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箭頭好像不一樣,上面有倒刺,如果強行拔出來會直接扯掉一塊肉。”本來打算把箭頭,卻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聽到雲初染的話,“軒轅煜”連忙跑過來看,果然如同雲初染說的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
這箭頭有倒刺肯定不能強行拔出來的,可是不拔出來……
“不行,得想辦法把箭頭拔出來,這個箭頭上被人塗了毒藥,毒性已經開始擴散了。”
看着軒轅煜流出來的逐漸變黑雲初染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剛纔因爲衣服是黑色的她都沒怎麼注意。
“中毒了?”
“軒轅煜”聽到了更加惱怒,他就不應該讓軒轅煜一個人去的,肯定是中了對方的埋伏,不然憑軒轅煜的功夫,怎麼可能受這麼重的傷?
“你有沒有匕首?”
一般像古代這種會武功的,多多少少會準備一些防身的東西,匕首,暗器什麼的。
“有,你要怎樣?”
“軒轅煜”把匕首拿出來遞給雲初染,不理解雲初染要做什麼。
“你去把蠟燭拿過來點上,還有剪刀也拿過來。”雲初染吩咐着,“軒轅煜”雖然不理解雲初染這樣做是爲什麼,但是看到雲初染肯定的眼神就願意相信雲初染。
“軒轅煜”把剪刀跟蠟燭拿過來放在雲初染旁邊,雲初染找把匕首放在火焰上烤,然後把剪刀放在火焰上,覺得差不多,左手拿匕首右手拿剪刀向着軒轅煜的傷口拿過去。
“軒轅煜”看到雲初染的舉動立馬出手抓住雲初染的手腕,“你要幹什麼?你想殺了煜?”
“軒轅煜”的眼神中充斥着殺氣,雲初染不但不害怕還直接掙脫他的束縛,“我說了,我跟軒轅煜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聽到雲初染這話,“軒轅煜”收回手,靜靜的看着雲初染。
看到“軒轅煜”安靜了,雲初染左手拿着匕首把覆蓋在倒刺上面的血肉刮開,用被火烤了的剪刀把箭頭的倒刺剪短,然後從身體裡取出來。
“軒轅煜”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在雲初染身後安靜的看着。
雲初染一臉嚴肅,動作熟練,就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此時的雲初染全身都散發着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睛。
陌生男子就站在雲初染背後靜靜的看着雲初染的一舉一動。
軒轅煜是跟他說過雲初染不傻,而且很聰明,但是……沒說過雲初染還會醫術啊?而且這是哪種醫術?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
“嗯……”
就在倒刺跟箭頭取出來的時候,軒轅煜輕輕的嗯了一聲,雲初染把取出來的倒刺跟箭頭扔在地上,把帕子擰乾把軒轅煜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這軒轅煜的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剛纔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認得了的。
傷口的血液擦乾淨之後又流了出來,完全沒有止血不流的意思,雲初染這就着急了。
毒性在軒轅煜的身體裡蔓延必須把傷口的毒吸出來然後在止血,不然,到時候沒被毒死最後因爲流血過多而死了。
得先把毒血清理乾淨才行啊,可是……
這裡根本沒有清理的設備,如果是在現代就好了,她也不至於爲了這種小事情而頭疼。
看到雲初染沒有了動作,陌生男子着開口,“還在流血呢!”
焦急的雲初染被陌生男子打擾甩了一個狠厲的眼神,沒有說話,意思是讓他閉嘴。
陌生男子接收到雲初染的眼神識趣的閉上嘴,看着雲初染。
看着軒轅煜傷口的血液烏紫色越來越黑,雲初染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算了!
軒轅煜,你記住,你可是欠了我一條命!
雲初染低頭,把軒轅煜傷口處的毒血吸出來。
陌生男子看到雲初染的舉動不由得心裡一驚。
良久,看到軒轅煜傷口處的血液成正常的鮮紅色雲初染這纔沒有繼續下去,把嘴裡的毒血吐在地上立馬用帕子清理周邊的血跡,然後把放在地上的止血藥倒在軒轅煜的患處,撕了一塊輕紗包住軒轅煜的患處。
“好了,現在只是簡單處理,找個時間做一下清理,以防感染,不要吃生冷辛辣刺激性食物,傷口不要沾上冷水。”雲初染收拾着東西習慣性的說着。
擡頭髮現陌生男子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
“咳……暫時沒什麼事情,醒過來就好了,箭頭取出來了,體內的毒血也排乾淨了。”
雲初染走到桌子旁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吐出來。
她可不能因爲救軒轅煜把自己的命給賠進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雲初染收拾好東西之後看着這個喬裝軒轅煜的男人。
“我叫夜笙歌!”
“……”
雲初染聽到這個名字用着怪異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夜笙歌。
這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去這樣的名字?
夜笙歌?夜夜笙歌?
這男的應該是常年流連煙花之地吧?
看着雲初染用着怪異的眼神盯着自己,夜笙歌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
“沒……沒有,你注意身體。”
雲初染眼神樣夜笙歌的下面移去,一副友情提示的模樣。
夜笙歌看着雲初染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個地方不由得臉頰一紅。
“啪……”
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把夜笙歌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看到地上的瓷器碎片,夜笙歌一陣怒斥,“你瘋了?”
雲初染沒有搭理夜笙歌,而是彎腰撿起一塊瓷器,想都沒想,毫無猶豫的在手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雲初染,你瘋了嗎?”
夜笙歌完全不能理解雲初染爲什麼這樣做。
“你才瘋了,我身上沒有傷要消炎藥跟止疼藥幹什麼?你這不是讓有心人起疑心嗎?”
雲初染瞪了一眼夜笙歌,一副看白癡的眼神。
“這……”
雲初染的這番話讓夜笙歌不能反駁。
的確,剛纔是以雲初染手劃傷了的名義找人拿藥的,如果雲初染身上沒有傷口,那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即便如此,也不用這麼狠吧?”
夜笙歌看到雲初染手心的傷口感覺自己都疼。
這女人對自己下手真狠,這傷口一定會留疤的。女人手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不狠一點也不用藥對吧?”雲初染撒了點止疼藥跟止血藥用東西包起來就準備出去,“這裡交給你了,軒轅煜明天就醒過來。”
夜笙歌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直到雲初染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啊……
不應該是雲初染照顧軒轅煜嗎?
怎麼拍拍屁股就走了?把軒轅煜扔給他?還有這一地的東西?
夜笙歌欲哭無淚,本以爲軒轅煜一個就夠狠的了,站在取了一個更狠的王妃,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纔會遇到這兩個人?
沒有辦法,夜笙歌只能認命的收拾書房。
外面,天已經黑了很久了,青鸞跟紅菱還在不遠處等待雲初染出來。
“哎哎哎,王妃出來了!”看到雲初染,青鸞連忙拉着旁邊的紅菱。
兩人看到雲初染連忙跑上去,“王妃!”
紅菱是經過訓練的,知道什麼不該問,什麼該問,而青鸞就不是了,一見到雲初染就開口詢問,“王妃,你在裡面幹什麼啊?怎麼現在纔出來?”
紅菱看到雲初染的手腕包着輕紗還有血跡滲出來連忙詢問,“王妃沒什麼事情吧?”
王妃去書房怎麼把手弄傷了?
看起來還很嚴重的樣子。
“沒事,我剛纔打碎了一個花瓶,被劃傷手了。”
雲初染笑了笑,隱藏了剛纔發生的事情。
“王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被花瓶碎片劃到手了?”青鸞把雲初染的手拉起來,一臉的心疼。
“沒事,我們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嗯!”
青鸞跟紅菱兩人點點頭。
雲初染臨走前向着書房看了一眼,然後跟着兩人向着雪樓走去。
回到房間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軒轅煜今天是去了哪裡?爲什麼要讓夜笙歌假裝成他的樣子出現在丞相府?
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或者說有什麼計劃?
今天,軒轅煜一定是做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還要讓人做他的證人。
那個夜笙歌假裝軒轅煜出現在丞相府,就是想讓整個丞相府當她的證人,證明他在那裡出現過。
時間越來越晚,青鸞已經被雲初染打發去睡覺了,紅菱給雲初染洗漱之後也準備回房間睡覺。
“紅菱,軒轅煜功夫怎麼樣?”雲初染躺在牀上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紅菱聽到雲初染的詢問開口道,“王爺的功夫自然是數一數二的,在紫雲大陸可是沒有幾個人能媲美的。”
“王妃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哦,沒事,我就疑惑問問,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嗯!奴婢告退。”
紅菱退出去關上房門,雲初染在牀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軒轅煜的事情。
第二天天還沒亮雲初染就起牀了,紅菱跟青鸞看到在院子裡打轉的雲初染不由得疑惑。
以前王妃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都不願意起牀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王妃,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奴婢去吩咐斷早膳過來。”
青鸞說完就向着廚房的方向跑去,院子裡就剩下了紅菱跟雲初染兩個人。
也不知道軒轅煜醒過來沒有,有沒有好點。
“王妃,你在擔心什麼?”紅菱看到雲初染雙手攢在一起,一臉擔憂的模樣上前詢問。
“擔憂?我能擔憂什麼?我什麼也沒有擔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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