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本郡主到了卻沒有一個人來迎接?這就是徐大人所謂的教育?”
一個犀利的女聲突然間打破殿中的安靜。
白英十分震驚地看着眼前得女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眼前得籮郡主雙十上下,頭髮如今還披散在身後,只用一個紅色的髮帶束着。得體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很是顯身材,最讓白英感到驚訝的,是對方明明腳步匆忙,卻走得很是輕盈得體,任誰看了都覺得眼前一亮。
若這人不說話,白英倒是覺得賞心悅目,可一開口就讓人如此的反感,白英很是不悅。
此刻她的心裡存着蒼朮裡走之前再三叮囑給她的話。
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現在的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受到委屈,只是爲徐江感到不平。
她並不覺得她爹的教育有問題,若不是她進來太快,會造就眼前的情況嗎?
爲此,在看到籮郡主進來,她面帶不悅,只是微微鞠了一躬,道:“籮郡主。”
籮郡主看到她的行禮,眉頭不由緊皺:“這邊是你看到本郡主之後該有的行禮?”
“正是。”
白英也不是軟柿子,認人隨意捏弄。
平日裡面對不相熟之人,她並不會那樣子給脾氣,要怪只能怪對方沒有給她面子,居然連她爹都拉下來。
反正聖上都准許她不用行太大的力,那麼面對一個小小的郡主,隨意着來便是了。
雖然這是歪理,倒是面對這樣不尊敬她父親之人,她沒有到底要太多尊重對方。
籮郡主看到她這麼傲氣,倒是冷哼了一聲,直接衝着門外喊:“來人吧,都被本郡主進來,好好管教一番徐小姐。本郡主要讓徐小姐知道,面對什麼樣的人行什麼樣的禮。”
隨着籮郡主的話落,門外突然間進來兩個太監。
雖然太監沒有男子氣概,但是力氣卻還是比宮女要大上許多。
許是他們都是籮郡主帶來的人,已經來就直接把白英給夾住。
白英掙扎着,可是面對兩個男子的壓制,最終還是掙脫不開。
“你這是做什麼?若是叫我禮儀,沒有必要
大動干戈。”白英掙扎着,擡起頭看着籮郡主道。
“面對你這種不知好歹的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否則你會聽本郡主的話?”
籮郡主一臉傲氣的說着,那模樣讓白英很是相信眼前的籮郡主就是與她有仇或者看她不順眼。
得到這個認知的她緊皺眉頭,卻沒有再從語言上反駁,而是怒瞪着白英。
“不要以爲穆王護着你就可以目中無人,別忘了,本郡主的父親可是國舅,穆王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
籮郡主一直回瞪着她,就在她以爲今日她就與對方怒視到底時,籮郡主終於說話了。
“我從來沒有目中無人的時候,若是說行禮不對,你大可以言傳身教,完全不需要動手動腳。你這樣,讓我如何把你奉爲老師?這樣的舉動,也外面那些仗勢欺人的敗類又有何區別?”
白英毫無畏懼地回擊着,但是掙扎卻少了幾分。
籮郡主聽到白英的話,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圍着白英細細打量了一番,在轉身時正好看到想要上前求饒的宮女,隨即一個眼神掃過去,道:“誰敢求情,到時候本郡主一個都不輕饒!”
一句話就把想要上前的宮女給嚇了回去。
這樣的情況讓白英很是無法理解。
若是這個人是聖上找來的老師,是不是太看走眼了,這樣仗勢欺人的人,要怎麼教她?
打量了一圈白英最終停下的籮郡主再一次審視白英,問:“你這是要把本郡主與那些敗類對比?這話可不是由一個有教養的人可以說出來的。”
這樣的話讓白英覺得她就是在胡攪蠻纏,而且歪曲事實。
“我可沒有明白地拿郡主你去對比,若是郡主你想那麼做,那麼請隨意就好。”
到了此刻,白英已經不想再多做掙扎與解釋。
她的雙手被兩個太監壓在身後,最近這幾天缺乏運動且昨天昏迷過一次,這一扭倒是把她身上的肌肉給拉傷了幾分,這會兒疼得倒是有些嚴重卻還得隱忍下來。
“把徐小姐給本郡主帶到外面站着,本郡主倒是要好好地給她上一課,對人要怎麼說話,而不是逞一時之嘴
快!”
籮郡主想都沒想就直接丟下這句話,而那兩個太監彷彿是隻聽從她的話一般,趕緊壓着她往外面走去,嚇得身邊的宮女直擔憂卻不敢靠上前。
她們緊跟在身後,一臉擔憂地看着白英卻又不敢上前去求饒。
有一個宮女更是想着要偷偷溜出去報信,卻被眼見的籮郡主給逮住了。
“怎麼?想要去搬救兵?從此刻起,沒有本郡主的命令,一個人都不能離去,違者重打二十大板!”
這樣的懲罰對於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而言都是嚴重的,輕則趴在牀上半個月不能下牀,重則便是癱瘓。
這宮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樣出發之後丟棄出宮裡的,宮女還好,給點錢直接打發出去,但是太監就沒有那麼好命了,死了也就是死了。
隨着籮郡主的話一落,更是沒有人趕離去了。
白英想着她如今是在這裡住着,自然也算是他們的半個主子,當下就爲他們維護起來。
“這裡都是我這殿中的人,憑什麼讓你這麼威脅和懲罰?”
白英的聲音很是中厚,一句一字地直接問到別人的心中。
在他身後極其擔憂的宮女聽見她這麼說,很是激動。
在這皇宮之中,基本上沒有什麼主子會爲他們說情,要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情,更是想着他們去頂罪。
在這皇宮之中能夠生存下來的,除了精明與心機,就再也找不出什麼了。
看着白英很是中氣十足的樣子,籮郡主更是不待見了。
她昂首挺胸地走到白英面前,伸出食指挑起白英的下巴,同樣一句一字道:“就憑本郡主是聖上找來教你禮儀這份上,就憑本郡主是你的老師,你還要問什麼,儘管問,本郡主i一一的讓你死心。”
白英有些反感她的觸碰,直接別過頭,隨即瞪着她,問:“到底和你有什麼仇,以至於這麼對待我!”
這個認知越來越清晰,只想着要一個準確的回答,否則她不解氣被這麼對待。
哪知面對她的提問,籮郡主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對壓着白英的侍衛使了個手勢便轉身回屋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