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終於在一片瑰麗的晚霞褪去後姍姍來遲。
雨後的空氣愈加清新,甚至就像隱藏着淡淡的百合的香氣。
修斯?費爾頓一路駕輕就熟地在古老城市如迷宮般的街道穿行,偶爾按一兩聲汽車喇叭,爲此他甚至還會露出因掠擾身邊的凌靈的假寐而抱歉的神情。
車子終於停在阿諾河邊一坐古老而又安靜的建築物前,凌靈被修斯?費爾頓溫柔地搖醒。事實上,凌靈在他的車子停下來的那瞬間,就已經醒了。艾倫已經率先下了車。他的步伐甚至有些歡快。“保鏢甲,你快來,這裡最好玩了!”
穿着一身黑色制服,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的德里米早從沉重的黃銅大門裡迎了出來。
這位盡心盡職的管家在上午接到主人的電話後便早就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他彎腰開車門,臉上堆滿了虔誠的敬意。凌靈睜開眼睛,與德里米打了一個照面,她微微笑了笑。心情不錯的樣子。事實上,凌靈現在以保鏢的身份出現時,在很多時候都是十分溫和的態度。
德里米迴應了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接過修斯?費爾頓從車子的後備箱中取出的行李。
凌靈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走下車去,徑自地走到河邊,倚到石砌的欄杆邊。
阿諾河在一片夜色中靜靜地流淌着,只消側耳,便可聽見潺潺的水聲。
“death,到家了。”修斯走過來,站在凌靈的身後,輕聲說到。
“費爾頓家族果然是意大利最大的家族之一。”凌靈把手抄在口袋裡,神情輕鬆地說道。“真是意外啊,在這種地方都有自己的房產。”而對於凌靈的感慨,修斯只是挑眉笑笑,什麼也沒說。
與室外斑駁的外牆截然不同,室內的奢華與富麗堂皇,顯然出乎了凌靈的意料之外,她下意識地打量着佈置滿了玫瑰花和百合的大廳。
然後,凌靈被艾倫小鬼拉着坐到餐桌前。
“德里米的手藝不會輸給莊園裡我們的大廚的。”修斯斜靠在椅背上,愜意地舒展着雙臂和一雙長腿,對凌靈介紹着這位才德兼備的管家先生。“我甚至有些想念啦。”
只是,凌靈單手撐着自己伏到雪白的桌布上,臉上似帶着難以掩藏的旅途的勞累。修斯倒是很難看到凌靈這麼無精打采的樣子。“怎麼了,不舒服嗎?”
凌靈只是搖了搖頭。這裡就算只是單單靠感覺也能感覺的出來,並沒有任何的危險,所以她可以放心閉上眼睛再休息一會兒。畢竟昨晚的雷聲是讓她幾乎又是*沒睡的。不過,艾倫小鬼倒是睡的舒心。
被修斯?費爾頓所推崇不亞於的美食不一會便由德里米親自端了上來,銀製的托盤亮閃閃地直晃眼睛,凌靈微微的眯起眼來。
“少爺,您和小少爺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沐浴的水已經放滿了池子。”德里米轉過頭去看凌靈。卻得到修斯的示意。“德里米,這位是death,是我和艾倫的好朋友。她現在不需要準備放假,暫時和艾倫住在一起就可以了。不過艾倫,今天你得去我的房間裡沐浴了,把池子讓給death,我想你是沒有意見的吧?”
艾倫很是直率地一點頭。“當然。”然後艾倫看着凌靈說道。“保鏢甲,你會喜歡這裡的。”
凌靈微微的點頭。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餐盤裡的食物所吸引,香氣散發出來的那瞬間,她的眉目舒展開,竟然露出幾分孩童一般的喜悅。
用餐完畢之後,修斯帶着艾倫先行離開去沐浴。德里米不知從何處突然現身,他看着並沒有剩下什麼的白瓷盤,臉上露出含蓄的滿足微笑。“非常美味!”凌靈低聲道。她對着德里米微笑。
德里米微微欠身表示感謝,然而再次無聲退下。
凌靈坐在長長的餐桌邊,身後似乎通向房屋更深處的大門緊緊閉着。
什麼也沒有,德里米也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雖然佈置着鮮花和精緻的古董,但窗簾拉得密密實實地大廳卻讓凌靈感到了些許的不自在。這樣空蕩的房子,過於的寬大,會讓一個人顯得更加的寂寞。
所以,凌靈站起來,一直走到鑲嵌着深藍色絲絨的門邊。伸出手,那門意外地輕。
眼前是一條長長灑滿了銀色月光的走廓,凌靈只猶豫了一下,就向前走去。
厚實的地毯踩上去一點聲息也沒有。月光,原來從落地的玻璃窗外透了進來。凌靈停下腳步,窗外似乎是一個整潔而雅緻的花園,鬱鬱蔥蔥的植物在夜色裡也顯得生機勃勃。
“death小姐。”德里米幽靈一般的似地站到凌靈的身邊。
走廊裡的壁燈瞬間發出明亮而溫暖的光芒。
凌靈沒有應答,眼角的餘光斜斜掃過德里米,他的手裡,捧着疊得整整齊齊的黑色浴袍。
“水已經爲您備好了,浴池就在走廊的盡頭,”德米里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浴袍就請您拿過去吧。”
凌靈沒有拒絕。畢竟,她沒有讓別人伺候着洗澡的習慣。
走廊的盡頭,豁然間開朗。
凌靈站在石柱邊,注視着眼前似乎應當稱爲泳池更爲合適的浴池。整個大廳的地面和坐落在中央的浴池全部貼滿了深藍色和珍珠灰色的馬賽克,映着從落地窗瀉入的月光,牆面上呈現着一種如水般波動着的美感。
看着暈蕩着的藍色的波紋。凌靈想了想,到底還是擡起手覆上了自己領口的鈕釦。
當她整個人淹沒在水中的時候,蔚藍色的水,蕩在她的頭頂,在水下睜開眼睛,凌靈覺得,她在另一個世界裡看這個世界裡的故事。
池邊有一條德里米早就準備好的白色的圍紗。凌靈從水中伸出手把圍紗拿走,打了個圈之後,圍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她的腳尖輕踩池子的牆壁,長長的圍紗隨着她的身形在水中盪漾開。黑色飄蕩開的長髮,白色長長的圍紗,在水中優雅自由地遊動着,就像是一條自由自在的人魚。她可以在水天之間自由的呼吸。
在安然走到池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美景。
但是,幾乎是在腳步聲踏入的那一刻起,凌靈就從水底冒出頭來。滴落的水滴順着她的發滑下,睫毛上還帶着晶瑩的水滴。只是她看向安然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和殺意。
“嗨,honey,好久不見。”安然靠在石柱旁跟凌靈打着招呼。“啊呀,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剛剛重逢就讓我看到這麼香豔的場面,honey果然在我們分別了這麼久的日子裡,你也想念我了吧。”
“怎麼是你。”凌靈看到是安然,斂了眉目間的殺意。只是也沒了繼續游下去的興致。她走到岸邊,拖着已經溼掉的圍紗走上來。在安然熱烈的眼神中,將旁邊放着的黑色浴袍抖開,然後穿好繫上帶子。
“噢,honey,你真是太冷淡了。”安然狀似很傷心的樣子。“我以爲我們見面,至少你會撲上來給我一個熱吻什麼的。但是沒想到你卻這麼冷淡。簡直是太讓我難過了。”
只是,安然的話沒說完,就被那條浸溼了的圍紗甩到了臉上。還沒等他把頭頂上溼漉漉的白紗取下,脖頸處,就已經被一柄冰冷的刀刃貼住了。“別動。”凌靈的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綻開。“你是怎麼進來的。”
“honey,不要這麼激烈。你的反應有太熱情了,輕點輕點,你會隔斷我的動脈的。”安然連連求饒。
“不想死,那就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凌靈不爲所動,刀刃更貼近了幾分。
安然嘆了口氣,似乎是很是失望的樣子。“唉,honey,我就知道你早就把我忘記的。難道你忘記了嗎?我是本世紀以來最偉大的魔術師。請叫我世界奇幻魔術之父,安然sama。”
“……”凌靈的脣角抽了抽,最後鬆開了安然。她怎麼忘記了,這個傢伙是個腦袋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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