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點了點頭,給老道士打了個電話商量,以前給老道士接的案子要價都不匪雖然都有些無疾而終,可是這次警察的事情,我是真心想幫,但是卻也很怕這是一個全套。
畢竟,這和蓮花有關。
蓮花,和佛教密不可分的東西,爲什麼會沾染進這片陰謀裡,先不說封天殺死的人身上都會長,可是封天的人死後,好像也都長了蓮花!
甚至最可怕的是我那天晚上的爆發,已經是步步生蓮。
而且,封天的人,作惡多端,可是卻都沒有殺我。
我給老道士打電話的時候問他幫還是不幫,老道士思慮了很久,這個我能理解,畢竟這種事情能不插手是最好,沒有報酬又吃力不討好,而且明擺着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可是老道士的性格我是知道的,除了愛錢一點之外,是一個十足的大好人,他的思慮也只不過是在想這件事的危險程度。
最後,他給了我一個我心中想要的答案,那就是幫。
我聽後很欣慰,可是卻也很擔心,這麼一個村子,我們去了,估計也是兇險萬分。
我打完電話和這小警察說,願意走一趟,他見我這樣,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隨後有些扭扭捏捏的說。
“我沒有錢。”
我一個輕笑,真想罵他傻,他一個這麼正直的警察已經不多見了,這件事雖然兇險,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力所能及”能幫,至少也算是積德了。
隨後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這個警察身上風風塵塵的,看來是一道北京就馬不停蹄的跑來我們的事務所裡,我嘆了一口氣,把他帶回了老道士家中。
回去的時候,楚墨坐在沙發上像個千年冰山,氣息非常不穩定,似乎是看到我和一個男人走這麼近不爽了,心裡的醋罈子都翻了,我坐在他的身邊“嘖嘖”的嘲諷了兩聲,最後捏了捏他的手。
“去吃飯啦。”
楚墨的氣息這才收了回去,跟着我坐在了飯桌,來之前和老道士說過了,他們整理了個房間給小警察睡,小警察見我們這樣有些畏手畏腳。
“那個,不用了,我有開一間旅店住着……”
我見他這樣,真的是嘆氣又嘆氣,這樣的人現在真的不多了,不過也沒有強求。
這頓飯吃的很匆忙,可以看的出這個小警察爲了那個村子的事情是連夜趕路,根本沒有吃什麼東西,他吃的又小心,又着急,不止是我,老道士他們見了,心裡都發酸。
這個警察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雖然對面相這行懂的不多,但是卻也能從面相上看出他是個正直有擔當的人,等他適應了社會的險阻將來一定會不凡。
小霸王將這警察送回去之前,和他約好第二天一早就去那個村子看看,警察聽了有些詫異,因爲他根本沒想過事情能夠這麼順利,略帶緊張的問我們。
“不用準備準備嗎?”
我一個輕笑對他說不用,此刻不僅覺得他正直,甚至還覺得他是有點傻呆呆的。
這個警察叫蘇燦,這名字有些娘了,和他的正直完全不搭,可是這警察傻傻的笑起來卻又很適合這個名字。
和他說讓他稍安勿躁,將具體地址給我們,明天一定可以去看看,隨後將他送走。
回到房間楚墨問我是怎麼想,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沒有想到。
之前小警察說這件事發生在福建,我還沒怎麼在意,可是卻想不到的是,這個村子和我曾經去過的一個村子離的非常近。
記得那次進貴妃墓誤入了陰陽樓最後我爆發被衝入了底下河道,出來的時候,居然直接從新疆漂流到了福建。
雖然不知道是陣法還是有什麼位置的“傳送門”之類的東西,可是上次我們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附近有什麼異常。
警察給的地址雖然比上次救了我們漁民家的村子還要偏僻的多的多,可是卻很近很近。
所以我很容易的把那個村子,蓮花的事情和七張地圖還有那些秘境聯繫到一塊。
深吸一口氣,對楚墨笑了笑,緊握着他的手想要睡覺,卻被他索了一個晚安吻,很安心,因爲楚墨在我的身邊。
第二天一早老道士已經將機票弄好,而且連蘇燦的機票也一併訂了,我只能感嘆,有“關係”真好。
蘇燦很知道後很意外,瞪大雙眼,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才微微反應過來。
他雖然正直,可是卻也不傻,老道士一個風水事務所開的那麼大肯定是背後有關係的,訂個機票什麼的完全就是小事。
可是看我們的目光卻是越來越感激了。
上了飛機,飛機起飛,隨後降落在了廈門高崎機場。
下了飛機我的心情很複雜,很期盼這個村子和秘境有聯繫,可是又很害怕,因爲和秘境有聯繫的地方都是萬分的兇險。
而且,前兩個秘境都是之前別人根本無法發現的,是我們拿着地圖找到的,就說那個貴妃墓吧,不是有地圖,根本就無法進去。
而這裡,卻是直接暴露了出來,很擔心,很害怕,不知道這個村子裡面有什麼,也不知道封天的人這段時間到底在幹嘛,一點風聲都沒冒出。
封天在北京郊區的基地已經讓公家的人掃蕩了,可是裡面卻沒有什麼東西了,因爲那次爆炸還是很可怕的。
在廈門找了間酒店休息了一晚,我們沒有着急進村,而是讓這小警察將有力的資料整理一遍,讓我們好重新的理理思緒。
這次我們帶的行李和去西藏的比起來真的不多,一人背了個大包穿的十分休閒,不過我的包嘛,當然是楚墨拿着了。
小警察蘇燦和誰都笑嘻嘻的,除了面對楚墨會面露些許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被楚墨這冰山的氣場給震的。
可是大師兄也是面無表情啊。
入夜,望着窗外的景色發呆,涼風吹了進來,六月底的廈門很熱,空氣中都伴隨着海的味道,第二天一早就要進村子了,不知道這村子會發展成什麼樣。
一個本來就緊閉的村子一時間死了那麼多人,我總感覺,死了的人,很有可能會詐屍。
而且我們進村子之後,可能村子已經沒有活人了。
這些話我沒有對小警察說,看着他滿臉的激動不想打壓他心底的最後一根稻草。
別說死了的那個泰國媳婦,就拿那個老漢,還有死了的那幾個年輕人,哪個不是慘死?哪個不是怨氣滔天?
在被一利用,那對於一個沒有外援的村子真的是滅頂之災。
來之前老道士已經聯繫好了車子,租了一輛很大的商務車,打算進村。
一開始的路還好,可是一經過上次我們呆過的村子之後的路就十分的崎嶇,我挺想去謝謝那戶救了我的漁民的,不過,也只能等事後了。
山路不平坦坐在車裡十分的難受,而且村子很偏僻,開車起碼還要開上一兩個小時,最後還要走上一兩個小時。
難怪這個村子沒人管,現在的人吃公家飯哪會管你那麼多?最好一直坐在辦公室吹空調有錢拿就好了。
可是越是吃力不討好的案子越有人辦的,那麼這個人真的是越好。
看着這小警察因爲越靠近村子,滿臉越是興奮,我也只能在心底裡嘆氣了。
已經到了車子開不進去的地方,我們下了車,迎接我們的是崎嶇的山路,山路真的很不好走,才走上沒一會,我的腳底就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四周的死氣卻讓我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