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染望着軒轅煜的側顏沉穩的說着。
她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亂說話,軒轅煜的選擇她一定會陪着走下去。
聽到雲初染的話,軒轅煜猛然一驚,眸子中帶着看不透。
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似乎不在乎生死,不在乎榮華富貴。
“若是讓我聽命於別人我倒希望別人聽命於你。”雲初染這句話無疑是告訴軒轅煜,進她雲初染陪着,退她亦是如此。
“不過,一切隨夫君意願。”語畢,雲初染淡然一笑,似乎並不是多在意自己剛纔說的那番話。
反而是軒轅煜的心中一陣波濤洶涌,雲初染的這句話讓他不得不爲以後打算,他不能讓雲初染出任何事情。
兩人手牽着手,行走在田園小路上,一路上路過了許多百姓的門前,看着一家人其樂融融,兒孫滿堂的樣子,軒轅煜更加堅定了心中某一種想法。
就算將來有一天他不在了,他也要讓雲初染衣食無憂的活下去……
這一路上,雲初染跟軒轅煜引來了不少的人的目光,羨慕的,嫉妒的,愛慕的應有盡有。
走到皇城城門,原本的漆黑一片不見了,皇城裡的夜晚也是熱鬧的,各種花燈燈籠還有叫賣聲。
這些百姓真好,就算有危險,也會有人扛着擔着。
“煜,你看這個。”街上的雜耍玩意兒引起了雲初染的注意,雲初染拉着軒轅煜就跑了過去,看到這樣的雲初染,軒轅煜會心一笑。
他會讓雲初染這樣笑的,毫無雜念的笑,純潔的笑。
“哈哈,真好看。”雲初染拿着一個面具先是帶在自己臉上,然後在帶在軒轅煜的臉上。
“這個我們要了,要兩個。”雲初染手中拿着兩個面具,扭頭笑嘻嘻的看着軒轅煜。
軒轅煜掏出一枚碎銀子扔給買面具的老闆,“不用找了!”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夫君也!”她都沒說呢,軒轅煜就掏錢了,沒辦法誰讓她沒有帶銀子呢。
“來帶上。”雲初染把手中的面具帶在軒轅煜的臉上,一個帶在自己的臉上。
“煜,如果有一天我帶上面具你還能認得出我嗎?”雲初染扭頭,詢問着旁邊的軒轅煜。
“就算你化成灰本王也認識。”雲初染就算是擋住這張臉也是發着光的,認不出來太難太難。
“噗……”雲初染一陣大笑。
這畫風怎麼不對啊?軒轅煜怎麼用這句話。
看上一個情商低的人簡直心累,沒辦法,自己看上的。
兩人帶着面具,皇城上的人也認不出來軒轅煜跟雲初染,有軒轅煜在旁邊雲初染似乎也不感覺累,反而是活力十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回到王府,雲初染癱在牀上終於感覺累了。
“呼~紅菱她們應該回來了吧?”她們在皇城逛了這麼久,應該是回來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軒轅煜看着雲初染躺在牀上就準備離開,看到軒轅煜要離開雲初染立馬坐起來急聲道,“你要走了?”
說完立馬低下頭,一臉的緋紅。
雲初染,你是怎麼回事?話外之音不是讓軒轅煜今晚留在這裡嗎?
聽到雲初染的聲音軒轅煜頓了一下,他的寒毒,怕是會傷到雲初染……
“過來睡吧!”雲初染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置,沒了剛纔的害羞大膽的邀請着軒轅煜同牀而眠。
誰說同牀而眠就要做那種事情,那是你們太污了,一點都不純潔。
軒轅煜沒有猶豫,直接就向着雲初染走了去。
這……
感情這事?就等着她開口?
軒轅煜,真的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軒轅煜。
看到軒轅煜過來,雲初染身子往裡面挪了一下,給軒轅煜騰出一個位置。
軒轅煜表面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字並肩王但是好像沒啥實權,早朝也不用上嗎?
不上更好軒轅煜就能多陪着她,她也能多陪着軒轅煜。
軒轅煜躺下之後非常安靜也非常淡定,雲初染翻身面向着軒轅煜,欣賞着軒轅煜的側顏。
長得還真是人神共憤,這應該是上帝最得意的一件藝術品吧?
果然啊,老天爺還是公平的,給了軒轅煜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還給了軒轅煜一個不凡的身份跟獨步天下的功夫,卻讓軒轅煜只能活到22歲。
天妒英才嗎?
雲初染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去碰軒轅煜的臉蛋,軒轅煜突然睜開眼睛嚇的雲初染立馬收回手假裝睡覺。
“還不睡?”軒轅煜翻身,把雲初染攬在懷中,給人一種視若珍寶的感覺。
軒轅煜突如其來的懷抱讓雲初染一陣驚喜,心中一股暖流流淌而過。
“睡了,睡了!”雲初染閉上眼睛,不敢在睜開,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那頭蠢蠢欲動的雄獅,把軒轅煜原地解決。
什麼人這麼變態,竟然下這種毒,讓軒轅煜不能……
咦,雲初染,你在想什麼,別想了,趕快睡。
沒多久,雲初染就進入了夢鄉,聽到雲初染一起一伏的呼吸聲,軒轅煜才睜開雙眼。
後面的一年時間,一定要讓雲初染無憂無慮。
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這身體,恐怕是撐不過今年了。
雲初染,這個第一次走進她心中的女人。
他此生已經愧對了一個女人,不能在傷了雲初染。
翌日清晨
太陽越過地平線跟世界打招呼,告訴所有人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夏天的陽光是刺眼的,雲初染本想着翻身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卻碰到了什麼冷冰冰又硬邦邦的東西,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睜開眼才發現摸的是軒轅煜的……胸肌……
看着軒轅煜臉色不好,雲初染立馬收回手,笑哈哈的跟軒轅煜打招呼,“早安~”
她這手可真會找事,摸什麼不好,偏偏摸……
“起來了!”軒轅煜鬆開摟着雲初染的手,起身穿衣服。
“哈欠~”雲初染雙手撐着牀榻坐起來,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估計是太累了,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不知道她有沒有把現代的小毛病帶回來。
“快點起來,去前廳用早膳。”軒轅煜這次沒有一個人離開而是選擇等着雲初染。
“好好好,我馬上!”雲初染從牀上爬起來換了一件米黃色的衣服,也沒有叫青鸞紅菱進來梳髮了,拿了一根絲帶隨手就綁了起來,紮起高高的馬尾辮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雲初染一件不拖地的衣裙也沒什麼吊墜裝扮,看起來英氣十足,絲毫不比軒轅煜差。
“走吧!”
軒轅煜還沒緩過神就被雲初染拉着向着前廳走過去。
使臣走了,南詔國應該會平靜一段時間,她們就好好的享受生活吧。
飯桌上,兩人其樂融融,紅菱跟青鸞就守在旁邊,低頭偷笑。
絕情跟擎天強忍着笑容,原本白皙的臉頰憋的通紅。
當王爺的侍衛就是不好,紅菱青鸞她們可以笑,而……他們只能憋住……
雲初染跟軒轅煜的恩愛的事情越傳越多,也越來越火。
現在的雲初染也能跟軒轅煜站在一塊了,皇城的百姓們也不吐槽雲初染是傻子醜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衆人也忘記了原本他們心中能跟軒轅煜匹配的木輓歌。
有了雲初染,木輓歌被所有遺忘,這個南詔國第一美女漸漸的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太師府內
木輓歌聽到外面雲初染跟軒轅煜恩愛的傳言不是摔杯子就是砸椅子,一直沒有消停過。
“雲初染!雲初染!每次都是雲初染!我要讓她去死!”只有雲初染死了,軒轅煜的王妃才能是她木輓歌的。
軒轅煜的王妃也只能是她南詔國的第一美人。
軒轅煜現在只不過是被雲初染迷惑了,只要離開了雲初染就會慢慢好的。
她木輓歌是跟軒轅煜最親密的人,雲初染是絕對不能介入他們的。
雲初染,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木輓歌的眼中出現一抹嗜血的光芒,跪在地上的丫鬟們紛紛低頭,身子都在顫抖。
“阿切!”雲初染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誰又在背後算計我了。”
絕情跟擎天擡頭向着雲初染的方向看了一眼,誰敢算計雲初染?
那不是找死嗎?
王妃你不算計別人就阿彌陀佛了。
“初染,你是不是感冒了?”軒轅煜聽到雲初染打噴嚏,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語氣中是擔憂。
擎天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王爺這樣子他們已經習慣了,只是外面的人看到了恐怕會把舌頭咬掉。
自從王妃進門,王爺就變了許多,變的溫柔了,也會關心人了,只不過溫柔關心只對雲初染一人,對於其他人還是以往的態度。
“嘶——”雲初染捂住肚子,臉色蒼白,看起來非常難看。
“初染,你怎麼了?”看到雲初染非常難受的樣子,軒轅煜扔下手中的碗筷就跑了過來,眼睛裡是着急,是擔憂。
“今天……幾號啊?”雲初染擡頭,詢問着軒轅煜。
莫不是日子到了?
“今天是23。”軒轅煜不知道雲初染爲什麼這麼問,卻還是回答了。
“嘶……”雲初染低頭,臉上紅的都可以滴出血了。
那種事情還是不要讓軒轅煜知道了……
六點跟八點,儘量不讓大家等待~