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離真相越來越近..以及倉庫裡的財富
下午又下了一場陣雨,大概就是……咔……嚓……嘩嘩嘩嘩……滴答,停了,這樣。
有人說這是最後一場雷陣雨,但誰知道呢?
在灣區的一處公寓中,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伸着懶腰從午睡中甦醒過來,她穿着內衣推開了窗戶。
隔壁陽臺上正在吸菸的男孩不經意間看到她,連已經吸完的香菸都沒有注意到,被燙傷了手指。
這讓女人嬌笑着對男孩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回到了房間裡。
作爲一個被包養的女人,她過着所有人都豔羨的生活。
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應付那複雜得令人作嘔的職場關係,她可以在任何覺得困的時候睡一覺,並在任何時候醒來,以及任何飢餓的時候去弄點吃的。
每個月她都有幾百塊錢的生活費,而她得到這一切只需要隔一段時間,簡單的付出一下就好了。
不過是性而已,那些女權鬥士們都說了,女人的身體是女人自己的財富,她們有權利去選擇誰可以用,誰不可以用,以及什麼時候,怎麼用。
沒有人能因爲她們使用了屬於她們的東西而譴責她們,那是對她們的歧視。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輩子都有人包養自己。
回到房間裡,她洗了一個澡,夏天的午睡會讓她身上出汗,大多數聯邦人都喜歡在早上洗澡,晚上不洗澡,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哪怕是那些剛從工廠回來的人,他們吃了晚餐渾身臭汗的躺在牀上或者窩在沙發裡就能睡着,然後等第二天早上起來再洗個澡。
不過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喜歡洗澡,任何時候,只要她想,她就會做。
有時候她也會感覺到空虛,畢竟給她錢的那個人有點小心眼,可看在那麼多錢和這麼好的生活的份上,她可以忍受。
只是這次有點奇怪,那個男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曾經許諾她的一些事情也沒有做到。
因爲一直以來都是對方聯繫她,所以她也聯繫不到那個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不會主動聯繫對方,誰他媽沒事想要挨操,她對這個又不上癮,而且那個男人的水平只能說很一般。
正在洗澡時,突然門鈴聲被按響了,她圍着浴巾喊了兩聲“我正在路上”,但門口的人似乎沒聽見。
從按門鈴,到把門拍的框框響,她也有點生氣。
這棟公寓的租金不便宜,或者說灣區的公寓,哪怕是最偏的公寓,價格都不會很低,因爲這裡是灣區,是富人區的代表。
既然是富人區,人們的素質就相對來說高一點。
她沒有放下安全栓,把門開了一條縫隙,門外站着幾個男人,“你們找誰?”
“我是肯特的哥哥,我叫威爾。”,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看着她,讓她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肯特,就是包養了她的那個男人,她知道對方只是圖新鮮,圖她的相貌和身材,但看在錢的份上,她不在乎。
“我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她說了一句,但沒有讓對方進來的打算。
威爾看着她,“你確定要在門口和我交談,關於你和我弟弟之間的事情?”
女人還是非常的警惕,“我確定不了伱的身份,可能你只是從什麼地方聽說了這些事,我沒辦法……”
威爾掏出了一張他和肯特的合影,“現在呢?”
女人有些遲疑,威爾繼續說道,“他死了,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我的天啊!”,女人一臉震驚,“我可以讓你進來,但是你的朋友……”,她看向了另外幾個一臉“我不好惹”的肌肉男。
“他們會在外面。”
女人沒有再堅持,拉開了安全栓,肯特走了進去。
“我弟弟租的公寓。”,一個肯定句,因爲他是查到了這個公寓,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被他弟弟包養的女人。
他之前知道自己的弟弟包養了一個女人,但不知具體情況,直到最近。
他坐在沙發上,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她身上只裹着浴巾,“我去換套衣服。”
威爾沒有阻擾,很快她換了一套居家的夏季服裝出來,老實說,有點暴露,還凸點了。
“他是怎麼死的。”
“被人用東西脹破了肚子,失血過多死的。”
“大概在上月初的那幾天,他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說過什麼?”
女人回憶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印象。”
威爾皺起了眉頭,“聽着,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這關係到我是否能找到殺人兇手的問題,你最好仔細的回憶一下。”
肯特的死亡讓女人有些煩躁,這代表着她很快就要從這裡搬出去了,而且也沒有了每個月幾百塊的生活費。
她除了長得漂亮之外沒有任何優點,想要找到下一個願意爲她花這麼多錢的男人太難了!
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這些焦慮和煩躁的情緒影響了她,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誰可以成爲下一個金主爹,而不是肯特和他打電話,以及說了些什麼。
威爾心底一直有一股暴虐的衝動,他突然前傾着身體抓住了女人的頭髮,用力把她的頭按在了茶几上!
咚的一聲,她發出了慘叫聲,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威爾彎着腰看着她,“現在,他媽的告訴我,他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女人驚慌失措,她開始感覺到害怕,“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花他的錢,住他給你租的房子,吃穿用度都是他的,現在他出了事,你卻什麼都不知道?”
威爾在女人臉上狠狠的錘了幾下,錘的女人開始哀求讓威爾放過她。
這些動靜也驚動鄰居,鄰居家的小夥子耳朵貼在牆壁上聽了一會,聽到了女人的慘叫聲。
他想起了剛纔女人風情萬種的樣子,一時間血勇之氣開始翻騰,拿着隔壁城市棒球隊黃蜂隊的球棒就推開門,然後看見了三個壯漢站在走廊上。
三人都朝着他望過來,其中一人撩開衣襬掐着腰,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他的槍袋。
男孩的血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看了看手中的球棒,隨手丟回到門後,“我只是……”,他指了指門,又指了指電梯,跑回去把球棒拿起來,“要出去打棒球。”
“滾回去,把門關上,拿着下流的雜誌去廁所給自己一個手活,別報警,別和別人說,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已經記住了你的臉,別給自己找麻煩。”
“還有,沒有打出來之前,不許離開你的房子。”
男孩擠出了一點笑容,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反鎖了房門。
他很老實的拿起了一本雜誌去了廁所,但不管怎麼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另外一邊,臉已經被打腫了的女人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她揮舞着手臂,“別打我,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威爾停止了施暴,坐回到沙發上,點了一支菸,“你最好真的想到了。”
女人一臉驚懼的說道,“肯特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我,他碰到了一個傻子,敲了對方一千五百塊,他要帶我出去購物……”
威爾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把剛剛解開的襯衫袖口重新扣上,“知道他敲詐了誰嗎?”
“我……我不知道。”
威爾抖了抖肩膀,讓因爲大幅度運動有些扭動衣服回到原來的位置,“告訴我時間。”
女人說了一個時間,他記住了。
兩分鐘後,還在廁所裡努力的男孩突然隱約的聽見陽臺外傳來尖叫聲,他放下了雜誌提着褲子跑了出去,樓下已經圍了一大羣人,而他隔壁的那位嫵媚的女士,正趴在地上。
威爾坐在車裡,看着鮮血逐漸從她身下擴散開,隨後便讓司機開車。
既然是弟弟最喜歡的玩具,那就送她去地獄陪肯特,至少不能讓他太孤單了。
女人的死亡很快就引來了警察的注意,警察敲了敲男孩的門,男孩蜷縮在角落裡,動也不敢動。
最終他們只能確認,這一戶現在沒有人。
第二天,灣區有個患有抑鬱症跳樓的女人的傳聞在社會上傳開了,這種獵奇的新聞的確能夠吸引人們的注意並加以傳播。
幾乎所有人都不在乎真相是什麼,他們只在乎自己是否參與到了這個社會事件中,以及自己扮演了什麼角色。
無論這個角色是否光彩。
回到帝國區正在蒐集信息的威爾知道,他離真相又進了一步。
那幾天肯特還在經營賭場,這個混蛋有一點好,那就是願意聽他的話。
威爾告訴他,只要他的賭場還在開着,就哪也別去,如果他想要出去,就他媽先把賭場關了。
而且出去的時候千萬別惹事,威爾很清楚在這座城市裡,有多少狠角色,肯特不是那種能對付他們的人。
如果說他能敲詐別人,那一定就是在他的賭場裡。
只要知道賭場裡發生了什麼,他就能找到殺害肯特的人,他相信,這一天已經不太遠了!
另外一邊,藍斯穿着新衣服來到了阿爾貝託的辦公室,阿爾貝託約他見上一面。
儘管藍斯還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不過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那些酒!
這些金標拿波威士忌的價格大漲,按照目前的行情,它們加起來能有五十萬。
這是一筆驚人的財富,而且再放一放可能價格還會更高!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