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來着呢?”
沒過一會兒, 老闆娘就上了一盤羊肉串上來了,老闆娘看上去已經有四五十歲了,也是一個半老徐娘了,腰肢已經豐腴。
金力就像是餓死鬼投胎般,兩手,一隻手各拿着一串羊肉串,這根上啃一點,那一根上也啃一點。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小攤的人也挺多的,大多數都是隔壁工地上的工人約着一起,點幾盤羊肉串,點幾瓶小酒。
聊天打屁的聲音在這個窄小的棚子裡面傳的是沸沸揚揚。
不時的也有一些人剛剛要過來,隨便找個位置,如我們剛剛一般跟老闆娘點着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個吃相特差的胖子,估計也就是他才能做到這麼的沒有底線,我頓時有些鬱悶,難道世間上的胖子都是這麼奇葩?
“我叫席宇軒,今天跟你見面也算是有緣吧。“
胖子用口水舔了舔手指,然後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頓時覺得有些噁心,“軒哥,你好你好!“
我有些怕了,我寧願去摸你剛剛滿手油的手,也不願去摸你現在滿手口水的,“那個,你還是先吃吧,就別客氣了。“
廢話,我當然沒有伸出手跟他握手!
胖子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憨笑了兩聲,“軒哥,就是大方,頭一次見面就請我吃飯。“
我頓時就鬱悶了,我什麼時候說要請你吃飯了!
不過看他這樣子,要是我說他請我吃飯的話,他肯定會說一句話,那啥我現在肚子疼,去一下廁所,你先吃着,我馬上回來。
或者再來一個奇葩的理由:我今天出來的急,沒有帶錢包,你先幫忙付一下,明天給你。這指不定你明天能不能遇到他了。
“吃你的吧。“我罵了一句。
這個時候,我看見李雅倩神色匆匆的從旁邊跑了過來,臉蛋被憋的緋紅的,她好像在張望着找些什麼東西。
我有些狐疑,這李雅倩遇到了啥事不成?
皺着眉頭,對着李雅倩揮了揮手,李雅倩便是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此時,她已經氣喘吁吁的了,弓着腰,雙手撐在膝蓋上。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慢點說,發生什事情了,不急。“
金力擡起腦袋,看了李雅倩一眼,口中還在繼續啃着羊肉串,邊吃邊說,“你是嫂子吧,嫂子,要不坐下來吃兩串。”
金力要看盤子裡面那所剩無幾的羊肉串,“額,不,要不一串。也不行,要不半串?”
說着還將他剛剛啃過一半的羊肉串就要遞給李雅倩。
我頓時無語,早知道我剛剛就假裝沒看見他了。
這三盤子羊肉串,我只知道了我沒吃多少根,基本上全被這金力吃了,看他眼前堆的滿滿的竹籤棒子就知道了。
也難怪會挺着這麼大的肚囊。
李雅倩緩過氣來後,急忙推辭道:“不了,不了,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哦,那我就自己吃了。”
……
我看着李雅倩,“倩倩,你這麼慌張幹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李雅倩估計這纔想起來自己是有事情過來的,聽我這麼一說,神色也是有些緊張和擔心起來,“你聽我說,我剛剛問我的父母的,我父母說,這村子裡面的女子都消失了,而且全部是控制在十八到三十歲之間的。”
“這村子裡面還有人?“我去看過李雅倩的村子,村子蕭條的一比,可以稱的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人煙稀少。
“我們村子裡面雖然人少,但還是有人的,雖然我家周圍沒人,那是因爲我家做的偏僻,這村子原來是挺大的,只不過後來遭遇拆遷,所以才遇到這樣的情況,但是近些日子,村子裡面奇怪的現象不斷,婦女無辜失蹤,一些剛剛生下孩子的孕婦,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我也是皺起了眉頭,如果這麼說,那確實是太可疑了。
這個時候,金力也是擡起了腦袋,我看他滿嘴油膩的樣子,就衝他說吃你的東西,可是這傢伙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膩。
他對我說,“我剛纔都忘了我來的目的了,其實軒哥,我不是嫂子那個村的,我是縣城的,我家開一個小旅館,裡面那服務你也是知道的,但是最近奇怪的是,旅館裡面姑娘無辜消失,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還有些親眷們要過來要人,看這旅館都要倒閉了。這不聽說嫂子那個村裡面也是遇到了類似的情況嘛,我就想過去看看,然後便是發現你們,就躲在圍牆上看了半天,誰知道翻下來了。”
“消失了?不會是不想做,辭職了還是怎麼吧?”我疑惑的問。
“不是不是。”這個時候老闆娘又送上來了一個羊肉串,碰巧聽到了我們的說法,東張西望的一會兒,然後小聲的對着我們說:“我告訴你了,你可別出去說是我說的。” шшш. Tтkan. C〇
“這種事情,上面已經採取封閉措施了,誰要是說了,估計是要拉出吃槍子的。“
我有些無語,你以爲是在古代呢,那個啥說什麼在茶館裡面不能議論國事呢?那時候要是議論可真的是要殺頭的了。
早在老舍文章《茶館》中就已經學到過。
但現在……拜託,現在是現代,是社會主義社會。
老闆娘小聲的說:“前幾天就那個隔壁的工地上也出現了這個情況,工地上一些三十歲的婦女過來做小工的,這三天之間就全消失了,還有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是個造價員,那姑娘水淋淋着呢,上次我見過,這不剛剛來了這工地,第二天就消失了。你說邪門不?“
“什麼?”我驚得差點直接跳起來,三天之內就消失了這麼多?“
就算不是鬼魂作怪,光是消失這麼多人,也是一件極其龐大的殺人案件了,我皺眉問:“還有呢?”
“聽說這工程的幕後大老闆實力通天,神通廣大,這麼大的事情生生的就被壓下來了,還給這工地上的員工上了一個硬性的規定,誰要是出去瞎說,明天就不要來了而且三個月的工資沒了, 這要是不說呢,還有獎勵。”這個大媽心有餘悸的給我說。
封口費?哎喲我操,這玩意兒實惠啊。那啥老闆,你給我點錢兒,我以我的人格我保證不說。
不,我拿我現在躺在其他男的牀上,但未來是我老婆的做保證。
其實,我也能理解,這麼大的事情,鬧出去肯定又是滿城血雨的,當然這是加引號的。
至於你問我,那些工人都不怕死嗎?其實這件事情很明顯了,是對這些女性下手的,那些男的當然不怕,要是我肯定也不怕,自己沒事就行,而且還能拿到錢兒,這事兒傻子都幹。
至於老闆娘說那啥神通廣大,那啥,你給我點錢,我也能做到。
我笑了下,點頭說:“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小夥子,你可別告訴別人這件事情是我說的哈。”老闆娘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我掏出電話,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師傅打了一個電話。
師傅跟我說了,他現在也不清楚,現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情況,什麼細節之內的,我想了想也對頭。
師傅在最後還罵了我一句,“你丫的,剛回來你就沒影了,凌萱這丫頭今天一天都沒精神,我告訴你個臭小子,你可給我檢點點兒。“
我不禁一陣大汗,其實我特別想說,你丫的不早說,我現在都和倩倩那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個雛兒,我總不能做啥那種不負責任的男的吧,可是要是這樣,那凌萱這丫頭怎麼辦。
想着就特別頭大, 索性就不去想了。
我在心裡想着:“俗話說的好,扯到橋頭自然直,希望古人沒有欺我啊。“
掛了電話我給老周打了過去。市局的一個隊長,這件事情怎麼扯也是屬於刑事案件,他應該知道。
對面很快就接了電話。
“喂,老弟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呢?有時間局子裡找我喝喝茶啥的?”對面的劉書記客氣的說。
不過我腦門上可就涔涔的往下冒冷汗了,這話怎麼這麼有歧義呢?
去局子裡喝茶?是人的都應該懂的是啥意思。
誰TM的無聊有事兒沒事兒的去牢裡蹲個幾天?喝幾天茶?
“我就問你兩件事兒,就是的渣區老街這邊有個工程是誰的,幫我查查。”
“那個工程啊?我倒是聽說過。聽說是用來建一個超級大商城。”劉書記在那邊沉默了一下。
“您知道對吧?我懷疑這裡是鬼怪所謂,如果你知道的話就不要隱瞞了好吧?這也是我問你的第二件事兒,你也知道這事兒發生的太那個了,而且呢這事兒也不止這工程隊發生了,渣區的各個地方多多少少都發生了。”我皺眉了起來,這老周明顯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還在猶豫,說明這工程的幕後大老闆的後臺好像還真不簡單。
用老闆娘的話來說就是神通廣大。
“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打電話給東海市的市委書記吧,這事兒估計他知道。”我也能理解,這事兒鬧得很大,這封口令都給整到上面去了,說明事情沒這麼簡單,而且還直接叫我去問市委書記,那也正好說明了這個問題了。
這老周也是寄人籬下的一個小隊長,他總不能連自己烏紗帽都不要了吧?
我也就掛了電話,可是東海市的市委書記的電話號碼,誰有啊,而且這東海市還是那個經濟特區,根本不歸屬閔夏市的省會所管轄的。
想了想那周叔既然是省廳長,多多少少和這些人有些交際吧,擺着試試的態度,我也就打給了周叔。
周叔在那邊聽我的簡單敘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簡單說了一句,“等會兒把他的私人號碼發到你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