怖
不過那吸血藤蔓在吸食了幾個人後,開始收縮,看來是去消化那些生機去了
一羣黑衣人悄悄的從叢林中露出身形,每個人都從臂上取下一張鐵弓,彎弓搭箭朝那慌亂迷糊中的騎兵營猛烈的射起箭來
“嗤、嗤”,那些羽箭帶着強烈的勁風射向騎兵營的大兵們,看來這羣黑衣人的身手不弱,箭法也是奇準
騎兵營不少人紛紛中箭倒地,叫喊連天,整個森林充滿了哀嚎,可憐騎兵營連敵人都不知道,又是十幾個人迷迷糊糊的丟失了性命
槍炮根本就不管用,漆黑之中,胡亂開槍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害,牛營長不斷聽着手下的發出的慘叫聲卻也是無可奈何,也不知道這該死的黑霧要什麼時候才能散去,現在只能求菩薩保佑了
“李大哥,咱們該出手了,再不出手,他們就全軍覆沒了”鄧龍對李康愷道
“可是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恐怕幫不上什麼忙”李康愷無奈的道
“沒事,你跟着我走,只要不靠近這**陣,自然能看清楚”鄧龍拉起李康愷的手往外圍摸去
趕屍人安排的黑衣人,猛烈的朝陣中射着利箭,很快在射倒幾十個大兵之後,他們的箭支已經用光了,那領頭的黑衣人手一揮,那餘下的衆人立即明白,從腰中摸出鋒利的匕首
向**中的騎兵營摸了過去,這羣人不愧是趕屍人的心腹弟子,手段了得,手上匕首刀刀致命,那些平時驕橫無比的大兵,此刻就如同一羣被宰的鴨子,被那些黑衣人屠殺着
“有人偷襲!”一個大兵大喊道,“弟兄們,握緊你們的腰刀,我們跟他們拼了”牛營長大喝一聲,手下弟兄頓時士氣大作,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刀山火海,憑藉着剛進來時的記憶,猛的向來路猛衝
那羣黑衣人意識到牛營長是整個騎兵營的頭領之後,揚起手上的匕首紛紛想牛營長衝了過來,牛營長此刻站在騎兵營的外圍,其中兩個黑衣人朝正在慌張之中的牛營長兇猛的刺去
一切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鄧龍也顧不得隱匿身形了,朝牛營長大喝一聲:“閃開”
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匕首離牛營長的頭部只有半尺遠,眼看牛營長就要死於這一刀之下,“砰!”那黑衣人頭部冒出血花仆倒在地,手中的刀卻是沒能夠刺下去
鄧龍回頭一看,只見李康愷瀟灑的吹了吹手槍冒出的青煙,樣子十分的瀟灑愜意,鄧龍拍了李康愷一掌:“他奶奶的,你小子怎麼不早點開槍,沒嚇死我”跟李康愷呆久了,鄧龍也喜歡說些粗話了
“他奶奶的,想我當年也是偵緝隊的射擊冠軍,這羣人還真他媽傻,一人抱挺槍,陳天河一夥不就收拾了,又是箭又是匕首的還真看不懂”李康愷帶着一副欠揍的表情對鄧龍道
“你以爲這裡是上海灘,哪有那麼容易搞到槍”鄧龍笑了笑道
令一個黑衣人明顯沒想到除了騎兵營還有其他的人,被鄧龍這麼一聲大喝,心神頓了一下,手下的動作遲疑了一下
正是這遲疑的一下救了牛營長一命,,鄧龍的一聲大喝喚醒了被**陣困得心智迷糊的牛營長
牛營長只感覺一股致命的壓迫向自己襲來,多年的經驗讓他在這致命一擊面前有着本能的反應,身子往邊上一側,那黑衣人兇狠的一刀偏離了心臟,刺進了牛營長的胳膊
牛營長不愧是行伍出身,那黑衣人刺進牛營長結實的胳膊,一見沒傷到要害,就要拔出匕首,牛營長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這股鑽心的疼痛激發了他的血性
牛營長大喝一聲,用中刀的左手抓住那黑衣人的手腕,那黑衣人沒想到牛營長這麼兇猛,想甩掉匕首逃脫,牛營長此時血性大發,操起右手的腰刀,朝那黑衣人當頭一刀,把那人的頭顱劈去半邊,鮮血和腦漿噴了牛營長一臉
那羣黑衣人一見他們的頭領被牛營長斬殺,情知不妙,吹了一聲馬哨,一行人飛快的消失在森林中
隨着牛營長的這一刀,迷霧居然漸漸散去,原來,這**陣,只是迷糊了人的心智,人只要進入陣中,就會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影響心智,造成視覺上的黑暗,牛營長被這麼一刺,血性大發,自然恢復了心智,這陣也就破了
衆人這才從迷糊緊張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見地上的屍體與掛在半空被吸盡了生機的人皮,牛營長和陳天河感覺頭皮發麻,牛營長更是血氣翻涌,幾欲抓狂
“牛營長,咱們還是打道回府,這裡太恐怖了”陳天河顫抖着說道,原本以爲憑藉牛營長几百條槍和兩門大炮,可以輕輕鬆鬆的抓住趕屍人,可是卻沒想到,這趕屍人的影子都沒見着,就損失了這麼多人
“哼!打道回府?這些兄弟跟隨我多年,如今慘遭屠殺,我豈能放過他孃的趕屍人”牛營長眼眶通紅的怒道
“弟兄們,咱們的幾十個兄弟不會白死,弟兄們讓我們抓住趕屍人,用他們的血來祭拜死去的兄弟”牛營長右手舉起腰刀仰天長嚎
滿臉的血漿,插着匕首流血不止的左胳膊,讓原本威武高大的牛營長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彷彿地獄來的殺神
所有的士兵都被牛營長的血性所震撼,每個人都忘記了剛剛的恐怖,高舉着腰刀齊聲喊道:“報仇、報仇……”
“炮手,給我準備,老子要轟了這些吃了老子兄弟的妖樹”牛營長大喝道
兩個炮手立即敬了個軍禮道:“是”
跑到隊伍後面推出那兩門剛炮,從揹包裡掏出兩枚巨大的炮彈,麻利填好炮膛
“報告營長,炮彈填充完畢”兩人齊聲道
“還等什麼,給老子打,給老子狠狠的打”牛營長怒喝道
陳天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牛營長兇狠的表情立即嚥了下去
鄧龍笑了笑對李康愷道:“陳天河估計是怕激怒什麼鬼神,你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像是嘴裡吃了個蛤蟆”
“嗯,這些老林子的食人植物,如果不被消滅,這片森林永遠是你們的噩夢”李康愷道
“是啊,或許,這林子並沒有什麼妖魔鬼怪,只是這些吃人的植物與一些野獸在作怪罷了”鄧龍擺了擺手道
兩人見騎兵營走出了困境,不禁心情也是大好,這些食人植物確實太可怕了,看到樹上那些被吸乾的人皮,兩人不禁心有餘悸,不禁十分佩服牛營長的魄力與勇氣
牛營長一揮手,那兩名炮手一拉引線,“轟”猛烈的炮彈呼嘯着從衆人頭頂飛向那幾顆長滿吸血古藤的大樹
大炮的威力果然不同一般,兩聲轟隆,整個森林似乎都顫抖了起來只見那幾顆古樹,被炮火一轟,頓時炸了個大窟窿,不過由於根部穩紮,卻也沒有倒也只有這種千年古樹才能驚得起這麼猛烈炮彈轟擊,若是一般的樹木,恐怕早就被炸斷了
那些藤蔓被炮彈轟的粉碎,鮮血綻的到處都是,靠的近一些的士兵臉上都飛濺了鮮血,也不知道這些藤蔓吃了多少人了,被牛營長的炮火轟的粉碎,卻也是合乎天理
牛營長一見那幾棵古樹居然在炮火的猛烈襲擊下居然還不倒,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他奶奶的,給我炸,給我再炸,老子不信連棵樹都收拾不了”
那放炮的士兵趕緊再續了兩發炮彈,毫無疑問,那兩顆古樹在炮彈的第二次轟擊下被炸的粉碎,只見那樹根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
待那炮彈揚起的塵土消散後,鄧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居然是一口銅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