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初染猛的睜開雙眼,有些不相信面前之人的話。
她跟他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爲什麼幫她?
只要手足好了,這被毒啞的嗓子她可以自己解決,別忘了……她也是會醫術的。
雲初染眨了眨眼睛算是同意那面具男的話,她……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的被擊敗呢!
這次……真的是摔的好疼啊,憐音啊,你會後悔昨天沒有殺了我!
面具男在雲初染旁邊替雲初染重新接上手腳筋脈,“這段時間你是不能行走也不能動彈,或許……之後都只能躺在牀上了!”
能不能恢復,能不能走路,還要看這個女子自己了。
“躺在牀上……”不行的,再過幾天,再過幾天軒轅煜就要登基了,他說過,登基跟封后一塊舉行,她怎麼可以不在呢!
她一夜未歸,紅菱青鸞應該去稟報軒轅煜了,軒轅煜知不知道她失蹤了,知不知道……
她如今在這裡……
“啊……”
“啊……”雲初染想要說話,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面具男給雲初染處理好手足傷口之後就準備離開,臨行前不忘囑咐雲初染,“你現在不能動!”
否則剛接上的手足筋脈斷了可就真的成了一輩子廢人。
面具男離開,茅草屋就剩下雲初染一人,躺在牀上不得動彈,望着外面照進來的光束心裡不是滋味。
她……一定不能,一定不能留在這裡,軒轅煜還等着她……等着她!
自雲初染失蹤一晚之後,軒轅煜就派更多的人保護雲初染的安危寸步不離,雲初染自那天之後就待在雪樓很少出來,青鸞紅菱都覺着納悶,“王妃已經就好沒出來了!”青鸞站在雪樓門口跟紅菱討論着。
“好幾天了!”王妃若是以前早就溜達出去了,這次……太奇怪了,而且她發現王妃自失蹤回來之後就怪怪的,行爲舉止跟以前完全不同。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王爺這幾天都是忙到半夜回來,回來的時候王妃差不多都入夢了。
“嘎吱——”就在兩人討論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雲初染踏門而出,沒有搭理青鸞紅菱,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青鸞見此連忙詢問,“王妃你這是去哪裡?”
雲初染聞言眼睛一瞪,壓低聲音道,“本王妃去哪裡還需要跟你報備?”
青鸞聽到連忙搖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擔心王妃而已!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響聲從雪樓傳開,“啪——”青鸞捂着臉頰,一臉的不敢相信,王妃……剛纔打了她?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她確實是被雲初染打了,而且還特別用力。
“大膽奴婢,竟然跟本王妃稱你我!”雲初染怒視着青鸞,青鸞心裡一驚連忙跪在地上,“我……”剛要說我立馬改口,“青鸞知錯!請王妃贖罪!”
青鸞跪在地上眼淚都出來了,跟着王妃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被王妃掌摑,一旁的紅菱目光緊縮雲初染,總感覺王妃哪裡不一樣了。
王妃以前絕對不會打青鸞的,就算青鸞犯錯也頂多是說兩句,今天青鸞什麼也沒做就被打了!
“王妃,青鸞也是無心的,你就饒了她吧!”紅菱站出來替青鸞求情,雲初染目光狠厲,“你用什麼身份給她求情?!”雲初染指着青鸞,更是讓紅菱震驚。
這……可不是王妃的風格,王妃從不拿手指別人的。
雲初染都這樣說了,紅菱也不好在說下去。
“自己扇二十個巴掌!”雲初染看着青鸞留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青鸞還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紅菱無奈只能跟着雲初染身後,不敢詢問雲初染去哪裡。
雲初染離開一字並肩王府之後直奔着旁邊的國師府走去,在國師府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望着牌匾上的幾個大字。
到頭來,也就只有洛子離對她好過,只有洛子離對她最好……
看着雲初染向着國師府走去,紅菱想要阻攔卻還是忍住了,王妃最近脾氣古怪,情緒不穩定,她還是不要說了。
走進國師府,裡面特別荒涼,一個身穿海藍色衣衫的男人坐在石凳上似乎是在品茶,雲初染一看到這熟悉的身影腳步就加快向着男子走去。
走到男子面前有些激動,有些高興,洛子離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皇甫越是她最愛的。
如果……在皇甫越之前遇到洛子離,她一定會非常愛洛子離吧!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洛子離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放下手中的茶杯擡頭,看清楚是雲初染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曾經呼風喚雨的國師洛子離,如今只能在這國師府裡度過一生,不過這樣也好……
就在,每天都在思念憐音!
“不!我不是!”雲初染一聽,急忙解釋,語氣非常着急。
洛子離一聽,擡頭眸子裡帶着探究望着雲初染。
雲初染心虛的摸了摸臉頰,確定自己臉上沒有傷疤,不是憐音那張臉而是雲初染的臉才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不是憐音,而是……雲初染哪!
“你現在的日子過的倒是挺清閒!”雲初染走到洛子離旁邊坐下,洛子離已經沒了往日的靈氣燈光,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顴骨瘦的凸起,看着讓人心疼。
看着洛子離如今這模樣,雲初染的眼睛裡出現一絲心疼。
“雲初染,你殺了憐音竟然一絲愧疚也沒有,真的是最毒婦人心!”洛子離怒視着雲初染,雲初染在聽到憐音這兩個字自己一酸。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在意她的,還有記得她的,還有……爲她的死傷心難過的。
她……不能跟洛子離相認,一旦跟洛子離相認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所以……對不起了,師兄!
“你今天才知道?”雲初染臉上帶着笑容眼睛裡卻滿是心疼,是心疼洛子離現在這個樣子。
洛子離可是跟軒轅煜齊名的,如今……因爲她成了這個樣子!
“你整天就窩在這國師府?不出去看看外面世界?”雲初染起身轉悠了一酸,國師府比往日淒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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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菱聞言站出來道,“王妃你忘記了?國師終身不得離開國師府,這還是王妃說的。”
王妃……似乎不記得這件事了……
“我……讓洛子離禁足?”不對,是雲初染讓洛子離禁足纔對。
“王妃你不記得了?”不應該的,王妃不可能這種事情也忘記了!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記的不太清楚了。”說罷,心虛的看了一眼洛子離,就轉身離去。
洛子離是因爲她才被雲初染禁足的嗎?
不過……洛子離這樣在國師府也好,不用接觸外面的危險。
現在的南詔國可是危機四伏。
雲初染離開國師府之後就回了王府,沒幾天雲初染就被軒轅煜接到皇宮,宮殿鳳棲宮。
能在鳳棲宮居住的女人那就代表是南詔國最尊貴的女人,皇后!
青鸞紅菱也隨着雲初染一塊進了皇宮,登基大典封后大典在即,皇宮裡每個人都在忙碌。
雙喜臨門,皇宮也在紅綾的佈置下有了兩分喜慶。
宮女太監們的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皇宮很久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而另一邊,雲初染雙腳筋脈雖然接上了但還未康復依舊不能走路,手只能提筆寫字,面具男在雲初染的指導下做了一個輪椅,雲初染只能坐在輪椅上活動。
一身麻布衣衫,臉上的疤痕看着讓人心驚肉跳,雲初染自己還不知道,鬼醫似乎已經習慣了雲初染現在的模樣。
“今天什麼多久了!”雲初染在白淨的紙張上這下這幾個字,鬼醫看到後緩緩道,“歷年二十二年四月十五日!”
四月十五……
雲初染聽到這句話手抖了一下,一滴墨汁落在白淨的紙張上。
四月十五……
不就是軒轅煜登基皇位,她封后的日子嗎?
軒轅煜難道沒有找她?
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來找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雲初染吸了一口涼氣,迫使自己鎮靜。
必須要找個藉口讓這個鬼醫帶她上皇城,她都沒在怎麼舉行封后大典?
“你……你能帶我去皇城看看嗎?”雲初染緩慢的在紙上落下一行字,還不能完全控制手中的筆,寫的字也是歪歪扭扭。
鬼醫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良久之後回覆了一個,“好!”
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那張臉傾國傾城卻被另一個女子換走了,可……她腦子裡的東西太新奇了,他從未見過。
例如……這輪椅……
茅草屋非常簡陋,一個銅鏡也沒有,雲初染至今都不知道,軒轅煜之所以沒來找她是因爲已經有一個雲初染回到了軒轅煜的身邊。
收拾好之後,鬼醫推着雲初染向着皇城走去,特意給雲初染帶了一個面紗。
這邊,皇宮
雲初染跟軒轅煜兩人穿着修着龍鳳的宮裝坐在金鑾殿的龍位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整齊又響亮,雲初染臉上的笑容異樣的燦爛。
軒轅澈雖心中不服,卻只能暫時臣服在找機會。
“衆卿家平身!”軒轅煜大手一擡,在登基皇位上並沒有太多喜悅,給人一種並不在乎皇位的感覺。
儀式結束之後,軒轅煜跟雲初染兩人手牽手坐上輦車圍着皇城巡遊。
皇城今天異樣的熱鬧,大街的兩旁全是百姓,都是觀看雲初染跟軒轅煜的人。
雲初染坐在輪椅上在鬼醫的幫助下到了皇城,只能站在街道旁觀看。
“皇上跟皇后總算是修成正果了!”
“是啊,皇后跟皇上以前可是坎坷!”
“皇上是真的愛雲初染,登基大典跟封后大典一塊舉行可是千百年來第一回!”
聽着旁邊之人的議論,雲初染心裡一驚,什麼皇上皇后修成正果了?她還在這裡!她還在這裡!怎麼舉行封后大典?
“快看!快看!皇上,皇后來了!”一陣驚喜聲響起,一輦車緩緩進入雲初染的視線。
輦車上兩個人軒轅煜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