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男子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清脆的響聲讓黑衣人心中一怔,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你說什麼?”男子直着身子坐正,不敢相信會剛纔聽到的,再一次詢問着。
“探子……探子來報,北枂見到疑似一字並肩王跟一字並肩王妃!”黑衣人單膝下跪稟報着,聲音越來越小,也逐漸開始顫抖。
一字並肩王不再是身中奇毒之軀,就是主子爭奪皇位最大的敵人,一字並肩王葬身鏡湖突然出現……
主子心情絕對不好,他小心行事!
“一字並肩王跟一字並肩王妃……”男子雙手捂住額頭,似乎非常焦慮。
他就知道軒轅煜不會輕易死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心裡有準備,但是還是震驚啊!
墜落鏡湖竟然還活着,最重要的是自從軒轅煜雲初染二人墜落鏡湖,鏡湖周圍一直有侍衛,若兩人上來應該會有人看到,若兩人沒上來,正常在在水中怕是待不了多久。
現在想這些也無用了,軒轅煜還是沒死,運氣真的很好啊!
不知道,這好運氣能有多久。
他一直沒放棄尋找軒轅煜跟雲初染,想必也有其他人一直暗中查找軒轅煜,相信很快軒轅煜沒死的事情就會傳遍紫雲大陸。
軒轅煜會成爲三國的公敵,南詔國內虎視眈眈的皇帝跟二皇子,其他兩國更是恨不得將軒轅煜除之而後快。
所以,他只需看戲即可。
“下去吧!”男子揮了揮手,黑衣男才起身,一個跳躍消失在黑暗中。
軒轅煜,雲初染,你倆果真沒死。
既然沒死,那爲何一月之久未現身?
翌日北枂國
天矇矇亮雲初染就醒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有了早起的習慣,在銅鏡前梳洗好了之後軒轅煜也起來了。
軒轅煜早在雲初染睜眼的時候就已經甦醒,只是一直沒有動作。
染兒還在生氣嗎?
雲初染一身青色雲緞,上面繡着一朵朵含苞待放還有盛開的蘭花,將雲初染裝扮成一朵空谷幽蘭。
厚實的衣物讓雲初染保持暖和。
“我們回來的事情你告訴青鸞他們了嗎?”青鸞紅菱他們故意跟其他人一樣以爲他們葬身鏡湖了,估計都快哭成淚人了吧!
“沒有,青鸞紅菱他們在北枂攝政王!”攝政王要給雲初染設靈位,青鸞紅菱,擎天他們都跟了過去。
這事皇帝也沒攔着,因爲鏡湖算南詔的境地,北枂的郡主死在南詔皇帝是脫不了責任的,這個時候降低存在感纔是他最應該做的。
“那就是說,咱們去攝政王府就能見到青鸞她們了?”已經有一月之久沒有見到青鸞紅菱還挺想念的。
“嗯!”軒轅煜點點頭,繼續吃飯,雲初染也繼續埋頭吃飯,只想快點去北枂。
用完早膳退掉房間雲初染買來一匹快馬,兩人同乘坐一匹快馬向着北枂皇城趕去。
知道攝政王要設置靈堂,雲初染不少的朋友都來了北枂皇城。
其中最早的莫過於修冶,雲初染消失的這段期間修冶幾乎沒日沒夜的在鏡湖尋找,每次下水都是憋到快要窒息纔上來,最終也沒到達鏡湖的底部。
還有琉璃跟晉楚一行人,也相繼來到北枂皇城,皇城一下子變的有些熱鬧。
修冶在這一月之久也重建了無憂宮,以前的部屬很快就集結在了一起,重建無憂宮只爲尋找雲初染。
無憂宮的重建讓不少人人心惶惶,以前的無憂宮可以說是邪教,現在重建估計也是一樣。
太陽下山,天空出現了彩霞非常美麗,就像是一直浴火鳳凰,燃燒着半邊天空。
到了北枂皇城城門,檢查似乎比往日嚴格了一些。
雲初染跟軒轅煜剛準備進去就被侍衛攔住,“你們倆,下馬檢查!”侍衛攔住軒轅煜的馬命令道。
雲初染翻身而已下,軒轅煜也下馬讓侍衛檢查。
侍衛見雲初染生的絕色,動了心思,走到雲初染的身後偷偷的摸了一把雲初染的臂部,敏感如雲初染一個反手就把侍衛的手腕抓住,侍衛疼的大呼,“疼疼疼……”
侍衛的聲音引來其他侍衛的關注,雲初染跟軒轅煜立馬被一羣侍衛圍住,“大膽!竟然敢在北枂皇城城門口鬧事,不知死活!”
侍衛一上來就揚言讓雲初染不好過,雲初染聽到這話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的手似乎不受控制?”雲初染遏制住摸臂侍衛的手柔聲道,本是輕柔的聲音卻讓侍衛心裡發毛。
“既然不受控制,那不要也罷!”雲初染話音一落,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卡擦”一聲,緊接着就是那侍衛響徹雲霄的哀嚎聲。
其他侍衛見狀紛紛不敢上前,知道雲初染是一個練家子,只敢遠遠的站着不敢動手。
“攔我?還是讓開你們自己選擇!”雲初染鬆開侍衛的手拿出手絹一臉嫌棄的擦拭着手掌,給人的感覺就是那個侍衛特別骯髒一般。
侍衛聽到雲初染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交換意見,最後向着兩邊退開,給雲初染跟軒轅煜讓開一條路。
雲初染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讓人脊樑骨發寒。
“走吧!”雲初染一個翻身坐上馬車,軒轅煜坐在雲初染身後把雲初染護在懷中。
看着雲初染上馬,侍衛們的眼中飄過一絲殺意。
像是在等待時機!
“殺!”一聲大吼,侍衛齊向雲初染跟軒轅煜奔過去,卻不料剛走兩步就胸口疼痛難忍,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打滾。
軒轅煜見狀勒住繮繩,雲初染開口道,“走吧,不用管他們!”
她不過是剛纔動了點手腳,讓這些人不能攔住他們罷了。
聞言,軒轅煜點頭,駕着馬向着皇城裡面跑去。
染兒是何時下手的?他竟然沒有察覺……
剛纔那不過就是半成品的藥,不會讓他們死亡,只會讓他們心口疼痛,不能行走罷了。
很快雲初染跟軒轅煜到了皇城,北枂的皇城近日比尋常人多。
好些是其他地方來湊熱鬧的,也有專爲雲初染祈禱的。
到了皇城雲初染掏出手絹遮住面容,雲初染解釋道,“得保持神秘感!”
不知道她突然出現在靈堂上是驚喜還是驚嚇?
隨後就找了一家酒樓住下,休息等待明日去靈堂。
她現在真的是特別期待看到那些人看到她的目光,驚喜?驚嚇?失望?還是高興?
看着外面的圓月,雲初染沒了往日的擔憂,以前還要擔憂月圓之夜血蠱發作,現在終於不用擔心了。
外面月黑風高,又是圓月之夜雲初染突然起了玩心,換上一套純白色的衣衫,一頭青絲長髮不用任何東西捆紮,任由披散在肩頭。
走到銅鏡面前看着現在的自己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她得爲這麼好看的月亮加點什麼。
“嘎吱——”一陣開門聲響起,映入眼簾的就是雲初染一身白衣長髮飄飄,若不是軒轅煜心裡素質好說不定真的會被雲初染這模樣嚇一跳。
見軒轅煜沒有任何反應雲初染撇嘴,“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軒轅煜都沒反應出去嚇人真的行嗎?
“心中有鬼之人才有反應!”雲初染是他妻,他未曾做過對不起雲初染的事情何來害怕一說?
況且他也知道染兒無事……
“好吧!好吧!”雲初染揮揮手,她也知道嚇不到軒轅煜。
“染兒你這身打扮是?”雖然猜到了七七八八卻還是不解。
“就是想去玩玩!”增添一點趣味不是挺好嗎?
“染兒你……”軒轅煜無奈搖搖頭,卻沒有出聲阻止,而是換上一身黑色衣衫。
雲初染看着出來的軒轅煜一身黑色衣衫震驚,“你這是幹什麼?”
在她的記憶中軒轅煜只穿白色,很少穿其他顏色的。
她一身白衣,軒轅煜一身黑衣,這是打算黑白無常去嚇人嗎?
“染兒一人我心憂!”軒轅煜簡短的一句話讓雲初染心裡暖暖的。
所以軒轅煜是打算一身黑衣保護她了?
本以爲軒轅煜會阻止她這樣做的,這是要一塊瘋的節奏?
接近子時,雲初染跟軒轅煜二人悄悄潛入攝政王府。
攝政王守衛雖多,雲初染跟軒轅煜的功夫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進去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兩人待在房樑之上,看着下面的情況。
攝政王府全是淒涼悲傷的白色,中間一副畫,畫前一鼎香爐,冒着青煙。
等等……
那畫……那畫不是軒轅煜送給她的畫嗎?
怎麼弄到這裡來了!
雲初染在房樑上等待下,等待着子時,這個不詳的時辰。
外面突然颳起陣陣陰風,雲初染眼中飄過一絲喜悅,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忙了。
風吹着門窗嘩嘩作響,雲初染找準時機用內力熄滅拉住,頓時靈堂一片黑暗,只能藉助月光看到一點光影。
雲初染縱身一躍,緩緩落在畫前,那些丫鬟只顧着關門窗完全沒注意到已經落在地上的雲初染。
“今天怎麼這麼大的風,;蠟燭都吹滅了!”一個丫鬟把門窗換上之後轉身,“啊——”
“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