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說着緩緩轉身,絕情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心中一震。
這不是……
這不是王爺以前的師妹嗎?消失了三年怎麼在這北枂皇宮之中。
這憐音絕情跟擎天紅菱都見過,自然是認識。
“師兄……”憐音淚眼婆娑,目光停留在軒轅煜懷抱中的雲初染身上。
雲初染早已經是爛醉如泥,完全感受不到來自於憐音的敵意。
軒轅煜盯着憐音又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裡睡的正香的雲初染,“你到偏殿等着本王!”
在跟憐音敘舊和把雲初染送回去睡覺之間,軒轅煜選擇先把雲初染送回宮殿睡覺。
“好!”憐音退到一邊,跟着軒轅煜向着宮殿的方向走。
青鸞感覺到氣氛的怪異,也察覺到這個憐音的不同尋常。
這個女人叫王爺師兄?
青鸞一直在丞相府後院,不怎麼出去對於軒轅煜跟憐音的事情知道的是少之又少。
爲什麼她感覺這個憐音跟王爺不只是師兄妹關係這麼簡單?
那憐音看着軒轅煜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心愛之人背叛自己一樣。
絕情跟擎天跟在軒轅煜身後目光一直在憐音身上打轉,三年前王爺也是四處尋找憐音姑娘,三年都沒有消息,如今卻在這北枂皇宮相遇,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的?
到了宮殿軒轅煜先把雲初染放在牀榻上,給雲初染蓋好被褥才放心的向着偏殿走過去。
“絕情,擎天,你們就在這保護王妃。”這裡終究是北枂皇宮,還是小心爲妙。
“是!”
“是!”絕情,擎天雙手抱拳異口同聲道。
軒轅煜走了,宮殿就只剩下爛醉如泥的雲初染還有青鸞紅菱,絕情擎天。
四人坐在外邊的桌子上沒人發話,似乎都在思索那憐音意欲何爲。
“你們別都不說話啊?誰能告訴我,那個叫憐音的女人跟王爺是什麼關係?”那女人該不是打算跟她們家王妃爭寵吧?
“那叫憐音的姑娘是王爺跟國師洛子離的師妹,三年前憐音跟王爺坦白過心思,可王爺只把憐音當做妹妹,憐音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南詔國,那會兒我們也尋找過,沒憐音的蹤跡。”所以纔會有之後的失蹤一說。
影衛營的情報網遍佈天下,當時沒找到憐音的消息,她們都以爲憐音承受不住打擊想不開了。
如今想想,若故意藏匿在北枂皇宮影衛營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這憐音喜歡咱倆王爺,王爺對這憐音沒心思?”那就好,至少王爺不想讓這個憐音進王府,這憐音就沒辦法進來。
“對!”
紅菱,絕情,擎天紛紛點頭。
那憐音雖然表面柔柔弱弱,實則卻是心狠手辣,若是有人惹她不痛快她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憐音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們都知道,王爺也知道,礙於是師兄妹也就不好說,可洛子離不知道啊,還被這憐音矇蔽了雙眼。
憐音心狠手辣,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他眼中,反正王妃怎麼着都勝過那憐音。
三年前憐音在王府暫住對他們都敢呵斥,一副她最大的樣子。
四個人就這樣守着雲初染入睡。
偏殿,憐音坐在桌子邊等着軒轅煜過來。
軒轅煜的步伐很慢,走到門口看到憐音坐在那裡停頓了一下才進去,看到軒轅煜來了憐音迅速起身,似乎有些慌張,有些手足無措,“師兄!”
“坐!”軒轅煜一貫冷冷清清,不願意跟憐音多說一個字。
若不是因爲憐音是他師妹,他估計都不會跟憐音說一句話。
“好!”聽到軒轅煜的話,憐音坐下。
三年的時間,憐音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魯莽的憐音,三年生活在北枂皇宮她看盡了人間冷暖,還有各種醜惡。
她一定不能步那些悲慘女人的後塵,她跟那些女人不同。
“看樣子這三年你生活的不錯。”軒轅煜掃了一眼憐音,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身上的衣服材質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看來憐音在這北枂皇宮混的也不錯。
“師兄,你這三年可還好?你跟妻子相處的可還融洽?”她怎麼都不敢相信,軒轅煜當初拒絕了她,如今竟然娶了一個女子,看樣子對那個女子似乎很不錯。
“本王這三年過的很好,跟初染也很好,洛子離就非常不好了。”說到洛子離的時候軒轅煜停了一下手中的動作觀察憐音,憐音似乎並沒有太多反應。
“大師兄過的不好嗎?他是南詔國的國師,應該非常不錯纔是。”憐音故意避開軒轅煜的問題,她要的,洛子離可給不起,她要的不僅僅是衣食無憂。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看一眼洛子離?”若洛子離知道憐音還活着一定會非常開心。
洛子離那個蠢蛋,竟然在南詔國種植一片曼珠沙華等着憐音,好歹憐音還能回去。
“這次,憐音就打算跟着師兄一同回南詔,順便看看大師兄。”
三年了,三年了皇甫越又將她推出去,爲什麼……
原本她對這個軒轅煜也是有好感的,誰知這軒轅煜竟然直接拒絕了她。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她也就沒必要在待在軒轅煜身邊,三年前就趁着這個機會就到了北枂。
“還知道回去。”軒轅煜沒有問憐音在北枂皇宮的事情,反正他會讓情報網查個一清二楚。
“天色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軒轅煜起身打算回寢殿到雲初染身邊就被憐音從身後抱住。
“煜,三年了,三年了你對我還是如此冷漠,爲什麼你可以對那個雲初染那麼溫柔,就不願意對我溫柔一點。”終於,憐音爆發了,摟着軒轅煜就是一陣哭訴,更是觸碰到了軒轅煜的底線。
“憐音,放手!”軒轅煜突然沉聲,周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氣,憐音都感覺到了冬日的嚴寒。
憐音這才發現自己逾越了,師兄從不讓女子靠近,就連在山上的時候都對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可是……
可是剛纔,師兄抱着那個雲初染。
爲什麼?
爲什麼雲初染可以得到軒轅煜的懷抱?她連碰一下就不行!
憐音接近發狂,這三年的等待讓她變的暴躁,愛發怒。
“師兄,是憐音逾越了。”憐音知道,只要她道歉認錯,軒轅煜就不會跟她計較。
她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一步一步的來,一定要讓軒轅煜對雲初染的愛轉移到她的身上。
雲初染憑什麼得到軒轅煜?
她得不到皇甫越,也得不到軒轅煜,爲什麼雲初染能得到軒轅煜。
“師兄,晚安,早點睡!”憐音低着頭,眸子中是嗜血的笑意,即便軒轅煜活不了多久,她也要把軒轅煜從那個雲初染身邊搶走。
軒轅煜沒有說話,只是向着雲初染的寢宮走過去,絕情跟擎天他們兩人分成一組,輪流守着雲初染,就怕雲初染出現一個萬一。
看到軒轅煜進來紛紛起身,瞌睡蟲都嚇跑了,“王爺!”
“王爺!”
“王爺!”
“王爺!”
四個人行禮,軒轅煜走過去看着雲初染睡的正香也沒大聲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下去了。
看着軒轅煜的手勢,幾個人紛紛退下,她們可不能打擾了王爺王妃的好事情,王妃喝了酒,恐怕……
看着雲初染的睡顏軒轅煜莫名的感覺心安,在雲初染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就躺在雲初染旁邊睡下。
“唔……”雲初染感覺額頭上有什麼東西伸手抓了抓額頭癢癢的地方繼續睡覺。
聞着雲初染身上散發着的酒味,軒轅煜沒有感覺不舒服,也沒嫌棄,而是摟着雲初染入眠。
翌日清晨,萬籟俱寂
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着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白色的薄霧把周圍佈置的十分神秘,恍若仙境,太陽升起,薄霧才漸漸消散,陽光則直接從鏤空的窗戶照射在木桌上。
牀榻上,軒轅煜早早就醒了,只是雲初染摟着他,雙手雙腳黏在他身上如同八爪魚讓他不能動彈,怕自己一動就會驚醒熟睡的雲初染就一直保持着被雲初染抱着的姿勢。
“唔……”
外面陽光已經日上三竿,雲初染才稍微有點動靜,軒轅煜的胳膊都麻了。
“哎,腦袋好疼啊!”雲初染醒來就直接從牀上爬起來坐着,揉着太陽穴跟父母,軒轅煜起來不顧自己手痠就給雲初染揉太陽穴。
“昨天都讓你少喝點了,不能喝酒還猛喝,現在知道疼了?”不知從何時開始軒轅煜也會碎碎唸了,不過她卻非常喜歡。
“哎,疼死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看着那太陽光那麼強,估計也是午時左右了吧?
“還有一個時辰就午時了。”說着,軒轅煜的手離開雲初染的太陽穴,穿着衣服起來。
“這麼晚了,看來我真是喝醉了。”雲初染甩了甩腦袋,從牀上爬起來,突然想到憐音的事情。
“昨晚那個憐音是不是來找過你?”這憐音消失三年突然出現,她怎麼都覺着不正常。
“師兄,快起來了,夜王還在外面等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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