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就這樣死了?
你死問過我同意了嗎?
憐音的這條命,這張臉都是都是屬於她的,死?
想一死一了百了?
雲初染向着倒在血泊中的憐音走過去,抓住憐音的手把脈,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將憐音止血,“把她送下去醫治,若……人死了我要你們腦袋!”
衆人心裡已經明白這面容駭人的女子就是雲初染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好了,你們可以繼續祭祀大典了!”雲初染的目光就像是獵人看待獵物一樣,衆大臣不敢造次。
“初染,你回來了就一起祭祀吧!”軒轅煜拉住雲初染的手腕,想讓雲初染跟他一塊。
祭祀是皇上皇后一同參加,雲初染應該一塊,這也就證明了她纔是南詔國的皇后。
雲初染還未發話,遠處就一道聲音搶先道,“初染身子還未完全康復,不宜久站!”
靜!
靜的詭異,衆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今天是祭祀大典卻一而再再而三有人搗亂。
剛纔是雲初染,可以特赦,這個人恐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衆人的目光向着聲音的源頭望去,修冶一身暗紅色衣衫格外耀眼,似乎那個不可一世的無憂宮主修冶又回來了。
“是朕欠考慮了!”初染手足筋脈被挑斷過,如今雖然能行走但終究……還是沒有完全康復。
“祭祀大典你們舉行就行了!”說罷,軒轅煜摟住雲初染的腰肢向着鳳棲宮走去。
見皇上要離開,太后一聲怒斥,“皇上,這是祭祀大典,你不在場成何體統!”
太后萬萬沒想到,之前的雲初染是假的,更沒想到軒轅煜竟然爲了一個容顏盡毀的雲初染不管祭祀大典!
這哪裡還像是一國之主!
“祭祀有太后跟各位大臣一樣!”他因爲南詔國不敢明目張膽尋找雲初染,他已經錯了一次,這次絕對不能讓染兒一個人去鳳棲宮。
沒有染兒,要南詔國有何用?
沒有染兒,就算有萬里江山,無人共賞又有何用!
就算天下與染兒爲敵,他依舊是毫不猶豫現在染兒旁邊。
此生,染兒是他最愛的女子,也是唯一的妻,若自己的妻都保護不好,如何談保護南詔國的百姓。
說罷,軒轅煜直接把雲初染打橫抱起,不忍心讓雲初染多走兩步路,雲初染也沒有矯情。直接在軒轅煜懷中安安靜靜的待着。
軒轅煜跟雲初染離開,修冶也隨着跟了過去。
祭祀大典就變成了沒有皇上,沒有皇后的祭祀大典。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太后氣的胸口一起一伏,旁邊的嬤嬤連忙道,“祭祀大典只能改日了!”
沒有皇上的祭祀大典根本無法舉行。
無奈,祭祀大典只能就此散場,每個大臣的心都還撲通撲通的跳着。
軒轅奕則是久久沒能回神,剛纔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雲初染……雲初染怎麼變成那個樣子了?
大臣逐漸散去,大殿只剩下軒轅奕跟軒轅澈二人。
軒轅澈走過去拍了拍軒轅奕的肩膀,“二哥,該走了!”
“哦……對!該走了!”軒轅奕低頭離去,軒轅澈望着軒轅奕許久才收回目光。
當初可是軒轅奕自己退婚還將雲初染在大婚之日未嫁先休的,如今卻又對雲初染癡情一片。
情是什麼東西?
這邊,軒轅煜抱着雲初染一路向着鳳棲宮走去,走到門口跪在鳳棲宮門口的青鸞跟紅菱一臉震驚。
皇上怎麼抱着其他女子?
雲初染躺在軒轅煜的懷抱中,青鸞跟紅菱也就沒看到面容。
反而是雲初染先發現青鸞紅菱跪在地上,出聲詢問,“你們怎麼跪在地上?”
雲初染因爲聲音受損,回覆之後跟往常大不相同,聽着有些沙啞,卻帶着兩分慵懶跟魅惑。
“這……”青鸞紅菱擡頭,這才向着雲初染的臉蛋看去,看着那滿是疤痕的臉蛋心裡微微吃驚,好奇這個女子是什麼人,竟然被皇上摟在懷中,同時也在擔憂雲初染會不會快失寵了。
“看來,你們沒認出我來!”雲初染拍了拍軒轅煜的肩膀,示意讓軒轅煜把她放下來。
青鸞紅菱都沒認出她嗎?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原諒軒轅煜了?
雲初染生氣,卻又接着軒轅煜沒有過錯,這下是說服了自己原諒軒轅煜。
“這……”青鸞紅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交流意見,然後搖搖頭。
看着二人搖頭,雲初染淡然一笑,“先起來吧,我低着頭跟你們說話脖子疼!”
一向敏感的紅菱聞言心中一怔,卻不敢相信,“皇后……”
不,應該說是雲初染纔對!
聽到紅菱叫她皇后,雲初染就知道紅菱認出了她,“先進去再說!”
她站久了,腿還真有點酸,還是沒能完全康復,不過現在皇宮裡藥材足夠都是上乘的康復也是時間問題。
說完雲初染直奔鳳棲宮,因爲是第一次來鳳棲宮也不太熟悉情況。
青鸞跟在後面一頭霧水,紅菱怎麼叫那個女子皇后啊?
鳳棲宮內,雲初染想要躺下去卻被軒轅煜拉住,吩咐青鸞紅菱,“鳳棲宮的所有東西換一遍,要全新的!”
他不想讓雲初染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聞言,雲初染也沒阻止,畢竟這裡以前可是憐音住過的地方。
沒多久,鳳棲宮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換成了新的,從被褥到茶具全部換成了嶄新的。
“修冶你也進來坐吧!”修冶剛纔跟着過來卻一直都在門口,似乎是不願進來,雲初染開口軒轅煜才走了進來。
“這次要多謝修冶了!”若不是修冶,她恐怕還在那鬼醫邪冥的手中。
這鬼醫邪冥又是何人,江湖上從未聽聞過,竟然會換臉這種異術,將她的臉換到了憐音的臉上。
“修冶定會護皇后周全!”修冶的這句話充滿着苦澀,雲初染回到皇宮那就是軒轅煜的妻子,南詔國的皇后,他也就恢復之前的位置,當皇后的侍衛也不錯。
至少可以近距離跟雲初染接觸,可以常常看到雲初染!
這一聲修冶定會護皇后周幾乎是修冶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青鸞站在一旁還沒明白,目光投向紅菱似乎是在問紅菱知不知道。
“青鸞,你可認識我?”雲初染不知該如何回答修冶,只能岔開話題。
“你……”青鸞上前兩步打量了一下雲初染,“這臉都毀成這樣了哪裡還看得清!”
青鸞說話一向不過腦子,一下就蹦了出來,說完了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青鸞該死!青鸞口不擇言,還請姑娘跟皇上贖罪!”青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跟雲初染跟軒轅煜求情。
雲初染笑着搖搖頭,她說的本來就沒錯,她現在這樣子的確認不出來,因爲她的臉都被人換走了。
“你起來吧,我沒有責罰你的意思!”說着蹲下身子將青鸞扶起來,“你盯着我的眼睛,仔細看,看看認不認識!”
整張臉,也唯有一雙眼睛還能讓人識別出來她是誰吧?
青鸞緩緩擡頭,跟雲初染四目相對,“這雙眼睛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青鸞,她是咱們的王妃,咱們的皇后!咱們的小姐!”紅菱出聲告訴了青鸞真相,王妃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紅菱你說什麼?你說……你說她是咱們的皇后!”青鸞搖頭不敢相信,“皇后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好了,不說這個事了,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感覺消耗了好多體力,這身體不如從前的一半。
“紅菱你去給修冶安排一個偏殿休息。”修冶可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修冶在雲初染最無助的時候陪伴雲初染,安慰雲初染,在雲初染心中已經有非同尋常的友情。
“是!”
紅菱領着修冶離開,修冶臨走前望了一眼雲初染只留下一句話,“好好休息!”
紅菱離開,青鸞連忙揮手讓其他人離開,鳳棲宮內就剩下雲初染跟軒轅煜兩人。
沒有外人,軒轅煜一把將暈雲初染摟在懷中,沒有說話,雲初染也沒有說話沒有掙扎,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着。
“染兒,是我不好,我那天……”軒轅煜剛要解釋,雲初染就堵住了軒轅煜的嘴,“不用解釋,我原諒你了!”
“染兒……”聽到這句我原諒你了軒轅煜才鬆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他以爲雲初染會生氣!
摟着軒轅煜,雲初染感覺到安全,想到前陣子發生的事情鼻子一酸,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最後抽泣了起來。
軒轅煜聽到動靜放開雲初染,看着雲初染哭了臉上出現一絲慌張,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染兒,你怎麼了!”
軒轅煜捧着雲初染的臉蛋,柔聲詢問着,染兒這段時間每天都非常痛苦吧。
他竟然在雲初染最需要的時候不在雲初染身邊,反而是修冶……
修冶,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讓他有危機感。
“沒什麼,就是想哭!”雲初染擦掉臉上的淚水,她什麼時候變的矯情起來了。
“染兒……”軒轅煜捧着雲初染的臉,向着雲初染有些蒼白的脣瓣上蜻蜓點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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