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放心了。”葉大哥不等說完,就一把抱住了我。
“大哥想小妹了吧?”我一邊吻着男人的嘴脣,一邊說。
“那還用說。”男人已經開始了進一步動作。
“大哥快盡情享受你的獵物吧。”我說,“今天一天都是屬於哥哥的,包括晚上。”
我儘量迎合着,以滿足兩人的全部需求。
晚上躺在大哥懷裡,心中卻老想着大哥的兩個孿生妹妹。或許兩個小姑娘還沒有受辱這種概念,她們已經接受了現在的生活。因爲在這裡她們能夠吃飽飯、睡好覺。而且男女之間的歡愉,也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包括兩個小妹妹,儘管她倆還僅僅是處於春情的萌動期。只不過在別人眼裡,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悲楚。
我突然想起還沒有看到那個十分善良的九哥。
“大哥,怎麼沒見到九哥呢?”我問。
“啊,老五和老九都被釋放了。據說是因爲他倆的罪行不夠判死刑。”
“本來嘛,不就是一本書和一把菜刀的小事嗎。”
“顯然是因爲皇帝生病,太子和皇后在處理事務的原因吧。看來他執行了比較緩和的政策。據說已經放了不少以前定的死囚犯。當然也是大勢所趨。”
“不知道我倆能不能也得到釋放啊。”我望着大哥說。大哥輕輕摟着我,吻着。大哥的淚水已經流到了我臉上。
“我倆是被通緝的朝廷重犯,恐怕很難釋放了。”大哥說。
“那就讓妹妹陪着哥哥吧。”我說,“能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得到哥哥的陪伴,妹妹也不遺憾了。”
“我也不會遺憾了。”葉大哥說,“就讓我代替你的大王哥哥吧。儘管我可能不如你的大王。”
“謝謝大哥。現在你就是我的大王了。也讓我代替你的夫人吧。”
“謝謝夫人。”
兩個人又從新摟抱在了一起,暫時忘記了痛苦,忘記了死亡。也忘記了這個世界,和世界上的一切。
四周寂靜無聲,死一般的寂靜。連原來我常常聽見的豬哥哥們的呼嚕聲,也都消失了。真正的萬籟俱寂。
我輕輕閉上眼睛,去尋找心靈的靜寂。………
…………
我彷彿看見周圍有一大羣人。全都衣衫襤褸,形容枯槁。
前面是一條河。河上只有一根木棒搭成的橋。
好像是地獄裡的奈何橋啊?這裡是地獄嗎?
人們全都戰戰兢兢地從那個橋上走過。我也跟着人羣挪動着腳步。
我知道在路的兩邊,應當是各種各樣的酷刑室。記得小時候就在我們縣的城隍廟裡見過。什麼油鍋炸、烈火燒、磨子磨、鋸子鋸、斧頭砍,反正全是些嚇人的刑罰。
我只敢低着頭,悄悄向前走着。
“誰是徐晴?”一個十分猙獰的聲音在耳邊響着。
我擡頭一看,是一個又高又大的傢伙。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牛腦袋。
這就是所謂牛頭馬面了。
“是我。”我連忙低下頭,小聲嘀咕着。
“快跟我來。大王叫你。”
我躡手躡足地跟着往前走。
“你就是徐晴嗎?”我猛然擡頭,看見前面的高臺上面,坐着一個滿身長毛的老傢伙。看來這就是大王了,就是人們說的閻王老爺。
“是我,大王。”
“但在我的生死簿裡,你應當叫宇英啊。而且是五百年以後的人。怎麼會把你也弄來了呢?”
我突然被問得啞口無言。是啊,我怎麼莫名其妙就跑到古代來當了晴兒,而且成了死囚犯呢?
“是這樣的,大王。你可能還不知道五百年以後,科學家發明了時光機器。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穿越到這兒,成了徐晴了。”
“這些人真不像話。這不是把我的安排都搞亂了嗎。”閻王說,“宇英小子,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委屈你,繼續爲晴兒頂罪了。”
“可是就算是晴兒,也是冤枉的啊!”我急忙申辯說。
“怎麼回事?”
“朝廷說我是女匪首。其實我是被土匪劫到山上,才當了壓寨夫人的啊。”
“既然是壓寨夫人,就是土匪頭子的老婆,當然就是女匪首了。你那兒的朝廷也沒有說錯嘛。”
“我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過,一點壞事也沒有做過啊,大王。小女真的是冤枉的啊。”
“那這樣吧。牛頭,你去把他們那兒的皇帝請來,問問清楚吧。”
“大王,他們的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了,肯定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讓我查查。”大王翻開了一個大本子,看來那就叫生死簿吧。
“對,他的時間已經到了,馬上就該去帶他下來了。那徐晴,(我還是叫你徐晴吧,儘管你實際上是宇英),你先回去等着。等我弄清楚了再說。”
閻王老爺說完話,我只記得被人從背後一推………
…………
“吃食了,吃食了。”又是那個牢管拿着鞭子,挨個打着我們的屁股。
我剛剛是做了一個夢,還是真的走了一趟閻王殿啊?真的還搞不清楚呢。只見牢房的地上擺着一大桶白米飯和幾大碗紅燒牛肉,還有兩大罐米酒。
“又是哪個當官的要嫁女啊?”大哥問。
“今天不是喜酒。是你們的送行酒。”
整個牢房一下子安靜下來。我緊緊把大哥抱住,擔心自己會倒下去。
“來啊,大家都來吃飽喝足,纔好上路啊。”大哥鎮定地說道,“晴兒,今天你去給大夥盛飯吧。”
我給每個人把飯送到手裡,同時也給每個人都送去了一個甜甜的吻。儘管這個吻裡面,更多的是苦澀。
大家不聲不響地吃着飯。除了大哥和我以外,誰也沒有去舀罐裡的酒。
還是我端起了酒碗,向每個哥哥敬酒。
“請大家接受小妹妹的祝福吧。祝大家來世能夠福壽安康。”
“時辰到了。”幾個軍士站在門口,看着我們緩緩往門外走去。
晚秋的陽光仍然那麼烤人。儘管我們全都一絲不掛,但也已經滿身是汗。大哥輕輕摟着我的腰。我看見在我們經過的路旁,整整齊齊站着一排軍士,全都是黑衣黑褲,頭上還纏着黑頭巾。而每個人手中舉着的砍刀,又大又長,在陽光下閃着刺眼的寒光。
軍士們把我們一個個拉到了高牆邊。
“午時三刻到。行刑!”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