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儒牽着周敏來到,看到三張推牀上的人。
炎儒鬆開周敏,來到杜隊的牀前,掀開被子仔細的看了看,對周敏說道:“杜隊沒事。”說完快步走到另外兩人的牀前,指着其中一張牀上的民警說道:“這個人......沒辦法救了。”說着,對身邊的幾個民警大聲說道:“把三張牀送到我的病房去,快點。”
幾個民警看了看炎儒,再看看大夫,最後看向周敏。
周敏無聲的點了點頭。
幾個民警推開攔路的大夫護士,推着牀飛快的跟着周敏向病房區跑去。
“你這人有什麼權利弄走病人?”其中一箇中年大夫摘掉口罩,厲聲問道。
“這種病你們治不了!”炎儒喊道,說完跑了。
在他身後是幾個大夫和護士,而其中一個大夫還打電話通知保安。
炎儒進了病房,將門帶上,對幾個民警說道:“你們去門口看着,不能讓人進來。”
周敏聽到,對他們喊道:“還不快去!誰都不能進來。!”
幾個民警慌忙出去了,關上了房門,左右站好,攔住了大夫護士。
“敏姐,把我的東西拿過來。”
炎儒接過包倒過來,東西撒了一牀。
“先用糯米清理傷口,你和小王處理傷口,我要開壇作法,對方在他們身上下蠱了。”
“小王,快點。”
周敏,小王開始用糯米清理傷口。
門口兩個民警緊張的看着病房內的一切動靜。
而其他的民警正在和護士大夫爭吵不休。
杜隊強打精神睜開眼,嘴角抽動,看着周敏和忙碌的炎儒,輕聲說道:“看來,我,死不了了。”
“杜隊。”周敏語帶哭聲。
“丫頭,叔叔死不了,放,放心吧。”
周敏無聲的點頭,更加快捷的處理傷口。
剛佈置好香案一切的炎儒突然聽到外面的熟悉聲音,不由得驚叫道:“師父回來了!”說着放下手裡的紙符,拉開房門看向民警攔下來的茅永翰,刁德龍,喊道:“師父!”
兩人指着炎儒,對民警說道:“沒騙你吧,這是我們的徒弟,我們要進去看看。”
病房內傳來周敏聲音,“讓他們進來,其他人不能進來。”
民警放開兩個人,兩人抓着炎儒,關切的問道:“小炎,你沒事吧?”
炎儒搖搖頭,說道:“先去病房,裡面有三個人需要清理屍毒,蠱毒啊師父。”
兩人聽完不敢怠慢,拉着炎儒進了房間,隨即房門再次關閉。
“茅哥,我剛佈置完,你來作法吧。”
茅永翰將身後的包袱扔在牀上,拿起香案上的銅錢劍,看了看三個人身上的情況,對刁德龍說道:“刁兄弟幫把手,我自己差一些。”說完對炎儒說道:“小炎,準備驅邪陣。”
炎儒並不答話,從牀上找到需要的紙符和短劍,在地上用短劍劃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橫線豎線,將紙符放在自己身邊的凳子上,可以觸手可及,才說道:“準備好了。”
茅永翰對刁德龍說道:“刁兄弟,你的趕屍術應該有對付蠱毒的辦法吧?”
“有,不過不多,試試吧。”
“嗯。”
茅永翰看着周敏和小王,問道:“傷口處理完了嗎?”
周敏指着開進門口牆壁的那張牀,語氣哽咽的說道:“道長,只有那一個同事沒處理了,小炎說...沒辦法了。”
茅永翰走到牀前仔細看看,對周敏說道:“真的沒辦法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其火化了,而且火化的材料需要桃樹枝或者荔枝樹枝才行,你讓人快去準備吧,不然到時候只能用法術滅掉,到時候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不能救一救嗎?”周敏不放棄的問道。
茅永翰搖了搖頭,說道:“你看他的傷口在心臟部位,已經屍毒入心,非人力可爲了。”
茅永翰回到案前,大聲說道:“刁兄弟,小炎開始!”
說完,短劍在手挑起一疊紙符,左手上清指訣掐好,高聲道:“上清道法真言隨,萬法歸宗入仙門,雷霆護衛顯真靈,邪魅妖魔斷棲身。”劍上紙符自燃紛紛灑落在杜隊和另外一名民警躺着的牀上,奇怪的是,紙符雖燃,牀上的被子等物絲毫沒事。
刁德龍手掐趕屍術指訣,默唸驅毒咒,指尖上金色毫光閃動,分別點在杜隊和昏迷民警的眉心,心口,神闕處......
炎儒晃動手中紙符,冷然喝道:“仙術臨身斬鬼魅,馬家術法斷其根,驅邪去,陰魂來,枉死城中截陰魂!陣開!”地上的線條扭動間,騰起了白霧,瞬時間將整個房間全部籠罩了。
一時間房間內法訣聲此起彼伏,火光忽明忽暗,霧氣中不斷的出現電閃雷鳴的響聲,聽得外面的民警,大夫,護士,保安等等膽戰心驚。
外面的人再也無法看到房間內的情況,只看到房間內白霧濃重,視線絲毫穿不過去,房間的隔音效果只能說一般般,因此裡面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傳了出來。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間沒人敢說話了。
都說時光荏苒,歲月如流;但是在外面的人看來這一會的時光慢的仿若是一秒十年般的緩慢,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
病房內的周敏,小王兩人手掌相對,十指交叉,緊緊的握在一起,實在是眼前出現的一切一切打破了她們二十年來的人生觀,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但是的的確確發生在了眼前,自己不相信又能怎麼辦?
都說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現在自己不但是眼見了,還聽到了房間內的電閃雷鳴聲,不時地在房間內出現的雷電交錯而過,火光乍然乍現,實在是不信都沒辦法了。不過正因爲相信了纔會更加畏懼,更加無措......
在炎儒一聲“陣消”的大喝中,病房內的霧氣眨眼間小時的無影無蹤,只有牆壁上,病牀上不時滴落的水珠證明剛纔的霧氣是真的存在的。
炎儒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人已經半昏迷狀態了,在胸前的衣服上一團血跡清晰在目......
茅永翰手扶香案,有氣無力......
刁德龍臉色蒼白,背靠着牆壁大口喘氣......
杜隊掙扎着坐了起來;那個受傷的民警也坐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病房。
周敏和小王兩個人手牽着手,雙眼大睜,臉色見鬼的表情實在令人無語而又恐怖......
茅永翰深吸幾口氣,步伐吃力的走到炎儒身邊,和刁德龍兩個人將半昏迷的炎儒拉起來,結果是三個人全部倒下了。
周敏這纔回過神來,大喊道:“都進來!把人扶到牀上去!”
房門被推開,外面涌進來十幾個人,民警,護士,大夫,保安真的挺全乎的。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病牀推到另外的房間,茅永翰和刁德龍被架到了另外的病房,炎儒被安置在這個房間的病牀上。
沒有辦法救治的民警被大夫檢查後,說出了已經死亡的話,被推到了太平間。
每個人都在被大夫檢查身體,結果就是茅永翰和刁德龍只是體力不支,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
炎儒是傷上加傷,本來利用法術好了不少,結果強擺驅邪陣造成了內傷,估計沒有十天半月的修養別想活蹦亂跳的了,也許再用法術治療會快很多,不過那也要他能夠起來再說了,現在的他直接就是進入了昏迷之中。
對於此事,周敏與局裡通了電話,被局裡報到上面,上面的命令幾乎是放下電話就下達了:此事封存不可泄露!如有違背,下半輩子就可以在牢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