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傷,乃是它自己日夜啼血所致!五個月前我發現它精力便不如從前,且在我前去捉它們時,不時地會發現雌鳥口中會啼出血出來。等到這種現象有了兩個月之久,我才發現,雌鳥竟然生下了一顆漂亮的金蛋,而後在孵蛋的三個月中,我看到雌鳥氣力一日不如一日,並只要一啼出血,它便會迅速地撤回洞將血灑在金蛋之身,而後用它的身體一動不動地臥在蛋身上爲其孵化。
這樣的情形,我連續觀察了幾日都未看出緣由,直到那日見到一條巨頭綠蟒前來欲吞食這顆金蛋與雄鳥鬥得難分難解,我纔看出來,原來活了一兩百年的它們自知壽限已至,是而雌鳥便將自己的畢生精力都傾注在這顆金蛋之身!也就是說,這隻金蛋雖然還未成形,但是它的能量對於一些有着超強意識的動物來說,已是相當於一種神物,若是吞服,其功效遠比外面的那些奇異果要強大得多。”。
鳳天逸說着,伸手再將地上的雄鳥提起,手掌伸出往雄鳥的後背微微一拍,一支支細小的銀針便悉數從雄鳥體內迅速噴出。
“啼——”那雄鳥一旦得動,便迅速翅膀一扇,快速地飛落到雌鳥身旁。
渴一雙翅膀如同人的雙手一般,不斷往雌鳥的羽翅上扇蹭,那溫柔親膩的舉動與口中發出的陣陣低鳴,聽得金不離忍不住一陣心酸。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它嗎?”一臉不忍地轉開了頭,金不離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這樣感情深厚得讓人感動的鳥兒,一起相依相偎了上百年,卻最後因爲新生命的出生而犧牲了雌鳥的性命。
她真不敢想象,若是雌鳥就此而死去,那已經上百年來習慣了有它相陪的雄鳥,未來的日子裡是不是還能夠像從前一樣安然地活下去。
接鳳天逸搖了搖頭,他知道她的心思,卻愛莫能助;起身前去捉着那隻小極樂鳥,卻發現小鳥兒動作十分輕快地左蹦右跳,那敏捷的動作,竟是連鳳天逸都無法一時輕易將經捉住。
雄鳥此刻一顆心全在雌鳥的身上,根本未注意到小鳥的情況,而金不離去發現雌鳥的目光瞪得半大,那又急又無力地神情,分明是害怕小鳥被鳳天逸抓住,卻是虛弱得連半點聲身都無法再發出來。
心中一憐,金不離上前攔住鳳天逸,對他搖頭道:“你別抓它了,讓我來試試!”。
“你?”鳳天逸有些意外,他深知這隻小鳥雖然幼小,但是它經過雌鳥的精心孵育,身體內已經擁有了上百年的功力,加上他又不想碰傷到它,這才一直跟它周旋而不曾捉住它。
可是不離卻是豪無內功,看她那樣肯定的神色,他雖然不信她會有本事抓到小鳥,卻還是掀脣一笑,身體讓在到一邊,笑道:“好!不過你要小心,可別被它傷到!”。
金不離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追着小鳥跑,卻是快速地跑身到了洞外,在鳳天逸滿目不解地跟過去時,便見她已經伸手摘下兩顆紅色的果子,而後再度回到洞內,對着小鳥輕輕地一拋,那顆果子便應聲落在小鳥的面前。
“啼啼,啼——”小鳥果然很好奇地站在原地看了兩眼,而後見金不離與鳳天逸站在遠處的地方不動,它這纔有些貪玩地跑到紅果的前面,伸着尖尖的嘴巴用力往果子上一啄,那果子便被它迅速啄去一口。
嚐到甜頭的小鳥一發不可收拾,開始一下下用力地啄食着果汁,不多時它便將一顆果子全部吞進了腹中,看得鳳天逸微微一笑,終於明白,原來不離對這隻小鳥是用上拋磚引玉之計了。
“來啊,到我這邊來,我這裡還有!”金不離緩緩地蹲下身子,笑容溫和地對着小鳥招招手,終於引得那雄鳥回頭看了一眼她們這邊,見她的手中正拿着那隻紅果,雄鳥的目光也只是幽幽閃了一下,而後身體一展,快速地飛到小鳥的身前,爪子一抓,那隻幼鳥便被它快速地抓到了雌鳥的眼前。
“呵呵,它還太小了,哪裡聽得懂你的話!”鳳天逸上前攬住面色有些怔忡的金不離,那寵溺的聲音分明是將她當成一個正犯傻的孩子,卻見金不離笑着搖了搖頭,輕道:“你錯了,這世上的動物,要比人類更懂得感情。越是幼小單純的動物,越是更容易接近,因爲它們的大腦還無法分清真實的善惡,只能憑藉最初的感覺來辯別最直接的善惡!”。
“呵,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笑看着那似乎溫馨一家的三隻鳥兒,鳳天逸忽然聚凝了雙瞳,沉聲道:“不離,你可有感覺到一絲異常的陰冷?”。
經他一提醒,金不離也察覺了自己被他攬在懷中的身體竟是莫名地開始發冷,那彷彿是來自地獄的腥氣也迅速地瀰漫了整個鼻際,驚得她美眸一張,便見原本還安穩不動的雄鳥忽地唳鳴一聲;緊跟着金不離便察覺到身上的手臂一緊,伴着鳳天逸低叫一聲:“不好!”,她的身體便迅速被鳳天逸帶飛至了雄鳥的身後。
“噝——”。
一片詭異的噝噝聲迅速地充斥了二人的耳膜,金不離尚未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忽地見到數十條身如碗口般粗大的綠色巨蟒簇擁着一條足足有一人粗的大黑蟒相繼遊了進洞,那一張張冒着綠光的腦袋齊齊盯住洞內的二人三鳥,火紅的蛇信子噝噝地吐着邪惡的光芒,在這亮如白晝的山洞中,看起來十分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