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奕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盯着軒轅煜,怎麼也沒想到剛纔讓他看晃了神的就是被他休棄的雲初染。
“奕兒的眼神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初染不是在本王旁邊坐着嗎?”軒轅煜不慌不忙,不滿不急緩緩開口。
聽到軒轅煜的話軒轅奕目瞪呆,“這……她是雲初染?”軒轅奕指着軒轅煜旁邊的雲初染不相信的問着。
怎麼可能?
那絕色女子怎麼可能是雲初染那個無顏傻子?
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奕兒,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軒轅煜聲音壓的很低,明明是春季卻有一種寒冬臘月的感覺。
“哦……”軒轅奕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指着雲初染的手。
“奕兒,那可是你皇嬸,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淑妃見情況不對,立馬出來訓斥軒轅奕,聽到自家母妃的訓斥,軒轅奕這才住嘴,但是目光沒有從雲初染身上離開。
“來,吃吧,在座的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皇帝動筷之後,衆人這纔敢提起筷子。
“夫君,我要吃那個!”
原本安靜的飯桌突然冒出一個清亮的聲音,衆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着聲音的源頭看去。
說話的人正是雲初染,雲初染抓着軒轅煜的手腕,指着桌上的一盤糖醋排骨嚷嚷着要軒轅煜夾菜。
衆人紛紛爲雲初染捏了一把冷汗,一字並肩王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這雲初染怕是踩到了一字並肩王的雷區了吧?
一字並肩王讓雲初染靠近三尺之內已經是例外了,想不到還如此的不知好歹。
大家本以爲一字並肩王會給雲初染一個耳刮子或者是冷眼相待,做夢都沒想到軒轅煜會給雲初染夾菜。
“想吃就多吃點!”
軒轅煜聲音輕柔,旁邊的嬪妃王爺們看到紛紛瞠目結舌。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一字並肩王嗎?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
“夫君你真好!”
雲初染看着碗裡的糖醋排骨燦爛一笑,也正是這一笑牽動了再坐某人的心絃。
軒轅奕看到被自己休棄的女人跟其他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氣的差點吐血,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的皇叔。
以後看到雲初染,就連他都要叫一聲皇嬸。
“嗨,你說這王妃倘若是正常那該多好?”
坐在一旁吃飯的嬪妃忍不住說了起來。
“嗨,多好的人兒啊,真是可惜了。”
大家都知道雲初染自從五歲以後就癡傻了,說這話無非就是看熱鬧,五歲就傻了,能好早就好了,也不會傻了這麼多年。
“本王已經派人尋找神醫替王妃診治。”
軒轅煜此話一出,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軒轅煜竟然爲了雲初染派人尋找神醫治病?
“這……王妃的病若是治好了一定是一位可人兒。”
衆人低頭吃飯,沒有人在繼續開口提起此事,只有那軒轅奕時不時的向着雲初染這邊打量。
午飯之後,雲初染跟嬪妃們在御花園的涼亭之中賞花,看到競相開放的花朵雲初染想起了早上差點被那個面具男掐死的事情,纖細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抹上了脖子上,還好青鸞隨身攜帶了胭脂水粉,才把脖子上的紅色痕跡掩蓋住,否則還真是不好解釋。
“這春天的御花園最是漂亮,看看百花齊放,引來好多的蝴蝶呢。”
雲初染趴在石桌上看着花園裡面的花兒聽着嬪妃們的你一言我一語。
“再好看又有什麼用呢?也只有春天這一時罷了,俗話說的好,花無百日紅。”令一嬪妃接口道。
雲初染自然是聽出了這其中的弦外之音。
都說深宮女子心機深,看來果然如此,不就是賞花嗎?也能鬧出幺蛾子?
好好的看花不好嗎?
她倒是羨慕軒轅煜,跟皇上下棋,她呢卻要在這裡聽一羣女人的話。
“你看那朵白牡丹多好看啊,一眼望去其他的花朵都失了風采。”
“牡丹是花中之王,當然好看,這白牡丹更是稀有品種哪是那些野花野草能媲美的。”
這羣女人,真是夠了,整天鬥來鬥去也不嫌煩?
“你喜歡那朵白牡丹呀?”雲初染直起身子扭頭詢問剛纔一直說話的嬪妃。
“當然,那牡丹乃是花中之王誰不喜歡,更別說這罕見的白牡丹了。”
聽聞這白牡丹的種子是北枂國帶過來的南詔國根本沒有呢,這白牡丹的種子只有三顆,甚是稀少珍貴。
“……”
聽到那嬪妃說的話,雲初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白牡丹不過就是紅牡丹基因變異得來的罷了,什麼稀有珍貴……
只要每年把顏色最淺的牡丹花種子留下來這樣年復一年總有一天會培育出潔白如雪的白色牡丹。
“既然你喜歡那我去摘給你好不好?”
雲初染說做就做,話音一落就站了起來卻被剛纔說話的嬪妃一把抓住,“花是給大家看的,摘了可就活不了多久了。”
“這樣啊,那就繼續讓它們開着吧!”
語畢,雲初染向着軒轅煜的方向跑去。
這羣女人會不會得抑鬱症?每天就賞花賞花?
實在是受不了只能跑到軒轅煜的旁邊,走到軒轅煜旁邊,軒轅煜正在和皇帝對弈,雲初染就乾脆坐在旁邊,就像一隻小懶貓一樣。
軒轅煜察覺到雲初染過來沒有絲毫的改變心思依舊是在棋局上。
看着棋局,雲初染不由得爲軒轅煜擔心。
這跟皇帝對弈贏了豈不是打皇帝的臉?輸了的話肯定不能輸的太明顯。
她對這圍棋也是略懂一二,以前爺爺特別癡迷中國圍棋,時不時的就拉着她對弈一下,從小就這樣被拉着下棋她也漸漸的喜歡上了圍棋。
一個人怎麼樣看他下棋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棋局上的棋子,雲初染乖乖的坐在軒轅煜的旁邊不說話也不做聲,安靜的看着。
這一棋局有點難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就是兩難。
倘若是贏了皇帝,皇帝面上恐怕是過不去,輸的話還不能輸的太明顯。
看着軒轅煜手持白子久久不能落子。
“夫君,我想回家了。”
雲初染趴在軒轅煜旁邊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不忍心拒絕。
“王妃稍等,煜兒跟朕下棋呢!”
皇帝擡眉看着雲初染沒有發怒,就連皇帝旁邊的小德子都覺得差異。
皇上下棋是最討厭別人打擾的,雲初染今日打擾皇上還未說一句責備之話實數不平常。
“下什麼棋嘛!這黑的白的看的初染頭都暈了,夫君,你陪初染去玩嘛!”
雲初染拉着軒轅煜的手腕撒嬌,皇帝跟小德子一臉震驚。
他這小弟什麼時候允許女人這般親密的靠近自己?
“夫君!”
雲初染撅着嘴,白皙的臉蛋因爲生氣變得紅撲撲的,面若桃花更填幾分媚態。
“夫君,不要下棋了,跟初染玩!”
雲初染把軒轅煜手中的白子放在棋局上拉着軒轅煜就離開。
“皇上,初染她不懂事,還請皇上不要跟初染一般見識。”軒轅煜起身,替雲初染跟皇帝請罪。
“無礙,是朕欠考慮了,今日是你跟丞相家小姐的成親第一天,應該陪着王妃的。”
“夫君,我們去那邊看花,剛纔初染看到一株白牡丹好漂亮呢。”
說着,雲初染就把軒轅煜拉着離開了皇帝的旁邊。
“你說朕這小弟怎麼就突然允許女人靠近自己了?”
皇帝看下雲初染挽着軒轅煜胳膊的手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旁邊的小德子聽的。
“這……”
的確,皇上最寵愛的德安公主因爲靠近了一字並肩王就被扔進了御花園的池塘裡面,還是嚴冬,這雲初染怎麼就……
“皇上,老奴把棋收起來吧!”
小德子看了一眼擺在石桌上的棋局跟皇帝說着,皇帝點點頭算是允許了小德子說的事情。
皇帝剛打算離開涼亭,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桌上還未下完的棋局。
“這……”
怎麼會……
這怎麼就變成了平局?
剛纔分明……
分明是讓軒轅煜進退兩難的棋局,怎麼突然變成了平局?
突然,皇帝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剛纔軒轅煜手中的白子被雲初染扔到了棋局上,這……
竟然陰差陽錯的成了一局平局!
哼!
軒轅煜,算你今日運氣好!
皇帝看着現在御花園一紅一白的兩個身影手握成拳。
“你說你該怎麼謝謝我呢?”
雲初染躲在地上嗅着花朵的芬芳,剛纔若不是她,軒轅煜跟皇帝兩個人是槓上了吧?
“你還懂棋?”
剛纔雲初染把他手中的白子放在棋局上的時候,他就從原本的進退兩難變成了一場平局。
“一點點。”
雲初染微微一笑,整個御花園的花朵都失去了顏色。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這皇宮她以後還是少來未妙,這地方,分分鐘讓你屍骨無存。
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遠處,軒轅奕看着雲初染跟軒轅煜兩人琴瑟和諧的樣子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曾經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雲初染,吵着鬧着要嫁給他當王妃的雲初染現在竟然對他視而不見。
“皇叔!”
軒轅奕出聲,向着軒轅煜跟雲初染這邊走來,目光一直在雲初染身上打轉。
“還有我呢?還有我呢!”雲初染眼睛裡閃爍着亮光,軒轅奕她可是記得當日在二皇子府門外的事情。
“夫君,他應該叫我什麼呀?”雲初染拉着軒轅煜的手腕一臉的壞笑,軒轅奕這不過是開始,你欠雲初染的數不勝數。
聽到雲初染的話,軒轅奕臉都綠了,現在要叫以前休棄的女人叫皇嬸?他怎麼叫得出口?
“快叫!快叫!”
面對雲初染的窮追不捨,軒轅奕沒有辦法只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