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要將紅拂贈給自己,張百仁倒是有些意外,但卻不想惹麻煩上身。
虯髯客潛力無窮,李靖更是兵家之術已經進入化境,平白給自己添兩個難纏的潛在敵人,除非張百仁腦子壞掉了。
紅拂面色僵硬,任誰被當成貨物一般隨意贈送,心中都不會好受。
聽着楊素的話,張百仁搖搖頭:“多謝楊公好意,百仁如今道功未成,怕消受不起。”
楊素一雙眼睛看着張百仁,隨即搖搖頭:“無妨,紅拂老夫給你留着,待到都督修爲大成,證就陽神,老夫再將紅拂送你也不遲。”
聽着楊素的話,張百仁去看紅拂,卻見紅拂面色慘白,眼眶含淚。
“唉!”張百仁嘆了一口氣,沒有辯駁,也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纏,而是不緊不慢道:“日後再說吧!”
“聽人說柴紹與李秀寧即將完婚,雙方已經下了聘書!”楊素看向張百仁。
“哦?”張百仁眉頭皺了皺,隨即舒展:“緣聚緣散而已,何必放在心中。”
“李秀寧可是一個妙人,都督若能娶李秀寧,便可化天下各大勢力爲己用,門閥世家也有打開的突破口!”楊素道。
張百仁眯着眼睛,並不說話。自己與門閥世家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在如何牽扯,也不是一條道上的。
一場酒宴主客盡歡,張百仁告辭離去,留下楊家父子坐在大廳中不語。
“爹,咱們真的要造反啊!”楊玄感壓低嗓子道。
“沒出息的東西,如今各大門閥世家,那個不想着造反?”楊素瞪着楊玄感:“爲父要借得大隋一縷龍氣衝關突破境界,未必需要我楊家親自出面。”
聽了楊素的話,楊玄感苦笑,低頭苦笑不語。
一邊紅拂低着頭,眼波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找不到害死張衡的兇手,張百仁也不想多呆,一路上護送着張衡的家人向涿郡而去。
“多謝大都督援手,我張家感激不盡!”
張百仁瞧着張衡長子,倒是儀表堂堂,瞧不出內裡卻是個男娼女盜的貨色,連自家老子的小妾都敢伸手。張衡死了倒也好,不然非要被自己兒子戴上一大頂綠油油的帽子不可。
“無妨!張大人爲國盡忠,乃是我輩楷模,本都督能施以援手,也是莫大榮幸!只可惜本都督知道消息已經晚了,沒能將張衡大人救回來”張百仁臉上滿是惋惜。
聽聞此言,張衡長子道:“我父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張百仁點點頭,不願與這種齷齪之輩繼續說下去,轉身向前方走去。
揮手將一位軍機秘府頭目召喚過來,張百仁仔細叮囑一聲:“你等護着張家家眷前往涿郡,本都督先行一步。”
回到涿郡
張百仁心中開始琢磨楊素的事情。
“進階旱魃居然要盜取皇朝龍氣?楊素這廝到底想幹什麼?”張百仁一雙眼睛內滿是思慮。
縱使如今大隋有種種隱患,天子獨斷專行,但張百仁卻依舊不希望大隋就此滅亡。
“閉關吧!閉關修煉纔是正理!唯有實力不斷進步,才能無懼一切”張百仁閉上眼睛,再次陷入閉關狀態。
萬水本源根本珠確實不是尋常靈物,過去這麼多天,依舊沒有被世界熔鍊完,可見這寶物確實非同尋常。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手指敲擊案几,過了一會才道:“倒是有趣!”
可惜自己修爲淺薄,對於世界的演化之道,並沒有什麼感悟。
時間悠悠,一個月悄然而過,年關已經來臨。
爆竹聲聲一歲除,聽着外界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張百仁與張麗華相擁坐在一起,叮噹的腦袋靠在張百仁肩膀上。
“夫人今年又不能出關了”張麗華輕輕一嘆。
張百仁聞言沉默一會,然後才道:“母親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今年新年倒不算冷清,多了一個人倒也熱鬧。”
張百仁說的是叮噹,往年只有張麗華與自己一起過新年。
叮噹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天空中星辰無語,張麗華鬆開張百仁,倒了一杯素酒:“過年了,咱們也喝一杯,過了今年,咱們又長大一歲。”
張百仁喝了一杯酒水,對於年齡他似乎失去了概念。
大門外
無數百姓排着隊在莊園門外等候着施粥。
涿郡城南倒是熱鬧的很,無數流民升起篝火,有張家準備的糧食,一時間歌舞笙簫。
洛陽糧倉
一位官員面色陰沉的站在空蕩蕩的糧倉前,眼中殺機畢露,鬢角一抹冷行不斷滑落,不多時已經汗流浹背。
“沒有找到任何蹤跡嗎?”沉吟一會,官員才轉身看向身後身子發軟的官吏。
衆位官吏此時面色慘白:“大人,沒有任何異動,糧倉內三成糧食就忽然不見了蹤跡。在江湖中能有如此手段的,怕是唯有妙手空空了。前番東海大戰,空空兒抄了各大門閥世家的老巢,如今又對準我大隋糧倉,事情只怕不妙啊。”
空空兒是江湖上活着的神話、傳奇,沒有人知道空空兒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矮,沒有人見過空空兒的樣子,但每次空空兒作案之後,都會留下自己的名號。
二十多年過去,空空兒名號越加響亮,但卻從未有人見過空空兒出手。
江湖各大門閥世家對空空兒恨之入骨,懸賞之價達到三十萬兩黃金,可惜空空兒就像一團迷霧,來無影去無蹤。
“大人,糧倉丟了三成糧食,只怕大事不妙啊!”小吏面無血色道。
“吩咐下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誰要敢走漏半點消息,老子親自扭下他的腦袋!”糧倉主官道:“丟失三成糧食,這件事情若捅出去,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等都知道輕重吧。”
衆人聞言俱都小雞啄米般點頭,糧倉丟失三成糧食,大家都是死罪。
“空空兒,該死的空空兒!”
這一夜,大隋各大糧倉,不知多少人在怒罵着飛賊空空兒。恨不能將這禍害食其血肉,寢其皮骨。
張百仁可不知道空空兒的動作那麼快,年夜飯是餃子,按理說像張家這般大戶人家,年夜飯一定豐盛無比,不可能是餃子的,而是一桌豐盛的宴席,誰能想到張百仁的年夜飯只有簡簡單單的餃子?
餃子是張麗華親手包的,味道還不錯。
吃着吃着,張百仁忽然停下碗筷,動作頓住,當年涿郡五年的生活不由自主涌上心頭。
張百仁猶記得張母第一次給自己烙油餅,雖然處於苦寒貧瘠,卻並無這麼多煩心的事情。
“怎麼了?”張麗華瞧着張百仁愣在那裡,不由得問出聲。
張百仁沉默不語,只是站起身拿了一碗餃子,來到小院門口,瞧着緊閉的大門,許久無語。
與熱鬧的莊園比起來,小院似乎是兩重世界。
“娘,新年到了,孩兒給您送來了一碗餃子!”張百仁低聲道。
小院內沒有動靜
張百仁沉默許久,方纔將餃子放在門口處,然後轉身離去。
瞧着神色暗淡歸來的張百仁,張麗華輕輕一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與張百仁抱在一處。
一邊叮噹沒心沒肺的燒着爆竹,弄得院子裡噼裡啪啦作響。
新年過的索然無味,接下來便是對於張白日來說重中之重的祭祀。
祭祀三皇五帝。
白帝依舊有殘魂存在,不知三皇是否安好,剩下的幾位上古帝王是否還有生機。
“能結善緣,總歸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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