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廚 真相大白 鳳初鳴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正在家樂和葉乘風在裡面察看現場時,縣令大人已經趕到,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嫌疑還是在蕭白身上,一是因爲他有殺人動機,二是把所有不可能犯案的人排除後,只有他有可能。他的不在場證明只有一個和他相好的女子來證明,這個女子顯然與他有私,不好當做證據。
最後,只能下令把蕭白收押入監複審。
這下子把蕭太太急得要暈過去,萬一在監裡用點刑什麼的,蕭白又沒吃過苦,到時還不是屈認了這罪名。
差役們拿鐵鏈把蕭白鎖了正要押走,只聽一個聲音叫道:“且慢,我知道真兇是誰。”
所有人的眼光聚集在那人身上,圍觀的人們主動爲他讓開一道縫,家樂穿過人羣過來,直接面對縣令,說:“我知道真兇是誰,請大人放了蕭公子,他是無辜的。”
“哦,那你說是誰?”縣令趕緊問道。
家樂伸出手指指過去:“兇手就是他。”
衆人順着他的指頭看去,指向一個人——李盛榮。
李盛榮麪皮紫脹,怒道:“你別血口噴人,誰看見我進去殺人了。”
家樂胸有成竹說:“竹房和菊房相鄰,如果從房門進入,其它雅間的客人會看見,所以你不是從門進入的,而是從窗戶進去的。
家樂又說:“你事先買光了對面糕店的酸梅糕,然後趁葉乘風出去處理糾紛時讓王生出去買糕,你知道他性子憨厚,容易被你擺佈,所以成功地支使他出去。然後,你從菊房的窗戶爬出去,用鉤子鉤住鄰窗,扒着牆爬了過去進隔壁將馮儼殺死,又從窗口爬回來。竹房窗櫺上幾道被鉤過的印子就是證據。那些來酒樓鬧事的人只怕也是你指使的,爲的是把葉大少調開。”
李盛榮臉色發紅轉發青,怒吼道:“那是你猜測,菊房右鄰的蘭房有人聽見我在房裡沒出去,洪家一家可以作證的。”
家樂冷笑:“你想得周到,所以有幫手幫你製造不在場證明。”
“可笑,菊房內還有第二人嗎?”
“葉大少爺。”家樂叫了一聲,葉乘風把李盛榮帶來的肥貓抱來。
“這就是你的幫手。”
李盛榮連連冷笑:“你說我帶來的這隻肥貓是幫手,可笑啊可笑。”
“請問李公子,你爲什麼多帶一雙鞋?”
“外面髒,我帶雙鞋備用礙着你什麼事了?”
“只怕你是爲了製造你在房間的錯覺吧,把你腰上系的金鈴給我用一下。”
“看你搞什麼花樣。”李盛榮冷笑一聲,把金鈴解下來扔給他。
家樂把兩雙鞋套在肥貓的四隻爪上,在貓尾上抹了點魚醬,又在貓脖子上繫上金鈴。肥貓聞到香味,不停地打轉轉追着自己的尾巴舔,脖子下吊的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音。而肥貓四爪上套着兩雙鞋,發出拖拉的聲音。
家樂又叫來洪家一家,問:“請你們聽聽,當時你們在隔壁聽到的好象是擡不起腳的腳步聲是不是這種?”
洪家的人聽了一下,洪家小朋友首先叫了起來:“是哦,是這個聲音,我還問娘,隔壁叔叔這麼年輕,怎麼走路拖拉着鞋象個老頭。”
李盛榮臉色鐵青,說:“這都是你的推測,看我帶雙備用的鞋,又帶只貓來,就要我身上加罪名,只是我今日來鹿鳴樓之後根本就沒有進入過竹房半步,你說我的殺人兇手,要拿證據出來。”
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家樂,剛纔他那番推理粗看是沒有大問題,其實全是推測之語,根本不是證據,也不能依據這些就把李盛榮定爲兇手,蕭白的嫌疑還是沒有洗清。
蕭太太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家樂:“你有證據的是不是?快拿出來。”
“請夫人放心。”家樂轉向李盛榮,凌厲的眼光逼向李盛榮,指向他的腳:“證據就在你身上。”
“胡說。”李盛榮怒吼着揮動拳頭,葉乘風上前擋在他和家樂之間。
家樂又胸有成竹地說:“你用那雙備用的鞋,又脫下腳上穿的鞋子給貓套上,然後爬去隔壁房殺了馮儼,於是,證據就沾在你的襪子上。”
李盛榮臉色發青,鄧捕快上前:“麻煩李公子把鞋脫下來。”
見他愣着不動,手下捕快上前把他的鞋子扒了下來,只見他的白襪底上有一抹薑黃色的污跡,好象是踩到了什麼。
“這是什麼證據?”縣令看不明白。
家樂給他解釋:“回大人,小的是鹿鳴樓主廚,新創了一樣菜式名咖喱雞,正在實驗期,沒敢拿出來伺候客人,正好蕭夫人說口中淡薄無味,所以今天我第一次端出咖喱雞上席,還把從洋人那裡買來的一罐咖喱醬拿來給蕭夫人看,結果不小心打翻到桌上,還在地上也濺了一點。
李公子口口聲聲說沒有進過竹房,請問你的襪底怎麼會沾上打翻在竹房的咖喱醬呢?只怕是你進去殺人時不小心踩上的吧?”
李盛榮額頭冒出冷汗。
仵作上前檢查,聞了聞,回稟縣令:“稟大人,死者右手指上,還在地上被踩過黃色痕跡,和李盛榮襪子上所沾黃色痕跡都有種很特別的辛辣的香味,應是同一種東西。”
李盛榮再也撐不下去,腿一軟跪倒在地。
一旁的王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和馮儼也算同窗三年,你爲什麼殺他?”
李盛榮傷心地流下淚,說:“這次秋闈本來我能考中的,可是沒想到卻名落孫山,後來我才知道是馮儼使了錢,擠掉了我。他上了榜後還得意洋洋對我說,考功名不僅要有實力,還得靠運氣,命中有時終究是你的,命中無時你強求也不來。
看他那樣,我實在忍受不了,我家就靠我考功名來光祖耀宗振興家業,他害得我考不上,我忍不下這口氣,是他害了我……”
家樂打斷他:“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殘害他人的生命,何況,你要光宗耀祖振興家業,也不是隻有走考功名這條路不可,你太執着於功名,結果心裡鬱積怨氣,導致做出這樣不可挽回的事。到現在還不知反省,豈不悲哀。”
李盛榮垂着頭無話可對,差役把人押走,客人們也都散去,出了命案,生意也做不下去,葉乘風給夥計們放了假。
家樂垂頭喪氣蹲在地上,心裡擔心另一件事。
葉乘風拉他到椅子坐下,說:“你和李盛榮是剛交上的朋友,是不是爲這個心裡難過,如果這次受嫌疑的不是蕭白就好了。”
“胡說,”家樂生了氣,“你怎麼能這樣想,幫助朋友隱瞞罪惡,這不是真正的義氣,就算這次受嫌疑的是個不認識的張三李四,我也會盡力揭穿真相的。”
葉乘風笑了:“明白了,你要還原事情本來面目,是吧?那你現在煩惱什麼?是不是因爲二妹妹?”
家樂垮着臉,渾身無力癱在椅上,今天這事很快會傳遍全城,以後家麗很難嫁得出去了。
蕭夫人受了驚,慘白着臉坐在榻上,蕭白抓着家麗的手跪在她跟前,說:“母親,這次孩兒能洗刷嫌疑,得以平安無事,全靠家麗作證和家樂揪住真兇。只是……家麗的名節卻是毀了,她是爲了救我,我不能負她,所以,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娶她爲妻,請母親成全。”
蕭夫人從他眼裡讀出了九死不悔的執着,知道再反對也沒有,心裡忍不住涌上悲傷。
“如果母親不允,我只好和家麗遠走他鄉。”
“你是爲了女人,不想要我這個娘了,是吧?”蕭夫人抹起眼淚。
家麗趕緊說:“太太不要誤會,蕭公子事母至孝所以纔會陷入兩難之境。”
蕭太太把她拉起來,握着她的手說:お|萫閄苐“我反對你們結合,是覺得兩家的門第相差太大,並不是討厭你,其實相反,我心裡還是喜歡你的。這個送給你吧。”
說着,蕭夫人把腕上戴的一隻翡翠鐲褪下下套在家麗的腕上,家麗正猶豫着要不要接受這貴重禮物,蕭白已經喜出望外:“謝謝母親成全。”
又拉着家麗行禮:“謝母親成全。”
那翡翠鐲是蕭家家傳寶貝,只傳給長房長媳的,怎不讓蕭白樂得快跳起來。
蕭夫人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樣呢?家麗爲了救你,在人前做了那樣的證,你不娶她,她以後也沒法嫁人了,也只好如此。”
家樂高興地幾乎要跳到房頂上,樂得見牙不見眼,抓着家麗的手猛搖,又細看那翡翠鐲,上好的老坑玻璃種,水頭很足,綠得象一汪碧水,真的是隻有蕭家的正經媳婦纔有資格戴的寶貝。
直到晚上,家樂還沉浸在突然來臨的快樂中,在院裡轉圈圈,只覺得月亮都比以往更大更圓更亮,牆角的狗尾巴草都婀娜多姿。
葉乘風勸他上牀睡覺,說:“瞧把你樂的,等定好日子,就要準備了,你還不養好精神。”
家樂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要成婚,嫁妝怎麼辦?
蕭府是富貴人家,往來親戚也是高門大戶,如果家麗嫁過去,嫁妝太寒酸,以後親戚往來看着也不好,會讓人笑話的。
可是把他家所有家底傾空,也湊不出配得上蕭府門第的嫁妝。
家樂愁得在牀上滾來滾去,被子踢下去了也沒覺得,第二天頂着兩隻黑眼圈起來,一個勁地打噴嚏。
葉乘風等他一起吃早飯,看他過來,給了他一個信封。家樂打開一看,裡面裝着三千兩的銀票,疑惑地看向對面的人。
“這是給你二妹妹的嫁妝。”葉乘風淡淡說了一句,就拿起筷子吃飯。
家樂激動得差點要暈倒,可是轉念一想,聖人有教:君子不取非分之財,那麼這筆錢……
好象知道他在想什麼,葉乘風又說:“算是借你的,以後還的時候要加利息的。”
家樂嚥下嘴邊的話,把錢收起來,換上以前他還會很骨氣地考慮“大義”“小利”,甚至還會想想在巨財後面隱藏着什麼,可是現在他做夢都想着錢,又急用錢,也顧不得骨氣大義什麼的,先把銀票妥善收下。
又摸到葉乘風身後,用手臂環着他,說:“我怎麼感謝你呢?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葉乘風輕笑一聲:“要你獻身也可以?”
家樂聽了一愣,卻沒有意料中的羞惱,反而帶着一絲模糊的驚喜和期待,小聲說:“既然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也包括這個嘍。”
“咳……”葉乘風嚇了一跳,差點被口裡的粥嗆着,感受到他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忽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百感交集,心潮澎湃。
換上以前,對方這樣表示了,他自然是表面上半推半就,心裡欣喜若狂成了好事,從此琴瑟和鳴,恩恩愛愛,可是現在,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他都受不起,否則,到了不得不分手的那一刻,對方痛苦萬分,他也百般牽掛放不下,再也過不了那奈何橋,還不如相忘於江湖,從此瀟灑不見,各尋各的路。
葉乘風咬了咬牙,狠狠心扒開他的手,說:“你願意獻身我還不稀罕呢,我只喜歡漂亮女人。”
家樂被他甩開手,愣在那裡不知所措,覺得那溫暖忽然離去,想留也留不住。
蕭家娶親的事很快傳遍全城,本來青年男女私底下行那苟且之事會遭人唾棄,但是現在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過了明路,這醜事就變成了好事,人們也紛紛讚美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麼的。
接下來就是忙碌的日子,家樂一邊在酒樓負責做菜,一邊抽空跑遍城裡商戶之處,四季首飾衣裳,全堂的傢俱,色色都要齊全,家麗在窩在家裡連日趕嫁妝,何母也不去賭場胡鬧了,天天在家煲養身湯給家麗調理身體,爭取早日懷上健康寶寶。
接着好事成雙,家樂想在家麗的嫁妝裡添上兩百畝地做添妝,沒想到不久就有一戶人家找來,說是急着用錢,正好有兩畝良田要出售,價格才一千兩。家樂不敢相信這樣的便宜好事,可是親自去地方看了,的確是好田,直到在官府立了地契,畫了押,他還不敢相信。
正式娶親的前幾天,一個少女抱着一個嬰兒坐着騾車來到鹿鳴樓找家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連更三章,好累,明天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