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攔截住此女子的去路,瞬間將周圍的昏黃霧氣震開,他的手陡然成鉤,像是鷹爪一樣對着女子的咽喉抓去。
然而就在這瞬間他也看清楚了女子的面容,整個人瞬間驚呆了,揮動的手立即撤了回來。
而就在他撤回的瞬間,女子已經兇狠的揮動手中的一把長不足一寸閃耀着寒光的匕首,對着他的胸口刺來。
這一刺狠辣無比,刀鋒利的氣息,給人的感覺能夠破穿萬物。
瞬間慕容毅的護體寶光被粉碎,匕首正中他的心臟部位。
而那女子的臉上也瞬間出現了驚容,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迷霧當中。
幻妖和暗月,也相繼飛速的衝了過來。
雖然此地詭異,經過一番瞭解之後,兩人也很快能夠破開障礙,飛速的鎖定目標了。
“情哥哥,你看清是誰了嗎?”
“我寧願沒看清楚!”慕容毅雙眼充滿震驚、不解和憤怒!
幻妖感覺到不對勁問道:“到底是誰?難道你認識?”
“不但認識,我還曾經爲了她豁出性命。她把我給騙了,把你們也給騙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她那樣一個弱弱的女子,竟然是一個高手!”慕容毅嘴角掛着苦笑,感覺到心被撕裂的痛苦。
這人還真是可怕,一個人的內心究竟有多複雜?爲什麼那些自以爲可以相信的人,卻隱藏的如此可怕!?
“不,不可能是她,怎麼可能是她!?”慕容毅一時間心中波瀾再起。
暗月和幻妖心中更加的納罕,暗月焦急地道:“到底是誰,就不能給個痛快話?”
“我告訴你,偷襲我們的人是我的無霜姐姐,你信嗎?”慕容毅緊盯着暗月的雙眼。
暗月驚叫起來:“你是說在黃山的那個看上去十分嬌弱的冷無霜?怎們可能是她?她可是一點修爲沒有,帶着病容,有今無明的,她怎麼可能到這裡?”
幻妖根本沒見過冷無霜,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何等女子。
他嘴巴張的好大,半天才道:“這件事充滿着詭異,如果你們真的瞭解那個冷無霜。這說明了,有人在故意變成她的模樣,擾亂我們。或者說,有個和她很像的女子,她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有個人和她長的很像。”
暗月想想點點頭道:“這次妖怪說得很有道理。你在震驚之下,難免分辨不出那個偷襲我們的女子和冷姑娘的差別。倘若逮住她,仔細辨認,或許有很大差別。”
儘管是這些道理,慕容毅也明白,但是心還是不安。
如果說第一種可能,有人故意變成冷無霜,這說明了此人對自己很了
解,將會更加的可怕。
如果是第二種,相比而言,好對付一些。
還有一種可能,也就是不願意相信的可能,這女子就是隱藏很深的冷無霜!
困惑!
幻妖罵道:“什麼鬼地方,那個神醫也不靠譜,送到我們這裡來,這分明想將我們困在此地。小子你都結交的什麼人?”
“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我想這裡肯定是個守護陣,既然是秘藏必然有守護大陣,垂手可得的那還叫秘藏嗎?”慕容毅神色已經堅定下來,不管前面是龍潭還是虎穴,一定要闖一闖。
更何況,有很多事情不明,他一定要查清楚,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不知不覺之間,慕容毅三人已經被困了兩個時辰,青天神教的祭天大典,已經進入了最爲繁瑣的禮儀階段。
卻在這時,東方出現了一片黑雲。黑雲很快消失,片刻之後,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仙門內,站在跪拜的人羣之中,就像是鶴立雞羣一般醒目。
“好個祭天大典,沒有掌教,卻依然進行得十分精彩。”
此人看上去是個中年男子,他的出現,陡然颳起了一場旋風。
當然這個旋風不是空氣中的旋風,而是人羣中的旋風。
不少近前的弟子,看到他之後,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掌教,是掌教回來了!”
“掌教!”
“掌教!”
遠處的人紛紛回頭,看着高大威猛的掌教,都露出了驚容。
“想不到掌教消失一年,竟然回來了。”
“傳言不是說掌教已經隕落,看來傳言是假的!”
“這下大祭司恐怕不能獨攬大權了!”
……
祭臺之上,正在主持祭天典的大祭司拓拔宏宇,他鶴髮童顏,仙風道骨。
此時在陽光下,猶如天神下凡。
然而他的臉卻有些慘白,雙眼之中充滿着複雜的神色。
“掌教,祭天大典是上古已定,不會因爲如何人缺席而停下。掌教既然歸來,就請觀禮。祭天大典之後,有什麼事,再說不遲!”
青天神教內,掌教和大祭司,究竟誰的權利大,一直是爭議的話題。歷任的掌教和大祭司之間的矛盾自然有之,不過多數的十分和睦。
但是拓拔宏宇這個大祭司已經歷任三千年,而掌教卻是個年輕人,無論是威望和人脈都落他下層。
如今的掌教權力,已經大大的縮減。
掌教一年前突然失蹤,雖然這消息被
極力地壓制,然而還是被外界獲悉。
不少人傳言,是大祭司把掌教給加害了。
當然這些傳言並未得到證實,也只是外界閒談,並沒掀起多大的風浪。
畢竟這是青天神教內部的事情,外人也無力插手,也沒有幾個人敢於插手。
“一個人倘若心術不正,這祭天大典有此人主持,豈不是對上天的不敬!”
掌教雖然看上去年輕,然而雙眼迸射出的精銳之光,讓人不寒而慄。
頓時所有人緊張起來,氣氛也陡然間風雲變幻,劍拔弩張。
雖然掌教的人脈和威望不如大祭祀,但是也有誓死追隨着。掌教出現,這些人必然全力的支持掌教。
而那些支持大祭祀的人,自然虎視眈眈的盯着掌教。
一時間暗潮洶涌,整個祭天的現場氣氛很快的壓抑起來。
一些前來觀禮的各地英豪,都玩味的看着青天神教內部的鬧劇。
他們是來客,表面上對青天神教畢恭畢敬,但是內心都盼着青天神教出現什麼狀況。尤其是祭天大典這天,倘若青天神教出些大事,必然會顏面掃地。
往日那些被青天神教的名頭壓得喘不過來氣的教派,自然內心樂開了花。
“掌教這是話裡有話,你是指老夫心術不正嘍!你一個掌教,爲了一個女子,放下教務不管。此時卻來指責我心術不正,真是天大的笑話。也罷,正好天下的英雄在此,我也顧不得家醜不可外揚。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的罪行昭告天下!”大祭祀針鋒相對,冷冷的望着下方的掌教。
掌教魏松明,年輕有爲,也是這數百年來,難得的奇才。
不過傳言他和第一魔教摩尼教的教主之女關係不清不楚,是以大祭祀經常抓住此事,對他進行攻擊。
大祭司口中說的罪行,也是指此事。
作爲第一大教派掌教,和魔女關係不清不楚,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自古正邪不兩立,魔教爲世人所唾棄,和魔教沾染上一點邊,就毀了清譽。
“我有何罪!”魏松明仰天長嘯:“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倒是你大祭祀,陰謀設陷,險些讓我飲恨西疆。我本以爲我們兩人只是思想不同,都是爲了青天神教好。卻萬萬沒想到,從小都讓我尊敬的大祭司,竟然是背後害人的主。讓我失望透頂!”
魏送明的話剛一落地,頓時引起一片譁然,各種議論之聲像是海浪一樣疊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