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叢林中,兩個男的站着,聲音很小。
“行了,你可以走了!”
說罷,一個男子先行離去,良久之後另一個男人才離開。
這次賜婚似乎並不像上次那般好推脫了。
上次軒轅煜直接抗旨拒之門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那些女子也不願意嫁給軒轅煜爲側妃。
因爲軒轅煜那時候可是將死之人。
如今……情況大爲不同。
而且,這個人還是林詩尹,雲初染的表妹!
皇上這招還真是高明!
慈寧宮
軒轅煜不等嬤嬤通報就直接闖了進去,太后斜躺在軟榻上,兩個宮女爲太后捶腿捶背。
見軒轅煜進來,太后正襟危坐,揮了揮手讓兩個宮女離開。
“煜兒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太后坐直嚴肅道,絲毫沒有看到軒轅煜還活着的喜悅。
“兒臣參見母后!”軒轅煜拱手請安,該有的禮數一樣也沒少。
“起來吧!”軒轅煜端着旁邊的茶杯小喝一口,知道軒轅煜此次前來是因爲什麼事。
“母后,還請母后收回懿旨!兒臣今生有云初染一人足以!覺不會碰其他女子!”軒轅煜肯定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只要她一人足以皇室的子嗣怎麼辦?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也沒看到雲初染的肚子有什麼動靜,孩子自然是多多益善,兒孫滿堂爲最好。”太后說着,沒有同意軒轅煜的懇求。
“這……”提到孩子,軒轅煜想起了他跟雲初染的第一個孩子,是被他親手送走的。
他已經很對不起染兒了,絕對不能納妾!
“煜兒,那林詩尹也是少有的美人兒,更是雲初染的表妹,一對姐妹花來伺候你,不好嗎?”太后苦口婆心道,皇室最忌諱的就是情,向來清冷的軒轅煜竟然對女人動了感情,這絕對是禁忌。
不管雲初染是丞相的女兒還是北枂的翎羽郡主,軒轅煜對她動情就絕對不會是好事。
“母后,除了染兒以外,其他人沒有資格做本王的女人,也沒有一個能進入一字並肩王府!”
“你……”太后被軒轅煜這話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胸口一起一伏。
“無論如何,哀家不會收回懿旨,林詩尹是入定了一字並肩王府!”軒轅煜剛纔的話激怒了太后,導致沒有商量的餘地。
男人對女人都是貪圖一時新鮮,雲初染嫁給軒轅煜一年不到自然恩愛,若時間一長,再加上府中還有另一位美嬌娘,她就不信軒轅煜還會獨寵雲初染。
太后這次錯了,雲初染跟軒轅煜早已經不是普通的感情,兩人已經到了可以爲對方去死的地步。
“那就試試!看那林詩尹能不能進兒臣的一字並肩王府!”軒轅煜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轉身離開慈寧宮。
太后氣的半天沒喘過氣,“這……這雲初染給煜兒下了什麼迷魂湯!”
真是跟他父皇一個模樣!
先皇也是對軒轅煜的母妃蓮妃獨寵,寵冠六宮最後導致她被人害死,軒轅煜一生下來就身中奇毒。
“太后息怒,林詩尹是絕對能進王府的!”就算軒轅煜將林詩尹拒之門外,也能進王府。
“你有辦法?”煜兒向來固執,若他不想做的誰也不能逼迫。
“這件事,交給老奴來辦就行了,太后大可放心!”嬤嬤臉上出現一抹狠毒的笑容,雲初染的仇她可是一直記着。
雲初染卻不受寵了,看她還怎麼耀武揚威。
這邊,雲初染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而是跟青鸞在花園四處逛,“青鸞,你手這麼冰涼回去加件衣裳吧!”
說完,將青鸞手中的傘拿過來,青鸞聽到雲初染的話快速回雪樓加衣裳。
“春天,快來了吧!”漫天的大雪還真是好看,只是……少了一個人陪她賞雪。
“誰!”突然背後出現一個人,雲初染立馬警惕起來,那人黑色的外衣下滲血,滴在地上的白雪上很是扎眼。
“不要……不要喊人!”男子躲到柱子後面祈求着雲初染。
盯着男子云初染卻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暗中飛過無數人,功夫都不賴想必是追殺這個人。
感覺到這個人身上熟悉的感覺,雲初染破天荒的沒有出聲,待確定那些人離開之後才向着黑衣人走去。
她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吧?
走到黑衣人面前,扯下黑衣人的面巾黑衣人的臉露了出來,不過她並不認識。
奇怪……
這個人的氣息很熟悉,可是她卻是沒見過這個人。
“剛纔,多謝王妃相救!”男子起身,捂住滲血的地方跟雲初染道謝。
“你怎麼知道我是王妃?”雲初染盯着男子,恨不得將男子看透。
男子聞言眼睛裡一閃而逝的異樣立馬道,“這是一字並肩王府,除了一字並肩王妃跟兩個侍女之外其餘都是男子,姑娘這般氣質十有八九是一字並肩王妃雲初染了!”
男子捂着滲血的地方,傷口似乎挺嚴重,雲初染看到傷者醫者仁心就出來了,盯着黑衣人道,“你跟我過來!”
雲初染遞過去一塊手絹讓男子捂住傷口,傷口雖然依舊流血,卻沒有剛纔那般流的多。
小手一擡,有血跡的血被白雪覆蓋,看不出絲毫痕跡。
雲初染領着黑衣人向着雪樓走去,剛進雪樓,青鸞就加好了衣裳出門尋找雲初染。
進入雪樓之後雲初染就把房門關上將放置藥物的箱子拿了出來,“衣服脫掉!”
傷口在胸口,必須脫掉衣服上藥,聽到雲初染這聲衣服脫掉,記憶中的畫面跟現實重合。
男子沒有矯情直接脫掉衣服讓雲初染上藥,看着男子的傷口雲初染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很嚴重,兵器上也沒有毒!”
說罷就用溫水清理傷口,把傷口的血跡擦拭掉,之後就將止疼止血的藥倒在手心,一點一點的塗抹在男子的胸口。
雲初染專注傷口,男子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雲初染。
沒一會兒,雲初染將藥物重新放進箱子,取出一塊白布給男子包紮着。
不知爲何,這個男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非常親切的感覺,這也是她爲什麼要給一個陌生男子處理傷口。
“不要做大動作,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吹風。”雲初染一邊收拾藥物一邊囑咐着,這些早已經成爲習慣。
“我倒是好奇你是什麼人竟然有那麼多一流高手追殺你!”把箱子放回原地,雲初染坐下來直盯着男子,男子一接觸到雲初染的目光就躲閃,似乎是非常害怕跟雲初染對視。
“你也是很會找地方逃,這是一字並肩王府,那些人就算知道你在王府中也不敢貿然行動。”這是哪?這可是一字並肩王府!
“王妃說笑了,我也是求生心切,誤打誤撞進入王府的。”男子低頭道,雲初染放聲一笑,“不管你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借王府躲開追殺之人很明顯,這都是明智之舉。”
“你在王府周圍消失,那些追殺你的恐怕也會在王府周圍蹲兩日,你有何打算?”這腦子如今還受着傷,肯定不是那麼多人的對手,難不成她要留下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子?
她現在剛回南詔,有許多人對她不懷好意,這個男子會不會用苦肉計故意進來的呢?
“兩個選擇,一,立馬離開,二到廚房去打雜!”廚房軒轅煜不會去,也不會發現多了一個人。
“我去廚房幫忙!”男子立馬道,雲初染笑了笑,推開房門,“紅菱,帶這個人去廚房!”
屋子裡的紅菱聽到雲初染的呼喚立馬將男子帶着向廚房走去。
奇怪,這個男子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是從王妃的雪樓裡出來的。
紅菱甩了甩腦子搖頭,她怎麼揣測王妃的事情了。
帶到廚房門口紅菱道,“這裡就是廚房了!”
“多謝紅菱!”說罷就進了廚房,紅菱盯着男子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這個男子她從未見過,怎麼知道她叫紅菱的?
哎……剛纔王妃不是叫她紅菱了嗎?
這腦子……
紅菱拍拍額頭就離開了。
男子進入廚房就蹲在竈邊燒火。
男子離開之後,雲初染就開始收拾房間,把門窗打開,讓屋子裡的血腥味散去。
“嘎吱——”
一陣開門聲響起,雲初染向着房門走去,軒轅煜推門而進,看着木窗打開連忙道,“這大冷天的染兒你怎麼把門窗打開了!”說着走到窗戶邊將木窗關上。
“哦!我就是覺着悶了點透透風。”本想着將剛纔的事情告訴軒轅煜,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個人是什麼來歷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目的還不知道。
“染兒現在是冬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天氣一冷一暖的很容易風寒的。”軒轅煜拉着雲初染,滿是關懷。
“放心吧,我有分寸!”雲初染將軒轅煜肩膀上的披風取下來掛在一邊,“今天怎麼樣?順不順利!?”
一字並肩王突然上朝一定是驚到了一衆人,他能想象那些人吃驚的模樣。
“染兒,我跟你說件事!”軒轅煜拉着雲初染的細手不知如何開口。
“說吧,什麼事!”看着軒轅煜有些遲疑,雲初染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軒轅煜遲疑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軒轅煜糾結了一下還是盯着雲初染說了出來,“太后賜婚讓我納側妃!”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