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驚訝的看着二樓雅間那裡出現的楚天閣,絲毫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見對方。
回想起前段時間那個冷麪男子找過她,詢問楚天閣的下落,難不成對方此時也會出現在這裡?
關於這一點,能夠想到的除了白英還有剩下的四人,尤其是半夏,更是挺身站在白英面前,把白英護在身後,深怕白英受到意思傷害。
相對比半夏的過度緊張,那三個男人就顯得淡定許多,全都一臉嚴肅地看着樓上。
只要細心點觀察,就能夠發現他們的手已經緊緊地握着兵器,右腳腳尖點着地面,做好若是有情況,點地躍身直接上前去交鋒。
白英的雙眼也是時刻盯着二樓,可是在瞧到只是楚天閣在和別人在爭吵,並沒有看到冷麪男子,而且四周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找到楚天閣!
可是上天怎麼就那麼糊塗呢?要找到的人沒有找到,不想遇見的人卻偏偏遇見了。
“走!”
白英想着要是再待下去,估計楚天閣就要發現她了,到那個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哪知她的聲音剛落,轉身幾欲離開時,樓上的楚天閣已經和別人吵得面紅耳赤了,正口乾舌燥想找茶喝潤潤口的時候,餘光正好看到正想走人的白英。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對方的身影很是熟悉,想到對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一想到錦豐園就在附近,而白英又說過她姓徐,名白英。整個京城就只有一個徐白英,而錦豐園又是穆王的園子,那麼對方出現在這裡,應該很是正常,何況在白英的身邊,還有羅勒在。
他就算是錯認了白英的身影,也不可能會認錯羅勒的身影。
這不是因爲他對男子有着別樣的喜好而特別關注,而是對方的伸手很是了得,他早就想要一比高下了!
在確定是白英之後,楚天閣迅速回頭對那個還打算唸叨的人道:“回來再找你算賬!”
他剛說完,一個躍身,腳尖點了一下欄杆直接飛身。
在躍身下一樓的時,他還不忘叫道:“徐小姐,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那麼快就離開呢?”
話音剛落,楚天閣已經出現在白英面前,一個瀟灑轉身,還揚起了自認爲很是好看的笑容。
楚天閣的突然出現讓孟寒直接提刀擋在面前。
雖說刀還沒有出鞘,但是夾在面前就已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楚天閣看了一眼孟寒,笑着對白英道:“想不到徐小姐的侍衛對待我還真的是充滿敵意呀。楚某先聲明,我是完全沒有惡意的。”
他說着,便把擋在他面前的刀小心翼翼地移走,隨即又衝着白英露出燦爛一笑。
孟寒在自己的刀被移開之後,眼神就變得凌冽起來。
“楚公子,我想我在之前就已經和你說的明白,我確實是姓徐,但徐小姐的稱呼只是之前的,現在,你可以叫我穆王妃,也可以叫我夫人。”
她強調這個,更多的是考慮到蒼朮的感受。
她如今已經身爲人母,若是再讓人那麼叫着自己小姐,就是在否認那一門親事。要知
道她從重生回來開始,是有多麼渴望能夠成爲穆王妃。
如今終於能夠如願以償,她又怎麼允許別人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楚天閣聽了他的話,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暫且不說這個。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看着貌似肥了不少。”
白英:“……”
對於這個話題,白英很是想要跳過。
“楚公子,如今的我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分量,又怎麼會肥?”
白英說着,知道她現在是沒有辦法離開了,索性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絲毫不估計其他人的眼光直接坐下。
從剛纔楚天閣從二樓躍下的時候,就有不少人一直在注意着他們這一邊。
因爲楚天閣和白英走得近之後,大家也都把目光落在了白英的身上。
雖說大夥兒也是見過美人的人,但像白英這一種的,還真的是不多見。不施加任何胭脂水粉也能如此絕豔,這世上估計不多見。
只可惜呀只可惜,對方已經身爲人婦了。
半夏在白英坐下之前,手腳利落地上前給白英弄好位置,擦乾淨之後才讓她重新坐下。
此時的楚天閣還是想着剛纔白英說的話,一個人吃兩個人的分量,難不成是說她胃口好?
想起他最近食慾不振,正巧要去討教一下辦法。
他連忙走上前想要在白英面前坐下,卻不料被沈毅和孟寒給攔住了。
被攔住的他看着坐在前面正風輕雲淡喝着茶的白英,激動地說:“我說你我不是朋友嗎?這就是對待朋友的李署嗎?”
聽到這話的白英不禁挑眉一笑,“楚公子,我可從來沒有和你說起過,你我是朋友,更沒有和別人說起過我與你是朋友,所以我的侍衛只是護主心切,還望見諒。”
這一刻,楚天閣是真的生氣了。
他本來就是不計對方的身份想要多個朋友,沒有想到竟然得到這樣的結果。
當下他直接推開沈毅和孟寒,直接走到白英對面坐下,拍案說道:“那麼你我之前相聊甚歡,又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是你有意要做朋友,又何須聽我的廢話?”
“既然楚公子你都說你之前說的都是廢話,那麼又何須來問我?我之前拒絕得已經非常明顯了,只是你非要湊上前,我也沒有辦法?”
白英說着,一旁的半夏也忍不住了。
“楚公子,不是我說你,當時的情況確實是你上前找我們主子,怎麼拒絕你都不離開。而且我家主子也是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朋友,你如此攔住我們的去路,又何必指望我們給你好臉色看?”
楚天閣萬萬沒預想到,現在會是這麼一個情況。
他不過是最近在躲着那個男人,湊巧到這邊遊玩,聽說這邊有個會藝樓很是別具一格,所以想來試上一試,沒有想到這答案不對也就罷了,竟然還被轟出來,什麼道理嘛。
本來事情就夠糟糕了,還以爲見到白英可以心情愉悅一下,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他又怎麼會不生氣?
如今連個婢女都這麼說自己了,他能不窩火嗎?
“沒有想到
,楚某把你當朋友,而你卻這般對待我?”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衆人只當是有熱鬧看了,更是把視線全部落在白英那一邊。
聽到這話的白英,直覺告訴她,楚天閣並不知道她先前做過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個冷麪男子都做過什麼事情。
她是不是該說,傻人有傻福。
要是楚天閣知道了她之前跟蹤他們的事情,還把密函交給了聖上,這個時候還會不會坐在一起與她爭辯這是不是朋友的問題,估計是直接拿着武器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楚公子,我只能說,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再深究的好,若是在這般下去,估計我們只能是仇人相見了。”
也許是四周的人覺得白英說的話實在是過重了,全都竊竊私語地議論着。
半夏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臉色明顯不好了。
正想要喊別吵的時候,二樓雅間出來了一個男子,大夥兒全都安靜了下來。
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白英也擡起了頭,正好看到那男子正走下樓。
對方一襲藍衣,走路輕盈。最讓白英感到吃驚的,是對方的容貌。其實準確的說,並非是容貌,而是帶着一個面具。
面具是鮮爲人見的狐狸面具,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在他出現的同時,白英聽到了四周人在議論着,其中一個詞就是老闆。
難不成這就是會藝樓的老闆?
羅勒在男子出現的時候,連忙低頭在半夏的耳邊道:“這位就是會藝樓的老闆。”
得到最終答案的白英再次把視線落在男子的身上,淡然地問:“叫什麼名字?”
“此人姓何,單名一個兆,是西域人,只有主子爺見過他的樣貌。”
“西域人?”
白英很是好奇。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西域人呢。
聽聞西域人有着一雙與常人不同的眼睛,不是單純的黑色或者是褐色,很是美麗。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容貌,很是精緻,有着中原人沒有的美。
怪不得,這人一出場氣場就不一樣。
只見何兆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白英面前,右手放在胸前對白英鞠躬,道:“穆王妃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聽到這話的白英瞪大了雙眼,她沒有聊到對方出現會是來找她。
而不亞於她吃驚程度的,還有四周的衆人。
他們誰都不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少婦會是穆王妃。
傳聞徐江的女兒徐白英嫁給了穆王爺,今年正月二十九完婚,如今也不過是剛過去了差不多四個月。
人人都說穆王妃美若天仙,才華橫溢,有着十八班武藝,否則穆王爺又怎麼會看上她。
而如今眼前的女子,雖說容貌精緻讓人眼前一亮,而是這微胖的身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這會藝樓的老闆也算是見過識廣,雖說是西域人,但是對於洛國的消息很靈通。如今他都成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爲穆王妃了,難道此人真的是?
錦豐園就在附近,估計會出不了。
這一下,原本安靜下來的會藝樓頓時吵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