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之前在天隆莊園,我和梅姐對付完蘇瑾年的手下後,並沒有處理屍體,離開時,我也沒放在心上。因爲那些屍體屍變之後,都被我的地府冥氣給消滅成渣子了。可是,現在看着劉隊那凌厲的眼神,我心裡又有些沒底氣。
畢竟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啊,高科技橫行,指不定劉隊就會用什麼儀器,檢測出那些黑粉磨是屍體的成分。
“劉隊,你又給我戴高帽子,我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扯上人命案。”我笑着說,只不過由於緊張,笑的很乾。
劉隊使勁兒吸了一口煙,吐了個很標準的菸圈:“死到臨頭了還裝?你覺得,如果單純只是爲了蘇瑾年的事兒,我會帶着槍去抓你?蘇瑾年那檔子事兒,你頂多算是‘知情人’,畢竟現在只知道蘇瑾年失蹤了,還無法斷定他是否受到傷害。”
說到這,劉隊笑了:“我剛纔冒着被開除的風險,跟副市長叫板,就是爲了你身上的命案,醒醒吧妹子。”
聽劉隊這話,他必然已經掌握到了足夠的證據和事實!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隱瞞了,反正蘇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判刑,就算他討厭我,也會把我帶在身邊的。因此沒了後顧之憂,我就索性問了劉隊一聲:“他們都化成灰了,難道你真的是用了儀器檢測DNA?”
“化成灰?”劉隊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精光大閃:“你身上還有問題?!”
“什麼?!”聽到這話,我也愣住了:“你詐我?!”
劉隊笑容變得很濃:“我可沒詐你,我問的是別的事兒,是你自己理解錯了。”說到這,劉隊立刻招手叫來一個警察,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雖然是低語,但我隱約還是能夠聽到,劉隊再說天隆莊園那堆黑灰。
我心裡又氣又惱,怎麼就忘了警察最善於‘詐人’呢。
等劉隊交代完了,他可能是很興奮,第二根菸剛扔就又點上一根菸,笑眯眯的看着我:“妹子,看樣子你事兒大了。”
我算是認命了,既然進入這個圈子,誰也甭想幹乾淨淨的離開。明哲保身與斬妖除魔,本身就扯不到一起。
我不由妥協,無可奈何道:“不是這件命案,又是哪件?”
“小孩。”
“小孩?”
“忘了?”劉隊蹲在我面前,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知道是奸詐還是精明的笑容:“我再提醒你一點,頭皮。”
小孩?頭皮?我猛然想起之前給我留東西,再加上被老鷹殺掉的那個孩子。當初我碰過那個孩子的頭皮,很顯然,劉隊從上面發現我的指紋了!而在我之前,還有兩個人碰過,一個是老鷹,另一個是死去的芳芳。
老鷹城府深的嚇人,自然不會留下馬腳。而芳芳的皮都被剝掉了,又哪來的指紋。
我現在算是服了眼前這個劉隊了,對他的感覺,從敬佩變成了忌憚。這傢伙不光膽子大,英勇,心還這麼細,真是難纏的很。
小孩不是我殺的,我自然不能承認,但是我覺得很奇怪。劉隊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下落的?他又是怎麼找到那個頭皮的?
我坐在凳子上,而劉隊蹲在我面前,所以我必須低着頭看他:“誰跟你舉報的?”
“不能說。”劉隊無意低了下頭,由於我穿着大衣,下身沒穿,劉隊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臉瞬間紅了個透,猛地站了起來,語氣又尷尬又緊張道:“你……你趕緊承認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看着劉隊的反應,我不由嘆了口氣。從原始社會開始,男人可以用長矛石塊對付野獸,從沒有天敵,硬要說的話,男人的天敵也就是女人了。像劉隊這種老練的警察,看到了女人的身體,都會緊張的像個孩子似的。
難怪以前喬娜跟我說,女人最大的優勢,就是女人自身。
我饒有興趣的看着劉隊,調笑道:“劉隊,你多大?”
劉隊看模樣頂多三十歲出頭,由於穿着夾克,看起來挺強壯,不過隔得近了看,其實他挺清瘦的,露在夾克外面的小臂,跟蘇靖比差不多粗。再加上剃着平頭,尖尖長長的臉,說不出的精神。
“我多大跟你有關係嗎?”劉隊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去,向我耍狠,估計是在掩飾他心裡的緊張。
我笑的更濃了:“當然有關係啊,要是你夠年輕,又沒有女朋友,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俗話說,女神的朋友也都是美女。當然了,我不算是女神,但美女算吧?所以我的朋友都是女神。”
“什麼女神,你少扯這些沒用的,咱們現在處理你身上的命案呢,你嚴肅點!”劉隊臉色又憤怒又尷尬,而且在和我說話的時候,要麼把眼睛撇開不看我,只要一看我,就下意識往我腿上看。
我一看,劉隊亂了方寸,立刻趁熱打鐵,故意把腿往外伸了一點,整條大腿都露了出來:“劉隊,你要是告訴我是誰舉報的,我就給你看看另一條大腿。”
“別做夢!”劉隊的表情有些惱怒:“保密舉報人的訊息,是警察最起碼的職業素養,別說是大腿,就算你全脫了,我也不會說!”
由於我很‘弱’,至少在劉隊眼裡是這樣的,因此他只給我帶了手銬,沒有特別束縛住我。所以我一抖肩膀,大衣就往下滑了一點。結果劉隊嚇了一跳,一把抓住我的衣領,使勁兒往上一拉,把我包裹的嚴嚴實實。
“你別鬧!”
看到劉隊這麼大反應,我笑的更歡了:“劉隊,你別告訴我,你還是處男?”
“胡說,我……我十六歲就不是了!”劉隊的嗓音竟然有些顫抖。
“那十六歲以後呢?”我盯着劉隊的眼睛,調侃道。
在調侃劉隊的時候,我心裡卻嚇了一跳,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變化很大。以前我從來不會去調戲男人,但是自從經歷了這麼多事後,我竟然也變得有點‘無所不用其極’了。難道是因爲蘇靖就在隔壁,我故意想要讓他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