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開始像是沒頭的蒼蠅四處衝撞,就是想判斷一下,哪個方向的防守薄弱。
作爲法陣不可能沒有弱點,就算是強大的法陣,也不可能完美無瑕,更何況這小小的劍陣。
他雖然對法陣現在還沒怎麼研究,但是卻也經歷過幾次大陣的洗禮,眼前的小陣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
倘若不是他有傷在身,靠着他純肉身的力量,完全可以將劍陣粗暴的破開。
而此時他不能這麼做,剛纔用力已經牽動傷口,剛剛止住的血,又開始流淌了起來。血流過多,就會很危險,只有速速離開此地,找個地方安心的養傷是天道。
轟隆隆空中連續的炸響,將那些大笑的少年們驚呆了,他們絕對沒想到,慕容毅竟然也有這麼多詭異的武器。
他們對烈焰彈不瞭解,覺得它不是法器,卻能夠爆發出比法器還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腦海中,只能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這種武器。
上方很快被轟炸出一個缺口,慕容毅毫不遲疑的驅動飛天靴,衝出了劍陣。
“別讓他跑了!”
那些弟子兇狠的大叫,紛紛驅動強大的力量,讓空中的飛劍急速飛舞,像是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直射慕容毅的後心。
慕容毅身上的攻擊法寶不能用,唯一指望的就是這逃命法寶飛天靴。以他現在的狀態,只能先逃離出去,方能保命。
倘若拼殺下去,儘管能殺了這些子弟,然而他也可能跟着隕落,就算不隕落,必然會大大的受損,這種傻事他自然不會去做。
不過他飛行的速度,一會快,一會慢,看上去故意在引誘這些人。
而這些子弟咬牙切齒地想鎮壓慕容毅,急速的追趕,並不想這是慕容毅故意在引誘他們,前方有陷阱。
在他們看來這是慕容毅身體機能失衡,導致快慢不均的現象,他們覺得慕容毅這下逃不遠了。
慕容毅確實逃不遠,驅動飛天靴,晃晃悠悠一盞茶功夫也就二三十里路。
他飛到先前遭遇巨鱷的地方,飄落而下回頭,衝着追來的人放聲的大笑。
“你們有飛天的法寶嗎?”
“殺你還用得着法寶嗎?哼,你的死期到了,恐怕是飛不起來了吧!”有人譏諷道。
慕容毅嘿嘿一笑:“那對不起,你們死定了。”
說完慕容毅,猛然飛起速度快得驚人,同時凝練出幾道紫色閃電,對着水澤猛劈。他的攻擊瞬間讓那個水澤波濤洶涌,而他卻快速的飛衝到了水澤對面,有多快飛多快。
那頭想吃慕容毅的巨鱷,只是嚐到
了慕容毅的鮮血,這種鮮血是人類的味道,充滿着誘惑,讓它無比的亢奮,也正是這個原因,它才追了慕容毅二三十里,纔回到了自己巢穴。
並不是它不想追下去了,而是無形中,這個世界當中,也對它這樣的強大生靈有着一定的限制。
它怏怏不快的回來,正鬱悶的閉目養神,不曾想有人欺上門來,攪亂的它的巢穴一塌糊塗。
嗷吼,一聲怒吼,它怒衝而起,將整個水澤的水,幾乎全部捲到了空中。
而這時正是青天神教的十幾個弟子,怒衝到空中追慕容毅的時候。
巨鱷的陡然發難,簡直就是暴風驟雨的突襲,驚叫聲接連的響起,只可惜被被淹沒在水霧當中。
這些人瞬間嚇得面無血色,其中有人還沒看清楚是何物,已經成了巨鱷口中的食物。
活着的人有的被嚇得當場尿了褲子,被暴風雨直接衝落而下,落在了水澤之中。心理素質稍微好些的,及時的倒飛。
然而他們也難逃厄運,被巨鱷的鋼鐵般的巨尾掃中,慘叫着滾落水澤岸邊,接着昏死了過去。
巨鱷就是霸主,興風作浪,這十來個弟子,片刻之間全部被鎮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先死的人自然成了巨鱷的口中食物,被咀嚼的嘎嘣響,驚的這些活着的弟子,哀嚎連連哭爹喊娘。
慕容毅在遠方眺望,見這些人全部落馬,長長地舒了一口,向着前方飛速的前行,找了一處山洞,躲進去療傷。
三日後他那可怕的胸口上的傷已經完全癒合,此時動用快速癒合肉體的機能已經完全沒有後遺病症。
片刻之間,他的機體滋生,那些被破壞的道紋,竟然自己再度衍生而出,護住了先前的地方。
而這次衍生的道紋,顯得更加的閃亮,似乎也強大不少。
經過這次吃虧,慕容毅醒悟,他鐫刻的道紋並非萬物不破。同時他也明瞭這鐫刻道紋的好處,破而後新生,將會更加強大。
這意味着受傷不可怕,要想強大以後要多受傷,最好能讓人破開道紋防禦的那種受傷。
倘若有人知道他的想法,覺得這傢伙肯定腦袋有問題。
傷好了,他自然十分的欣喜,此時也能夠冷靜下來檢查從胡長老那裡騙來的法衣。
法衣確實不錯,鑲嵌着各種寶物。它是仿混元傘而造,明珠穿成,有祖母綠,祖母碧,夜明珠,闢塵珠,闢火珠,避水珠,消涼珠,九曲珠,定顏珠,定風珠。還有珍珠穿成“厚德載物”四字。
當然混元傘穿成的四個字乃是“裝載乾坤”,字不同神效就大大的不同。
慕容揣測,這件法衣的防禦能力絕對強大,像火、風、水之類的神通,基本上都能防禦,能否防禦毒蟲之類,他倒是不清楚。
從厚德載物這幾個字來看,這法衣看上去很溫和,能夠容納萬物。這就代表,任何攻擊,都有可能被它攔截。
只是自己爲什麼穿上,這麼不舒服?難道這其中還有機關,或者那老傢伙留有後手?
以胡長老活了此等年紀,豈能輕易的相信自己,他大膽放心的和自己交換,難道這法衣有問題?
人只有靜下來思考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質。
此時慕容毅靜想此事,越發覺得有問題。但是問題出在何處,一時間他又檢查不出來。
他重新將法衣穿在身上,片刻之後,又感覺到渾身猶如針扎一樣。
當然這種感覺也是細微的感覺,倘若慕容毅的神經末梢不夠靈敏,根本感受不到。
慕容毅的神經末梢特別靈敏,在別人身上,這種感覺可能忽略不計,但是慕容毅卻感覺猶如針扎。這說明了,外界的侵害已經對他的機體有了細微的影響,不然就算他的神經末梢再靈敏,也不會覺得疼痛。
這種靈敏只是對危險才做出準確的反應,有力的保護他的周全。
他重新脫下法衣,翻來覆去的查看,然而就是發現不了其中的問題。
卻在這時山洞內有一隻老鼠從一個裂縫中鑽了出來,這隻老鼠渾身雪白,小嘴和四肢粉嫩嫩,煞是好看。
這傢伙巴掌大小,慕容毅盤坐在它不遠處一動不動,它竟然沒發現,神經大條的竟然跑到了慕容毅的身邊,並且對慕容毅手中的法衣極爲的感興趣。
它瞪着一對好奇的小眼睛,在爬到了法衣之上,小眼睛之內閃爍着光芒。
很顯然它是被法衣上的漂亮珠子給吸引了!
慕容毅陡然一動,嚇的飛速的跳了下來,哧溜一下鑽進了不遠處的地縫。
片刻它又探頭探腦的鑽了出來,看上去對慕容毅手中的法衣戀戀不捨。
慕容毅哈哈哈一笑:“這小東西,竟然也喜歡法寶。你若喜歡,拿東西來換。”
他像是挑逗小孩一樣,挑逗這條小老鼠。然而這隻小老鼠,竟然聽懂了他的話,吱吱吱興奮地叫着,使勁的向他點頭,然後哧溜鑽進了地縫當中。
慕容毅反而一愣:“這傢伙,還真賴上了。我可說好了,沒有好的法寶不會給你換的。我可是童叟無欺,老鼠大米都不欺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