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爲他家族的遭遇感到難受。而且他對你姐確實也是挺好的,不愧是名門出身,就和弟弟的家族一樣。”我說。
“看得出來。剛纔姐讓他迴避,就乖乖地出去了,還要去給我倆做晚飯呢。”
“就是。其實我當時只是那麼隨便說說,他就真的迴避了。我都差點笑起來。”
“因爲他對姐是真的喜歡啊。”
“據他的屬下說,那天之所以要搶我,就是因爲喜歡上我了。加上他是一個人過,想女人了。”
“我聽了姐姐講的,也不再怨他了。不過姐愛他嗎?”
“當然開始是恨的。後來接觸時間長了,也就愛上他了。人非草木,焉能無情呢。”
“只要姐感覺幸福就好。弟弟衷心祝福姐。”
“弟弟,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呢?”我問。
“姐不知道,這兒是我外公的家。”
“外公?”我奇怪地看着弟弟。
“就是我三嬸的父母,我現在就應當叫外公了。”
“啊,是這樣。那就是說你三嬸孃家姓孫?”
“對。我外公祖籍就是這兒,原來種有好幾十畝地呢。前些時候因爲外面鬧匪患,加上外公外婆兩個老人住在這兒沒人照顧,我就和三叔一起來把他們接到定州,和我們住在了一起。”
“那這兒就讓它荒廢了?”
“這附近也沒有別的人家,不可能賣或轉讓給人。所以就只好荒廢了。”
“那弟弟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不是曾經給姐講過,我三叔在做綢緞生意嗎。這次我就是來滄州進貨的。三叔讓我順便到外公的老房子來看看,或許還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可以帶回去。”
“這次多虧了你外公留下的許多器具,給我倆解決了生活上的大問題。”我說。
“既然姐要用,我當然就不拿回去了。”
“那你三叔會同意嗎?”
“我就實話告訴三叔,沒有問題。再說我家也不缺那麼點東西。”
“弟弟結婚了嗎?”我兩眼望着弟弟。
“去年才結婚。妻子是當地一個富商的女。”
“這就對了。我上次就說你們謝家是名門望族,必須得門當戶對。絕不可以娶像姐這樣的庶民百姓的。”我說,“有孩子了嗎?”
“已經懷上了。應該下年生。”弟弟說,“姐是準備就和這位因宇哥在一起啦?姐有姐夫的消息嗎?”
“上次我倆從山上逃出來時,遇見了因元弟弟。他說文心少爺已經不知道搬到什麼地方去了。怡春苑的媽咪也已經去世。因元和美倩夫妻也都離開了益州。”
“我上次去益州,就沒有見到他們。原來的怡春苑變成了一個飯館。姐還沒有懷上因宇哥的孩子吧?”
“他倒是想我能給他生一個女兒。但我的肚皮老不爭氣,沒辦法。”我說,“看到弟弟現在總算是安居樂業了,姐非常高興。”
“但弟弟卻永遠忘不了姐。”弟弟伸手抱住了我。
“姐也忘不了弟弟。現在也就只能記在心裡了,弟弟。”我輕輕吻着男人的嘴脣。
弟弟開始解我的衣服帶子。我一動不動,繼續吻着男人的脖子。直到弟弟進入了下一個內容,我仍然一動不動,只是輕輕挪了挪身子,去迎合弟弟的動作……
“姐有心事嗎?”弟弟見我不太熱烈的反應,小聲問。
“沒有啊,弟弟。我只是太高興了,還一時沒有適應呢。”
“我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能在這兒見到姐。”
“弟弟,從滄州到這兒有多遠?”我問。
“從滄州到中天是一百六十里,中天到這兒還有十多裡。”
“那弟弟是怎麼來的?”
“滄州到中天有驛道,來回有馬車,每天一趟。但到這兒就只能走路來了。”
和弟弟待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既然是知音,自然是無話不談。不知不覺就已經天黑了。
“走,我倆出去看看因宇哥的晚飯做好沒有。”我說。
兩人走出屋子,卻看見大王哥哥坐在大門外發呆。
“哥哥怎麼坐在這兒呢?晚飯做好了嗎?”我問道。
“早做好了。有菜有酒,都是現成的。我在等你們出來啊。”
我走上去一把抱住了哥哥。
“誰叫你坐在外面啊。要是受了涼我可負不了責。”
“你不叫我,我又不敢進屋來。”
“都怪妹妹。我早就該來叫你。和弟弟說話就忘了。”我不停吻着哥哥的嘴脣,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走吧,別讓客人笑話。進去吃飯吧。”哥哥站起來說。
我拉着兩個男人,一邊一個坐在我身邊。
“弟弟,讓哥哥陪你喝兩碗。今晚我倆不醉不散。”大王哥哥似乎也顯得十分高興。
三個人都顯得異常興奮,都喝了不少酒。
“弟弟能和姐多待幾天嗎?”我已經有些醉醺醺了,竟然伸手抱住了弟弟,全然不顧哥哥就在身邊。
“弟弟明天就要走,因爲和滄州的客商約好了時間,沒法耽擱。早知道會遇到姐,我就該多安排幾天了。如果到滄州辦完事有時間,弟弟再來看望姐。”
“還有你姐夫啊。”哥哥看着我倆說。
“對,還有因宇哥哥。”弟弟說。
“不是哥哥,是姐夫!”哥哥叫着說。
“對,是姐夫。”我連忙糾正道。但雙手仍然死死摟抱着弟弟不放。
晚飯過後,三個人都醉醺醺地倒頭便睡,睡在那張並不太大的大牀上。
每個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