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馬鐵心滿臉的嚴肅,段宇軒心中卻是莫名的一暖,馬鐵心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兇巴巴的,更似看不起自己一般,其實對自己卻是十分的愛護
段宇軒摸了摸頭,恭敬道:“是,馬大哥!”
威爾金斯看着寶箱內的玉石,眼睛都直了,不過鄧龍幾人明顯對這些玉石不感興趣,威爾金斯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李高的寢宮,狠狠的盯了兩眼那些玉器,無奈的與莫先生跟在鄧龍幾人身後
鄧龍按照藏寶圖的提示,走到那輝煌的王座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手指用力一按那寶座上的玉眼,‘咔嚓’一聲,玉眼陷入寶座壁寸許,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沉悶的轟隆聲,原本完整的牆壁轟然洞開,出現了三個暗門
“這,這,怎麼會出現三個門,這該如何是好?”威爾金斯看着三個黑漆漆的暗門,驚訝的問道
“威爾金斯先生,如果所料不差,這三個門只有一道門是通往寢宮的!”莫先生摸了摸山羊鬍須,凝重道
到現在他們亦不知鄧龍見過敦煌遺書,當下兩人一起朝鄧龍幾人看了過來,鄧龍與馬鐵心兩人正抽着煙,說着什麼,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莫先生,怎麼辦,要不咱們與他們分開,各走一門,看誰運道更好,能夠找到寶藏!”威爾金斯輕聲道
“威爾金斯先生,萬萬不可,這鄧龍有陰陽偵探之稱,傳聞他精通異術,他那幾個兄弟也都非常人一旦我們與他們分開,這地宮中怪異無比,恐怕自保都難,眼下我們只要跟着他們就好”莫先生低聲道
威爾金斯想起昨夜的那隻怪蜘蛛,不禁心有餘悸,立即打消了獨闖一門的打算
“鄧龍先生,這裡有三個門,不知道鄧先生如何打算?”威爾金斯走向鄧龍,笑問道
“這裡有三個門,生門、死門、休門,只有生門是通往李高寢宮的,我看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我們分道揚鑣,各走一門,威爾金斯先生看如何?”鄧龍笑了笑道
“別,鄧龍先生,這地宮詭異異常,我們只有團結一心,一起行動才能安全抵達地宮”威爾金斯趕緊搖了搖手道
“威爾金斯先生,我可沒把握一定能夠找到生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鄧龍吸了一口煙,擡起頭道
“鄧龍先生,我對你有着絕對的信任,別忘了,我們還有一百五十萬的約定呢!“威爾金斯扶了扶眼睛道
“哈哈,對!對!對,威爾金斯先生還欠我一百五十萬呢,好,叫你的人跟緊點!”鄧龍扔掉菸蒂,踮起腳尖地上踩了幾下,低頭淡然道
鄧龍打了個響指,提着手電向最左邊的暗門大步走去,馬鐵心兄弟幾人都知道鄧龍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藏寶圖已經被毀,鄧龍成了絕對的嚮導,當下毫不遲疑跟了過去
“龍,且慢!”黛莉冷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鄧龍不由得停住腳步
“黛莉,怎麼了?”鄧龍轉過頭,看着冷豔的黛莉,滿臉疑惑的問道
“左邊這道暗門陰氣太強,恐怕並非真正的生門!”黛莉血紅的雙眼看着鄧龍道,對於屬於黑暗的吸血鬼,對陰氣有着天生的感應
聽到黛莉這麼一說,威爾金斯一夥全都停了下來向黛莉看來,當威爾金斯看到黛莉血紅的雙眼,指着黛莉,惶恐的退了兩步,結巴道:“吸,吸血鬼!”
鄧龍暗呼大意,白天尚好,到了晚上黛莉吸血鬼最顯著的特點就表露無遺,自己從進入洞來,一直在忙活着倒忘記了這件事
威爾金斯手下保羅一夥人齊刷刷機槍全部指向黛莉,臉上神色十分的緊張,對於一個西方人來說,沒人不知道吸血鬼,沒人不畏懼吸血鬼,他們與吸血鬼似乎有着天然的仇恨,吸血鬼在這些飽受教義影響的他們眼內,無異於最可怕得魔鬼
幾百年前,吸血鬼曾經危害一時,西方發動宗教聖戰,最終慘白吸血鬼,但是人類與西方宗教從來沒有放下警惕之心
黛莉冷豔的臉龐抽動了兩下,心中已然動怒,冷冷道:“如果你們妄想對付我,那就是自尋死路!”
鄧龍情知不妙,趕緊道:“黛莉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保證她不會對你們有任何惡意,我想各位的首要目的是地宮的寶藏,而非針對我的朋友,是嗎?”
威爾金斯示意保羅等人放下槍,長吁了一口氣道:“鄧龍先生說的對,我們的首要目的是寶藏,對了,鄧龍先生,黛莉小姐剛剛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呢!”
威爾金斯沒到李高寢宮之前,萬萬不能與鄧龍發生衝突,不過鄧龍既然能與吸血鬼爲伍,自己就不得不防,他知道鄧龍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是以心裡其實對鄧龍防備很深
鄧龍暗罵了威爾金斯一句,這老狐狸擺明了是信不過自己,不過現在既然是合作關係,鄧龍只能忍着性子回答道:“正因爲這道門陰氣很重,所以我才認定這是生門”
鄧龍自然不能告訴威爾金斯,自己是看過敦煌遺書的
威爾金斯幾乎與黛莉同時問道:“爲何?”倒是李康愷幾人十分的淡定,對於鄧龍他們有種莫名的信任,就算鄧龍把他們帶到了死門,那又如何?大不了兄弟幾人再殺出來
鄧龍大笑了兩聲道:“你們試試,若是讓人隨便就可以進入地宮,這地宮豈能千年未能被髮掘!這陰氣最重的門,雖是兇險,可卻是通往地宮的真正之門,我這麼說,各位懂了嗎?”
威爾金斯面上閃過一絲尷尬,黛莉則心中暗起異感,自己是不應該懷疑鄧龍的,自己見過的人中除了主上尼古拉,恐怕亦沒有人能夠像鄧龍這般,無論何時都是信心滿滿,和鄧龍在一起,總是讓人有種莫名的依賴感、安全感,想到這黛莉心中竟然有些凌亂
“鄧龍老弟說的有理,我看我們還是進洞!”看到威爾金斯右手握拳放在嘴邊乾咳着,莫先生心中自然會意,笑了笑對衆人道
正如黛莉所說,這洞內陰氣極重,鄧龍剛走入暗門,一股寒氣透體而來,心中已經明白這洞內必然有極爲厲害的妖邪,想到這鄧龍暗自念訣,掌心雷法訣依然掐在手,隨時準備出擊
威爾金斯一夥人打着寒顫一起進入了墓室,手電所到之處,衆人直頭皮發麻,即便是鄧龍、馬鐵心、李康愷與保羅都不禁臉頰抽動了幾下,後背汗毛豎起
幾人所在的這個墓室並不大,也不知道從哪吹來的陰風,冰寒刺骨,風聲中更似乎隱隱約約有人在淒厲的大笑
墓室雖然不大,可是卻足足有四米多高,大約在離地三米之處有兩根巨大的黑漆漆的橫樑,橫樑上掛滿了鉤子,讓鄧龍幾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黃銅鉤子上足足吊着八個身穿白色縞服的女子,在陰風中搖曳着,舌頭吐長長的,朦朦朧朧的怒視着進入墓室的這些人
不過相比於這些白色吊死女子來說,更恐怖的是大梁的正中央,懸掛着一套紅的似血的錦袍,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紅似血的錦袍散發着讓人不敢直視的邪氣
鄧龍皺了皺眉頭滿臉凝重道:“怪不得這裡的邪氣這麼重,原來這麼多冤死之鬼,大家小心了,不要隨便亂動這裡面的任何東西”
“小龍,我看咱們還是儘快找到機關,趕緊進入下一個墓室!這裡真他孃的邪氣”李康愷看了一眼橫樑上那些吊死的女子,壓低聲音道
“老李,我看這次難了,藏寶圖上顯示機關就在那橫樑上,不把這些死屍弄下來,怎麼也上不去的”鄧龍低聲道
“小龍,你站開,看我的!”李康愷眯了眯眼,突然提高聲音豪氣道
鄧龍打了個手勢,示意衆人退避,李康愷從腰間拔出雙槍,左右手各持一把,擡手連續‘劈啪’八槍,八具女屍脖子上的怪繩子應聲而斷,那八具女屍如同八塊巨石,砰砰重重的砸向墓地,飛揚起塵土
李康愷曾經在偵緝隊幹過,鄧龍是偵探,馬鐵心見過的死人也不少,三人湊近屍體,仔細的一看,這些女屍個個面目扭曲、舌頭吐的老長,繩子在她們的脖子上留下了深刻的硬痕
出於早年的職業習慣,李康愷伸手就要去觸摸那些女屍,鄧龍趕緊拉住他,謹慎道:“李大哥,且慢!這些女屍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恐怕長了屍鬃,還是帶上手套!”
說完鄧龍從腰間摸出一副翠綠色的手套遞給李康愷,李康愷大喜道:“他奶奶的,我以爲你小子早把這寶物扔了呢,上次見到它還是在湘西去了”
鄧龍笑了笑道:“辟邪寶刀與天蠶絲做的手套可是清叔留給自己的遺物,怎麼可能丟掉呢!”
李康愷帶上手套,滿臉的凝重,小心的扯開這些女屍的白色縞服,幾人不由的大驚,這些女屍從胸口到足部塗了一層厚厚的青色的硬物,怪不得跌下來時顯的如此沉重
這些女屍的頭部與脖頸則被一層像薄膜一樣的東西包裹着,難怪鄧龍幾人感覺這些女屍面目有些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