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在茅永翰腳下傳來了一個冰冷,沙啞的聲音。
茅永翰心中暗叫不好,尋着腳下看去。在地上站着一個人,身材很瘦削,身高比自己要高。光頭無發,手中握着一柄亮閃閃的砍刀,正在下面盯着自己。對方瘦削的臉上,左太陽穴到左嘴角一道猙獰的傷疤如同巨大的蜈蚣一樣,本來就很難看的面容配上這道疤,顯得人狠辣異常。
在刀疤臉的旁邊還有一個胖子,身高比他矮了一頭,長得同樣難看,留着過肩的長髮,手中同樣拿着一柄砍刀。
剛纔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刀疤臉說的,因爲他就是這個木樓的主人才對。另一個應該也是趕屍人,因爲他們身上的“死氣”自己能夠聞得到,這是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原因。並非是他們快要死了。
茅永翰手腳並用飛快的下到了一樓,隨即雙手一推柱子,人平移數米,然後一個空翻雙腳着地,不過落地之時腳步後退了幾步。並不是茅永翰身手不濟,而是對方的迷毒厲害,導致身體力氣迅速下降導致的。
茅永翰猛力甩了甩頭,但是眩暈的感覺並沒有減少,反而依然慢慢加重。茅永翰雖然不用迷毒,但是對於此物的成分和解決辦法還是略知一二,因此取出來一張紙符在手中抖動間自燃,短劍插在腰間的腰帶上,再取出來一瓶水,將紙符灰塞了進去,仰頭將符水半瓶送進了口中嚥了下去。
對方兩個人並沒有其他動作,就這樣冷冷的看着茅永翰的一切動作。
茅永翰的眩暈感在符水下肚之後略顯減輕,估計再有三兩分鐘就差不多了。
看到茅永翰將符水瓶子扔在一邊,重新拔出短劍,另一隻手還從背後將寶劍取了出來,一胖一瘦的兩個趕屍人就這樣等着。
茅永翰冷聲問道:“你們去過CQ?”
胖子四十多歲,臉上一副笑眯眯表情,說道:“沒有去過。我們趕屍的範圍有限制,沒事誰會出去閒逛啊?看你是個道術中人,爲何深夜跑到我們這荒山野嶺了?白天進我們房間的應該是你吧?你這是無事生非,想要挑戰我們趕屍一門嗎?”
“你少來了!”茅永翰冷笑道:“就你們兩個能代表得了整個趕屍一派?”說完不屑的看了看兩人。
這時,林子裡的炎儒也跑了過來。
“小炎!這柄劍送你了。”說着將短劍聯通劍鞘給了炎儒。
炎儒接過來持劍在手,將劍鞘掛在腰帶上,還把自己的彈簧刀取了出來。
“茅哥。現在幹什麼?”炎儒緊盯着對方的兩個人,問道。
“看看他們的了。”
“你們交出慕思媛的屍身或者說出藏放地點,我們會就此離開。”
“哼!”刀疤臉一臉的陰狠,嘲諷道:“一老一小,就憑你們?沒錯!慕思媛的屍體在我這裡,而且練成了殭屍,想要帶走可以,那就拿出本事來看看吧!”
“你對付這個刀疤臉,我來對付胖子,胖子不可小覷。”
“嗯,你小心點茅哥。”
“嗯,你也小心點,對方一身邪術,彆着了道兒。”
炎儒刀劍在手走向刀疤臉,距離對方三米左右時,手中的短劍劃出一道冷風,刺向對方的前胸;對方砍刀一掄,奔着炎儒持劍的胳膊砍下去。炎儒可不敢真的和對方硬拼,自己的短劍比之砍刀可是短了很多,彈簧刀更短了。因此炎儒將短劍一沉收了回來,腳步一錯躲開了這一刀,並且身體前衝,將雙方的距離拉得更近,這樣自己近身纏鬥纔不會吃兵器短的虧,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起......
胖子看到自己這邊的刀疤臉竟然只能和對方不相上下,不由得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對着茅永翰說道:“咱們別閒着,來來來!讓我試試你這位道士是不是有真本事!”
說完話,看到攜帶着勁風劈頭蓋臉就是一擊狂砍;茅永翰十幾歲就在國內各地走動,會過得邪魅,高手不知凡幾,怎會懼怕這個胖子呢。雖然說能感覺到這個胖子功夫很強,但是自己可不怕他,因此茅永翰長劍一甩,擡手就是斜刺向對方的腋下;胖子忙收招變式,擋開長劍的點刺,刀鋒變化刀劍相交好不激烈!
炎儒和刀疤臉的打鬥可謂是驚險異常,畢竟近身纏鬥本來就是極其危險的。只是炎儒吃虧在了經驗還是少,更何況炎儒不敢真的照死裡下手,只是想要讓對方失去戰鬥力;而刀疤臉正好相反,刀刀致命,全是奔着致命的要害攻擊,因此本來功夫略高點的炎儒此時反而招招受制,險象環生。
茅永翰和胖子這一瘦一胖的生死之博茅永翰佔據絕對的上風,胖子雖然功夫很高,但是和茅永翰相比還是差了點,短時間還好,估計過上幾分鐘之後胖子就會疲於招架了。
胖子自然看出來了對手的功夫之高,是自己生平僅見,自己很難取勝,但是看到那邊手忙腳亂的炎儒的時候,大喊道:“刀疤!速戰速決!這老傢伙棘手。”
刀疤臉冷聲說道:“知道了!你小心點!”說完話疾風驟雨的一陣狂攻,炎儒連連後退,刀疤臉把雙方的距離拉開了。這樣一來,炎儒更陷入了危機之中。
茅永翰心中擔心炎儒的安全,慢慢的將胖子向刀疤臉和炎儒交手的地方逼過去,這樣自己可以照顧一下炎儒;胖子也不傻,知道茅永翰的想法,怎奈何自己技不如人,只能被迫的往刀疤臉的方向慢慢的移過去。
.......
兩個戰團終於結合在一起了,這下子就陷入了亂戰之中。
茅永翰的長劍佔據了距離優勢,對着胖子瘦子一塊下手;炎儒則改爲了遊走式的偷襲。
這樣一來雙方陷入了僵局。
茅永翰雖然單打獨鬥強國他們兩個人任何一人,但是對方聯手,自己還真的打不過,好在炎儒抽冷子的偷襲很是刁鑽,將這種不利轉化了,才形成了僵局。不過這裡自己是客場作戰,對方是趕屍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活着邪魅之物來參戰。再說了東邊林子裡的那個趕屍人應該很快就能聽到這邊的動靜,弄不好現在正趕過來呢,心裡很想速戰速決,不過對方功夫不差,只能加緊進攻,以求能夠在對方援兵到來之前結束戰鬥。
就在茅永翰心思轉動的時候,胖子趁着茅永翰思量事情手裡慢了幾分的關鍵時候,從自己腳步皮囊裡抓出一把東西,手掌一張,大喊道:“刀疤!走!”
一股白色的飛塵在胖子手中撒了出去,一股難聞的味道瞬間瀰漫到了茅永翰和炎儒的嗅覺。
“不好!”茅永翰手中長劍狂攻幾招,將胖子的一個耳朵消掉了,胖子慘叫一聲,看了一眼地上的耳朵和半截頭髮,用手捂着傷處,急退幾步,眼前發黑,不敢再呆下去,喊道:“走了!”
刀疤臉看到胖子受傷,知道自己很難再藥效發揮前弄掉對方,因此砍刀擋開長劍進攻後轉身就跑。
茅永翰手中的長劍狠狠地一擺,刀疤臉砍刀落地,慘叫聲發出,抱着斷了四根手指的左手和胖子玩命的跑了。
茅永翰感到剛纔無力再次出現,知道自己再次中毒了,剛要去撿符水瓶子,聽到身後“咕咚”一聲,不由得轉身看去。
炎儒已然倒地。
茅永翰忙附身看去,炎儒臉色蒼白,短劍也扔在了一邊,在小腹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還在汨汨地流着血,茅永翰忙將包袱打開,取出東西給他止血包紮。
包紮完,茅永翰再也無法支持藥效的作用,人慢慢的倒下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