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那麼小氣的神,還嫉妒之心,簡直了。
想着,聽到玉安說時間不早了,今晚沒有別的事情,讓我們早點休息,他和曹叔先行離開,明晚再過來。
我睡到下午三點大幾纔起來,走出大廳我就看到劍十七坐沙發那翹着二郎腿,享受陰間版拉菲,擡眼看到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不知道袁怡兒的事他順利完成沒有?
想着,已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跟着他示間我把手伸出來。
我不曉得他想要幹嘛,遲疑了下把手伸向他,跟着他從兜裡掏出顆糖放到我手裡,說是別鬼送的,可能我日後會用得上,就給我了。
我問他:“有什麼作用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得讓曹先生給你看看,但有你們陽人不能吃。”
我明瞭點頭,跟着問他:“那個……你事情順利做完了嗎?”
劍十七聞聲先是愣了愣,旋即回神訕笑反問我:“什麼事情順利?”
我稍瞪大眼睛看着他說:“就是你去神秘組織抽取記憶的事啊……”
劍十七這才聽明白,點頭開心說:“嗯,他們告訴我說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讓我安心等結果就好……”可說到這的時候,他臉色突然一僵,皺起眉頭問我:“小如意,我爲什麼要去神秘組織抽取記憶?”
我擡手輕輕抓了抓脖子,心裡斟酌着怎麼給他說好呢,畢竟他現在都不記袁怡兒了,提她的話,可能會挺突兀吧……
“唔……那個……爲了愛!很偉大的。”我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
結果劍十七接下來的說的話,讓我被自己口水給嗆了:“親愛的小如意,我的愛就是你,原來我是爲了你去神秘組織,值得。”他說的時候,還一臉浮誇的深情小眼神。
許雯穎和冼家明聽完很不給面子地在一邊噗哧笑出聲,我好想找個洞鑽進去,躲一躲!
每次都胡說八道,要是被玉安聽到多不好,真是的,神秘組織怎麼不把他這毛病給改一改呢,嚶嚶嚶……
劍十七眼前卻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壞鬼啊啊啊!
之後他一直待到玉安跟曹叔過來。
玉安過來後安排了下,他讓曹叔今晚在萬事屋過夜,讓劍十七跟他去馬可欣的住址。
聽到他說要去那裡,我就擔憂:“查清楚那邊情況了嗎?要是有陷阱怎麼辦?”
“那邊我有安排鬼僕過去查探情況,沒什麼問題,只是屋裡它們進去,聽說被人設了淨化結界,可能是管翠芳那邊有人幫助了她,又或許另有隱情。”玉安這話讓我聽着就放心了,不過那裡要有是淨化結界的話,不是應該帶上我也去嗎?
可他並沒有讓我一同跟去,而是讓我今晚早點休息。
我無奈嘆了口氣,最後只能眼巴巴目送他和劍十七出門,這教我怎麼睡得好覺?
曹叔後來知道我擔心,安慰了我幾句說:“小林,相信玉哥,他肯定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如今我只能選擇相信和祈禱了。
真希望這些事情,今晚就能是個頭……這人生好累有木有!?
想着我試着問:“曹叔,請鬼神需要做些什麼?”
曹叔對我的問話有些意外,遲疑了下,才說:“交易籌碼和儀式所需要的材料準備,籌碼是我們最艱難的部分,其他都不是問題。”
“也是……”我們之中,根本沒有人或鬼拿得出夠硬的籌碼,就算有,那也是我們無法割捨的,想着我想確定:“必須要籌碼嗎?如果我們沒有籌碼,把鬼神召喚出來了,會有什麼後果?”
“不清楚,估計會比準備好籌碼更冒險。”曹叔臉色挺難看。
話談到這,畫上了句話,我起身給曹叔說了聲晚安,就回房間休息了。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常言:有得必有失。
就好比我們現在想要過太平的日子,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去換取,而這個代價是我們所付不起的,也是我們所最不想去付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一步任誰都不想邁吧。
可命運又豈是好說話的主,它彷彿是百無聊賴了,想看點新鮮的。
睡到凌晨四點大幾,我突然聽到萬事屋外頭傳來一陣大動靜,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撞倒了,我嚇得從牀上彈坐起身,眼睛睜開還沒看得清楚東西,就手忙腳亂穿上鞋子,開門去看個究竟,剛走出房幾步,差點跟許雯穎和冼家明撞到一塊。
還好扶住了牆壁,看樣子他們也跟我一樣被嚇醒了。
走到客廳時,看到玉安渾身冒濃郁的黑塵,臉色難看,身體若隱若現地微閃,看似已站不穩腳,曹叔扶着他,情況看起來糟糕透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見着嚇得心臟一梗,趕緊過去幫忙扶住。
“十七哥呢?”許雯穎在我話後追問了句,冼家明左右看了圈四周。
我這才注意到劍十七不在:“到底出什麼事了?”一個不祥的念頭像頭洪水猛獸撲向來,問出口的聲音帶已顫抖得明顯。
“十七爲助我逃走,被困住了……”玉安說着手裡長劍落地,跟着還原變回小玉的模樣。
小玉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小身板上好同處開了大血口,並不是冒黑塵,倒在地上,不時抽搐,它和玉安一樣傷得很重,看得我揪心,只懂掉眼淚,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國師太厲害,我們根本鬥不過它,今晚失策,我的鬼僕裡有內奸,大意了……”玉安說得咬牙切齒,手緊緊地掐成了拳頭:“十七……恐怕已兇多鼓吉少……”
我聽到這消息,瞪大含滿淚的眼睛,隔着水霧定定看向他,大腦裡一片空白:“別嚇我……我已經失去很多了……”話說出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聲音抖得有多厲害,渾身就像掉進冰窯裡似的,呼吸越發沉重……有種像要窒息的感覺。
玉安看了我好了會,跟着低下頭,聲音裡帶着輕微的哽咽沙啞:“……對不起……”
這一刻大家都沒有說話,悲傷似把空氣凍結起來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