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雲初染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把被褥蓋住腦袋,“快睡覺!”
軒轅煜笑着搖頭,染兒有時候真是可愛的打緊,伸手將雲初染的被褥挪下來,讓雲初染的腦袋露在外面,“矇頭睡覺對身體不好,對咱們的孩子也不好。”
說完,就摟着雲初染閉目睡覺,雲初染小心翼翼的換了一個姿勢,怕一會兒惹到了軒轅煜。
確定安全雲初染才閉目睡覺,沒多久就就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軒轅煜緩緩睜眼,在雲初染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此時,紫雲大陸已經因爲軒轅煜跟雲初染的墜湖而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表面還看不出來什麼,北枂跟東陵已經開始集結兵馬。
攝政王自知道雲初染墜落鏡湖就跑到鏡湖旁邊天天待着,盼望着雲初染還能出現。
“爹……妹妹她……”穆子言看着攝政王柔聲道,初染才找回來,這纔多久,竟然出現了這種事情。
他至今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在不願意接受都是事實。
“爹,外面冷,去營帳取暖吧!”現在正是寒冬臘月,鵝毛般的大雪從天兒降,很美,也很淒涼。
“本王的染兒……”攝政王知道雲初染墜湖而亡一下就蒼老了十幾歲,兩鬢的白髮比往日多了一倍。
這是攝政王第二次流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攝政王第一次流淚是在雲初染的母妃鬱鬱而終的時候,第二次則是因爲雲初染墜湖而亡。
“爹,你別太傷心了,小心身子,妹妹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爲了她這樣子。”穆子言在一旁安慰着攝政王,攝政王什麼也聽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雲初染。
“爹,雪下大了,咱們先進營帳。”說着,穆子言就把攝政王扶進了營帳。
穆子言跟攝政王離開之後,樹上飛下來一身着暗紅色衣衫的男子,眸子盯着鏡湖滿是悲傷,“雲初染,你不可能就這樣死了!”
軒轅煜也絕對不會是這麼輕易就會死的人。
男子盯着結了冰的鏡湖,一動不動,遠處,紅菱緩緩而來,“王妃跟王爺是福大命大之人,絕對不會是這樣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找到王妃跟王爺的屍體那就說明王爺跟王妃還活着。”紅菱不知是在跟旁邊的男子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修冶,你……是不是對王妃……”紅菱說到這裡終究還是沒有問下去。
“對王妃什麼?”修冶藍色的瞳孔盯着紅菱,紅菱心裡發毛,“沒什麼,只是好奇,這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分量的火藥。”
“這些火藥不是南詔的。”南詔對火藥管理特別嚴,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對王爺跟王妃痛下殺手。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雲初染跟軒轅煜,其他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雲初染是北枂攝政王的女兒,皇甫越可以借這個名義起兵攻打南詔。
到時候南詔就剩下兩個可能,一個是跟北枂兩敗俱傷被東陵國撿了便宜,另一個則是東陵北枂一起攻打南詔,南詔的土地被兩國瓜分。
別忘了,雲初染是北枂的翎羽郡主,死在了北枂的土地上,皇帝應該比任何人都着急。
以前或許皇帝想殺了雲初染,現在他不能殺,雲初染也殺不得。
“嗯……”外面都說王爺跟王妃已經命喪黃泉,可她不信,王爺跟王妃是有福之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憐音把雲初染炸入鏡湖之後就逃走了,也沒有回南詔而是直接回了北枂皇宮,被皇甫越安置在粹月宮,憐音最終也只獲得一個憐妃的稱號。
而北枂皇宮裡,還有一個重量級的樽皇貴妃舒羽馨。
自從憐音封妃開始,樽皇貴妃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樽皇貴妃在聽到雲初染跟軒轅煜雙雙墜湖而亡有些意外,雲初染她見過不應該就這樣死了。
軒轅煜更是天縱奇才,死了簡直可惜。
“娘娘,雲初染死了娘娘應該高興纔是,怎麼反而不高興呢?”樽皇貴妃身旁的小宮女不解道,皇帝喜歡雲初染,雲初染死了豈不是少了一個敵人?
“雲初染死了,不是有一個憐妃進宮嗎?”死了一個雲初染還會有千千萬萬的憐妃進來,如果一個雲初染可以讓皇上開心,她也願意。
皇上是她的皇上,她的全部,她只想讓皇上開心高興,多笑笑,而那個憐音……
憐音據說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住在太子宮裡,什麼身份也不知道,好像還說是軒轅煜的師妹。
這個女人心機深沉,不是省油的等。
估計……雲初染跟軒轅煜的死,就跟她有關。
這憐音是最近纔回來的,之前又在何處呢?
“不過是憐妃罷了,這北枂皇宮中,還是娘娘你最尊貴。”樽皇貴妃僅次於皇后,如今雲初染已死皇后之位非她們娘娘莫屬。
就算雲初染沒死,那也是南詔的一字並肩王妃,皇上總不能立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爲後吧?
“你小看這個憐妃了!”她的手段可是高明的很。
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現在才被封爲妃子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娘娘,外面憐妃娘娘求見!”
就在樽皇貴妃跟身邊的丫頭議論之時,就一個小宮女進來稟報,樽皇貴妃微笑道,“讓她去偏殿等候!”
小宮女得到了樽皇貴妃的回覆就退了下去,“是!”
“看吧,說來就來!”樽皇貴妃盯着銅鏡中的自己,拿着眉筆描眉。
據說這憐音臉上有了一道非常深的傷疤,還常年帶着面紗,今日她倒要看看,有多深的傷疤。
“娘娘,咱們什麼時候去偏殿?”小宮女不解,娘娘爲何還在畫眉。
“早着呢,讓憐妃多等一會兒!”樽皇貴妃停下手中描眉的動作道,小宮女恍然大悟,“奴婢明白!”
娘娘這是要給那憐妃來一個下馬威啊!
“來,重新給本宮選一套宮裝,在換一個髮型。”樽皇貴妃說完小宮女就開始尋找給樽皇貴妃穿的宮裝,另一個就爲樽皇貴妃梳髮。
良久,樽皇貴妃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點點頭,既然是見情敵,那必須是各方面碾壓。
“本宮美嗎?”樽皇貴妃摸了摸髮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宮裝詢問着身後的兩名宮女。
兩宮女連連點頭,“娘娘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今天這樣一打伴更是讓人眼前一亮,保準皇上看了都不願意移眼。”一個嘴甜的小宮女拍馬屁道。
樽皇貴妃聽了微微一笑,“賞!”
小宮女一聽立馬跪地上謝恩,“謝娘娘賞賜!”
樽皇貴妃起身,端着架子,“去偏殿看看吧!”
“是!”樽皇貴妃在前,兩宮女在後,向着偏殿走去。
偏殿,憐音在這裡等的已經開始不耐煩。
這樽皇貴妃絕對是故意的,竟然讓她等這麼久。
“娘娘您慢着點!”樽皇貴妃旁邊剛纔那馬屁的小宮女道。
聽到聲音,憐音立馬收起臉上的不耐煩,露出微笑起身向着樽皇貴妃行禮,“憐音見過姐姐!”
北枂皇宮裡是按地位來稱呼,樽皇貴妃雖然比憐音小點,但是憐音還是要稱呼樽皇貴妃一聲姐姐。
“起來吧!”樽皇貴妃瞟了一眼憐音,這女子上次在希澈宮想要迫害雲初染,沒想到她是女的結果功虧一簣。
還差點把她也拖下水,不是省油的燈。
“讓憐妃久等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剛纔下人來稟報的時候本宮還在熟睡呢,起來以後梳妝打扮什麼的花費了些時間。”樽皇貴妃明明比憐妃地位高,完全不用跟憐音解釋,小宮女們是完全看不透樽皇貴妃是什麼心思。
憐音並沒有因爲樽皇貴妃的解釋而因此放下芥蒂,一臉虛假的笑容,“那是自然,姐姐是後宮之首出門在外都要注意儀態,畢竟姐姐代表的是北枂,萬不能讓人覺着咱們北枂女子……”
憐音還未說完,樽皇貴妃就已經裝不下去了,“夠了!”
樽皇貴妃一聲怒斥,憐音愣了一下,“憐音該死!”
不管是爲什麼,憐音直接認錯,樽皇貴妃挑眉,“的確該死!”
她上次本來是讓人去把雲初染劫回來的,結果她的人卻看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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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音,你是什麼模樣本宮清楚,以後就不用在本宮面前裝成這副模樣。”憐音心腸如此歹毒,城府極深,就連雲初染都在她那栽跟頭了,她還是小心爲妙。
“樽皇貴妃這是什麼意思?”憐音裝傻,故意詢問樽皇貴妃。
“什麼意思?”樽皇貴妃一陣冷笑讓憐音一個顫抖。
這是憐音第一次覺得,樽皇貴妃還有如此氣場,以前的樽皇貴妃都是有面子沒腦子的,經常被人當槍使,如今這是……
樽皇貴妃靠近憐音,“你說我什麼意思?”
“你說,你做的那些骯髒的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你……這個憐妃還做的下去嗎?”樽皇貴妃手指輕輕拂過憐音的面紗,憐音面紗下的臉神色大變卻依舊強裝鎮定,“憐音不知樽皇貴妃說的是什麼事情……”
“哦?不知道嗎?那我就提醒一下!”樽皇貴妃猛的一扯,直接把憐音的面紗扯掉,逼近憐音道,“你以爲你在鏡湖乾的那些事情就沒人知道?你以爲你在南詔皇城殺人嫁禍雲初染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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