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建立暗探,還需建造秘密基地。
這一點難不倒張百仁,張百仁執掌大地元磁,雖不能說搬山填海,但開闢出一方地下空間還是沒問題的。
沒有人知道,在張氏莊園下,地底幾十米深的大地深處,一方地下世界在緩緩開闢。
雛默跟在張百仁身邊,再次見識到了張百仁力量的廣大,地磁之力御使確實已經到了化境。
一望無際的地下廣場,然後一條條暗道不經意間通向涿郡城外。城內,狡兔三窟莫過如此。
地下世界夜明珠一顆顆懸掛,有墨家的澹臺英在,想要設計出精巧的地下室確實是不難,而且澹臺英還有機關獸幫忙,隨着一間間房屋建造,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大批的物資被張百仁以袖裡乾坤帶入莊園內,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注意,張家莊園外十幾萬流民,需要的物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沒有人會去關注一羣流民。
沒有人注意到一夜之間,張家莊園外的乞丐羣裡的小孩少了近半。
沒有人會去關注這羣流民,以張家莊園下地下世界的寬廣,收容下這一萬小孩子還是不難的。
人口當然不是一天就消失的,而是逐漸被帶入莊園內。
換洗上乾淨的衣服,張百仁站在地下世界最高處,瞧着一羣四五歲、最大才不過十歲的孩子,一雙雙眼睛中滿是忐忑,對於未來的迷茫。
“我給了你們第二次生機,所以你們的命都是我的!”張百仁話語不容置疑:“來到這裡,你們將脫離貧苦,脫離飢寒,在這裡我會教導你們知識,傳授爾等武藝,而你們要做的只是不斷努力拼搏,將命賣給我!是我將你們從飢寒、死亡的手中拉出來。”
地下世界一片沉寂,衆位孩童一雙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張百仁。
“想要出了這地底世界,再次進入外面花花世界,你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通過考覈!如何通過考覈?”張百仁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便是識文斷字。第二,修煉成五神御鬼大法。第三,便是武藝或者道法有成。第四便學會各種密語。我會爲你們請來最好的老師,教你們琴棋書畫,識文斷字,至於說武藝、道功,由我親自傳授爾等。”
張百仁終於知道將那十幾個青樓姑娘買回來做什麼了,這些姑娘豈不是現成的老師?而且賣身契都在自己手中,也由不得他們說不。
天聽!
這是張百仁對自己組織的命名。
只要三五年,這萬人裡便會有一羣人率先走出地底世界,安心紮根於大隋的每一個角落,爲自己源源不斷的刺探着情報。
五神御鬼大法是控制這羣探子的最好手段,只要修煉了五神御鬼大法,並且融入先天神祗氣機,便再也難以逃離自己控制。
“先生,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雛默一雙眼睛看着張百仁,面露猶豫之色。
“什麼事?儘管說來”張百仁打發了那羣孩童,十幾個侍女安置着這羣孩童。
“先生既然有五神御鬼大法這種手段,何須如此費心費力?只要先生將五神御鬼大法暗中傳出去,先生手下暗探豈不是遍地開花?哪裡還用得着這般費勁?而且這些女子出於醉花樓,醉花樓可不簡單,也是天下間屈指可數的大勢力之一,叫這羣女子攙和進來……”雛默一雙眼睛看着張百仁,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張百仁死了自己也不會好過。
“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此事還需細細研究一番,五神御鬼大法之事好說,除了這些醉花樓的姑娘外,那個教書先生願意拋棄家業藏匿於不見天日的地下?”張百仁輕輕一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完後對着雛默道:“你且去將澹臺英替我招來。”
雛默見到張百仁已經識得事情的嚴重性,立即轉身退出,去找澹臺英。
不多時,澹臺英與雛默聯袂而來。
“主公找我?”澹臺英一禮。
“你是墨家弟子,本公子這裡有一部功法,想要刻印萬份,此事難不倒你吧?”張百仁手中遞出五神御鬼大法。
澹臺英接過,打開五神御鬼大法看了一遍,面露驚歎道:“刻印萬份?此等妙訣若刻印萬份,豈不是要泄露出去?”
“我只問你能不能成”張百仁看着澹臺英。
“還請先生給我一個月時間”澹臺英恭敬道。
“那就一個月的時間!”張百仁笑了笑。
澹臺英看着張百仁,眼中滿是好奇:“不知道小先生吃了什麼,怎麼看都不像是七八歲的人,反而像是十二三歲的少年。”
“是嗎?”張百仁臉上帶着笑容:“這是秘密。”
太陽之力代表的是時間之力,張百仁整日裡吸納朝陽之力孕養身軀,發育快也是正常的。
“等到莊園的事情步入正軌,我也該去忙別的事了”張百仁想去長白山,向王通求取學問是一回事,看看王薄那傢伙在不在,若將這傢伙宰了,不知會不會出現李薄、劉薄起義。
轉眼間煙花三月。
天聽之事步入正軌,這羣孩子年幼,修不得武技、道法,而且身子營養不良,還需調補身子,那十幾位姑娘整日忙着爲一羣孩子傳授文字,整日裡忙來忙去,忙的不可開交。
眼見着十幾個人確實是忙不過來,張百仁不得不暗中在從醉花樓裡又買了幾十個姑娘,悄悄塞入了自家地下密室,然後才放心的鑽出來。
這麼長時間的修煉,張麗華已經步入正軌,身子更加柔美,嫵媚多端,叫人恨不能撲過去咬兩口。
“此行長白山求學,長則一年,短則六七個月,家裡的事情就靠你照應了!”張百仁拍着張麗華肩膀,如今終於夠到張麗華肩膀,倒也免去了尷尬。
“小先生放心就好!”張麗華替張百仁整理着行囊。
“天聽之事,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張百仁再次叮囑一遍。
“放心吧!”張麗華翻了翻白眼。
正說着,忽然聽得莊園外一陣陣吵鬧之音,宋老生大嗓門遙遙傳來:“小先生,小先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將軍請你過去。”
“什麼事居然這麼急?”張百仁拍了拍張麗華手掌,轉身走出臥室,來到大堂,卻見宋老生正在滿面焦急的奔走,不斷在大廳中打轉轉。
“小先生,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啊!運河出大事了,將軍請你過去議事!”宋老生瞧見張百仁身形,快速跑過來抓住張百仁袖子,急忙向着遠處跑去。
“哎!哎!哎!什麼事這麼急?”張百仁詫異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運河
一羣役夫正在挖掘着泥土,遠處有監工手中皮鞭舞動的噼裡啪啦作響,不斷抽打着一位位動作稍慢的役夫。
“聽人說了嗎?永濟渠自從開挖以來,埋葬在河道下的屍體,怕不是有三五萬之衆了!”有人低聲道,一邊說着一邊用搞頭挖掘着大地。
“真的假的?有那麼多?”周邊衆人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而已,據說那些役夫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口中含冤不散,夜裡便會出來作惡,吞噬人的精氣,好多人都被惡鬼活活吞掉”那役夫怪里怪氣道。
“真的假的?你可別嚇我?這運河居然有惡鬼?”
周邊衆人嚇得一個激靈。
“鐺”一鎬頭下去,講故事的人忽然動作一愣,瞧着眼前的泥土揉了揉眼睛:“怎麼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