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
句芒聞言目光凝重下來,雙目擡起仰視星河:“可惜!燭九陰前輩尚未復活,不然便可直接在時光長河中將兇手拉出來。”
“你等先天神祗的力量太過於逆天,而且還不知收斂,怪不得諸天百族人人得而誅之!”世尊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呵呵,你知道什麼!若非我等出生晚了那天帝一個時代,你當真以爲天帝可以禁斷萬古,壓得無數先天神祗擡不起頭?”句芒的眼中露出一抹惱怒。
“呵呵,不管怎麼說,你先天神祗面對着天帝之時屈服了!”世尊的眼中露出一抹不屑。
“你……”句芒氣的跺腳,隨即冷冷一哼:“之前本座說的話,你自己考慮一番吧。你若是與我先天神祗一族合作,仙機必然歸你,到時候登仙得道在望。你飛昇登仙,我等魔神得了這天下,豈不是妙哉?”
說完話句芒已經離去。
瞧着句芒遠去的背影,世尊盤坐在山巔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道:“你等是先天魔神,我卻是人族,道不同不相爲謀!”
涇河
老漁翁晃晃悠悠的拋下魚餌,眼中露出一抹笑容,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水:“好酒!好酒!”
酒確實是好酒,乃是山中野猴釀的猴酒,香醇無比。
酒水倒入口中,老漁翁眼中露出一抹陶醉,過了一會才輕輕一笑:“又有魚兒上鉤了!”
只見涇河之水波濤翻滾,然後魚線不斷抖動,捲起了道道波濤。
漁翁手掌一提,卻見一龐然大物露出水面:“嚯,好大的泥鰍!”
確實是好大的泥鰍!
只見這泥鰍足足長兩米,水桶粗細,長着金鱗,一雙眼睛凶神惡煞的盯着老漁翁。
漁翁對於泥鰍的目光似乎未見,提起魚線扛起那泥鰍,徑直向鬧市走去。
“老先生,多謝你昨日爲我補的一卦,今日小老兒吊來一條大泥鰍,特來給道長補補身子!”漁翁將泥鰍仍在地上,頓時惹得圍觀之人一陣陣驚呼。
“嚯,這般龐大的泥鰍,怕是已經成了氣候!”
“這泥鰍好大,定然是大補之物!”
“不錯!不錯!老丈,你這泥鰍賣不賣?”
“對呀,多少錢一斤,我買了!”
老漁翁卻是哈哈一笑,露出了整齊的牙齒:“不賣不賣,這泥鰍是我特意孝敬道長的。”
不遠處
張衡站在角落裡看着那泥鰍,眼角不斷抽搐,對着一邊的袁天罡道:“這泥鰍血脈返祖八分,一旦蛻變便是純血真龍,這回你叔父是釣到大人物了,你去涿郡和哪位說一聲,好戲怕是要開場了。”
“是!”袁天罡點點頭,對着張衡行了一禮,方纔轉身離去。
張百仁可以不在乎張衡,但他卻不行!
張衡是誰?道門的祖師子嗣,二代祖師的化身,袁天罡豈敢不敬?
涿郡
張百仁身前擺着棋盤,正在與張麗華下棋,一邊蕭皇后笑語盈盈的剝着葡萄,然後輕巧的塞入張百仁口中。
“先生!”袁天罡腳步匆匆而來:“先生,長安城那邊傳來消息,說可以開始了。”
張百仁並未回頭,而是看着身前的棋盤,過了一會才道:“算算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每天釣三尾魚,涇河中成了氣候的妖獸,怕是要被其一網打盡了。”
“你告訴他們,儘管動手便是!”張百仁目不轉睛的落下了棋子。
天宮
法界
李淵與李建成、李元吉坐在一處,此時李建成氣憤道:“爹,那張百仁簡直太過分了!居然不知尊卑,逼迫您老人家賓天,當真是罪該萬死。”
李淵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此事本來就是我李家理虧,怪不得都督。只是世民那白眼狼居然與佛門勾結謀朝篡位,更要另立法界與我等對峙,簡直不爲人子。”
端的不爲人子!
李淵雖然心中怒火滔天,但卻奈何不得李世民分毫。
李元吉眼睛充血,殺機四溢,但卻什麼也沒說。
他能說什麼?
自家王妃還在李世民牀上被蹂躪呢,他能說什麼?
只能咬碎牙齒,將血液吞入腹中。
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女,乃不共戴天之仇也。
涇河龍宮
青龍王化作一八歲孩童模樣,端坐在水晶牀上,閉目運功,頭頂一顆青色龍珠不斷翻滾,吞噬着涇河水脈的力量。
過了半日,才見龍珠散發出無量神光,被涇河龍王吞入腹中,猛然睜開眼,一道道驚雷自眼中劃過:“不錯!不錯!父王爲我謀了這涇河龍王的職位,這才修煉幾年,便頂得上百年苦修。涇河乃天下水脈運轉樞紐之一,得天下無數水脈加持,只要給我二十年時間,我便可修爲大成。人族那些蠢貨只以爲我龍族貪圖水脈氣數,卻不知天下水脈神祗皆盡暗中調動水脈之力加持於涇河,供我修煉!”
涇河龍王以人族水脈爲供養,以人族的半數氣數爲加持,修爲當然是突飛猛進。
龍族佔據人族水脈,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真正的謀劃是將天下水脈之力調集於涇河,供青龍王修煉。
水脈中積攢了人族數千年累積,若是盡數成全青龍王,想不成道都難。
“黑鮎!黑鮎!”青龍王喚了一聲。
一語落下,卻不見外界迴應。
青龍王頓時面色陰沉起來,站起身下了雲臺,向外界走去:“黑鮎,你這傢伙去哪了?”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您可終於出關了!”卻見一蟹將腳步匆忙的撲過來,跪倒在地哀嚎道。
“休要哭嚎,發生了什麼事,還不速速道來”青龍王不耐煩道。
“大王不知,您閉關這兩個月,岸上來了一個老漁翁,這老漁翁手段非凡,居然專門釣我涇河的龍子龍孫,這兩個月下來,涇河稍微成了氣候的龍族之屬,皆盡被那老翁釣走。就在三日之前,黑鮎將軍也被那老翁釣走了,在這般下去,只怕涇河龍族要滅亡了”蟹將嚎啕大哭。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情?”涇河龍王聽了頓時火冒三丈,轉身走入密室,取來了一本名冊,翻開名冊一看,雙眼頓時呲目欲裂:“大膽漁翁,這是要斷我涇河氣數,實在是罪該萬死!”
你道爲何?
卻見那名冊上的一個個名字,此時已經皆盡黯淡化作了灰色,顯然已經身亡,成爲了別人的腹中餐。
“混賬,本王要殺了他!”涇河龍王大怒,縱身捲起波濤,便要出水打殺一統。
“大王不可!萬萬不可啊!這裡是人族之屬,垂釣捕魚乃是人族的權利,大王若因此打殺人族,給了人族攻擊的藉口,收回涇河水脈,豈不是辜負了大老爺的一番希望?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龍王的道功要緊,我等水族性命與大王比起來,不值一提!”蟹將苦苦哀求。
涇河龍王聞言果真冷靜下來,話語裡殺機四溢:“此人專釣我水族龍種,顯然是有備而來,我豈能放過他?在這般下去,我水族必然精銳喪盡,本王乃是涇河龍王,豈能坐視不理?”
涇河龍王雙拳緊握:“明日本王親自去會會那漁翁,我倒要看看那漁翁有何本事,居然專門釣我水族龍種。”
說完話涇河龍王轉身離去。
第二日
卻見那老翁又來到岸邊,四處尋望一會,方纔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這位兄臺也是在此地釣魚?”卻見一櫵夫自岸邊路過,碰到了漁翁,開口打個招呼。
“正是,兄臺去山中砍柴了,倒是好收穫!”漁翁看着那櫵夫,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笑眯眯道。
櫵夫走來,眼中露出一抹精光,遞上了手中酒葫蘆:“小可對於釣魚最感興趣,可惜一直苦於無人指點。前些日子聽人說先生精通釣技,還望先生指點一二。”
漁翁接過葫蘆,輕輕的一嗅:“好酒!好酒!”
抿了一小口,漁翁眼中露出享受之色:“你在一邊看着就是了!”
說罷漁翁放下酒葫蘆,小心翼翼的塞上蓋子,然後纔拿出魚餌,拋出了釣竿。
魚餌是普通的魚餌,釣竿是普通的釣竿,老翁是毫無修爲的老翁,但偏偏可以釣得真龍之子,豈不怪哉?
將魚餌拋入水中,老翁揭開酒葫蘆塞子,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不過一時半刻,卻見涇河沸騰起來,暗流涌動,青龍王能親眼看到,河底無數強悍的妖獸爲了那一小塊魚餌在不斷的鬥法爭鋒,死命搏殺。
瞧着那波濤翻滾的河水,默然錘坐,穩坐釣魚臺的老翁,涇河龍王驚得站起身。
“這……這……這……”涇河龍王指着河水說不出話,過了一會才勉強收復情緒,磕磕巴巴道:“兄臺,小可見這釣竿、魚餌皆盡尋常,卻爲何引來無數魚類爭相搶奪?”
此時老翁已經熏熏欲醉,大腦有些不聽使喚,聽了涇河龍王的話,忍不住得意的道:“你是不知,城中有一位算卦的先生,其卦象奇準無比,老夫每次捕魚之前,都要去那先生處求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