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哥哥終於完全退燒了。
“晴兒,我想到我們的茅屋去看看,順便拿點東西回來。我們沒有多少吃的了。”
“不知道那些黑衣軍走了沒有。”我有些擔心。
“都好多天了,應該走了吧。他們不會把那兒當成家的。”
“哥哥還是先休息幾天再說吧。這次發燒,把身子搞得很虛弱。”我說,“要是沒有吃的,我們可以抓老鼠吃啊。你不是說過嗎?”
“那我明天就到外面去抓。”
“哥哥,今天就早點睡吧。”我把哥哥拉進了被窩,輕輕揉摩着男人的身子。
但第二天早上,我還沒有起牀,哥哥就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妹妹,我們有肉吃了,快看我抓到了什麼?”哥哥把手裡的東西舉到了我的面前,是幾隻老鼠,還在嘰嘰亂叫呢!
“哎呀,你真的去抓老鼠啦?我可不敢吃!”我搖了搖頭說。
“真的不吃?不是你叫我去抓的嗎?等你聞到香味就要吃了。”
我繼續閉着眼睛睡着,心中幻想着哥哥的美味。但不是美味的老鼠,而是我最愛的愛物。
似乎有一種烤肉的芳香飄進了我的鼻孔,一種能讓人分泌唾液的芳香。哥哥是在將唯一的一塊烤肉燒熱吧。這是如此熟悉的香味。
“妹妹,肉烤好了,來嘗一口吧。”一股焦香撲鼻而來。我微微張開嘴,咬了一口。
“真香。哥哥怎麼做的?原來怎麼沒有這麼香呢?又嫩有香。”我睜開眼睛,接過了哥哥手中的一小塊烤肉。
“哥哥是把肉切成小塊來烤的嗎?”我看着眼前的一小塊肉。
“就只有這麼大啊。”
“那前幾天吃的不是這種肉?”
“這是我剛纔抓的老鼠啊,妹妹以爲是我們從家裡帶來的烤豬肉嗎?”哥哥笑了起來。
“真的嗎?這麼快哥哥就烤好啦?”
“老鼠肉比豬肉嫩得多,所以很快就熟了。”
“真的好吃嘛。我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呢。”看來老鼠肉真的也可以吃啊。
“這是野外生長的老鼠,都是吃很乾淨的食物長大的,所以很衛生的,妹妹儘可以放心吃。”
“再說呢,如果不是落難到如此境地,誰會吃老鼠啊。”我感嘆着說。
“對。我也是當初剛剛從京城逃出來時,在荒山野嶺中沒有吃的,大家纔去抓這些東西來充飢的。”
吃完老鼠肉,哥哥才拉着我到洞外去洗澡。好像是陰天,天氣顯得十分悶熱。下午肯定會有雷雨吧。兩人在泉水坑裡嬉戲打滾。
“要是沒有官兵的追捕,我倆就這樣像野獸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是很愜意的嘛。哥哥說是不是?”我望着滿臉泥水的大王哥哥,心中陡然產生了一種滿足感。
“其實那些古代的隱士,追求的不就是這種野趣嗎?”哥哥說。
“就是。這就是脫離了塵世的田園生活。與世無爭,迴歸自然。就是人類生活的最高境界。”
“但可不能有真正的虎豹之類的野獸啊。人類的力量,如果沒有工具,實在是太渺小了,連條蛇都鬥不過。”
我想起現代社會,科學家們都主張迴歸自然。那是因爲人類已經太強大了。人,作爲一個種羣,一個處於食物鏈最頂端的物種,應當保護那些弱勢的動物們了。
兩人正說着話,卻不知啥時候突然天晴了。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太陽又將她強大的光和熱撒向了大地,撒向了我倆的肉體。我鑽出了水坑,躺在一片砂礫上曬太陽。
“妹妹躺在這兒休息吧,我去樹林裡看看。”哥哥起身向草地走去。
“小心,哥哥,別又遇到蛇啊。”
“不怕的。上次是因爲沒有注意。今天我還真想遇到一條蛇呢,那我倆的午飯又有好菜了。”
我整個身子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感到了無限的快意,把一切的不愉快都忘記了,甚至把眼前的恐懼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快享受現在吧。現在是瞬間即逝的。
但哥哥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我感覺似乎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他不知道越是在這種陽光明媚的時候,我越想他嗎?
終於回來了。而且還真的提着一條蛇。
“妹妹,快,回去烤蛇肉吃。”哥哥絲毫沒有發現我的需求,徑直一個人進了山洞。
到了第三天上午,哥哥決定動身去茅屋一趟。
“妹妹在這兒等着哥哥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哥哥要小心啊。可別讓黑衣軍發現了。”我說。
“我會注意的……”
不等哥哥把話說完,我迅速緊緊地抱住了哥哥。
我撕開了哥哥的衣衫,嘴脣在哥哥壯實的肌膚上亂吻着。
“快點,快一點,哥哥!”我渾身顫抖着。
我感覺自己像一隻會飛的母雞,拼命鼓動着四肢,在天空中飛翔。
和煦的風在耳邊拂過,撫摸着全身的肌膚,點燃着肌肉深處的火。
烈火熊熊,使我的美豔瞬間爆發。突然感覺整個身子在向下飄落,飄落……
“呀,快抱緊我啊,哥哥。”我嗷叫着。
哥哥的觸摸更加激起了我的飢渴。我盼望着哥哥身上的能量,快點注入到我飢渴的身子中。這能量正是催生生命的源泉啊。
我更加用勁地扭動着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